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哥們被石妖漂亮的臉蛋迷的七葷八素時,驀地發覺到洞頂閃起一團亮光,瞬間我腦子裡就恢復了幾分清醒。心想死玩意抱著我不殺,好像有種貓捉到老鼠後不捨得馬上吃掉的意思,等玩夠了再將哥們生吞活剝!
想到最後四個字,哥們不寒而慄,急忙強忍著去看她臉孔的衝動,抬頭向洞頂閃爍的那團光望去。洞頂上鑲滿了五顏六色的寶石,其中一顆正在閃爍生輝,並且正衝石像頂部。我馬上明白過來,之前鎮壓石妖的高人,做的隱蔽法術,可能就在洞頂的寶石上。現在石妖復活,正在逐步擺脫法術的鎮壓,於是隱蔽的法陣開始發作。
但寶石只是閃爍不停,始終沒出現任何變化,我又猜到可能是石妖用怨念將隱蔽的法陣封住了,才能讓它肆意妄為。要想打開怨念的封堵,不是沒有辦法的,只有再煩勞一下舌頭兄弟了。於是我又用力咬了一下舌頭,張嘴往上用力噴血。這尊石像有三米多高,距離洞頂只有不到兩米,這口血唾沫便噴中那顆閃爍的寶石。
剛才眼裡的上空還有點昏暗迷濛,經過血水沖洗,視線馬上變得十分清晰。寶石在閃爍中,“嚓”地一聲響,以它為中心,大概直徑半米的洞頂石壁,向旁邊移開,一條人影突然從天而降!
這人急速墜落到石妖頭頂上,立刻將它壓的悶哼一聲,聲音顯得十分的怨恨。跟著腦袋又重新低垂下去,妖嬈迷人的臉迅速石化,埋進胸脯內。兩條手臂彎曲著把脖頸環繞起來,黃符又甩到了前面。不過三秒鐘的時間,石妖被打回原形,恢復了起初死氣沉沉、冰冷寂靜的模樣。
我不由鬆口氣,對這天降的神人感激的一塌糊塗。不過看清了這人情形後,便愣住了,原來是一具乾屍。衣服早已腐化,皮肉乾癟失去了所有水分,一對眼珠卻沒腐爛,儘管灰濛濛的,但怒視前方,令人心膽俱寒。
它呈現打坐姿勢,雙手手心朝天,一副道家養神練氣的架勢。我感到挺納悶,這位高人死後把自己做成法陣來鎮壓石妖,簡直是奇思妙想。可這一具幹骨頭架子,怎麼就那麼大威力,一屁股把石妖坐踏實了呢?再仔細看它身上,就找到了答案。整個胸腹和手臂上,全是用針刺出的咒文。
這種以自身刺咒驅邪鎮妖的做法,我還沒聽說過,估計老曹和死小妞明白怎麼回事。
我伸手擦了把頭上冷汗,他大爺的,沒料到石妖不知從哪兒長出的手臂,早被gan屍坐沒了,我一直下意識的用手攀抓著石像凸出部位。這下鬆手去擦汗,立馬噗通一聲掉進水池。
沉到底後剛要往上浮起,突然被一隻冰冷的爪子給揪住了肩頭。由於水裡盪漾的全是血色,根本看不清是什麼。不過猜到可能是女屍,乾屍鎮壓的只是石妖,女屍身上充斥的深深怨念不受影響,尤其是血水之中,這種怨念會更加的瘋狂。
我捏個指訣戳中這隻爪子,它只是輕微的顫抖一下,緊跟著水下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我於是知道發生了啥情況,那塊條石被打開了。他大爺的,老幹屍你做法不能做的周密一點嗎,水下怎麼不擺個八卦驅邪陣呢?
剛想咬破手指在水下畫道敕水符,死爪子猛地將我扯下去。本來它的力氣不足以能扯動我,但隨著水衝的力道,我根本無從借力,跟著就下去了。滿以為下面是個水潭或是暗河之類的,哪知咚地一下後背重重摔在石壁上,差點沒把全副骨頭撞散。哥們痛的正喘不過氣,從上面倒灌而下的水流不住在身上衝刷,湧進喉嚨內嗆得一陣窒息,有種馬上駕鶴西遊的感覺。
死爪子這時倒是幫了個大忙,用力把我扯起來,像摔泥巴似的啪地把我甩到石壁上。痛咱就不說了,這下讓我把嗆在喉嚨裡的水咳出來,一口氣通暢了。再摔下來時是臉朝下,水流從背部上衝過,沒衝進嘴裡。
喘著氣發現,下面似乎是個石縫,身子就卡在縫隙中間,上面傾瀉下來的池水,全部流入石縫下。我說這裡的洞窟不可能一層套一層,是個無底洞,還有到頭的時候。
我這剛緩過氣息,死爪子又他大爺的來摔泥巴,把哥們摔上石壁。這次我長了心眼,忍著劇痛,伸手攀住一塊凸出的石頭沒掉下來。然後咬破手指塗在眉心上鮮血,迅速唸咒做了邪靈遁。死爪子可能沒想到我沒掉下來,在下面發愣,給了我一次做法的機會。做了邪靈遁我心裡也沒底,之前在怨念之下,邪靈遁就是透明的,還不如個蕾絲褲衩能遮擋點**。
汗,什麼破比喻。
你別說,這次邪靈遁居然管用,死爪子在黑暗中悉悉索索似乎在查找我的行蹤。我儘量把呼吸壓住,不發出聲音來,慢慢伸手在旁邊尋摸,又找到一塊凸出的石頭,於是悄悄爬了過去。這塊石頭還不小,剛好容下屁股,我背靠石壁坐在上面,等喘勻了氣再想辦法去找大傢伙。
他們集體失蹤,我估計是找到了出口或是躲藏地點,最有可能的是,進了某個地方被機關困住了。
在這兒休息了幾分鐘,聽到死爪子不住往這邊接近,感覺這兒也不太安全,站起身摸到高處有個凹洞。緩慢的爬進去,幾乎沒發出聲音。這裡應該是個岩石縫隙,剛好容得下一個人縮在裡面。
這時忽然下面閃起一團亮光,一眼看到有個男人,拿著一把手電,雙腳叉開走在石縫兩側上。這裡是個狹長的洞窟,寬不足三米,地面上裂著一條半尺寬的縫子,剛才我就卡在那兒,池水還正在往下倒灌。
在燈光反照下,看清這男人是田磊,我不由又是吃驚又是痛恨。轉頭看到一具女屍趴伏在我腳下石壁上,正是美女老闆的屍體,就是這死玩意把我從水池扯下來,又摔泥巴一樣把哥們蹂躪了兩下,此刻還在找我。我急忙把腦袋縮回來,屏住呼吸,偷眼注視著四眼田雞。
這雜碎叉著兩條腿,跟得了痔瘡走路一樣,看到女屍也不害怕,從容走到跟前。女屍立馬站直身子,接下來居然出現讓哥們驚愕的情況。田磊停下腳步,女屍雙膝一彎跪在地上,跟他叩起頭來。
他大爺的,我沒看錯吧?他們是一夥兒不容置疑,但都是妖奴,無非一個是活的一個是死的,難道這還分等級,死的要低於活的?見了活的要納頭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