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我已經被身邊最深信不疑的人給騙了,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他曾經跟我發短信。説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那麼我覺得他肯定知道點東西。
果不其然,他説:你現在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但我説的話,你可以聽一下。
“你儘管説。”
他聲音壓低了很多。對我説:這世上有一種最惡毒的術數,名字我不太清楚,這種術數可以改變人的心智,強行扭轉他想做的一切,説白了,擁有這種術數的人,可以操控任何人。
我一驚,大腦中劃過了一道閃電,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説,其實我身邊的人,並沒有背叛我。也不是從頭到尾都在騙我,而是被人下了這種術數?然後就任人控制了?
“我不確定,但應該是這種方法,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你。”
我趕緊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沒有。我連這種術數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曾經聽説過有這種本事而已,至於破解方法,那就更不清楚了。”
“那你是誰!方不方便告訴我。”其實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料想到他不會跟我説,又或者會亂説。討叨豐劃。
可他沉默了一會,直接説了一句:操控火鴉救你的人。
火鴉!
想起了曾經那隻逼退鬼叔的火焰,我就心頭一震,此人本事之高,當時直接將老祖從幕後逼了出來,原來他就是操縱火鴉的那個高人。
他一直不露面,卻在暗中幫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繼續躲好,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就行了,繼續保持單線聯繫。”對面那人用童音説完這話,就掛斷了手機。
我趕緊摳出了手機卡,按照順序裝進了我的錢包裏。
三張手機卡,我每次撥打電話都必須要換着來。而且撥打電話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在自己居住的地方撥打,打完之後就關機。
我步行走到了寬廣的馬路上,終於等候到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直奔我所在的酒店。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坐在牀邊,沒有開燈,在看着樓下車水馬龍的街市之時,我心裏很是惆悵。
難不成葛鈺和蘇楨,並非是叛變,而是被火雲殤用這種術數強行操控了心智?
可火雲殤為什麼不直接操控我的心智?如果能操控我,那還用得着這麼麻煩的?直接就可以讓我乖乖的把鬼眼送給他了。
如果火雲殤不會這種術數,那我可就想不明白葛鈺和蘇楨為什麼背叛我了。
背叛有很多種,有的為錢,有的為人,有的為名,有的為情,還有的為至尊寶座。
可葛鈺和蘇楨為了什麼?
葛鈺不會為情背叛我的,這一點我相信,再説了,就算為情背叛,她也不可能喜歡上火雲殤吧?那傢伙是個怪物,連個身子都沒有,就一個血粼粼的腦袋。
至於錢,名利,權力,那就更不可能了。葛鈺對這種事不感冒。
而蘇楨的反叛,讓我也是一頭霧水,首先我倆不是情侶不是夫妻,不會為情而背叛,其次的功名利祿,她絕對視為糞土,因為她跟隨老祖那麼多年,都是平靜的度過。
如此推算下來,我覺得,百分之八十是火雲殤掌握了那種術數。
我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我相信葛鈺和蘇楨仍然是愛我的!她們是不會輕易背叛我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樣,至少現在我就去這麼想,為我自己燃燒希望,讓我重新堅強的站起來。
想到這裏,我再次下樓,繞到街角,給二爺,西裝大叔,以及海伯都打了一個電話,三人的手機,二爺和西裝大叔的打不通,海伯的倒是打通了。
打通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臟都提了起來。
不一會,有人接通了,是海伯的聲音。
“喂,誰啊?”海伯問道。
由於我用的是剛買的黑卡,這號碼對海伯來説肯定很陌生,而我也提前打開了變聲器,我説:交給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海伯一愣,疑惑道:什麼事?
我怒聲道:放肆!老爺子交給你的事你也敢忘掉?還想不想活了!
海伯趕緊説:誒誒誒,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聯繫不上那小子,他手機一直關機,我去他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他,他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
我心如刀絞,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海伯果然遭遇了不測,如果單説葛鈺和蘇楨,我倒不敢相信,到現在海伯也在抓我,我真的有一種無邊的恐懼感襲遍全身。
站在黑暗的街角,我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我甚至覺得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對我陰險的笑着。
我還敢相信誰?
摳掉了手機卡,我再次給陳偉的辦公室打了過去,既然海伯來過這裏,我就試探一下,看看陳偉有沒有中這種術數。
接通電話後,陳偉説:這裏是東風運通公司,房子店客運總站,你找誰?
“我找劉明布。”因為我用的變聲器,陳偉聽不出我是誰,而且手機號碼也是陌生的。
“劉明布啊?好幾天沒來上班了,前段時間出車禍,但是出院後找不到人了,我也在找他。”陳偉一五一十的説道,然後又補了一句:誒,你是誰啊?
我怒聲喝道:別問我是誰,老爺子交代下來的事,必須快速辦好!
陳偉一愣,半天后,問:老爺子是誰?
我以為陳偉打哈哈,就説:再對老爺子不敬,小心讓你扔進血桶裏!
“誒,卧槽,我去尼瑪的,你腦子有病吧?”陳偉罵了一句,我就趕緊掛了電話,看來陳偉還沒有中招。或許火雲殤也看不上陳偉,他沒什麼本事,還愛喝酒,又沒功夫,根本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
關了手機,摳出手機卡,我回到了酒店裏。
現在,只剩下二爺和西裝大叔了,兩人此去江西龍虎山,或許能逃過一劫,而至於手機一直打不通,或許是在山中沒電了,也沒辦法充電,所以就一直關着機。
這個想法倒是成立,我希望他倆還沒有中招,更希望那個操作火鴉的高人能夠幫我。
現在的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就連吃飯的時候,我也是跑到無人的小街道上,吃一碗麪條或者蓋飯。
幾天後,我又嘗試着給操縱火鴉的高人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剛一打通,他就對我説:我找到那種術數了。
我連忙問:叫什麼名字?
“梅花轉心術。”
“這種術數該怎麼破?你找到方法了嗎?”我又忙不迭的追問。
那人説:沒有破解方法,唯一能行的方法,據説只要想辦法讓中了梅花轉心術之人,想起他之前最記憶深刻,刻骨銘心的事情,或許能幫助他們衝破記憶枷鎖,解開塵封的記憶,這樣一來自然就破解了梅花轉心術。
這話直接讓我聽懵了。
最刻骨銘心的事情?
我跟葛鈺哪些事情才算刻骨銘心?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嗎?又或者我挖她的心臟?可那被扭轉時空了,她根本不知道。
一個男人果然不知道什麼事情才是女人最容易刻骨銘心的,我愁了很久,我問:那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嗎?
操縱火鴉的高人説:沒有了,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
我連忙追問:你能幫我直接幹掉那個幕後操縱者嗎?那是一個叫火雲殤的老頭,他沒有身軀,頭顱浸泡在血桶裏。
“我知道,我暫時不會動手,十日之後,你再跟我聯絡。”説完,那個高人就掛了電話。
我愁眉不展,心想女人們到底什麼事情才算刻骨銘心呢?
想來想去,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主意!
此刻抓起匕首,藏在腰間,走出酒店專去那些黑暗的小道路上,專挑單身女性下手!
我非得問問女人們到底對什麼事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