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量好了計劃後,讓安弋下令説我們要乘快艇返回鄔中島,他猜到我們要逃,堅決不肯就範。
趙雪凝臉一沉説:“你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你曾經為了這個隊長職務,都做過什麼,就乖乖下令。”
安弋頓時臉色一變,瞪着趙雪凝半天,最終臉上出現一股無奈的神色,點頭答應。我幫他拿起了電話,讓他向副 隊長下令,借我們四個人一艘快艇。他下完令後,趙雪凝突然揮槍擊中他的腦門,一下將他打暈過去。
我説你這是幹嘛,趙雪凝沒好氣看我一眼説不把他打暈,我們前腳出門,他後腳可能就會想辦法通知下屬把我們攔下了。他的辦公桌上可能就有緊急警報器,只需輕輕碰觸一下就會發出戒備警報,到時誰都跑不脱。
我們在隊長室只不過待了兩個多小時,別人對我們的情形並未起疑,副隊長非常熱情的指揮下屬放下一艘快艇,把我們仍然當成了軍事基地的官兵。
趙雪凝懂得駕駛這玩意,不過深夜裏海上氣温較低,我們穿的都很薄,快艇快速駛出去,帶起巨大的海風,加上浪花不住撲進艇內,打濕了衣服,冰涼冰涼的,凍的我們幾個抱着身子瑟瑟發抖。
快艇一路朝東南斜着疾駛,偏離巡邏艇的方向,估計他們就算發現了安弋,把他救醒過來最少也在半個小時之後了,巡邏艇再掉頭追我們就來不及了。再者説深夜裏,誰會去隊長室,到了天明,我們早跑出幾百海里搭上漁船了。
最後我們凍的實在受不了,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擠在一塊取暖,後來經我提議,大家抱在一起,這樣效果會更好。起初于敏不同意,看着我抱着於佳暖和多了,也放下臉融入我們的懷抱。
大海中航行很容易偏離航線,快艇上又沒有遠航定位系統,加上到處一片漆黑,連趙雪凝也沒把握現在的航線是正確的。
到了天明時分,我們駛出了三四百海里,趙雪凝告訴我們沒燃料了,可是這一路上居然沒發現有一艘漁船的影子。或許黑夜之中,視力不能及遠,沒看到罷了。天一亮,我站起來向四處眺望,看到了東北方有一艘漁船。
四個人一起歡呼一聲,朝這艘漁船駛過去。到了近前發現漁船好像息着火,在海面上緩慢打轉,我們一怔,上面難道沒人嗎?由於南海下面深藏着豐富的沉船寶藏,不時會有人偷偷利用漁船作掩護,潛水打撈古董,説不定這艘船上的人此刻都在水下。
爬上這艘船上進了船艙我們就愣住了,裏面不是沒人,而是有兩個死人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嚇人,一摸屍體還有餘温,看樣子死去不久。駕駛艙裏的舵手也死了,跟外面兩個人死狀一樣,都睜大了眼珠,顯得很恐怖,似乎臨死前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跟我們當時從惠宗島逃出來遇到漁船上的景象一模一樣,不過船上的人不同,而且距離惠宗島還有大半的路程,時間也不相符。他們到底臨死前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情況,難道遇鬼了嗎?是不是喬興德正好這個時候把陰屍陣打開,放出了冤魂去攻襲白山島,半路上順手殺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