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看四周,雖然警察都表現的很害怕,但還是抖抖索索的分佈在警戒帶之外值守,這份勇氣值得尊敬。想要衝入警戒帶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別讓警方誤以為是幫助粽子脱困的邪惡術人,亂槍給斃了。
正在彷徨無策時,陳寒煙突然出現在面前,一對眼睛哭的像桃子。一把拉住我的手,抽噎道:“大嘴……魯……”
我拍拍她的手背説:“別哭,我已經知道了,正在想辦法上去。”
“我帶你上去!”陳寒煙拉着我就往警戒帶內跑去。、
“等等,警察開槍怎麼辦?”
“沒事,他們知道我是魯智深的女朋友……”
汗,這丫頭一慌,竟然變成了魯智深的女朋友!我隨着她衝過警戒帶到了樓下,立馬引起警察一片驚呼,那兩個道士和三個陰陽先生同時攔住我們倆。陳寒煙哪顧得上跟他們解釋,拉着我飛身而起,在一個道士肩頭點了一下借力躍高。本來這丫頭的輕功還沒到這種境界,那也是在情急之下,發揮了巨大的潛力。
幸好粽子和大嘴榮就在二樓,陳寒煙先將我甩上去攀住窗口,跟着再想借力躍起時,我卻將她甩了下去。哥們在下面眾人驚叫聲中,翻身爬進窗口。一眼看到屋子裏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兩具死屍,到處淌滿了鮮血,也落滿了糯米。
大嘴榮手上牽着一根纏繞在粽子身上的紅繩,氣喘吁吁,身子劇烈搖晃着,大有一副搖搖欲墜之勢。而粽子猛力在掙扎着,但這玩意陷身奇門八神局內,煞氣被壓制了一大半,所以沒那麼囂張,否則大嘴榮早完蛋了。
但看到大嘴榮的一霎那,哥們這顆心登時跳動如雷,手足都有點痠軟。這時大嘴榮發現有人進來,可能以為是陰陽先生,臉上出現了一股欣喜。當扭頭看到是我,一張臉頓時就變白了。
他張大嘴巴,看樣子要讓我出去,這一説話,那就更糟糕了。我一彆頭儘量避開他的視線,飛身撲過去,一把將紅繩奪進手中。就在這一刻,身子裏有種魂魄即將離體的感覺。我咬牙來了個反撩陰腿,一腳將這小子踹出窗户去了!
正好他於此同時叫出一聲“你……”但人已經在窗外了,真是謝天謝地,人在外面並且就這麼一個字,就不算是跟哥們説話,那種魂魄離體的感覺,又倏然消失。而隨之一股冰冷的氣息,沿着紅繩傳過來,瞬間襲遍全身。冰的我不由自主全身打個冷戰,慌忙提氣化解,這才覺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粽子見換了人,還以為可以衝破束縛了,可沒想到反而被哥們用力一扯,比大嘴榮扯的更緊,讓它連動都不能動上一下。不過這玩意從胎兒身上吸過來的靈氣,再加上血煞厲鬼的煞氣,不住的沿着紅繩進行一波一波的衝擊,讓我也是咬緊牙關在抵抗。
我有點納悶,大嘴榮那兩下子,哥們是很清楚的,他絕沒這個能力堅持到現在。低頭再看腳下就明白了,一地的符灰,還有八卦鏡、石工錐、棗核和墨斗線,所有對付殭屍的傢伙,這小子全拿出來了。他此刻應該彈盡糧絕,元氣也到了盡頭,我如果不是及時接力的話,他恐怕這會兒進了地府。
而就死粽子的兇猛程度,就算困在八神局內,除了我身上有三合一真氣又不怕死的主兒外,那些道士和陰陽先生,別説沒膽子,就算有膽子上來,也未必能救大嘴榮脱身,搞不好會全部死在這兒!
我這會兒心情放鬆,盯着臉上沾滿了濕漉漉的噁心粘液的死粽子,心説按説殭屍接觸到我體中真氣時,會感到害怕的,為毛這死玩意會沒事?但也不是完全沒反應,一來現在很被紅繩纏的不能動彈,二來兩隻紅色的眼珠內閃現着些許恐懼神色。但我現在也是不能放開紅繩的,跟大嘴榮一樣變成了騎虎難下的局勢,放手會讓對方趁機做出兇猛的反擊。
他大爺的,我不如試試看能不能把它鬥死。於是用力扯動紅繩,跟遛葵屍一樣,把它力氣遛光了。可是沒想到這玩意竟然一對血紅的眼珠子裏,爆發出一股奇異的光芒,飛身撲到跟前,張開雙臂把我抱住了!
哥們眨巴眨巴眼,差點沒氣笑了,很想問它一句,你有大爺沒?這招是我的成名絕技好不好,你小子怎麼可以偷學呢?
被它雙臂抱住那一瞬間,全身如躲避冰窟,差點沒凍僵。我一邊提氣一邊先歪頭躲開它的噬咬,反而繞到它的後頸上咬了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會咬殭屍,尼瑪,還是全身都是屍水的殭屍!
頓時一嘴腥臭的粘液,還有牙齒咬破腐肉的噁心感覺,讓我胃裏一陣抽筋,真是噁心他媽帶着噁心坐飛機,噁心到天上了!
這下咬的死粽子嗬嗬一陣痛叫,它咬不到我的脖子,居然咬到了肩頭上。一陣奇痛讓我打個冷顫,我氣的把心一橫,牙齒用力硬生生的咬掉一口殭屍肉。這玩意痛的一哆嗦,並且快速鬆開嘴巴,滿眼驚懼的放開雙臂,向後急退。
我一看這情況,馬上明白它的殭屍牙接觸到三合一的真氣,終於做出了恐懼的反應。心想這玩意跟真正的殭屍不同,有胎兒靈氣和血煞厲鬼的煞氣做給養,想要耗光的它的力氣,除非胎兒會死掉,血煞厲鬼也油盡燈枯。不行,不能這麼做,還是溜吧!
趁此時機拋開紅繩,掉頭就往窗外翻越。死粽子很快追過來,背後湧來一陣巨大的寒意。恰巧此刻陳寒煙在窗外接應,伸手將我扯下去,死粽子追到窗邊卻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為窗外就是八神局紅線。
兩個道士伸手將我穩穩接住,我一落地馬上就忍不住了,因為嘴裏還有東西呢。那是殭屍肉好不好,很臭很噁心的!
呸的一聲把這口臭肉吐出去,跟着趴在地上開始嘔吐,把胃裏的東西吐乾淨了還在一個勁的往外倒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