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是因為在水中游劃帶來的波動,驚擾了這些死玩意,急忙停下動作,隨即一盞盞猶如鬼燈的綠光消失了。我於是鬆了口氣,潛在水下靜靜等了幾分鐘,不見再有異常,才咬破手指,在水中畫出一道“止水符”。
這種符聽着好像沒啥大用處,那你們就猜錯了,這是屍鬼秘本中的一種奇術,也是屍鬼秘本中不多見的正能量法術。它的來源其實是為了鎮壓天災洪流而產生的,可使湍急水流瞬間恢復平靜,水鬼水怪不得在水中興風作浪。並且還有其它更多的應用之處,比如是人平心靜氣,這種法咒也管用,會讓人心如止水,古井不波,進入一個物我兩忘的境地。
但如果遇上大海風暴,它肯定就止不住了,那威力有多大啊,一道符就能搞定,就不會有海難發生了。
唸了止水咒後,感覺四周的水波綿綿密密,變得跟漿糊一樣粘稠,我輕輕往前動了一下,水波紋絲不動。哥們心裏一喜,學會整本屍鬼秘本,就是好處多,現在就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止水符不但是附近海水靜止,還將那些死玩意嚇退,哥們如入無人之境般,很快就到了插旗杆的棚屋底下。慢慢的從水中冒出頭,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從頭頂木板縫隙透出光線,隱隱聽到裏面傳出笑語聲。
從密封的塑料袋裏拿出擴音耳塞,塞入耳朵裏,立馬把裏面的各種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王林雖然在極力控制冷紫嫣,但這柱香燒盡後,冷紫嫣體內的鬼降會跟炸彈一樣爆炸,他們兩個依然會同歸於盡。哈哈!”這是楊飛秋,他大爺的,笑的十分得意和開心。
另一人接口笑道:“楊先生真是算無遺策,讓大陸來的自以為了不起的土包子,命喪黃泉。楊先生,我敬你一杯!”是廖可輝,聽到這老港商的聲音,哥們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老色狼害死了多少無辜少女,又跟楊飛秋狼狽為奸,害起哥們我來了。説什麼算無遺策,你以為他是諸葛亮啊?算你媽個頭吧!
除了他們倆聲音之外,還聽到有不少呼吸聲,房間裏人不少,貿然衝上去,肯定討不了好。不過聽楊飛秋話裏的意思,他以為我還跟冷紫嫣在一塊,為了她正拼命的使出渾身解數阻攔降頭髮作。他壓根沒想到,壓制降頭的是一隻鬼,哥們我這會兒就在他的腳下。
兩個人咕嘟了口酒,楊飛秋説道:“別小瞧這土包子,他可是殺死了黑火,救了賭船上二百多人。這連當年的顧九州都做不到,可見他的本事非同小可,我們千萬不可大意。”
廖可輝笑道:“他本事大又如何?就算今晚死不了,也變成了喪家之犬,找地方躲藏去了。”
楊飛秋“嗯”了一聲,又滿是擔憂的説:“此人已成為我的一塊心病,不除不快。今晚我生要見他的人,死要見他的屍,決不能讓他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廖可輝跟着説了幾句拍馬屁的話,然後轉了話題:“這次祭海一定要成功啊,兩次十二個男女從我公司消失,已經引起警方注意。再不成功,我可幫不上忙了。”
楊飛秋説:“這件事影響很大,麗麗壓不住了,署長已下令委派兩個調查組暗地查線索。不過有麗麗在其中周旋,最終會不了了之的。”
靠,原來兩次祭海的“祭品”都是老港商提供的,並且是從公司裏找的人。可是又覺得不對,上次在賭船上看到那女孩,還不滿二十歲,年齡限制了學歷,老港商的公司不會聘用這麼年輕的女孩吧?轉念一想,我差點要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廖可輝是個色狼,只要模樣好看,他就巴不得拉進來,還管什麼學歷啊?
估計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他手底下能夠貢獻出合格的“祭品”。想到這兒,哥們不由恨的牙根直癢癢,心説總有一天,要把這老色狼閹了,然後……然後給他看Se情片,丫的難受死他!
廖可輝很擔心的説:“署長既是盯上,那一定要小心啊,明晚的祭海,千萬不能出了什麼差錯。”
“不會的,今晚過了十二點,我會分批把六個人送往賭船。事情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誰都查不到的。”楊飛秋自信滿滿的説。
不得不承認這雜碎思慮周詳,看來我今晚來對了,不然等到明晚,什麼都遲了。説不定楊飛秋也在賭船上,就是發動整個警署封鎖海岸,那也攔不住。
“孔老你打算怎麼處置?”廖可輝問。
“他已經被署長控制了,麗麗束手無策,正在想辦法把他做掉。可是麗麗現在卻聯繫不上,到處都找不到在哪裏。”楊飛秋口氣顯得挺鬱悶。
我心裏不住偷笑,這娘們現在被我們綁在別墅內,那座豪宅能夠屏蔽一切通信訊號,並且鬼邪不侵,他當然找不到在哪兒。
這倆雜碎跟着又轉了話題,聊起女人來了。楊飛秋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跟老港商有一搭沒一搭的説起那個妞兒牀上功夫好,如果玩的爽快,聽的哥們臉紅心跳,都不好意思聽了。不過不好意思,不代表不願意,我還是能夠聽的津津有味。
聽着聽着,猛地想到十二點很快就到了,待會兒那六個“祭品”被送走,可就沒機會搭救了。於是朝一邊遊開,往左過了幾間棚屋,正尋思從哪兒鑽上去時,這時聽到上面傳來叫chuang聲。
我不由撓撓頭,人間歡愛真是無處不在,可是哥們只有看和聽的份兒,從來沒輪到自己親自體驗過。得趕緊把這裏的事處理完,回家跟蕭影結婚去。在下面聽了幾秒鐘,心説這裏大部分住的是留守的老人,而上面滾牀單滾的這麼猛烈,那絕對不是老人的頻率,況且與楊飛秋所在棚屋不遠,應該還是天邪組織的狗窩。
眼珠一轉,有了計較。抬頭藉着從縫隙透露下來的光線,看到一個一米方圓的蓋子,算是通向下面的一扇小門。趁着這倆狗男女玩的正嗨,伸手輕輕推了推,蓋子應手推起。攀住地板用腦袋頂住木蓋往上慢慢挺身,於是就看到了一張牀上,戰況猛烈的肉搏畫面。這倆狗男女非常投入,我都全身爬上來了,他們居然還是一無所知。
我躡手躡腳溜到牀前,雙掌同時斬落,倆狗男女立馬暈倒。在男的衣服裏搜出一把匕首和手槍,正要出去時,只聽外面有人敲門:“喂,都好長時間了,該輪到了我吧?”
靠,有人等接班滾牀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