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我也是在幾乎快要被砸暈過去的狀態下,強行偷襲出來的。
霸印雖説人高馬大,但頭腦不傻,此刻一甩手。一側身,躲過去的同時。提起小腿,猛然踢在我的太陽穴上。
砰的一聲響,我直接倒飛了出去,將角落裏的醫用牀架全部撞翻,那些屍體散落了一地,與鮮血混合在了一起。
“哼哼。就這種説明,也能打敗老爺子?”霸印很是看不起我,此刻朝着我大步流星走過來,不知道是想讓我抓走,還是想直接幹掉我。
郭衞東站在房門口,還不停的加勁,説:霸印大人,殺了他,殺了他!
我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郭衞東,還沒來得及説話,忽然房頂上的天花板,嘩啦一聲響。一個戴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從天而降!
他落在地上的位置很是巧妙。就在霸印的頭頂之上。
“逆天臣!”我驚聲説道。
逆天臣不知何時藏在了天花板之中,在霸印即將殺掉我的時候,就這麼竄了出來。
當他的身軀接近霸印的一剎那,他扭轉腰肢,人在空中旋轉一番,落地之時正要雙腿盤在了霸印的脖子上。
“吃我一擊!”逆天臣冷冷的説道,隨後用力一甩腿,饒是霸印這種身高一米九幾的壯漢,也吃不住這股扭轉之力。尤其是控制住了霸印的脖子!
這一點尤為重要,霸印的身軀被猛的甩飛,撞擊到了那些倒在地上的醫用鋼架,以及渾身血粼粼的死屍,頓時激怒了霸印。
“我要殺了你!”霸印咬着牙,牙縫裏彷彿都要擠出血絲。只見他渾身肌肉虯起,血管鼓起來就像是一條條蚯蚓,而且他腦袋上那道斜着的刀疤似乎都變紅了。
霸印抄起一段被撞斷的鋼筋,朝着逆天臣俯衝而去,逆天臣看了我一眼,甩頭道:你先走!
這個時候就不要逞英雄了,不要説什麼要走大家一起走,那都是狗血劇情。
我捂住自己疼的直抽搐的胸口,快速繞過幾個醫用牀架,朝着門外跑去,我走路的時候都覺得渾身在疼,胃裏也止不住的翻騰,總是忍不住要吐血。
看來霸印剛才絕對把我打出了內傷!
等我跑到房門口的時候,郭衞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嚇的一個機靈,轉頭就跑。
其實他不用跑,我絲毫不去理會他的,如今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求別的,只要還能留口氣,活着離開這裏,那才是最關鍵的。
臨出門時,我看了一眼逆天臣,他跟霸印打的難解難分,兩人實力不相上下,暫時性的無法看出誰能更勝一籌。
既然有這種互相交手的實力,我也就不多想了,一咬牙,直接離開了市中心醫院,回到房子店的時候,我幾乎都快要暈過去了。
所幸躺在牀上,被葛鈺和蘇楨照顧了幾個小時,加上我體內的活太歲。這才勉強保住了性命。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大意輕敵的表現不可取,我以為火雲殤被我打成了重傷,已經不足為懼了,剩下的就是直接幹掉他所製造出來的殭屍就行了。誰知他手底下竟然還有這種頭號猛將,不知道是隱藏已久,還是剛剛找到的。
“葛鈺,你把無名郵寄給我的地圖,拿過來。”我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斷裂的肋骨也都自己接上了,這活太歲的功效越來越明顯了。
目前這滲血的屍體,妙用我已經看到了,鮮血確實流不盡,但流的鮮血越多,我的身體就越弱,這個也不能是大意的。其次是活太歲,幫我癒合傷口的功效我知道,沒想到這一次還能幫我自動接骨,估計是我的身體將活太歲的力量吸收掉很多了。
看着這張標記着紅點,綠點,骷髏頭的地圖,我説道:這張地圖上,總共標記了三個骷髏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火雲殤應該是有三個手下,本事非常了得,你倆見過嗎?
葛鈺和蘇楨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蘇楨説:以前幫他做事,從未見過他還有別的手下,也沒見過什麼高手,那些穿西裝的人,其實也都是殭屍,只不過是被火雲殤從墳墓裏挖出來復活的。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不再多説什麼。
翌日,身體上的傷口完全癒合,我想起快遞上的名字,無名。
這個無名,我不確定是操縱火鴉的人,還是逆天臣發給我的,但這個無名,應該是想幫我。
我得想辦法找到這個無名!
晚上,我照常發車,同時吩咐葛鈺和蘇楨,説:你倆今晚去調查一下這些標記綠點的地方,切記,標記紅點和骷髏頭的地方千萬不要去!
骷髏頭已經不用説了,危險萬分,剩下的紅點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去處,但綠點我覺得可以調查一下。
兩人同時對我點頭,我又説:一定要注意安全!
隨後,我就竄上了14路公交車,畢竟這末班車還是要發的,這已經成為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情。
晚上十二點,天氣陰沉,還時不時有冷風吹拂而過,在公交車站等車的乘客非常少,幾乎開到了一半的路程,才上來了一個老大爺。
不過這樣也好,人少了就開快點,早點開完早點回去睡覺。
可就在我快開到焦化廠的時候,忽然手機一響,我打開一開,是一條短信,發這條短信的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我從來沒有見過。
短信內容是:小心!有人要殺你。
這一句話,讓我倒吸一口涼氣,頓時提高了十二分精神,我雖然不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但我覺得不是逆天臣,就是操縱火鴉的高手,肯定就是兩者之一。
當我開到焦化廠的時候,正在休息之時,忽然有人走上了車,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陣爽朗但卻充滿陰險味道的笑聲。
“呵呵,阿布,那金鱗鎖子甲用起來怎麼樣?效果如何?”鬼叔上來之後,第一句話就這麼問我。
我點頭,很謹慎的説:還行,怎麼了?
鬼叔站在我後邊,説:沒事,今晚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幫我什麼?”系找每劃。
“今晚一定有人要殺你,我們既然合作了,就是朋友,所以我今晚趕了過來,幫你殺掉對手!”鬼叔説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陰森。
我説:你小聲點,後邊那老頭挺怪的,坐到終點站了都不下車,不知道是睡過頭了還是怎麼回事,估計還得往回坐,別嚇到人家了。
鬼叔嗯了一聲,就坐在了後排位置上,臨走時,小聲對我説: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就怎麼開,敵人上車之後,我會提醒你的。
我連忙小聲問:鬼叔,短信是你發的嗎?
鬼叔一愣,問:什麼短信?
我也一愣,趕緊説:哦沒事,就是隨便那麼一説。
這就讓我弄不明白了,發短信的人知道今晚有人殺我,讓我小心,但他不是鬼叔。而鬼叔也跑了過來,提醒我今晚有人要動手幹掉我,兩人怎麼可能都知道?
難不成另外一個人跟鬼叔有關係?兩個人是合作伙伴?
對!
那個發短信的陌生人,很有可能就是逆天臣的手機號,因為鬼叔他倆有過合作,很有可能是他告訴鬼叔這個消息,讓鬼叔來保護我的。
我原本想打給二爺和西裝大叔,但是仔細想想,還是算了,麻煩他們多少次了,這一次我自己來就行。
壯着膽子,我開始返程,繼續開車,開了兩站地之後,一個民工提着一把鐵鍬上了車,而這民工投幣的時候,我心頭一顫,覺得不對。
他的鐵鍬,造型與眾不同,我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