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半天,他不跟我們一塊進不老洞,真他媽一個老油滑子。我也不急於下去,因為到現在還不清楚不老洞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這得問清楚了老傢伙他們。當下拿石工錐在二祥子喉嚨上蘸了點屍毒,放在他們倆面前晃了晃,這倆禽獸眼睛裡立刻充滿了無限驚懼。
“說吧,不老洞是怎麼回事,最後從頭說起,讓大爺我聽的明白點。”我跟他們倆說。
老傢伙瞅瞅周醫生,似乎意思是讓他說。但周醫生卻有點太過虛弱,呼哧呼哧喘的像野狗一樣,要等他緩過勁來,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我於是拿石工錐在老傢伙眼前一指:“你說!”
老傢伙一皺眉,顯得挺不情願,又不敢跟我作對,再加上他也發現了老驢這個城隍廟鬼差,在雙重的壓力之下,只有把不老洞以及上谷下石的由來說出。
這個不老洞,是當年邪靈道祖師閉關的地方,也是他們祖師妄煉長生不老的想修場所。種下兩甲子毒咒的不化骨,是邪靈道最後一代掌教祖師,名叫萬長風。當年邪靈道風流雲散後,萬長風用奇術封住了不老洞,據說裡面藏著一個有關長生的秘密。但這個秘密在後代弟子當中,大多覺得不太靠譜,因為能夠長生的話,萬長風為什麼還要死?
邪靈道當時解散,分成兩派隱居於坡上坡下,按照萬長風遺言,坡上取名上骨村,坡下取名下屍村。老粽子有意想讓邪靈道日後東山再起,所以按他屍骨分離的象徵得名。一百二十年後,據說因為一隻屍童,不老洞會出現一個奇異現象,具體是什麼現象,那就誰都不知道了。
兩個村子自從建立伊始,因為舊怨不相往來,並且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哪個村民闖入對方地盤,會殺無赦!這一百多年來,兩個村相近咫尺,卻從不交往,連對方村裡是啥情況都不清楚。直到兩年前,下石村有了小學,為了下一代著想,才破例允許上谷村小孩過來上學。
而這兩派弟子不想再讓後代修煉邪術,久而久之,邪靈道法術便失傳了,兩個村居民雖然都是邪靈道弟子的後人,卻一點法術都不懂,村名也逐漸改為上谷下石。但有個不甘心的傢伙要保住邪靈道一脈,那就是周醫生和老傢伙的師祖,傳下兩個弟子,一個是周醫生師父山狼,一個是老傢伙師父雄獅。
這倆人名字起的都挺酷的,心地也是相當毒辣。在他們師父死後,山狼和雄獅因為爭奪掌門之位,鬧翻了臉,從此互不往來。山狼隱居在下石村,教出了周醫生這個得意門生,雄獅藏在山洞裡,培養出這個白袍老傢伙一身邪術。
周醫生名叫周廷龍,從小是個孤兒,別看年齡到現在不足五十,可是邪靈道法術卻修煉的出神入化。老傢伙叫段江山,是雄獅在上谷村偷的一個孩子,從小養大,把一身法術傾囊相授。後來因為得知鬼王壽棺的消息,出山去了洛陽,碰巧遇到聰明伶俐的巫龍,便收他當徒弟,在洛陽一住十多年,巫龍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法術。
至於死偽娘陳寒煙,那是洛陽一個街頭流浪兒,當年他為了試驗一種邪術,就拿這孩子當做試驗品,結果弄的不男不女。好在這孩子悟性不弱,也讓他收到門下做弟子。像安勝哲這個雜碎,只不過是他的記名弟子,為了安家的財產,老傢伙才會通過巫龍拉攏安勝哲,其實安勝哲在他身上什麼都沒學到,不過掛個名而已。
老傢伙說了一大堆,倒是聽明白了原因,可是不老洞裡到底有什麼,是個啥樣,還是一無所知。他們倆進去奪了鬼筋索,那不過是在不老洞外,並沒有真正進入洞內。因為洞門封閉,只有屍童才能破解這個邪咒。
老驢聽到這兒,急著催我下去,因為距離天亮時間不多了,他要回去覆命。他大爺的,你復不復命,關大爺我毛事。我故意磨磨蹭蹭,不肯馬上進百丈溝。最後老驢都急壞了,一個勁叫大爺,我才咳嗽兩聲,感覺掙足了面子,把老傢伙和周廷龍交給他看管,提起二祥子踏上鬼梯下去了。
大嘴榮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揹著死偽娘下來。我跟他說:“你是不是真喜歡上這娘娘腔了?去哪兒都帶著!”
“說什麼啊,我只不過在報恩。咱們江湖兒女,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去,別跟大爺我扯江湖兒女,看上他就看上了,有什麼大了的,我又不笑話你。再說了,這孩子身世挺曲折,你以後要好好疼他。說不定我們國家以後會通過同性結婚的法律,你們就會過上幸福的新生活!”我一邊往下走,一邊忍著笑跟他說。
“放屁!”大嘴榮急眼了,“你別噁心我行不行?我真是想報恩的,沒別的心思!”
“唉!”我嘆口氣,搖頭晃腦的說:“大嘴啊,你現在越來越不誠實了。得,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心裡怎麼想的。打住吧,到底了!”
大嘴榮氣的乾瞪眼,因為到了溝底,不敢再出聲了。我們站在地上後,這條鬼梯竟然消失,我們不由一愣,萬一遇到什麼情況,跑都沒機會。老驢這雜碎,這是趕鴨子上架,不給大爺留後路。
洞裡依舊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散發著無比詭秘的氣息,大嘴榮把死偽娘放在地上,打開手電。洞內升騰著絲絲嫋嫋的黑氣,纏繞著手電光柱,說不出的詭異陰森。這兒只不過是外洞,到現在還不知道不老洞位置在哪兒。
我心說還是把小母狼召出來問問吧,反正現在哥們不怕她。於是唸了通靈咒,睜大眼睛在四處搜尋,片刻後,小母狼在西北角上現身了。她驚恐的盯著我,但被通靈冥途牽住,想逃也逃不掉。
“小母……那個非,你乖乖跟我說,不老洞在哪兒?”我把二祥子往地上一丟,大喇喇的問道。
“哼,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小母狼還挺倔強。
我嘿嘿笑道:“那你是在逼我控制你的神智了,那好,待會兒我還會再問問你有什麼**。”一旦哥們控制了她的魂魄,就跟催眠似的,問什麼她就會說什麼,由不得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