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男一怔,頗有意思的看着我,説:那你説説看,你為何接不住這一杆?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將掌心對準六指男。笑道:沒想到你打枱球是高手,在用毒方面也是個專家啊,哈哈哈。
説話的時候,我的手心開始緩緩的往外邊冒汗。手汗出的很多,而且很快,順着我的手腕就滴落到了地上。
汗珠剛落在地攤上的時候,將地攤都腐蝕成一個個小坑。
“球杆上抹了什麼毒,我不清楚,但你肯定是抹毒了,對嗎?”我很得意的説道。
在過來尋找這個六指男之前,其實我就已經多留了一個心眼,因為調酒師被我殺了,這個消息肯定很快傳遍他們內部之間。
也就是説,六指男見到我的時候,他就已經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知道調酒師被殺掉了。在伸手接他球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傢伙可能沒安好心。
因為那個調酒師就是在b52轟炸機的酒杯裏給我下了藥,俗話説,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幫貨沒有一個是正大光明之輩。只會偷摸下毒。
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上邊有個火雲殤奸詐狡猾,下邊的小弟也不會正經到什麼地方去。
六指男見我識破了他的詭計,顯然有些驚訝,但片刻後便恢復了寧靜,淡然道:能自解我的麻骨散,看來你也不可小覷啊。
此刻我哈哈大笑,雙手抓住球杆,用力的往我的體內一插,撲哧一聲響,球杆插進牆體裏至少二十公分!
六指男不明白我什麼意思,我就當着六指男的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任憑球杆穿透我的胸膛。
越往前走,球杆就越粗。我咬着牙,讓那粗壯的球杆強行從我的胸膛中穿透過去。這一幕嚇的六指男連連後退。
平心而論,這世間我暫時找不到第三個敢這麼做的人。
當我的身軀從球杆中穿透出來的時候,鮮血已經灑了一地,不過沒有關係了,我有滲血的屍體,永遠流不盡鮮血,我還怕個卵?隨便流去吧。
如果哪天閒的沒事幹了,我就去自願獻血車上,分分鐘捐出來幾十公斤鮮血,給國家做貢獻。
站在原地,我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傷口,有碗底那麼粗,能從我胸前直接看到我背後的情景,猶如房門中間的空洞一樣。
但很快,活太歲外加鐵心的威力,快速的幫我修補着傷口,幾乎就是十幾秒鐘傷口就完全癒合,看不出一絲痕跡,但衣服卻是無法修補的。
我淡淡的説:這身衣服很貴的,你説怎麼辦?
他的嘴唇開始顫抖,我確定他已經萌生了退意,但不等他逃跑,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將龍蛇圖騰的力量灌入雙臂之中,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按到了枱球桌上,大喝一聲:枱球我輸給你,所以你的命就得輸給我!
轟的一拳,我直接轟在了他的臉上,但他一歪頭躲開了,這一拳直接將枱球桌都打透了。
在我拔出拳頭的時候,他雙手在後腰上一撥,頓時噌噌兩聲,伸出了兩把半尺多長的鋼針,對準我的兩肋,狠狠的斜刺插上來。
“啊!”我一聲吼,手掌直接去抓那鋼刺,但鋼刺卻穿手心而過,也就是這樣我的雙手才有機會去抓住他的雙手。
“你可真夠狠的!”我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説道。在我説這句話的時候,整個枱球廳裏都充斥迴盪着六指男的痛吼,我能看到他咽喉裏邊,那個小鈴鐺似的的東西,一直在顫動。
因為我抓住了他的雙手,幾乎用上了八成的龍蛇圖騰力量,我的兩手簡直堪比大型機械爪了,在我合攏之時,他雙手六根手指,被我硬生生的捏成了一團碎肉,骨頭咔嚓咔嚓斷裂成一小節一小節的。
“六根手指是吧?會打枱球是吧?”我冷笑連連,心想我讓你六根手指,我就毀你雙手。我讓你會打枱球,我就偏給你毀的一輩子別想摸到球杆。
我的雙手在被鋼刺穿破手心的同時,將他的雙拳徹底抓成了一團肉沫,此刻他跪在地上,痛吼不止,我將手心上的鋼刺拔掉,不一會傷口就癒合了。
啪!
