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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084章

    第八十一章求是會?

    (90)

    張超這輩子第一回做了搶劫的事,想起從這賤人手裏雖沒搶到相機,但拿了這本子,也有點得意,早忘了臉上還吃了她一巴掌,趕緊翻開了第一頁。只見上面第一排個標題“求是會會歌”。

    “求是會會歌?”張超道,“什麼求是會,聽都沒聽過,學校有這麼個社團?”

    陳蓉搖搖頭:“看下去吧。”

    第二排寫了“詞:馬一浮;曲:應尚能”。

    第三排開始,寫着如下內容:

    “大不自多,海納江河。(道)

    惟學無際,際於天地。(器)

    形上謂道兮,形下謂器。(學為器,悟為道)

    禮主別異兮,樂主和同,知其不二兮,爾聽斯聰。(所謂陰陽,宇宙之意)

    國有成均,在浙之濱。(浙濱茶樓)

    昔言求是,實啓爾求真。(宗旨)

    習坎示教,始見經綸。(八卦衍宇宙)

    無曰己是,無曰遂真。(保密)

    靡革匪因,靡故匪新,何以新之,開物前民。(何以新,陸開物,陳前民)

    嗟爾髦士,尚其有聞。(紀念)

    念哉典學,思睿觀通,有文有質,有農有工。(融會貫通)

    兼總條貫,知至知終,成章乃達,若金之在熔。(成功不易)

    尚亨於野,無吝於宗,樹我邦國,天下來同。(永遠護校)”

    看完這頁字,張超奇道:“這不是Z大校歌嗎,怎麼又是什麼求是會的會歌?”

    陳蓉看了,也覺得奇怪:“她在校歌每句後面,用括號註釋,又是什麼意思?”

    這校歌也就算了,那個叫求是會的社團,把校歌拿來當會歌,也不算稀奇事,怪就怪在,每句校歌后面,還用括號,註釋着奇怪的東西。

    像第一句“大不自多,海納江河”,為什麼後面寫了個“道”字?

    更奇怪的的,“國有成均,在浙之濱”,本意是中國有所大學,在浙江的海邊。她後面註釋了一個“浙濱茶樓”,豈不是莫名其妙?

    還有後面一句“何以新之,開物前民”,括號裏寫着何以新,陸開物,陳前民,這聽起來像是三個人名嘛。

    到底是啥意思?

    張超疑道:“你知道有個社團,叫求是會的嗎?”

    陳蓉搖搖頭:“從來沒聽説過。”

    張超又將筆記本翻過一頁。只見上面就寫了一句話:“4月5日,未遇古裝女。”

    兩人眼睛都為之一亮,異口同聲道:“來找古裝女的?”

    旁邊一頁寫着:“4月7日,遇古裝女,未抓獲。”

    兩人更是驚訝,張超眼睛都要突出來了:“這女人到底是誰啊,敢來抓古裝女!”

    再翻過一頁,又寫道:“4月10日,醫學院六樓調查,並未發現異常,但遇古裝女,又被逃脱。”

    再翻其他時,都是空白了,再也沒尋到文字。

    張超大驚:“看來古裝女的身份,這黑衣女人明顯知道啊!她就是衝着古裝女來的!”

    陳蓉點點頭:“看來這人身份不簡單。”

    張超道:“可以確定一點,古裝女絕對存在。但古裝女到底是人是鬼,她又為什麼要抓古裝女呢?對了,她剛才是説了句,我們壞了她的好事?”

    陳蓉點點頭:“她好像是這麼説來着。莫非,就是指她抓古裝女的事?”

    張超道:“還有,她總是叫我們晚上不要來這裏,而她又來這裏抓古裝女,這些事,實在太奇怪了,我真的想不明白。”

    陳蓉嘆口氣,道:“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説吧。”

    “恩。”張超無奈點了點頭,“這事情,光靠我們想,是想不出什麼的,看來,下次一定不能讓這黑衣女人走了。”

    説完,兩人準備下樓。這時,樓梯下,一個緩慢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第八十二章見證

    (90)

    兩人正準備下樓,突然,樓下再度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相視一眼,拿不定主意,張超想着每次都等待着被人嚇,實在太窩囊,這次要先發制人。於是咳嗽了一聲,對下面喊了句:“誰啊,這麼晚,幹嘛呢!”

