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出奇的寧靜,就像暴風雨剛剛過後那麼安詳靜謐。
自從出海以來,第一次感覺沒了危機感,這個洞門就像是天堂跟地獄的分界線,我們在天堂這一邊,那些惡魔怪獸都被摒之門外。安全了,我心裏一放鬆,再也抵受不住睏倦的侵襲,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異常的踏實。不知睡了多久,於佳把我叫醒了。
她就躺在我一邊,話聲裏充滿了焦急:“蝦米這麼久都沒來找我們,是不是出事了?”
我剛睡醒腦子還處於半昏睡狀態,想了一大會兒,才明白她説的是什麼意思。但我冷笑一聲:“他掛了最好,免得再來害我。”
“寒冰,你怎麼能這麼説,蝦米為了我們捨身引開怪物,你不承情就罷了,怎麼還咒他死?”於佳不高興了。
“哼,於二小姐,你們的戲還沒唱完嗎?”
“什麼意思?”於佳似乎聽出我口氣不善,説話也警惕起來。
“這把鐵尺的秘密,只有蝦米知道,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當時被“惡魔”捏住了脖子,腦子裏亂成一團,根本沒去想這個問題。而現在睡了一覺,腦子清醒了很多,不由想起她對於這把尺子,好像也是瞭解頗多。
“我……我是……那不是蝦米講過他的遭遇,我才舉一反三想到的嗎?”於佳支支吾吾,明顯説的不是實話。
“你知道當時你姐姐騙我的時候,我是怎麼威脅她的嗎?”我心想於佳要比于敏狡猾的多,但不如於敏分得清好歹。
“你威脅……過她?是怎麼威脅的?”黑暗裏,響起衣服悉索聲,她可能在向後挪身體。
“孤男寡女的,你説能怎麼威脅?説實話,論身材你們不相上下,論長相,你沒你姐姐漂亮。不過黑漆漆的,看不到臉,我就當你是于敏了。嘿嘿!”我最後發出兩聲邪笑。
“少拿這個威脅我,大不了就被你糟蹋一次!但我得把話説清楚,我的確是為了救姐姐來的,前面説的也全是真話,信不信由你。”她説的大無畏,不過聽聲音又向後退了退。
我想想她的潑辣性格,是個開放型的女孩,儘管顯得有點怕,但我覺得就算我動真的,她也不會招出實話來。再説于敏在我心裏揮之不去,真這麼做 ,覺得也對不起她。我不再理她,心想先找到出路是正經,沒了蝦米,她一個女孩子,對我來説沒什麼威脅。
這裏的地面很光滑,空氣也沒了那種潮熱感,反而很陰冷。我向前走了十幾米,沒碰到任何東西。正要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於佳在後面大叫寒冷。這裏氣温是低了些,可是我沒覺得冷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所以沒理會她。
可是後來我發覺,於佳不住口的叫冷,牙齒格格直響,不像是裝的。於是返身回來,摸了摸她的頭,有點發燙,身體上卻是一片冰涼。我心説她可能是經歷了冷然交替的温度,感冒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