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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末班車上的貓

    我剛朝着卷軸看了一眼,瞬間大腦中就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盯着面前的卷軸,瞪着眼珠子,滿臉的難以置信,世間還有這種東西?

    這張卷軸上。星羅滿布,如浩瀚的星空,隱隱能從這浩瀚星空中看到許許多多的圖形,我不清楚那是不是星座。

    而且,這張圖,竟然是活的!

    卷軸裏邊的星空圖案,是會移動的,只不過有的移動的快,有的移動的慢,偶爾還會有一兩顆流星劃過圖案中間。

    老喇嘛説:這,就是傳説中的天演圖了。

    我想起了老祖對我説過的話,有一件事,他騙了我。

    燃心行者,不是別人,而是老祖本人,既然燃心行者就是老祖本人。那當初燃心行者給我的天演圖,就純屬是假的,那就是老祖逗我玩的。扔共巨劃。

    也就是説,眼前這幅天演圖。才是真真正正的天演圖!

    我看了一眼此圖,説:我身上的謎團太多,這種珍寶,我不能帶走,尤其是天演圖中也有扭曲空間和時間的力量,更不能讓此物落入他人之手。

    我聽老祖説過,鬼眼,天演圖,九層塔樓,都能扭轉空間或者時間。

    老喇嘛想了想,對我説:那暫且由我保管,如果我能參悟透徹天演圖的玄機。等他日你歸來之時,我就帶你一起復活老祖。

    我嗯了一聲,心情很不好,當下就説:那我下去休息一會,高僧,有時間的話,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老喇嘛盤腿坐在原地,緩緩的舉起轉經筒,對我微微而笑,説:若有機緣,定能再見。

    我下了樓,此刻坐在火爐旁,往火爐裏塞了幾根木柴,老祖的聲音我再也聽不到了,我看到火光中似乎浮現出老祖的音容笑貌,我多希望老祖此刻就在我的身邊。哪怕他再打我一巴掌。我都高興。

    老祖為了我的成長,為了保護我,把他的鐵心給了我,如若不是這樣,我覺得老祖完全可以不用借我的肉身,就能戰勝魔嬰裟。

    等會!

    想到魔嬰裟,我大腦中劃過一道閃電,不對,魔嬰裟並沒有徹底被斬殺!

    老祖只是滅掉了魔嬰裟的四肢,他還有一顆頭顱逃走了!雖然一時半會他元氣大傷不會再敢露面,但保不定以後恢復元氣再重新害人。

    這是個大隱患。

    想着想着,不知何時,我背靠柱子睡着了,朦朦朧朧中,只覺得老喇嘛從三樓下來,往我身上蓋了一個薄毯子,應該是怕我着涼,然後老喇嘛就熄滅了火爐,打開九層塔樓的大門,走了出去。

    然後,我聽到了老喇嘛在外邊鎖門的聲音。

    老喇嘛想幹什麼?想困死我們?我一驚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我並沒有在九層塔樓裏,而是站在天山的山腳下,頭頂上就是一片皚皚白雪,腳底下仍然是一片荒草地。

    我一愣,心想我怎麼出現在這?

    “阿布,怎麼不走了?”忽然,西裝大叔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頭一看,身後站着西裝大叔,二爺,海伯他們三個人,心想:他們三個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是在做夢嗎?還是進入了幻覺?

    我究竟有沒有進入過天山?

    我用力一咬手指,疼!鑽心的疼!

    二爺説:老祖不是讓你快點進天山找他嗎?咱們還是加快腳步吧。

    説完,二爺他們三個人就要往前走,眼看就要進入雪地了。我忽然説:不!老祖臨進入天山之前跟我説,讓咱們先回去,他自己進天山就行了。

    海伯一聽,説:行啊,反正我也懶得去,咱們回去吧。

    二爺心有餘悸的説:真的假的?

    我笑着説:真的啊!

