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一個大膽的假設出現在了我的心中。
這殭屍是另外一夥人!他們跟面具人完全不是一夥。但面具人留下的光盤上,卻刻着永寧街76號,這張光盤卻又讓兩撥人聯繫在了一起。
我覺得,這應該是面具人留下了光盤之後。殭屍這一撥人又悄悄的在光盤上刻錄下了永寧街76號的字樣!
海伯目前還沒有消息。我的魔心掉在地上之後,也消失不見了。沒有了魔心,我可能就壓制不住體內的鬼眼力量了。
蘇楨説過,老祖給我魔心,就是讓魔心來壓制我體內的鬼眼力量,因為從南海鬼域離開的時候,紙條上曾經預言,惡魔就要被釋放出來。
現在想想,那惡魔就是鬼眼,我帶走了鬼眼,我服下了鬼眼。所以,我就是那個從海底深處被釋放出來的惡魔!
我心裏很忐忑,我曾經殺過狗蛋,不知道這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時間到了中午,葛鈺出去買飯,我則是獨自一人前往衞生間。
蹲坑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究竟有幾波人,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鬼眼嗎?
撲通!
廁所裏邊裝的自動沖水箱,裏邊的水源滿了,倒下來的時候,沖刷着廁所。然後小水龍頭再次緩緩的往下流,緩緩的存儲着水源。
衞生間裏靜悄悄的,今天星期日,醫院裏邊很冷清,尤其是我所在的住院部,vip病房專區。更是冷清的不得了。
“砰砰砰”廁所的房門被敲響了。
我一愣,心想誰進廁所還敲門?
廁所不就分個男女嗎?男人進男廁,女人進女廁,這種事還用敲門?我正自疑惑,忽然廁所外傳來一句:裏邊有人嗎?
原來是保潔大媽,我昂着頭。喊道:有人!
“有幾個?”外邊的保潔大媽竟然又問了一句。
我説:我哪知道啊,好像就我一個,你先打掃女廁所吧,完了再説男廁所。
我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隨後開始咬牙用勁,想趁早離開這裏。我記得廁所裏就我一個人,因為進門的時候,這一個個小隔間的木門都是虛掩着的,如果有人的話,一定是緊閉狀態。
從兜裏拿出手機,無聊的刷微博,正巧又刷到了曾經那個發佈14路公交車死亡照片的博主!
上一次他發佈的圖片,是14路末班車上歷來發生的所有車禍,而這一次我又刷到他的時候,發現他站在一處山村墳地裏,那一個個墳頭都被掘開了,他朝天伸着雙手,像是在呼喚着什麼。
這照片上,還拍攝到了山腳下的幾間小農屋,像是在某個偏遠的山區。
我趕緊點開他的頭像資料,仔細看去,我記得這個博主上一次帶的面具,是囚龍的面具。囚龍百分之百被斬殺了,這個是我親眼所見。
然而這個博主的頭像,這一次也果然換了一個,這一次他帶的是黑色臉譜面具!
而我翻查他以前所發佈的微博之時,卻發現他除了這一條微博之外,並無其他微博,也就是説:這個博主,有可能跟我上一次刷到的那個博主,不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是他清空了上一次的微博。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蹲了二十分鐘了,外邊又傳來了保潔大媽的敲門聲:有人嗎?
我剛順了一下嗓子,還沒來得及説話,忽然旁邊的廁所裏就傳來了一句:有人!
我一愣,心想:剛才有人進來嗎?
可能是我刷微博的時候太認真,比較入迷,所以有人進來,我也沒在意。
可我這個念頭還沒從腦海裏落下去,忽然另外一邊的廁所裏也傳來一句:都説多少遍了!有人!有人!有人!再敲門信不信我投訴你!
“就是,媽的,拉泡屎都不讓拉痛快!”
一時間,整個廁所里人聲鼎沸,像是忽然冒出了很多人。
我收起手機,把手機揣進兜裏的時候,卻一拍大腿,説了一句:我靠!
上廁所忘拿紙了!