    這時,下面腳步突然快了起來,張超和陳蓉似乎都有些不安。

    沒過多久,樓梯那燈光亮起,一個老頭拿着手電筒走了上來。

    居然又是上次趕他們走的那個老頭!

    老頭看了看他們倆,怒道:“怎麼又是你們!以前不是跟你們説過,晚上不許來這裏嗎!你們偷偷摸摸地在這裏幹什麼!是不是要偷東西,我得把保安叫過來了!”

    張超道:“學校沒規定我們不能來這裏啊。我們隨便逛逛,也沒什麼問題吧?”

    老頭呵斥道:“醫學院裏面有多少貴重物品,你們不知道嗎?學校沒規定?學校沒規定的地方多了去了,還要一條條列給你看啊。快下去,以後不許來了!”

    張超還想再爭辯,陳蓉拉拉他的手,輕聲道:“先回去吧,不要説了。”

    張超皺了皺眉頭,悻悻得跟着陳蓉下了樓,到了樓下,不滿道:“你怎麼不讓我問清楚點!”

    陳蓉微微皺着眉,道:“這個老師有些古怪的。”

    張超道:“就是呀,這麼古怪,還不讓我問清楚?”

    陳蓉道:“我在想,這個老師,對這裏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否則,我們也不會兩次都在這裏遇到他了。”

    張超道:“那為什麼不問?”

    陳蓉道:“看他的樣子,他會把知道的告訴我們嗎?這些事,我們得重頭再想一遍,到時如果需要,再去找他。”

    張超道:“怎麼找,哪裏找他?總不能天天守這裏,等他哪天再出現吧?”

    陳蓉笑了起來:“醫學院的老師,一般我也都見過。但我從沒見過他,所以我懷疑,他不是醫學院的老師。剛才我看他裏面穿的那件衣服,寫了人文學院,這老師,應該是人文的。到時只要在網上搜一下,或找人文的學生問問,總能知道他的身份。”

    張超笑起來:“原來你早有打算啊,果然是博士,智商也比我高出一大截。”

    陳蓉得意地笑了一下,這時,他們面前的來路上,一個保安騎着一輛電瓶車,正慢慢沿馬路轉過來。

    張超一看,忙跑了上去,攔住道:“保安大哥。”

    保安停下車,看了看他們倆,用北方腔應道:“同學,啥事兒?”

    張超忙抽出香煙,遞了上去,道:“保安大哥,我們有點事,想問你一下。”

    保安不好意思地搖手,表示不好接受。

    張超硬是塞給他,還幫他點上,笑道:“保安大哥,你經常來這裏巡邏嗎?”

    保安道:“是啊,我上夜班的,天天要來這裏轉。你們是學生吧?”

    陳蓉笑了笑,點點頭,道:“保安大哥,我們是學生。聽説這裏晚上經常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出沒,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想來看一下,對了,你見過嗎?”

    “啊……”保安張了張嘴,道,“時間不早了,同學先回去吧。”

    張超笑道:“大哥,我瞧您樣子,就一定知道情況。您現在忙不,能不能跟我們聊聊?要是忙,咱們明天一起吃個飯?”

    這保安人也挺好的,而且年紀看上去應該比他們倆還小,見他倆這麼客氣,還被他們一口一個大哥叫着,弄得很不好意思,道:“同學,你問這事幹啥呀?”

    張超道:“大哥,我看網上有人在談論這事兒,我們不也挺好奇的嘛,對這些事也挺有興趣的,您就給我們講一下你知道的吧。”

    陳蓉也道:“是啊,大哥,你就跟我們説一下吧。我們剛才來這兒看了一圈,沒遇到。等了你好久了呢。”

    保安見他們這麼問,吸了口煙,道:“同學,這事兒我可不能亂説,不然被我們班長知道了,要罵的。”

    張超趕緊把整包煙遞過去,笑嘻嘻道:“大哥,我們可不會做出賣兄弟的事啊,大哥,我們可好奇着呢,您就給我們透露一下。我一開始看您樣子,就一定知道,嘿嘿。——拿着,拿着嘛,別客氣呀。”

    俗話説,拿人手短,香煙硬塞到了保安手裏,保安也不好意思什麼也不説了,想了一下,便道:“那我跟你們説,你們可不要跟人説,是我説的啊。”

    張超舉手道:“兄弟,我們決不跟人透露的,你放心吧,況且現在網上也有些人都見過了呢,我們就想知道到底是咋個一回事嘛。要説出去,我們他媽不是人。”

    保安抽了口煙,道:“你們説的這事啊,還真有,説起來還真挺邪門的。按説那邊沼澤田你們知道吧?”他手一指西邊,那裏都是沒開發的沼澤水田,雜草亂樹叢生。

    張超道:“當然知道。”

    保安道:“我好幾個晚上經過這裏,都遇到一個白衣服女人,往那邊走進去了。説實話,我一個人想想也有點慌。那沼澤田什麼地方啊,怎麼走得進去啊,我實在是想不通的。”

    張超和陳蓉相視一眼,看來沼澤田裏面果然有古怪。張超又道:“大哥,那你有沒有看清那女人長啥樣?是學生還是什麼神經病的?”