我按了一下打火機,將打火機中迸出的火花湊到臉前,靜靜的點燃了一支紅旗渠香煙。
嘶!池雙吉技。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低下頭用俯視的目光看着雙手殘廢的六指男,小聲説道:你是一個人才,只可惜站錯的位置。
我經常自比曹操,雖然我比不上他的豐功偉績,但我覺得曹操這個人,在愛惜人才這一點上,就值得推崇。我也愛惜人才,我很不想殺掉六指男,如果可以成為朋友,或許能讓他教教我打枱球,但很可惜,我們站在了對立面。
抽了兩口煙之後,我將手伸向了後腰,準備拔出黑光匕首,幹掉六指男,但就在此時,忽然枱球廳外邊傳來了一陣陣警笛之聲。
我一驚,心想:誰報警了?怎麼警察趕來的這麼快,根本沒任何前兆直接就來了?
三秒鐘不到,枱球廳裏湧進來三位特警,兩男一女,身上帶的還有槍。
“蹲在地上,舉起雙手!”走在最前邊的女警花,對我大喝一聲。襲警我是不敢的,我是良好市民,自然會配合,當下就蹲下身子,讓他們用手銬把我帶走。
另外一個特警問:這傢伙怎麼處置?
很漂亮的那個女警想了想,説:幫他打個電話,送醫院。
隨後三位特警押着我,上了警車,我坐在黑暗的後車廂中,問道:警察叔叔,能給根煙抽嗎?
坐在我旁邊的哥們一愣,説:喊誰叔呢!咱倆年紀差不了多少!
“哦,抱歉抱歉,小時候經常喊警察叔叔,一時順嘴,沒改過來,抱歉。”我連連做敬禮的動作,那警察從兜裏摸出一盒煙,塞我嘴裏一根,但還沒來得及點,坐在副駕駛上的女警就冷然説了一句:停車!
警車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女警側頭對兩人説道:你倆下車,去執行巡邏任務。
兩人一愣,不明所以,結結巴巴半天,後邊的警察説了一句:這大半夜的,讓我們徒步去巡邏?
“自己往總部打電話叫車。”女警説話的聲音很冷,另外那兩個警察好像很害怕,兢兢剋剋的就下了車。
女警一甩頭,對我説:坐前邊。話畢,她自己則坐在了駕駛座上。
我一愣,伸着頭問:你讓我坐在副駕駛上?
這在警察抓罪犯的歷史上,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吧?一般來説,極端的罪犯很有可能襲擊司機,從而逃匿。
我笑着問:警察姐姐,你不怕我跑了啊?
她不回頭看我,淡然説了一句:你破不了。
得,我什麼話都不説,直接擠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翻找警車的各個位置,翻找了半天,滿頭大汗也沒找到一個打火機。而就在我剛抬起頭的瞬間。
啪!
一個已經點燃的打火機,遞到了我的面前,女警左手打着方向盤,右手點着打火機,淡然道:諾。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點燃煙之後,我試探性的問:你是哪個警局的?
“你管不着。”
我一怔,笑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用知道。”
喲,這還真有點意思了啊,我覺得這女警的身份肯定不同一般,想了一會,我腦海中一個激靈,立馬問道:蘇楨!難道是你來救我了?
可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因為我不需要拯救,我明明是去虐火雲殤小弟的,我需要拯救嗎?
“我漂亮嗎?”那個女警忽然轉過頭來,一轉冷淡之態度,此刻曖昧異常,還對我眨巴了一下媚眼。
我腦海中轟然一震,漸漸有點要昏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