這給我弄的尷尬不已,打電話讓別人送紙吧,總不能打給葛鈺吧?打給葛鈺,她也不會進男廁所的。
我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心想自己怎麼這麼笨,腦袋瓜子越來越不好使了,上個廁所都能忘拿紙。
萬般無奈之下,我拍了拍廁所的木質牆壁,説:呃,隔壁的哥們,能幫個忙不?
前邊的廁所裏,沒人説話。
我又拍了拍,説:哥們,能幫個忙不?
還是沒人理我。
我又厚着臉皮拍了拍後邊的牆壁,問:哥們,有多餘的紙嗎?能借兩張不?
後邊的廁所裏,沒人吭聲,而是從廁所木板的下邊遞給我了兩張雪白色的紙巾,我拿到手裏一看,還是心心相印牌子的,聞起來挺香。
“哥們,謝了啊。”我挺高興,心想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啊。
搞定了之後,我提上褲子正要出門,忽然保潔大媽又在外邊敲了敲廁所門,問道:裏邊還有人嗎?
我正在洗手,忙不迭回了一句:馬上就出去了!
洗手的時候,我朝着那一排廁所看了一眼,剛開始一愣,隨後渾身一涼,心説不對勁吧?
這一排男廁所,總共有四個門,我是在第二個門裏邊出來的,而第一,三,四,這三個門都是開着的,雖然門縫不大,但能明顯看到,裏邊根本沒人!
出了廁所門的時候,保潔大媽手持拖把,説道:哎呀,可算是出來了,我這都等着交班吃飯呢。
説罷,就問我:裏邊還有人嗎?
我説:呃沒沒有吧?
“到底有沒有啊?”保潔大媽也被我的話給説傻了。
我説:不知道,你小心點吧。
保潔大媽又敲了幾下門,裏邊始終沒人吭聲,他這才推着小推車,舉着拖把,把門口豎着一塊正在清理的牌子,進入了男廁所。
我不知道那兩張心心相印的紙巾是誰給我的,但我覺得,那個人沒有害我的心思,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回到病房的時候,蘇楨已經在等我了,見到她的第一面,我連忙問:你怎麼進了診所後院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蘇楨説:後院不簡單,我當時追蹤一個人去了。
我沒説話,往病牀上坐的時候,蘇楨過來攙扶着我,等我坐好之後,她則是坐在牀邊,繼續説:看來事情不簡單,這診所裏邊,藏有四個殭屍!
“我知道,我也進去了。”話音剛落,蘇楨驚道:你進去了!扔畝坑扛。
蘇楨趕緊朝着我渾身上下看去,確定我沒有受傷之後,才長出一口氣,説:你怎麼不等我回來就進去了?
“呃,一方面是怕你有危險,另一方面是等不及了,進去之後我也遇見了一個殭屍,不過好像老祖附身,讓他幹掉了。對了,那個王桂珍大夫,肯定有問題!”
蘇楨此刻從兜裏拿出來一塊東西,大概有鵪鶉蛋大小,黑黝黝的,簡直黑的發亮,上邊還有很多褶皺。
“這是什麼?”
蘇楨説:我以前跟隨老祖走南闖北,老祖教給我很多東西,我手裏的是一味中藥,叫做聚屍元蚜,此物用鮮血浸泡之後,可膨脹。再給殭屍服下,便能補充大量的屍氣,讓殭屍身上的血肉充盈,臉上也浮現出正常人的模樣。
我小聲問:那究竟會是誰做的?
蘇楨説:不清楚,我以前跟隨老祖的時候,就知道老祖那個師侄不是正兒八經的人,他心性邪惡,肯定跟這件事脱不了關係。我當初就跟老祖説過,讓老祖儘量遠離鬼叔,但老祖説他自有安排。
沒等我説話,蘇楨又説:在那個小診所裏,存放着很多聚屍元蚜,我只是順手拿了一個,或許幕後操縱者要控制更多的殭屍,因為老祖曾經跟我説過一個可以逼出你體內鬼眼的秘術。
“什麼秘術!”我一驚,瞪着眼珠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