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子裡乾乾淨淨,沒有銅盆,看來讓馬振海昏迷的人,還沒找到進入黑山道的辦法。我們在裡面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價值的東西,估計有價值的早被人搜刮走了,便退了出去。
我們不敢在這裡久耽,又悄悄溜出馬宅,從我們進去到出來,保安都沒任何動靜,看來馬振海一死,家裡人都不在,就失去了警覺性。
此刻凌晨三點多,這裡距離大路還有一段距離,到那兒估計都四點了,想要找出租車,基本上沒了可能。我們索性步行到海邊,坐在沙灘上等著天亮。夜裡的海風很大很涼,趙雪凝主動把身子靠進我的懷裡,我們兩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才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這是怎麼回事,馬振海怎麼會昏睡在密室中,而外面被殺的馬振海又是誰?”趙雪凝喃喃說道,像是問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外面的馬振海肯定是個冒牌貨,跟前晚與我們在一起的鍛少一樣,都不是本人。密室中的馬振海才是真的,而在喬氏跟我們相遇的鍛少,那個也是真的。”我此刻說出的話,像是回答,也像是自言自語。
“嗯,在喬氏我們交手一剎那,我就分辨出,絕對是他。”趙雪凝說。
我忽然想到了那晚在鍛少家裡的情景,問她:“你有沒覺得,在鍛少家裡的蒙面人,身影有點熟悉?”
“你不說我倒沒注意,現在我也覺得是有些熟悉。”趙雪凝從我懷裡掙脫出來。
我一把將她又攬到胸口前說:“快過來,太冷了。”
“你說他像誰呢?”趙雪凝問。
“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因為屋子裡光線太過黑暗,僅憑一個模糊的輪廓,很難斷定是某個人,能看出熟悉的人影已經算是我們眼力好了。
不過,就在這一刻,腦子裡忽然閃起了當時蒙面那聲驚異聲,如夢初醒般的大聲叫道:“唐留風!”
“唐留風!”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看來真是心有靈犀,彼此猜到了對方的心意。
“他夜闖鍛少宅子,為什麼要蒙面?還有,他的目的顯然不是要殺鍛少,而是衝著屋裡的東西去的。”趙雪凝不解的說。
“因為鍛少不是本人,他沒必要去追殺他,而是直接去找一樣東西。”我只能想到這麼多,至於唐留風為何會蒙面,那就想不通了。
“現在想起來,那晚鍛少的表現,的確有一絲令人起疑。他再不濟,也不至於被唐留風打敗,兩個人基本上棋逢對手,不可能會在唐留風手中吃虧。就算鍛少受傷,以他的狠勁,絕對不會棄于敏於不顧,一定會誓死跟唐留風周旋到底的。”趙雪凝分析說。
我看著黑暗中起伏的海面說:“在喬氏鍛少跟我們動手時,他肯定有傷在身,否則不可能一個回合就被我們打跑。”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身上有傷,還有能力進入戒備森嚴的軍區內殺死鄭富 榮,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