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雜碎,竟然連蛇都用上了,讓我們幾個不由破口大罵,太他媽狠毒了。過了一陣子,又傳來一陣奇異的動靜,再打開門縫瞧了瞧,他大爺的,外面走廊變成了動物園,蠍子、蜈蚣、蛇、青蛙到處亂爬亂跳。我發現這些都是毒蟲,尤其是那種青蛙,其實不是青蛙,全身幾乎透明,呈現一種碧綠的顏色,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更可恨的是蜈蚣,這玩意體積下,能從門縫下鑽進來。並且這些玩意數量巨多,拍死前面的,後面的卻還在源源不斷的湧進來。我們男人看到這玩意都覺得瘮的慌,更別説那些女人了。除了陳寒煙不怕之外,曲垣和李瑾萱嚇得連聲尖叫。同時隱隱聽到,從其他房間也傳出了尖叫聲。
我心想這咋辦啊,其他房間如果沒有男人,只有女人會嚇破膽子,擋不住這些玩意可就麻煩了!
看來哥們還得出去一趟,到各個房間瞧一瞧。首先披上被子,以防黃蜂叮咬,然後跟死小妞説:“看你了!”
死小妞説點頭道:“出去吧!”
我拉開房門,立馬一羣黃蜂湧進來,門口又有一片蛇,急忙一邊跳着腳一邊把門帶上。就在這時,幾隻透明蛙和蛇跳起朝我咬過來,嚇得我臉色都變了。身子忽然一輕飛到半空中,貼着走廊往前飛過去。
他大爺的,房間太多,都不知道他們躲在那間屋子,只有一扇扇推開。推了兩扇門,首先見到了孔明飛、雷辰和兩個女傭在屋裏,這裏有男人就不用管了。於是把門帶上又看下一個房間,這間是白亦凡的書房,我原以為會沒人的,誰知包租婆母女在裏面,只有她們倆。
我便衝進屋子,快速把門關緊,跟着把趁機飛進來的幾隻黃符消滅掉。只見末兮和包租婆正跪在地上,拿着鞋拍蜈蚣,一看到我,末兮馬上小嘴一撅,哇的哭出來。
“別怕,別怕,我來了!”我説着把被子往地上一丟,跑到書桌跟前,拿起一盒紙巾跑回來,點燃了幾張堵在門縫跟前。蜈蚣同樣怕火,遇到火光全都縮了回去。然後把那條被子撕開,將棉絮塞到門縫下,這下它們再不可能爬進來了。
包租婆如釋重負的一跤坐在地上,末兮趴在她懷裏哭個不停。不過這老太太還是挺強悍的,看着我笑道:“他們還需要你幫忙,你快過去吧!”
我坐在地上喘氣道:“不用,其他房間都有男人在。”
包租婆聽了這話,忽然嘆口氣:“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多好,家裏有個男人,確實讓生活輕鬆很多……”説着眼神變得有點滄桑。
我心裏覺得酸酸的,家裏有個男人,並不是生活輕鬆,重要的是心裏得到放鬆。老太太這輩子苦啊,又攤上末兮這件事,唉!
“大媽,這次回來又給你們招惹麻煩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老太太毫不在乎的説:“你就算不回來,也不見得現在不會有麻煩。你在這裏我們還放心一些,如果這個時候你不在,我們恐怕真就沒命了!”
我對老太太這點挺佩服的,從不怨天尤人,點點頭説:“你跟末兮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吧,門口有我守着呢。”
老太太和末兮起起身到沙發上坐下。我盤腿坐在門口,跟死小妞商量對策。可是死小妞現在也犯愁,如果是鬼邪,我們還能想到一些辦法,但用這些毒蟲,那就真讓人頭疼了。就這麼耗到天亮,走廊裏的毒蟲還在到處爬跳,我們依舊沒轍。
這一天都困在房間內,誰也出不去。我也不敢冒險下去拿食物,離開一下她們再出了意外可咋辦?好在各個房間有飲水機,只能喝水不能吃東西,又待了一夜,到了第三天頭上,我有點坐不住了。補充不了食物,人又連驚帶嚇的夜裏不能睡覺,再熬上一天,恐怕體質弱的女人身子骨會垮掉。
但又想不到任何辦法,只能在書房裏團團轉圈。末兮失去了恐懼心,這會兒正坐在白亦凡的老闆椅上,打開電腦玩遊戲。網線肯定被斷了,她只能玩單機的。過了一會兒,只聽末兮哈的一聲説:“林哥,你看這好像是別墅地形圖!”
我慌忙走過去説:“你不是在玩遊戲嗎?看什麼地形圖?”
“這老傢伙電腦裏沒裝大遊戲,玩紙牌快玩吐了。所以我亂找了一下,看到了這張圖。”末兮撅嘴説。
我伸頭一看,確實是一張地形圖,好像是別墅當年的設計圖紙。從大門、游泳池、小樓到後門,無一不畫的清清楚楚,標有尺寸。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別墅下面多了一條道路,是從這間書房通下去的,然後到了客廳下面,轉道往北,一直通到公園假山裏。
難道是密道?可是密道是從地下走的,怎麼跟二樓書房相連接?我轉了轉眼珠,心想像白亦凡這樣的富豪,時時都在防備暗算和偷襲,肯定會在樓裏留下一條逃生密道。説不定,這屋子裏真有玄機。
我按照這條道的大概方位,把目光盯上了椅子後面的書架,走到跟前,把上面的書籍拿下來,驚異發現牆上有個暗門。於是用力把書架往左右各拉一下,“嚓”地一聲書架朝左邊移走,露出了牆壁上這扇暗門的全貌。可能白亦凡要求能在緊急時刻立馬逃走,書架和暗門都沒有裝設機關,非常輕鬆就打開了。
推開這扇暗門,伸手在門口內側牆上摸了摸,有個開關,摁下去裏面就亮起一盞燈。門口往內是一條樓梯,直通地下!
我明白了,這條密道通往公園假山,是白亦凡為了應付緊急情況的逃生通道。我摸着下巴頦想了想,鬼氣封樓封的是地表以上,卻封不住地下,我們可能能從這兒逃出去!
“看什麼看,還不下去瞧瞧?”死小妞催促道。
我於是摁亮手機上手電筒,讓包租婆她們倆在上面等着,我下去找找逃生路。她們倆一聽顯得挺激動,都跟着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