我不知道該怎麼聯繫第一武神,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那半個藴含我鮮血的石榴,會跟第一武神掛上鈎?
這幾天,我聯繫上了蘇楨。將我心中的疑惑告訴了她,她想了想,説:這樣吧,我再去天山,找老喇嘛,讓他幫你推演一次。
我撓了撓頭,説:這就不太好了吧?老喇嘛都找他推演過多少次了,咱們不煩,不代表他也不煩啊。
蘇楨癔症了一下。隨後説:應該沒事吧?老喇嘛和老祖是至交,你又是老祖的徒弟,我相信老喇嘛應該會幫你的。
“算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要全部去求人家了。咱們也該自力更生了。”我對蘇楨説道。
我倆就坐在一家水果吧裏邊喝着飲料,聊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決定,這兩天開始尋找第一武神。我要想明白,為什麼那半個石榴會跟第一武神掛上鈎。
而尋找第一武神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先找到武神名冊上的其餘高手。因為鬼王説過,第一武神是準備挑戰全天下的,他是要將武神名冊上所有的高手,一個挨着一個,排着隊統統打一遍的。
我知道找到一個還沒跟武神對打過的高手,跟他一直待在一起,想必定能守株待兔,等到第一武神的。
那傢伙雖説神秘莫測,但我堅信能夠找到他。
與蘇楨分手之後,她回到了葛鈺那裏,還是跟葛鈺住在一起。其實這也是我一貫的作風,只要自己的親人沒傷痛,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而經過了這麼久,這麼忙的一段時間,我沒回家看過自己的父母,也沒回家看過葛鈺的養母,馮婆。我想應該抽個時間回去看看了。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想到了這裏,那就今天直接動身。
哈雷摩托雖然酷,雖然帥,但卻帶不了太多的東西,所以我沒在市區買。而是快到家的時候。在家鄉的小賣部裏買了兩箱東西,綁在了摩托車的後座上,這就回了家。
最近家裏正在收玉米,東北那塊叫苞米,我爸在地裏忙找招呼機器,我媽則是在家剝玉米,見我回來之後,趕緊欣喜的站起身,問我:明子,今個不上班?
“嗯,今個歇裏,放一天假,回來瞅瞅。”我讓摩托車上那兩箱東西搬了下來,就坐在我媽的旁邊,幫她一起剝玉米,我媽讓我不要幹,去坐屋裏歇着,我説閒着也是閒着,就當鍛鍊身體了。
剝玉米的時候,也沒別的事,反正就是家長裏短的,小時候聽着母親的嘮叨,總是覺得很煩,但真的跟父母離別的久了,猛的一下聽到這種嘮叨,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快吃晚飯的時候,我父親回來了,看到我的瞬間也是很欣喜,晚上我倆坐在一起,聊到了十二點多,我才睡覺去。
翌日,我告別了父母,早早的離開了家鄉,其實回家也就這麼點事,跟父母聊聊天,一起吃個飯,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讓父母接到城裏去住,反正我那房子雖説不是特別大,但也足夠住了。
但昨晚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他們二老的時候,他們同時搖頭反對,笑着説:俺都一把年紀了,就不去城裏住了,還是住在家裏比較舒坦啊。
腦子裏就這麼想着想着,開着摩托車就到了馮婆的那個村子,自從葛鈺擁有了我的心臟之後,馮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不再去拉冰塊了,也不再神神叨叨了,每天種點青菜,騎着三輪車散散步,挺悠閒的。
見到我回去的時候,她驚訝的手舞足蹈,嘴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説些什麼,畢竟她的舌頭只有一半,説不出話的。
我搬了兩箱東西,放到屋子裏的時候,她趕緊遞給我一個小凳子,我坐在凳子上,跟她用手勢交流。
馮婆用手勢問我,葛鈺為什麼沒跟我一起回來,我説:我是回家的時候順便過來的,所以也沒跟葛鈺説,等我下次就帶着葛鈺一起回來。豆醫每扛。
馮婆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正要説話的時候,卻忽然朝着我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我拍懵了。
完全就是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根本就沒跟我任何提示,直直的拍到了我的頭頂上,而且拍的很快,很響,還有點疼。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馮婆就湊了過來,立馬伸出枯槁的手指,掰開了我的眼皮,翻着我的眼珠子一直看。
我都有點被嚇到了,我不敢亂動,任憑馮婆掰開我的眼皮,朝着我的瞳孔,眼白,一直看。末了,還扯着我的耳朵,往我耳朵孔裏看。
看了許久之後,馮婆的臉色很是不悦,她跟我擺手,意思是讓我跟着她走。
我跟着她朝着村外走去,我倆就這麼一直的往村子南頭走,除了村子還繼續走,因為再往西南方向,村子外有一條小河,過了這條河就能直接上山了。
看樣子馮婆是不打算上山,到了河邊的時候,她示意我坐着別動,然後她從兜裏取出了一把剪刀,就是那種老式剪刀。
在岸邊,她盯着那條小河看了許久,可能是年紀真的大了,眼有點花了,最後她轉過頭來,開始給我比劃,意思是問我能不能抓到一條魚。
我一愣,説:應該能吧?
小時候我經常跳到這條河裏抓魚的,這小河裏沒啥太大的魚,都是跟指頭肚一樣大小的野生小草魚,小的拌上兩斤面都不夠吃一頓的。
我這一次仍然是脱掉了皮鞋,光着腳丫跳進去,然後就瞅着水草邊上,有很多小魚和泥鰍就喜歡藏在水草裏。等我瞅準了時機,看到一條小草魚的時候,我用力一揮手,直接把它嚯到了岸上。
馮婆顫巍巍的走過去,撿起那條小草魚,點點頭,感覺很是滿意,隨後她展開那把老式剪刀,開始小心翼翼的刮掉魚鱗,然後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閉上眼。
我覺得自己的眼皮上開始有點涼,鼻孔裏邊的氣味有點腥,我不知道馮婆在幹什麼,但憑着感覺,她好像是把那一小片一小片的魚鱗,都貼在了我的眼皮上。而且還是很細心的,一片一片往上貼的。
我閉着眼,也看不到馮婆的手勢,她也不會説話,就這麼靜靜的蹲坐在河岸邊,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雙眼上都貼滿了魚鱗,我問:婆婆,你還在嗎?
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我也不敢睜眼,生怕那些魚鱗掉下來,然後我又問:婆婆,如果你在的話,就碰我一下,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就要睜開眼睛了。
因為我的眼睛縫隙中,能夠明顯感覺到太陽已經西落了,我不知在此停留了多久,反正屁股都坐疼了。
又過了片刻,還是沒人説話,我就嘗試着,緩緩的剝掉了眼皮上那非常細小的魚鱗,然後睜開眼睛朝着四周看。
這一睜眼不打緊,我差點暈過去,感覺映入眼簾中的所有東西,都是暗紅色的一片。蒼穹是紅的,太陽的紅的,枯草是紅的,彷彿天地之間都被血液所染。
我將從眼皮上剝下來的魚鱗,都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手心裏,我生怕這些魚鱗還有用,所以不敢扔。
坐在這裏又等了十幾分鍾之後,感覺自己的眼睛開始慢慢好轉,所有顏色都開始逐漸好轉,草開始變綠,天開始變藍,夕陽開始變黃。
而我低頭朝着手中的魚鱗看去,那魚鱗,卻依舊是血紅一片!像是被鮮血浸泡過一樣。
正巧馮婆趕過來了,這一次她竟然帶着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