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梯子上經過一天的觀察,幾乎很少看到行人,唯獨這位撿垃圾的老人,到了夜裏十點多的時候,又會過來一次。因為小巷內有個垃圾箱,附近居民晚上或是早上都會把垃圾倒在這兒,老人會在上午或是深夜來撿拾,不然被垃圾車運走,就撿不到賣錢的東西了。
小巷內只有一盞路燈,昏黃的燈光,基本上照亮了整條巷子,而路燈就裝在屋後一側的電杆上。我思索了良久,覺得從前門逃走幾乎沒有什麼可能,外面一定有人看守,加上高樓上的監控,我恐怕一走到院子裏,就會被發現了。
那這個氣窗,就成了唯一的逃生通道,夜色下,利用老人的垃圾車作掩護,再想辦法打滅路燈,還是有很高的成功率。
但我對小靜不能完全信任,她是蝦米僱來的,雖然他們之間沒什麼關係,但萬一要泄露了我的計劃,那就玩完了。
第二天早晨,我趁小靜沒睡醒,偷偷跑到廚房找到了菜刀,把水盆下面的水管砍斷了。這種鋁塑管,用力砍幾下就裂開一個大口子,往外急速的噴水。然後我溜回卧室繼續假裝睡覺。
小靜起來後見到水管爆裂,馬上打電話給醫生,醫生又聯繫蝦米,找來了維修工。我趁他們不注意,從維修工帶來的工具箱內偷走了一把小鋼鋸,藏在牀底下。
正好維修工修理好了水管,醫生帶着藥來了,配藥的時候,我故意大聲叫了一下,引的醫生跑過來,我估計小靜會乘機把藥換了。果然小靜不負重望,把這種抑制中樞神經的藥物換掉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靜還是依照習慣把飯端進我的卧室,她出去外面一個人吃。我卻心懷鬼胎端着飯出去,故意支開她給我拿個湯勺,她一轉身,我把早研成粉末的安眠藥放進了她的碗裏。因為我植物神經紊亂,有失眠的毛病,所以我枕邊一直備着一瓶安眠藥,以備不時之需。
小靜吃過飯,沒過幾分鐘就困得受不了回房間睡覺去了。我便登上梯子,咬牙忍住傷處的疼痛,把窗子焊死的部位給鋸開。鋸開後,並不拿下來,從下面看不出什麼異常。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又給小靜飯里加了點安眠藥,她今晚睡的肯定比往常都香!
唉,為了自己的逃走,一天給她吃兩次安眠藥,覺得心裏挺對不住她的。以後有機會,我再好好補償她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點,我在梯子上都站了不到兩個小時,兩條腿都快僵硬了,那個撿垃圾的老人慢悠悠的走進巷子。我從卧室裏拿出用牀單結好的繩索,把燈關了,慢慢爬上梯子,摘下了百葉窗。
先把繩索系在拖把上,到時橫架在窗口上帶住繩子。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做好的彈弓,這是用維修工換下來的鋁塑管做成的 ,弓弦是偷小靜束頭髮的橡皮筋。利用水管廢舊螺絲當彈子,瞄準了路燈一下給打滅了。
一下子巷子裏暗下來,老人“咦”了一聲後自言自語的説:“燈咋滅了?”隨後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他在找什麼。
我把握好時機,把繩子丟出去,然後咬牙鑽出窗口,頭朝下往外爬。儘管我發出聲音不小,但通過兩次對老人的觀察,他的年齡很大了,肯定眼花耳背,不會聽到。從窗子裏爬出來後,我已經是全身大汗,累的氣喘不已。喘了幾口氣才慢慢的順着繩子下去,摸到垃圾車上,掀起一堆雜亂的物品鑽到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