    我們一行人開始返回,我朝着雪地與草地交界的地方看了一眼,那個位置我很熟悉,因為我站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老祖曾經回頭對我説:進入雪地之後不要説話,一句話都不要説。

    而我,説話了。所以我的**死在了雪地之中。

    此刻我們出現在雪地之外,應該是鬼眼扭轉了時空,讓我重新回到了現在,但,原本的五個人,卻變成了四個人。

    我,西裝大叔,海伯,二爺,我們四個好好的,唯獨老祖不見了。在鬼眼扭轉時間和空間的前提下,我想不明白老祖為何沒跟我們一起出現。

    我朝着雪山的深處望了一眼,既然時空倒轉,我希望老祖沒死,此刻跟老喇嘛一起在深山中鑽研天演圖。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

    進入天山之後,我們四個人全死了,唯獨老祖沒死。辦完事情鬼眼扭轉時空送我們出來的時候,我們這四個死人全活了,而老祖這個活人卻消失不見了。

    後來,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有沒有進入過天山?那場經歷就像做夢一樣,但每次我摸到自己充滿力量而跳動的心臟之時,我相信自己一定去過天山。

    我們駕駛着那輛小夏利回到了市區,剛到公司裏,陳偉就對我説:老弟啊,玩的開心不?

    我笑了笑,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説:沒什麼開心不開心的,就是辦了點事。

    陳偉説:老弟,你救過我,今晚你陳哥給你接風洗塵,咱們好好喝一頓。

    回到宿舍的時候,葛鈺不在,應該是出門辦事去了,我躺在牀上思索事情,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葛鈺就坐在我的旁邊,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臉蛋,我説:葛鈺,以後咱們就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吧,我現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已經沒有牽掛了。

    葛鈺嗯了一聲,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了一對小酒窩。

    晚上,我跟陳偉在辦公室喝酒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西裝大叔打的,我到辦公室外邊接通,剛一接通,第一句話就是。

    “阿布,事情有點不對勁!”

    我問:怎麼不對勁?

    西裝大叔説:我家這小區,在那條臭水溝前,又出現了一個帶着白臉面具的人,在跟蹤着我。

    我一愣,心想:預言已經被破掉了啊,怎麼還會出現帶白臉面具的人?

    我説:應該沒事吧?你確定他是在跟蹤你嗎?

    西裝大叔用着非常肯定的語氣説:我做過偵察兵,在部隊呆的時間也不短,偵查與反偵察我也懂,那個人肯定是在跟蹤我,這個錯不了。

    我説:二爺不是在你家住嗎?你問問二爺怎麼回事。

    他説二爺跳廣場舞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我差點趴在地上,心想二爺現在也這麼趕潮流了,估計是被老祖給刺激的了。別看老祖活了幾百年,那現在的網絡熱詞,一句挨着一句,他都知道。

    掛了電話之後,我笑着對陳偉説:陳哥啊,接了個電話,讓你久等了,兄弟自罰一杯,不過我不多喝啊,再有幾個小時,就該發車了。

    陳偉笑了笑,跟我一碰杯,就喝暈了過去。

    等到了午夜十二點,發車的時候,我已經徹底醒酒了,雖然我不怎麼喝酒,但我酒量很高,可能是天生的。

    坐在熟悉的14路末班車上,坐着熟悉的座椅,摸着熟悉的方向盤,我心裏感嘆道:以後就好好做這一份工作了,將來就跟葛鈺結婚生子,問題是葛鈺是鬼,不知道有沒有正常的生育能力,不過西裝大叔説過,有一種神奇的藥草叫做鷹蛇二月冰,此物可以讓任何不可能在一起的東西,全部都在一起,如果實在不行,將來就去尋找這鷹蛇二月冰了。

    正這麼思索的時候,我開到了站牌前,打開車門,發現沒人上車,我也沒在意,正準備關車門的時候,忽然一隻老貓從車門下竄了上來。

    我定睛一看,喜道:無須老貓?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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