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回屋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出了旅館,直奔三清觀。
等我們走出了城,再看山海關,真是一個很小的城市,除非去太遠的地方,要不根本就用不到那些交通工具,純靠着走就可以了。
我、胖子、Shirley楊一行三人當下決定現在就出發去三清觀,胖子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這下線索找到了,把胖子這身肥膘都激動地抖了三抖,一路小跑在前面帶着路,邊跑邊向後面的我和Shirley楊喊着:“緊張、激烈的抗美援朝戰役即將打響了啊,早已被美帝壓得翻不了身的人民們啊,你們還在等什麼啊,趕緊勒緊褲腰帶往上衝啊,看咱胖爺的,走一個!”一個大跨步往前衝去,邊跑邊還哼起《國際歌》來了。當然以胖子的唱歌水準,是全然不在調上了,我和Shirley楊怕胖子這樣一衝動跑遠了到時候再出什麼情況,只能在後面緊緊地追着,這樣就看一坨白白的肉在前面快步地跑着,兩個黑影在後面緊緊地追着,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是山裏跑出來了兩個土匪在搶一胖丫頭呢。不過別看胖子一身肥膘,這跑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估計晚上沒少吃飯,我和Shirley楊就這樣追追趕趕,就這樣過了有半個時辰,我這累得已經口乾舌燥,我扭頭一看身邊的Shirley楊,她早已面泛潮紅,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滴,定是累極了。不過Shirley楊的性格本身就不願服輸,想着必是不管她多累,只要我不説停她也不會停的,想到這兒,我就喊胖子停一會兒再走:“胖子,咱這戰役要打持久戰啊,速戰速決那隻能賠了夫人又折兵,毛主席不是説過,戰略戰術高於一切啊,咱大部隊先歇一會兒成嗎,等咱養精蓄鋭之後接着再幹啊!”
胖子一看這還沒到哪兒呢,三清觀連個影還沒見着呢,這怎麼能停呢?”老胡,我看你是了吧,胖爺我可是一頂十的硬漢,剛趕了這會兒路還不夠胖爺塞牙縫的,這會兒算什麼啊,連個三清觀裏道士放的屁還沒聞着呢,還提着説歇呢,瞧胖爺這暴脾氣,要歇你和Shirley楊歇吧,胖爺可接着趕路了。告訴你老胡你可聽好了,咱打個賭,咱仨人誰先找到三清觀,明兒另外倆人就請先到的人吃十屜山海關四條包子,要豬肉酸菜餡兒的,就是一咬一嘴油的那種,誰明兒要是不認誰就是孫子。”不等説完,胖子就挺着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一邊吧唧嘴一邊撒開腳丫子就跑走了。任憑我和Shirley楊怎麼叫也叫不住。”這胖子,淨會沒事兒找事兒,這早兩步到晚兩步到能怎麼樣啊,這夜路一個人走那麼快不是叫人擔心嗎,咱來山海關這一趟,也沒少出奇怪的事兒,怎麼就不能注意點呢,唉。”Shirley楊在旁邊邊唸叨着邊看着我,“這胖子,我這沒轍啊,上來勁兒了誰也攔不住,多少年了都這樣,甭管多危險的事兒,我看他的終生理念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傻大膽,唉,咱也甭擱這兒磨嘰了,咱還是抓緊追他去吧,別一會兒又讓他捅出什麼婁子來了。”
説罷,我和Shirley楊趕緊趕了上去,一路無話,順着線索的指向,又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幢黑黑的建築逐漸出現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的路上。離遠了看,一絲燈光都沒有,顯得很是詭異,難道這就是傳説中的三清觀?我和Shirley楊互換了一下眼神,我在她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些許的疑惑,我們加緊了腳步,漸漸接近了這個黑黑的建築。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一個長滿雜草看上去早就已經荒棄的破舊道觀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道觀的牆上破開了很多的口子,露着白白的內土,還有的地方牆體已經倒塌了一部分,在上方露出一個大缺口,人可以通過這個大缺口往裏望着道觀裏黑黑的一切,反而道觀大門已經不知道被誰用水泥封得死死的,一點縫隙都不漏,牆頭長滿了雜草,在夜裏隨着風飄動,有種説不出的恐怖感,難道這就是傳説中與北京的白雲觀和瀋陽的太清觀合稱為“京東三觀”的三清觀?怎麼會如此的破舊不堪,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Shirley楊,我看咱們在外面也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好吧,可是我總覺得這個道觀有説不出的詭異,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我和Shirley楊繞了道觀一圈,發現能進人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經被堵死了,就剩下那個牆上豁開的那個大口子,可是這個口子離地還有一定的距離,我在道觀附近找了兩塊爛磚,墊在大口子牆的下面,我站在爛磚上用手一撐,就撐上了牆。這時Shirley楊也已經墊上了爛磚,伸着手夠我,我一手扶着牆,一手抓緊她的手,一個使勁,把她也拉到了牆上來,我們互相接着力翻到了道觀的裏面,觀裏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想拿出手電來照明,但是摸遍全身,哪裏還有手電的影子?
“Shirley楊,我的手電是不是在你那裏?拿出來照照。”
“你的手電今兒不一直都是在胖子那兒嗎,我這兒沒有。”
“胖子,胖子,胖子,我肏,忘了胖子這茬了,胖子哪兒去了?”一想到這,我手心立刻就冒了冷汗,“這胖子不説和咱們比誰先到嗎?按道理説他應該早就到了啊!”
“這可壞了,胖子不會又出什麼事兒了吧,這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這人跑哪兒去了啊?”
“胖子!胖子!”我和Shirley楊在觀裏就叫開了,幾時聲喊叫過去,哪裏有半分的回應,只聽見風颳着牆頭的草發出呼呼的聲音。
“老胡,你那兒有洋火嗎?”
“哎呀,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今兒抽完煙還剩幾根洋火,供咱搜觀裏肯定是不夠的,但是至少能讓咱知道胖子在沒在這個漆黑倒黴的觀裏。”我説着就掏出火柴,“刺溜”劃燃了一根,觀裏的景象一下子映入眼簾,破舊殘垣的石塊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窗框、門框壞的壞折的折,蛛網叢生,一看就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胖子!胖子!你在觀裏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