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休息,各有各的心思,我們都沒碰過女人,有一個女人睡在這裏,內衣還放在那裏烘烤,很難睡着。而我確實是累了,腦子裏胡思亂想了一通,最後還是睡死了過去。
睡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被人推醒,我抬起頭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火竟然滅了。我坐起來,打開手電照了一下,原來是守夜的戰士挨不住睡着了,沒人添燃料,火熄滅了。
我轉頭看是誰推我,正看到袁喜樂全身赤裸地蹲在我邊上,我嚇了一跳,問她道:“你醒了?”
她不回答我,而是湊了過來,壓到了我的身上,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人就有點暈了。袁喜樂是東北人,和大多數東北女孩子一樣,身材豐滿,身體有着非常濃烈的女性誘惑力,我想把她推開,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抱了過去,一下那種光滑細膩的手感讓我頭皮都奓了起來。
但是我卻不敢再動了,一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所措呢,突然她就張開了嘴巴,我看到她慢慢地把鐵絲網從嘴巴里面噴出來。
我大叫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一晃,一切都消失了。
我還是躺在睡袋裏,火光很亮,陳落户、裴青和兩個戰士已經起來了,王四川在那裏打呼嚕,袁喜樂也醒了,已經穿上了衣服,在那裏狼吞虎嚥地吃東西,頭髮蓬亂,動作一看就知道不對。
他媽的原來是做夢,我自己都感覺有點好笑,摸了摸褲襠:哎呀,看樣子老爹讓我快點娶個媳婦是正確的。
揉了揉眼睛爬起來,我用冷水洗了把臉,打了個眼色給裴青,問袁喜樂怎麼樣。
裴青搖頭,説:“看樣子很久沒吃東西了。”
“有沒有説過什麼?”
他嘆了口氣:“你自己問問看吧。”
我本來就不是很樂觀,看裴青的表情和語氣,也知道不會有什麼驚喜,不過等我走過去試圖和她説話以後,才發現情況比我想的不樂觀還要離譜。
她縮成一團,人的神志很不清醒,整個人是一種恍惚的狀態,無論我怎麼問,她都不理我。我一説話,她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但是眼神是發散的,也就是不聚焦,顯然在黑暗中待了太長時間,她有點無法適應光亮了。她的臉十分的清秀,如今看來,真的不由自主讓人心裏發酸,覺得她很可憐。
我最後放棄了,王四川給我打了早飯,坐到我邊上就直嘆氣,説太可憐了,估計昨天晚上,她是循着我們的光過來的。他查過她的衣服和揹包,裏面吃的東西已經全沒了,也不知道到底她在這裏困了多久,要是我們再晚點進來,她肯定保不住了。
我想對他們説,照這麼看,這後面肯定得出什麼事情,現在想想咱們對裏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們是不是先回去?
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我們勘探隊的性質變了。一方面對於前方的情況,我們已經預見到了危險,並且發現了倖存者,另一方面又發現上頭對我們隱瞞了實情。這個時候再繼續深入就不明智了,那不是積極的工作態度而是不懂得變通。
裴青也點頭:“説實話,我很好奇裏面的情況,不過,我承認以大局考慮現在回去是正確的,只是不能這麼就回去,如果還有其他人也困在這裏,我們這一走他們死定了。我想我們幾個人輕裝往裏再走走,搜索一下,也算有個交代。”
我想了想,覺得他説得有道理,孃的,這傢伙有當領導的潛質,這讓我有點不爽。
我們暫時把這個事情定了,王四川和其他人醒來的時候,我和他們一説,他們也沒意見,副班長説反正上頭讓我們聽你們的。
先吃了早飯,吃完就説着就分配人手,袁喜樂肯定是不能帶上路的,得留人照顧她。
陳落户馬上説他不參加了,“餓的身體忽然不舒服,餓請假。”在在這裏等我們回來,眾人都沒意見。不客氣地説,他跟着基本就是個累贅。副班長怕他一個人不行,又留下一個戰士在這裏,我、王四川、裴青還有他和另兩個戰士,上了輕裝,就開始往前出發。
因為決定探索之後就回去了,所以沒有什麼資源消耗的顧慮了,我們都開了手電,一下子把洞裏照得很亮。
這裏的景色都差不多,我們也無暇去管地質構造了,沒有負重的情況下,我們走得飛快,很快就看不到後面的篝火了。
越往裏走,因為手電光夠亮的關係,我們就越感到洞穴大了起來,走起來也特別有力氣,似乎要把負重行軍時的那種鬱悶頂回去。不過走着走着,我們也發現,這裏的碎石越來越小,很快就有轉回暗河的跡象。
走出去六七百米,地勢開始急速向下轉,讓我們始料未及,斜坡足有三百米開外,上面貼地隔幾米就是一道鐵絲網,我們小心翼翼地順着斜坡下去,還沒到底部,王四川就罵了一聲。
斜坡的底部,暗河果然重新出現了黑黢黢的水,但是這一段暗河不長,手電照過去,可以照到前方几十米外又出現了了碎石灘。
“怎麼辦?難道要回去搬皮筏?”裴青説,當然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副班長用手電照了照水面,可以照到水底:“可以蹚過去。”説着就要往下跳,王四川一下就把他拉住了:“等等!”
説着他把手電往一個角落裏移了移,我們看到那水下最深的地方,沉着好幾個鐵籠子。裏面黑影綽綽,不知道關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