    保安搖搖頭:“從沒看清過,每次都隔得遠去了。有回,那女的剛在沼澤田那邊,我騎電動車過去看,那女人馬上就躲進去了。我估計呀,説不定是哪個神經病,撿破爛的,把家安那邊了,那邊隔了水,我們也過不去。反正那個瘋子也沒出來嚇人過,所以一直也沒去管她。”

    張超想了想,道:“大哥,這瘋子,有沒有進醫學院教學樓那塊?”

    保安想了一下,道:“我倒沒直接遇上過,但聽我們隊裏的説,他們值班的在監控錄象上,有幾次看到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教學樓裏。我們怕瘋子嚇着學生,直接傳呼給最近的保安,幾次都過去找了,但每次過去,那瘋子都已經走了。找不到人。監控錄象是裝在北邊的,那瘋子每次出現在南邊樓梯口,所以拍不清楚。不過也沒聽説哪個學生被瘋子嚇到,所以我們隊裏領導也沒太在乎這事。我們嘛,主要還是抓偷自行車和防別人爬寢室的嘛。”

    張超瞭解完了關於古裝女的事,又問道:“大哥,那你巡邏中,有沒有看到大的野生動物?像猴子啊,或者野豬之類的?”

    保安笑笑:“猴子野豬這種不可能的吧,兔子什麼的,還是有的。怎麼了?”

    張超道:“沒事,上次我看到一隻好像猴子一樣的動物。”

    保安道:“可能狗吧,這裏狗啊貓啊還是挺多的。”

    又隨便閒聊了幾句,張超和陳蓉跟保安道謝,隨後兩人帶着滿腹的不解,回去了。

    第八十三章背後的目光

    (91)

    聽完了保安的話,陳蓉和張超來到白沙後面的那塊草地上,坐了下來。

    張超道:“你現在覺得,整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古裝女確實存在,並且確實到沼澤田裏去了。這沼澤田,怎麼走得進去?還有,今天那黑衣女生,又冒出一個求是會。還有一個人文的老頭。顯然,這兩個人都知道醫學院的一些事。現在事情越來越糊塗了,我真是徹底搞不明白了。這些事情跟醫學院唱戲女人,還有白秋,李偉豪,是不是有關係?隱約感覺,這些都是一件事,但就是串不起來。”

    陳蓉微微皺眉,看着夜色中盪漾着的美麗啓真湖,沉吟半晌,道:“我覺得,不管什麼事,感覺越來越複雜時,也是即將逐漸清晰的一個過程。”

    張超道:“哦,怎麼説?”

    陳蓉道:“我覺得這些事,有些可能現在解釋不清楚,到底是人是鬼,也弄不明白。但既然事情已經複雜到一團結了,我們更應該從頭回想整件事。”

    張超疑道:“從頭想整件事?頭在哪?是白秋自殺開始嗎?”

    陳蓉搖搖頭,道:“這個我也説不清。你覺得你遇到的事情裏,哪件最古怪?”

    “好像,每件都挺古怪的。“張超腦中靈光一現,道,“對了,最古怪的,還是我關進七院前,被一個女生拉着,差點拉到湖裏去,結果發現是水草。這事,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説當時有人把我給催眠了,那這人本事也太大了吧,我難以想象世上有這樣的事情。”

    陳蓉皺着眉道:“這事,只有你一個人經歷,但聽你説起來,確實很奇怪。”

    張超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道:“我以前聽人説過,水鬼有找替身的説法。你跟我説過,啓真湖04年時,有個女生,第二天要參加唱歌比賽,結果前一天游泳時,淹死了。當時我覺得你説的話,好像邏輯上有些問題,但一時也沒想明白。現在我想到了,你説她是游泳淹死的,女生,怎麼可能去湖裏游泳?不是會走光,被人看到的嗎?我從沒見過任何女生,會在學校的湖裏游泳。”

    陳蓉聽了這話,眼睛睜大了,道:“對呀,女生怎麼會去湖裏游泳呢,就算男生叫着一起去,也不會去的呀。來往學生不是都會看到嗎?你的意思是,真有水鬼找替身,而那個女生,是第一個受害人?”

