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燈盤太大,以至於在下面沒能發現這死玩意,讓哥們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我們就從石臺另一側下去逃生了。
白雪瑩和陳水瑤此時翻身而上,儘管她們微小的動作,還是使燈盤向兩側不住搖晃。她們倆一眼看到這具屍骨,登時嚇得面無人色,一人緊緊抓住一條鐵鏈,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玩意現在看起來是死的,誰知道會不會因為燈盤的遊蕩,會讓它甦醒過來,跟破棺而出的那些孫子一樣生猛。我跟她們倆揮揮手,示意不要驚慌,先穩住燈盤再說。我們仨正好分成三角站立,一人握著一條鐵鏈。燈盤晃了幾下後,不見屍骨有任何動靜,我們才鬆了口氣,或許這玩意才剛剛長肉,還沒達到有靈魄的境界。
陳水瑤驚魂甫定後,抬腳要將屍骨踢下去,突然屍骨的腦袋轉動一下,兩隻眼洞盯上她。他大爺的,這一下差點沒把我們嚇死。白雪瑩眼明手快,慌忙將她這腳攔住,惶急的搖頭,示意不能亂來。
屍骨見陳水瑤收腳後,頭骨才慢慢轉回原位,繼續盯著我了。你大爺不開花的,為毛非要盯著我啊?後來一想明白了,誰讓我正好站在它的對面?
我們仨慢慢沿著鐵鏈蹲下來,此刻燈盤搖擺之勢逐漸停住,一時偌大一個洞腹內,只聽得到蟲子爬動發出“簌簌”之聲外,靜的出奇。我們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再瞅瞅這具詭異陰森的屍骨,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過了片刻,不見這死玩意再有什麼異常表現,慢慢放下心了。於是探頭朝下面看了看,蟲群已經鋪天蓋地的爬上了石臺,將整個檯面覆蓋的嚴嚴實實,看的哥們頭皮子發麻。它們確實不會飛,在臺上相互擁擠的來回遊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但哥們心裡開始犯愁了,這些噁心的東西把我們困在上面,還有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這可怎麼收場啊?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當下咬破手指,讓她們倆探過頭,挨個又做了邪靈遁。感覺這樣保險一點,就算這玩意真正甦醒後,它看不到我們在旁邊,也就不會發作了。
做完邪靈遁後,白雪瑩和陳水瑤背靠鐵鏈,休養生息,再不喘口氣,我們真會累掛了。我卻閒不住,又低頭探視下面的情形。在高處往下看,下面情況看的更加清楚。石臺周圍共有九個水池,均勻的圍繞成一個圓圈。每一條水池都有一條水道通到石臺下,剛才由於跑的太急,沒注意水道是通往臺下了,還是到此斷絕的。水池圈外側,有規律的擺放了一具具石雕,具體什麼模樣,距離有點遠,看不太真切。
看到這種佈局,忽然想到武夷山老狐狸的疑冢,可能複製的是這個深坑,只不過那個祭祀臺太小了,也不太高。而按空間和規模來說,老狐狸的疑冢也遜色的多。
深坑範圍太大,水池外圍除了看到石像外,燈光便出了所及範圍,模模糊糊什麼都看不清楚了。而我們來時的洞口,以哥們的方向感來說,那是北面,在漆黑之中,隱約可見,接近洞腹頂部。再往南面看,依稀看到黑暗綿延,似乎永無盡頭。漆黑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可能是一種錯覺,這兩天搞的身心疲累,出現幻覺也是正常的。
過了大半個小時,蟲群還沒有回去的意思,哥們只好洩氣的打坐練功,來恢復元氣。
“衛大哥,好像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還有一半的時間,如果出不去,我們可能被凍死在裡面!”白雪瑩這時探過頭,小聲跟我說。
“炎火丹沒了嗎?”我問的同時,抬頭看看屍骨,它沒什麼反應,也就放心了。
“炎火丹每天只能吃一次,第二次會讓人熱血滾沸,將自己燒死。”
“問他也沒用,有辦法他早說話了。”陳水瑤無精打采的說。
我撓撓頭說:“麵包是會有的,但不是馬上。我覺得我會想到……”突然看到屍骨腳骨一邊,在燈油化成的黑灰上,看到一個凸起的形狀。我心頭一動,灰裡埋著東西。說到這兒閉嘴,一邊抬頭瞧著屍骨的眼洞,一邊伸手慢慢摸過去,將黑灰劃開,果然有東西,是一隻扁鐵盒。
看到這種形狀的鐵盒,哥們一陣興奮,跟蕭家別墅棺材裡那隻一模一樣。我見屍骨仍是沒反應,便拿在手上一點一點的收回來。
“那是什麼?”陳水瑤問。
“噓!”
“你想把寶物據為己有?”陳水瑤瞪眼了,話音也增大了許多。
靠,這妞兒以為我要獨吞寶物。我慌忙揮揮手,低聲說:“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呢,你急什麼?”
白雪瑩笑笑說道:“衛大哥不是那種人,等他打開鐵盒看看。”
陳水瑤臉一寒:“他不是那種人?他心思狹窄,並且是個流氓!”
這話哥們可就不同意了,沒好氣跟他說:“怎麼又說我是流氓?今天我可沒對你怎麼樣啊,還有心思狹窄更離譜,我覺得自己還是挺寬宏大度的。”
陳水瑤馬上滿臉怒色說:“剛才在棺材跟前,你摸過我的臉吧?還摸我的脖頸,趁我不能動彈加以調戲,這不是流氓是什麼?在我身上亂跳,不是趁機報復嗎,那又不是心思狹窄是什麼?”
我暈,摸你的臉是故意的嗎?就算是故意的,我也是為了搞清楚是不是你,是活的還是死的。至於在你身上亂跳,哥們確實感到歉意,那不是被蟲子嚇得慌了神麼?就是在白雪瑩背上,哥們肯定也會照樣跳幾下的。但這解釋起來太過麻煩,說不清楚反而會越抹越黑。算了,哥們就當是流氓加小心眼了。
白雪瑩見我無話可說,但她知道當時的情況,替我解釋幾句後,忙又把話題轉移:“對了,當時水瑤你怎麼突然不見了,怎麼遇到這具死屍的?”
“我當時看到一副棺材沒有蓋子,而死屍又站在外面,跟你們說了一句後,就被它拉倒然後不能動彈了。”
我在陳水瑤說話同時,將鐵盒打開。之前已經遇到相同的兩隻都沒裝機關,所以打開時很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