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現在最討厭的是跳坑,你們如果早點跟我説,請我吃飯就是來捉鬼的,那哥們為了小湘亦會義不容辭。但把我騙過來,再跟我繞着圈子説,實在令人反感。再説謝琛跟我玩這一手,那就不夠意思了,如果換上小滾刀,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做,提前會跟我打招呼。唉,畢竟跟謝琛在一起時間不長,那能比得上小滾刀跟我之間的生死交情!
“今晚不行,可以等你恢復了元氣再説。”謝琛立刻意識到不妙,慌忙接住話茬説。
白亦凡也道:“身體要緊,過兩天再説。”説着端起酒杯。
我舉杯喝了一口洋酒,他媽的酸酸的甜甜的,也沒啥特別的,還不如啤酒喝的爽快。把酒杯放下,砸吧砸吧嘴唇説:“我一輩子都廢了,以後也不可能再幹這一行!”
白亦凡臉色沉下來了,謝琛變的有點不安,小湘看我一眼,張口欲言,最後又什麼都沒説。顯然他們都聽得出也看得出,哥們不高興,什麼一輩子都廢了,那是説謊的。
曲垣咬着嘴唇説:“王林,説實話,我們知道這次做的不對。謝……龍華他不是故意要騙你,但聽小湘説,你以後不想再碰這一行,所以,龍華才胡出主意,把你騙過來再説。”
他大爺的,果然又是謝琛出的餿主意。我是跟小湘説過不想再找刺激了,沒想到他們以為我以後不再幹這一行。可是人在江湖,想洗手能洗乾淨嗎?再説哥們還想着要在南都市用通靈術賺錢呢,怎麼可能不碰鬼邪?我冷眼瞧着謝琛,讓這小子渾身不自在。
“那個,兄弟,我説白了一是想給你個驚喜,二是騙你過來看着大家的面子,你不會拒絕的,沒別的意思!”謝琛苦着臉解釋。
我再轉頭看看曲垣滿是期待的神色,嘿嘿一笑説:“雖然我人廢了,但腦子還沒廢,可以指點小滾刀怎麼除鬼。”我不賣任何人面子,我也要把面子給了曲垣。
這話一出口,在座的全都鬆了口氣,白亦凡舉起酒跟我幹了一杯。謝琛更是大獻殷勤,這小子比小滾刀會來事,馬屁拍的,讓哥們輕飄飄的,不知道自己姓啥好了。喝了幾杯之後,我問起到底出了什麼事。
白亦凡看了眼小湘,小湘會意的站起身,跟曲垣和李瑾萱招招手説:“咱們出去走走吧。”
李瑾萱愣道:“我們還沒吃飯呢。”
曲垣拉她起來小聲説:“一會兒回來吃。”
李瑾萱挺不情願的跟着她們倆出去了,並且小湘母親也告辭離席,好像這件事女眷不能聽,是不是太恐怖了?
白亦凡最後打發女傭退出餐廳,餐桌上只剩下我們三個男人,白亦凡才跟我講起這件事始末。這件事要從小湘私奔之後説起,本來別墅內挺安靜,可是從那時起,卻出現了一件怪事。在一個早上,發現一個保安死於後牆下,全身**,嘴巴和眼睛張的很大,皮膚呈現紫黑色。
經過警方勘查和屍檢,認定不是謀殺,而是一起靈異事件。因為在死者周圍沒找到其他人的足印,這個人在死亡之前過度興奮,幾次泄慾,警方懷疑是精盡人亡。而請了本市最出名的陰陽先生仇大為過來,他倒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説這個保安是因為受到女鬼誘惑,被吸乾了陽精而死的。
我點點頭,從死亡症狀上來看,是符合這種情況。像這類事情,比較多見,有不少豔鬼專門在夜裏出沒,勾引男人採陽補陰。不過很少出現精盡人亡的現象,可能這隻豔鬼**太過強烈,把保安給活活折騰死了。
白亦凡接着説,仇大為順着線索找到後面公園裏,確定這隻女鬼可能是從這兒進入白家後院的。這個公園其實就是白亦凡精心打造的後花園,當時是他花錢買的地皮,建造這個公共設施,他為什麼這麼偉大啊?並不是他偉大,而是不想把自己宅子建的太大,招人妒忌。於是他出錢買地,給政府貢獻一個公園,既在民眾當中豎立了形象,又使自己家宅風水得到了益處,簡直一舉兩得。
別墅後院留有後門,可隨時進入公園散步,再説這裏偏離鬧市,平時公園裏人並不多,跟他們自己家的後花園沒什麼大的差別。
公園西南角,有一大片樹林,仇大為説,曾經那隻女鬼估計就藏在這兒,但現在已經離開了。不過這地方陰氣太重,難保以後不會再招鬼邪。白亦凡又花不少錢,把那片樹林全都砍了,改成一個小湖。仇大為又在公園四處以及宅子四角,佈置了驅邪風水局。
按理説應該沒事了,可是沒過多久,小湖裏淹死一個男人,跟保安的死狀一模一樣。那就是説,這隻女鬼又回來了。仇大為擺下的風水局,壓根沒起作用。白亦凡又重新找了一位陰陽先生,這人來了之後,一看情況就説,以前擺的風水局是有人故意使詐,不但沒有驅邪的作用,反而利於養鬼。
白亦凡這個生氣啊,他在仇大為身上沒少花錢,到頭竟然作弄他。馬上猜想到,仇大為是被生意場上對頭給收買了,在故意禍害他。那不用想這個對頭也知道是誰,肯定是安澤榮!
那就讓這個人把之前的風水局全部推翻,重新再佈置。這個人還是靠譜的,經過佈置之後,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過年之後,突然又出現了怪事。説到這兒時,白亦凡臉上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神色,顯得有點忸怩。
沉吟了一會兒,他才接着往下説,春天的一個晚上,他因為又想起了私奔的女兒,心裏感到很煩悶,於是吃過晚飯,一個人從後門出去,到公園裏散步。那時候氣候還是挺冷的,並且天黑的也比較早,公園裏除了他之外,看不到其他人。
沿着一條幽靜的小道,在昏暗的燈光下往前漫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個曾經是一片樹林的小湖跟前。湖邊一個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輕的女孩,正呆呆的望着湖面。她穿的很薄,上面只穿了一件風衣,下面卻是裸露着大腿,在初春料峭的寒風裏,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讓白亦凡感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