    張超笑了起來:“哈哈,我覺得我們倆今天説的話,想起來還挺滑稽的,跟電視裏偵探劇一樣,居然都要查04年的舊帳了。哎,也不知道我們想的到底是對是錯。可惜這些事,説出來太懸乎,不但警察不會信,連普通人也不會信。”

    陳蓉笑道:“我也徹底傻了,跟着你瘋啊,還天天和你一起猜測陰謀論。呵呵,再這麼下去,我遲早被醫院開除了。”

    張超嘆口氣:“不管怎麼説,這事要是別人遇上,我肯定是當旁觀者看待了,哪會深思這麼多。但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不想不行啊。”

    陳蓉道:“算了,既然你這麼瘋狂,我也陪你瘋一把了。明天幫你查一下04年湖裏淹死的女生資料,到時再看吧。反正我覺得,這事不弄清楚,你也不會甘休的。”

    張超不禁握住了陳蓉的手,道:“你可真好。”

    陳蓉臉微微紅起,也不掙脱他的手。

    張超不説話,兩人沉默了許久,張超鼓了鼓勇氣,低聲道:“陳蓉,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陳蓉低下頭,沒有説話。

    張超遲遲道:“你呢?”

    陳蓉抿嘴笑了一下:“我年紀比你大。”

    張超道:“這有什麼呀!我是説真的,恩……”

    陳蓉道:“你下星期快考試了,得抓緊複習了。”

    張超笑道:“我都自修這麼久了,以前的我,還不會為考試準備這麼久呢,這次鐵定全過,而且還是高分。”

    兩人又不説話了,拉着手,坐在草地上。

    過了一會兒,突然間,張超有種奇怪的感覺,一旁的身側,好像有人正注視着自己。

    難道是白秋?

    這一個冒出來的想法,讓張超頓時感覺不寒而慄。白秋是死了,可是白秋死後,自己明明很長一段時間都看到過白秋。

    最近雖然白秋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現在呢?會不會還是白秋?

    張超心跳緩緩加速,看着旁邊的陳蓉,以為微眯着眼睛,看着湖面,並沒有注意到他此刻臉上的異樣。

    難道真是白秋?

    如果她看到我拉着另外一個女人的手,她會怎麼想?

    可當時,她對我説,希望我和陳蓉一起生活。到底怎麼回事?

    張超緩緩轉過頭,轉了一個九十度直角,往身側看去。

    並沒有站了什麼人。他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是太敏感了。

    恰在這時,他注意到,遠處,通往白沙小廣場的那條路上,一個人正背對着他們遠去。背影看起來,好像是朱曉雨。

    張超不能肯定,況且即便是朱曉雨,自修或者買東西回來,路過這裏,看到自己和陳蓉,看了幾眼,也再正常不過了。他一時也沒放心上,繼續回過頭,沉浸在和陳蓉的空間裏。

    第八十四章淹死的女生

    (92)

    第二天晚上,陳蓉下班打電話約張超,兩人又來到白沙後的湖邊草地,坐下來。

    陳蓉的臉色,似乎有些激動。

    張超道:“怎麼了?”

    陳蓉道:“我查了04年在湖裏淹死女生的資料了,還詢問了幾個現在在學校工作的老同學,拿到了更詳細的資料。”

    張超急道:“快説説。”

    陳蓉道:“那個女生和我同姓,叫陳許,是建工學院水資源與海洋工程04級學生,她爸爸姓陳,她媽媽姓許,所以叫這個名字。她是當時建工學院的美女,歌唱得特別好聽。那時大學開學不久,還是9月份,有個學校文藝社團組織的唱歌比賽,她報名參加了。結果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有五六個路過西區教學樓的學生看到,她正在往湖裏游去。當時學生看到時,水已經到她脖子了,沒多久,就發現她在水裏掙扎。那幾個學生都不會游泳,只好留幾個看着,另幾個跑去找保安,等保安來時,她已經淹到水裏看不見了。最後打撈上來,人已經死了。由於她不可能會有自殺傾向,又有這麼多學生目擊,所以最後定性為去湖裏玩水,結果不小心淹死。後來,湖旁邊,都立了告示牌,嚴禁下水游泳,就是這麼來的。”

    張超思索了一會兒,道:“玩水的話,不應該走得這麼深吧?”

