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跑出貴都村,鬆了口氣後,心裏翻起了這幾天的舊事,感覺很對不住唐留風母子。我們躲在他的家裏避難,他應該知道,還猜到我們會拿到金鑰匙找到老宅,是以提前通知了老太太不要為難我們,幫我們療傷。
可是我們誤信鍛少,讓他利用機會將老太太畫像焚燬,殺死小呆,奪走了一切寶物,最後我們把汽車也給弄丟,老太太無法回到畫像供給法力,顯得很虛弱,今天又去把天規尺硬奪了回來,簡直比白眼狼還心地還壞!
難怪唐留風對我們失望,換我也不能容忍這種朋友胡作非為。唉,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現在天還早,此刻去海里打撈祥豬不合時宜,只有先跑到地下賭場,在臨時客房內睡到天黑,把昨晚的覺也補充足了。
馬振海死了,地下賭場依舊在運營,絲毫不顯有任何影響,我們感到很納悶,據説 馬振海的一對兒女都在國外,是誰還在掌控着馬氏一切產業的運轉?
難道是蝦米?
我們打車來到海邊,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還有不少情侶散落在沙灘各處,相擁喁喁私語,忽而親吻,忽而更有誇張的親暱動作,只不過沒人敢在眾目睽睽下造愛罷了。
我和趙雪凝也學着他們一對對,纏綿的抱在一起,享受着清涼的海風,誰也不説話,只是默默的享受着。望海市目前的局勢變化,以及老太太的那句“天規尺是唯一一件阻止災難發生的寶物”,讓我們感受到了大難臨頭之前的恐慌,不知道災難何日降臨,也不知是否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此刻的享受就顯得彌足珍貴,于敏和於佳暫時拋到了一邊,今晚我的心是屬於趙雪凝一個人的。
等到零點來臨,情侶們逐一散去,偌大的海灘上,只留下我們兩個人。
清冷的月輝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温馨夠了麼?”趙雪凝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懷裏,似乎不捨得離開,閉着眼睛輕輕問。
“沒有,不如趁現在沒人,我們進一步温馨下吧。”説着我的雙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移。
“拍”地一下,趙雪凝重重把我的手打開,然後逃也似的跳起來衝到了海里。她沒用我幫忙,自己一個人把兩隻油桶找了回來,隨着海水的浮力,拖到沙灘上。這次我們有備而來,我買了兩身衣服帶着,她從海里出來後,馬上讓她把濕衣除下換上。
打開油桶蓋,祥豬彷彿擠成了午餐罐頭,身上的肥肉把整個空間塞的嚴嚴實實,不漏一絲縫隙。不過,倒是沒有產生一絲腐臭的味道,從此來看,他還維持着除死時的身體狀況,有很大機會生還。
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從油桶裏拉出來,用天規尺在他身上摩擦一遍。
月光照射在肉團般的屍身上,散發出一股説不出的詭異。祥豬的臉依舊慘白慘白,過了很久毫無反應,我們不由嘆口氣,或許辦法不對,也可能他早死過去,根本無法復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