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洞窟內有沒有別的出口,這麼冷的氣溫我們是絕對受不了的,恐怕一進去就會凍僵。我和趙雪凝面面相覷,大感喪氣,坐在兩個洞口中間,擠在一起一邊相互取暖,一邊休息恢復體力。
“是死路,怎麼辦?”趙雪凝雙手托起兩腮,撅著小嘴,呈現一幅少有的小女兒生氣神態。
“當然原路返回了,總不能拿小命開玩笑。”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看得呆了。
她臉上的泥汙和血跡早就擦拭乾淨,兩頰被凍的紅撲撲的,就像盛開的鮮花,說不出的嬌豔動人。
“看什麼看,這麼些天還沒看夠啊?”趙雪凝白我一眼,氣呼呼的別過了頭。
她好像有點害羞了,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又想起在船上調戲她的情景,越發覺得有趣。
“我們都快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趙雪凝氣的轉過頭,咬牙切齒的說。
“這有什麼,我福大命大,往往總會死裡逃生。再說,我們真的逃不過這一劫,喪氣又有毛用?”我笑吟吟的看著她嬌豔如花的俏臉,心想臨死於敏不在跟前,能有趙雪凝和於佳兩個美女陪著,也算不枉了。
“你是不是想于敏了?”趙雪凝臉色緩和下來,斜眼看著我問。
“呃,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真的很驚訝,剛想到于敏,她就知道了。
趙雪凝“呸”了一聲說:“別說那麼噁心。你這人我是十分了解的,只要你一想于敏,眼神里就會有一絲憂鬱,你這人還算老實,沒有騙我。”
我不由一怔,我一想到于敏肯定眼神里會出現異色,她倒是觀察的很仔細,不愧是刑偵隊長。但她剛才的話也讓我大感興味,探著頭一臉壞笑的問她:“你是對什麼人都很瞭解還是專門對我一個人?”
趙雪凝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突然間臉上微微一紅,別過頭淡淡的說:“我們□□如果做不到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活動,還怎麼審案?”
“你不要指桑罵槐,拐彎抹角的說我是犯罪嫌疑人,我又沒犯案,你對我這麼瞭解是不是有居心啊?”我得理不讓人的抓住她不放。
“呸,我瞭解你有什麼居心,還不是因為經常在一起,就會注意你的一言一行,這也是我的職業病。”趙雪凝轉回頭狠狠瞪我一眼。
我並不洩氣,把頭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腿壓著二腿,搖晃著說道:“唉,日久生情這種事太多了,如果不是對人有意,幹嗎要注意他的一言一行?”
“你找打是不是?”趙雪凝呼地直起腰,舉起粉拳就要擂過來。
“打是親罵是愛!”
“你……”趙雪凝氣的七竅冒煙,皺眉恨恨的瞪著我,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樣?不就是瀟灑英俊風流倜儻了點,人見人愛討人喜歡了些?沒事,你直接承認了吧,這說明你很有眼光。”我接著逗她,雙手冷的要命,將火把靠在石壁上,雙手插進口袋裡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