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叔得意洋洋,準備上前接受霸印的投降之時,我趕緊勸阻了鬼叔,但已經來不及了。
霸印怒吼一聲,如霸王扛鼎一般。憤然起身。此刻他眼冒紅光,雙手竟融化成兩個鐵球的模樣!
他雙手十指融化之後。與手掌一併化為了滿是荊棘的大鐵球,猶如一個圓形的狼牙棒,此刻盯著我們,怒聲道:我霸印的人生字典裡,沒有投降這個詞!
話畢,霸印再次朝著我衝鋒而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霸印的鐵拳就朝著我的臉面揮舞了過來,悴不及防之下,我趕緊伸出左臂去抵擋。
只覺得我身體左側狂風襲來,拳頭未到,拳風先至。當霸印的鐵拳砸在我左臂上的一瞬間,轟的一聲,我的身體倒飛出十幾米,而我的左臂,竟然誇張的被打成了u字型!
骨頭不知道斷成了多少節,只覺得在斷裂的一剎那,咔嚓咔嚓的響。
我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身子了,活太歲正在幫我努力的治癒我碎裂成無數的左臂骨骼,我連呼吸都是疼的。
寒江雪剛才被偷襲之後,在這一刻也甦醒了過來,原來妖媚的他。也是怒氣十足,雙手十指連發,在路燈昏黃的光芒映照下,只覺得好幾道銀光朝著那個民工掠過。
片刻後,只聽噌噌噌幾聲,民工的身上穿了無數道毛衣線。
“哼哼,我讓你偷襲我!”寒江雪話音剛落,雙手抓住毛衣線,飛身躍上旁邊的一棵粗壯的梧桐樹上,站在枝頭猶如操控提線木偶一般。想要控制住民工去和鬼叔對打。
但民工冷笑一聲:男不男女不女,你這種人就該藏在家裡假裝生孩子,不應該出來打架。懂嗎?
話音還沒落,民工舞起手中長刀,刀刃閃爍著陣陣光芒,圍繞著他自己轉動了兩圈,劃了幾個刀花,瞬間將纏繞在他**上的毛衣線全部都砍斷了。
寒江雪大驚道:你你竟然可以不受牽魂線的控制?你你不是人!
民工並未搭理他,此刻全身心都在對付霸印,這個霸印最讓人頭疼,說真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輛重型坦克,簡直鋼筋鐵骨,無法摧毀。
我忍受著劇痛,從懷裡取出小青花瓷瓶,拔掉瓶塞之後,放出女鬼,小聲說:快去通知二爺和西裝大叔,快。
那女鬼被這場景都給嚇到了,但片刻後還是化作一陣煙飛走了。我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之時,眼角餘光卻瞥見我右前方的一棵梧桐樹,在樹梢上臥著一隻花貓。
那花貓一臉懶洋洋的樣子,非常可愛,可它很與眾不同的一點,就是沒有鬍鬚。
蘇楨來了!
女人是沒有鬍子的,所以她幻化的這隻貓,也是沒有鬍子的。
我正要起身之時,那隻花貓對我喵了一聲,我沒老祖那麼厲害,我聽不懂動物的語言,但我覺得蘇楨的意思應該是不讓我上去,讓我就休息在這裡。
我靠在樹幹上,就蹲坐在路邊,那隻老貓跳進了冬青樹叢之中,下一刻,蘇楨穿著一襲黑色緊身皮衣,猶如駭客女郎一般湊到了我的身邊。
“你什麼時候來了?”
“你的身體要不要緊?”
我又說:沒事,那個霸印很變態,渾身鋼筋鐵骨,就跟老祖差不多,我們誰也打不動他,還有那個人妖,寒江雪,他從不貼身搏鬥,只用毛衣針。
蘇楨單手遮住我的耳朵,湊到我耳邊小聲說:記不記得皇極術中,有一頁詳細記載過這種體質?
我一愣,說:不不太記得了
蘇楨沒說別的,而是直接說道:皇極術裡,老祖曾經特意寫下一篇金剛之身,你忘了嗎?