    陳蓉點點頭:“按照常理,是這樣的,況且一個女生,衣服穿得好好的,也不應該下去玩水,更不會走這麼深,去游泳了。”

    張超道:“可這事古怪歸古怪,畢竟是4年前的了,和現在事也沒什麼聯繫。説不定,那個女生是失足滑下去的,結果下面太滑,踩不穩,越滑越下面了。這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還真有人這麼淹死的呢。”

    陳蓉笑了笑,道:“放下這個女生淹死的事不管,還有一件事,你一定會驚訝的。”

    張超道:“什麼事?”

    陳蓉道:“這個女生叫陳許,她媽媽是高中老師,她爸爸是人文學院的老師,叫陳德茂。這個陳德茂老師,我看了他照片,居然就是醫學院我們遇上的,兩次趕我們走的。”

    “啊!”張超大驚起來,“原來,那老頭,就是這個淹死女生她爹!那他兩次來醫學院,兩次趕我們走,他肯定知道很多秘密!”

    陳蓉點點頭,道:“我和你一樣,也是這麼想的。”

    張超思索一下,道:“看來要搞清楚醫學院的事,必須要先找他了解一下情況了。”

    陳蓉道:“我聽老同學説,這個陳老師,自從他女兒死後,性格有些古怪的。”

    張超笑道:“他的古怪已經見識過了,再古怪又能怎麼樣?還怕被他吃了?反正我又不是人文學院的,又不歸他管,自然也不會怕他。對了,我看他年紀,退休了嗎?”

    陳蓉道:“退休是退休了,但説他對古代漢語很懂,所以他們學院依然聘他來做兼職講課的老師,上一些古代漢語之類的課。”

    張超道:“那就能查到他在哪個教室上課了。到時候等他下課,攔下來問問就清楚了。”

    陳蓉得意地一笑:“今天晚上就有他的課,也是考試前最後一節課了,在東區,教室我已經在選課網上查到了。”

    張超大喜:“陳蓉,你真是我的女諸葛啊。快,咱們趕緊去找他。”

    “恩。”陳蓉點下頭,道,“不過也不用着急,至少過1個小時,他才放課吧。”

    張超道:“考試前最後一堂課,説不定會提前下課了。我們得趕快過去。”

    陳蓉道:“這倒是,我沒想到。那我們快走。”

    兩人很快走到了東區教學樓外等着。等了半個多小時,晚上的下課鈴響了,過了一會兒,許多學生開始收拾東西走出來。再過了幾分鐘,東區走出了一個老頭,確認一下,正是那個陳德茂老師。

    兩人趕緊迎了上去,張超忙叫道:“陳老師,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

    “哦?”陳德茂轉身,卻一看是張超和陳蓉,有些吃驚,馬上又臉板了起來,道,“你們來找我幹什麼!”

    張超開門見山:“陳老師,醫學院那裏的事,我知道肯定有些故事,你能不能跟我們講一下?”

    “哼!”陳德茂怒哼一聲,道,“不知道,我回家了!”説着,就快步向一輛黑色小轎車走去。

    兩人忙追了上去,張超叫道:“陳老師,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一些事,否則你也不會裝成醫學院的老師,來趕我們走了。我們確實非常想知道醫學院的事。”

    陳德茂沒有理他們,繼續走到車前,開啓車門,坐了進去。

    陳蓉道:“陳老師,你女兒的事,也和醫學院有關,對嗎?”

    陳德茂一愣,隨後冷聲道了句:“我女兒的事,跟那裏沒有關係。我已經跟你們説過,晚上不要去那裏,你們聽着就是了。”

    陳蓉追問道:“為什麼不能去那裏,你跟我們説個明白,否則我們年輕人好奇心重啊。”

    陳德茂沒有應她,鑰匙插上車,準備要關門。

    張超扳住車門,急道:“陳老師,你也不希望看到還有人和你女兒一樣,對嗎?”

    一聽這話,陳德茂臉色鐵青,道:“我女兒的事,不會再發生了的。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張超急道:“我也差點淹死在湖裏,我求你告訴我們。”

    陳德茂遲疑一下,最後還是用力地把車門關進來,一言不發,發動了車子,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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