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這東西説起來大家都不陌生,相信有很多人也都親眼見到過。我在家鄉小時候回姥姥家,晚上在山上玩的時候,就曾經過這種藍色的火焰,姥姥跟我説,那是鬼火。姥姥是個很迷信的山村婦女,她説鬼火出沒的地方,鬼一定就在附近,囑咐我遇到這種情況,要吐口唾沫,抹在額頭上趕快回家,否則會被鬼上身的。
唾沫是民間一種最為粗淺的驅邪方法,跟用尿破解鬼打牆道理差不多。不過鬼怕唾沫這事並不是空穴來風,《搜神記》中有個小故事,説一個叫宋定伯的人,曾經遇到一隻鬼,問鬼:“我是新死的,不知道鬼怕什麼,你能跟我説説嗎?”沒想到他碰到是隻白痴的**鬼,跟他説鬼怕唾沫,然後宋定伯對鬼吐了一口唾沫,這鬼變成了一隻羊,賣了不少錢。
其實民間的法子都是很實用的,唾沫具有避邪作用,抹在額頭上是封堵了靈竅,讓死鬼不能上身。不過那要看遇到的是隻啥品種了,萬一是個厲鬼以上的,就算用唾沫洗洗臉都不管用。
而在科學上認為,鬼火是屍骨中含有的磷燃燒產生的這個現象,也叫磷火。但大家都知道,科學未必是最正確的,目前為止,科學仍舊在探索最終證據來證實各種奇異現象的真相。
這種鬼火的傳説,哥們現在覺得,那可能真是一隻死鬼點燃的。在山裏多寂寞啊,點把火出來逛逛,好不容易遇到個人,那就弄死你。於是這山谷裏,就多了那些死屍!
遇鬼不可怕,問題是遇到了啥品種。透過雨幕盯着這團詭異的藍火,不由自主想起了農家小院裏的那個石像。我心想石像會不會出自這裏啊?鬼王當年在此修建墳墓,不可能會讓人輕易接近,山谷看上去是唯一的必經之路,這裏肯定設計了重重機關!
這個時候,死小妞説話了:“前面是隻鬼,不過看上去沒惡意。這可能是死於山谷中的孤魂野鬼,下雨的時候他們會感到很氣悶,會點燃一把鬼火來派遣寂寞。我們不要節外生枝,等他離開再往前走!”
我點下頭,小聲跟大嘴榮和蕭影説,先蹲下休息一會,等鬼火消失後再走。我們仨一塊蹲下身子,盯着前方的鬼火,大氣不敢出一口。誰知無獨有偶,大嘴榮居然放了個屁,我靠,身邊有美女,你説這小子是不是也太無恥了?
蕭影慌忙用手捂住鼻子,往一旁挪動了幾步。這時忽然看到鬼火朝我們移動過來,瞬間到了面前。他大爺的,看樣子這死鬼發火了!
“誰讓你們放屁的,放屁對鬼神很不敬的事,這隻鬼現在又很無聊,它……快拿桃木劍,念金光咒!”
鬼火移到跟前,突然間膨脹,擴大了兩三倍,為我們仨身上鍍了一層藍色的光芒,看着相當詭異。死小妞顧不上再訓斥我,急忙提醒我拿出桃木劍來對付它。
其實盯着這死玩意時,我的一隻手一直探入揹包握着桃木劍柄,在死小妞叫聲同時,已經迅速拔出,跟着左手捏訣,快速念出金光咒。右手腕一抖,挽出一朵漂亮的劍花,然後直刺鬼火中心部位!
這不過就是一個便宜貨,金光咒伴隨着桃木劍刺過去,這把火倏地往後飄退,回到了原來位置,焰頭也消落下去。不過緊跟着四面八方,驟然閃現出一片鬼火,層層疊疊,在四處飄搖閃爍,看的我們仨瞪大眼珠,頭皮子頓時麻了。
“哦,我明白了,這是……”死小妞説到這兒,忽然停住了。
我詫異問道:“是什麼?”
“我故意不説的,動動你的豬腦筋,我以前教過你的。”死小妞沒好氣説。
死丫頭,叫我自己想説句不就得了,又罵我豬腦筋,這會兒顧不上跟你生氣,待會兒咱們再算賬。我當下瞅着這片藍森森的鬼火想了想,忽地想到了一種叫做“鬼火纏身”的邪術,這玩意不見得有多厲害,關鍵在於數量多。就跟絕户寨陰鬼陣一樣,憑藉龐大的陰鬼之氣,布成一種令人無法破解的陣法。
從這種兩者相似的情形上來看,就是鬼王的手法。不過鬼火纏身更讓人頭疼,主要在於纏身這倆字,層出不窮的鬼火一旦纏上,那就跟貼身膏藥一樣,撕不下拽不掉,並且它還是火,纏不死你,也會燒掉一層皮!
遇到這種情況,沒有太多的辦法,只有道家羣攻法術才能在短時內將這些鬼火撲滅。可是那需要上乘修為才能修煉的。我這個下乘都還達不到的三腳貓,就不用去想了。所以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腳底抹油,有多遠就逃多遠。
想明白之後,跟死小妞説:“我看已經惹怒了這羣死玩意,不可能任由我們逃走的。”
“你現在撿高跟鞋的態度不太好,我懶得教給你辦法。”死小妞帶有怨氣的説。
什麼時候了,死丫頭你居然耍小性子,對了,她曾經承認過自己小心眼的。凡是出現這種情況,哥們一定要收斂自己的脾氣,順毛撫摸她,就跟摸驢一樣,讓她變乖就成了。於是我嘿嘿笑道:“怎麼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帶着一百三十個誠意去撿高跟鞋的。你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女鬼大人,你啥時候要用高跟鞋踩我,我就乖乖躺在地上讓你踩!”
汗啊,這話説的是不是有點噁心人?反正我自己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死小妞噗嗤一聲笑出來説:“你別那麼噁心好不好?”
“噁心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説,拿的我一顆赤誠之心當做了驢肝肺……”
“停!我被你打敗了。”死小妞被逗的格格嬌笑,彷彿讓哥們看到了一副花枝亂顫的誘人畫面。“你快用驅魂離散,把它們趕……”
“靠,竟然就這麼簡單。”我恨不得撞牆,其實想起來,這跟在地宮貓孽跟我用的陰魂圍聚的手法一模一樣,用驅魂離散就可以了,我居然真的變豬頭,自己沒想到。害哥們表白了一番噁心的獻媚語言,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