我努力的翻找大腦深處的記憶,片刻後,一拍腦袋,頓然說道:我想起來了!
老祖自己是不死之身,而且他對人的身體構造很感興趣,他在皇極術中,關於人類肉身的記載,分成了好幾大類。
有不死之身,像老祖本人以及太歲之類的,可歸為不死之身。
有天藥之身,這種人有的是天生體質強,有的則是後天用秘術或者秘藥強行修改自己的身體。
還有金剛之身,此體質說的就是霸印這種人物,所謂金剛之身,細綱可分為很多類,但總綱分為兩大類。
第一類,氣身。能達到金剛不壞之軀,煉氣很重要,這種金剛之身大多數身材瘦弱之人,但氣場強大,可用體內的氣化解敵人的攻擊,以此來做到金剛之軀的效果。
第二類,肉身。這種金剛之軀,嚴格來講比起氣身要差上那麼一點檔次,說的就是天生虎頭熊腰之人,天生力拔山兮之人,這種人在**上有著先天性的優勢,加上鍛鍊,也能做到金剛不壞之軀。有一句話說的經典,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大致意思就能總結這兩點了。
而老祖記載的破解之法也有,針對這種人高馬大的金剛之軀,應對方法便是攻他腳心,襠部,以及腋下三寸!
這三個地方,一般來說,就是練習硬氣功之人,也很難做到封禁死穴。雖然擊打這三個地方不能讓他們直接擊殺,但絕對能讓他們打的節節敗退。
此刻我雙手呈喇叭狀,抱在嘴邊,大聲喊:鬼叔,想辦法打他腳心,襠部,或者腋下!
鬼叔和那個民工都聽到了,但鬼叔也苦於無奈,我跟霸印交手兩次,我從未見他踢過腿,他只用拳頭來對打,兩個腳印都沒離開過地上。
除此之外,想要擊打到他的腳心,只有鑽進地面之下,可我們又不是土行孫,怎麼可能鑽進地下去偷襲。
想來想去不得解,忽然耳邊傳來一句:大人,二爺和西裝大叔都不見了!
“什麼!”我瞪著眼珠子,看著旁邊的虛空,我放出去的女鬼回來了,但她卻沒通知到二爺和西裝大叔,這怎麼可能?
在如此緊要關頭,而且還是大晚上的,兩人竟然詭異的消失掉了?
難不成還是我太弱智了?其實二爺和西裝大叔早已被控制,只不過他們是用另外一種方法,而並非器物控制?
“大人,還有事嗎?”女鬼小聲問我,我知道她在我附近,可我看不見她。
我說:先別走,你能鑽進地下嗎?
女鬼說:可以啊,土地之下只要有縫隙的地方,我都能鑽進去的。
我心想這土地的密度可比不上鋼鐵一類的,讓這女鬼鑽下去應該不成問題,可轉念一想,萬一這女鬼還沒傷到霸印,反倒自己被抓,那豈不是蛋疼了。
這女鬼跟我一樣,同時也有點不一樣,一樣的地方是我倆都很笨,不一樣的地方是她比我更笨,比我更慫,比我更反應遲鈍。
哎,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說:這樣吧,你鑽進地下,看到那個傻大個了嗎?想辦法攻擊他的腳心,能做到不?
女鬼怯怯的說:我我不敢啊。
我說我靠,大姐啊,那傻大個看起來厲害,看起來挺嚇人,可他又鑽不到地下,你還怕他吃了你不成?
“那那我試試?”女鬼試探性的說道,音調都有些小顫抖,估計是怕的了。系長有技。
我說:去吧,實在不行立馬回來,保命要緊!
這個女鬼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血腥的爭鬥,對於這麼傻的她來說,我本意是不想讓她去的,但這特殊時刻,特殊對待,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休息了這一會,活太歲將我左臂徹底復原,現在的恢復速度,我自己都怕。
當我舉起匕首準備衝向寒江雪的時候,忽然霸印啊的一聲慘叫,瞬間抱著自己的左腳跳了起來,他大吼道:是誰在地下,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