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婦人及少女易容為父子帶著四包袱的財物在鄭城搭著馬車愉快的馳向西南方。中年人則將三粒靈藥塞入載通的口中,讓他又泡在池中。
他步入另外一個洞室,便見壯童雙手各握一個鐵丸在另外一個池中運功,壯童之雙臂更是紫黑泛光。他滿意的略一頷首,立即返回洞室。
他一一瞧過取自黑霸之珍寶及黃金、白銀、便將它們埋人地中及愉快的返回池畔服藥運功。筆者趁機交代他們的來歷吧!一百一十年前,江湖有一個幫派,它名叫陰陽門,門中之人由老至年青皆是一對對的男女。他們不論是否成親,皆似夫妻般同宿同行及一起練武,外出對敵之際!亦是聯袂出手哩他們不但默契足,功力更能互濟,招式更能密切配合.所以,“陰陽門”弟子一向令人不敢輕惹。所幸他們擇徒甚嚴,門中弟子只有三十六人,而且並無爭霸武林之野心,所以,各派之人也和他們相安無事。下過,在雪劍出現之後,到處皆有人在爭奪雪劍,陰陽門之人也有一部分為之心動而提議加入奪劍行列。另外一部分人不同意,雙方因而起了爭執。
結果,陰陽門分成陰風門及陽雨門啦!陰風門加入爭奪不久,雪劍便被天山雪尼收走,陰風門之人不便再返回陽雨門,立即在成都自立門戶。雙方相安無事五年之後,卻因為二對年青人發生口角而引起老一輩的爭執,因而發生一場拚鬥。雙方激鬥一天一夜之後,各只剩下一對男女,而且傷勢頗重,雙方便約定每二十年比一次高低。陰風門已經連勝二次,所以,陽雨門決定爭回顏面。
這位中年人正是陽雨門門主朱念祖,他原本該和師妹許曼茹成親,卻愛上週錦玉而和她成親。他會愛上週錦玉頗有曲折,周錦玉之父乃是靈南威遠鏢局之鏢師,她是獨女,藝承家學,頗有男兒之風。其父不慎遭劫鏢身亡,其母哀傷而亡!她為了復仇,天涯海角追了一年半,終於遇上劫鏢者。雙方激鬥之下,她寡不敵眾負傷而逃。
她逃到陽雨門谷外,正好被朱念祖及許曼茹所救。
朱念祖當場助她誅盡仇人及入谷療傷。
那知,朱念祖獲悉她的遭遇後,居然因同情而“來電”。
他們成親之後,周錦玉福薄,她在分娩朱卿之時,因為胎兒臍帶盤頸又“倒踩蓮花”,她因而血崩而亡。朱念祖簡直痛不欲生。
許曼益不但照顧朱卿,而且百般鼓動和念祖,他終於赴黃山覓得這二靈泉煉藥及煉筋淬骨。那位壯童姓朱,單名戰,他是山下村中之棄嬰,湊巧被朱念祖遇上,因而被帶返洞中仔細的調教。朱念祖原本寄望於朱戰,想不到會來一位擁有“龍鳳體”之載通,他在驚喜之下,才安排這一段獨特的奠基工作。這天上午,朱戰握著黑丸入內行禮道:‘銘謝恩師栽培。’朱念祖既得載通,又得許曼茹,明年初更將有兒子,所以,他心情愉快的道:‘用膳吧!別貪食,以免脹壞內腑。’朱戰立即應是離去。
朱念祖便仔細的按著載通的每處穴道。
不久,他欣然忖道:‘行啦!武林慧星產生啦!’他立即小心的拔出雪霞劍及放入墨條中。
朱念祖朝載通的“黑甜穴”一按,載通立即醒來,他的第一眼便瞧見上方之石壁,他不由向右側望去。他乍見朱念祖,不由一怔!因為,他一直在晚上對著朱念祖,當時又全身疼痛及疲累,他實在沒有好好的瞧朱念祖一眼。朱念祖含笑道:‘不認識吾啦!’
‘啊!是你,謝謝!’
他立即匆匆出池及下跪叩謝!朱念祖指向池畔之大巾及新衫道:‘穿上吧!’說著,他已行向洞室。
載通取巾拭革全身,立即拿起內衣褲。
他乍見大衣大預,不由怔道:‘哇操!太大了吧?’那知.他穿上之後,並無太大的空間哩!他怔了一下,便拿起外衣褲。
不久,他納悶的穿上大衣褲。
哇操!挺合身的哩!他怔得又瞧又摸啦!他不知他的奇遇!因而似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啦!倏聽:‘入內用膳吧!’他立即好奇的行向洞室。
立見朱戰由洞內步出,他立即側身點頭道:‘你好!’朱戰乍見載通變得如此高大!他怔得不由多看幾眼。
不久,他抓抓頭,納悶的離去。
載通步入洞室.便見朱念祖坐在石桌旁道:‘坐!’‘是!’
他一入座,肚子不由大餓。
他在這個月內,雖然有靈藥補身,卻未曾吃過一粒米!加上前十七天只喝水維生,他豈能不餓呢?朱念祖道:‘你不宜驟然進食過度,細嚼幔咽吧!’說著,他已指向那碟食物。
載通果真緩緩嚼嚥著。
膳後,朱念祖指著右牆角之水池道:‘把餐具洗淨之後,再放於桌上,吾在大池旁候你。’說看,他立即離去。
載通自幼便生長於鄭城首富載財之家中,平日根本不必操此勞役,如今,家理劇變,自己又受人之恩,他立即乖乖洗著餐具。他洗淨餐具,便放在桌上。
他步入大池,便見朱念祖道:‘吾收你為徒,吾授你武功,如何?’‘謝謝恩師!’
他立即下跪叩頭。
‘很好,練武之道,由內向外,亦即必須先練內功。’他立即敘述運功行氣之道。
載通的體中已經貯足功力,而且已經被訓練得功力足以自行運轉,所以,他在半個時辰之後,便順利的運功。朱念祖由他的鼻息體會他的欣喜。
不久,朱念祖一見載通已經入定,而且印堂泛光,他不由暗喜道:‘龍鳳體果真妙不可言呀!’他便含笑欣賞著。
他便規劃如何調教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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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一晃已過了五年,子夜時分,黃山山頂有兩道人影迅速的挪移著,呼呼掌勁聲更是疾如颱風哩!這兩人正是朱戰及載通,兩人拆招半個時辰之後!只聽“叭!”一聲,朱戰已經捂著右肩踉蹌連退,汗水亦為之溢出。
‘師兄,對不起。’
朱戰笑道:‘師弟,你真行,好痛喔!’
‘對不起,我已經儘量放輕力道啦!’
哈哈笑聲之後,朱念祖由遠處的石上起身道:‘很好,很好,明日起,吾帶你們下去好好的玩玩吧!’‘謝謝恩師!’
‘下去吧!’
二人立即應是掠下山。
未念祖愉快的望向遠處忖道:‘載通的修為高出吾之預估,吾該帶他們返谷拜謁恩師及師祖遺像啦!’他思忖不久,立即返洞。
翌日上午,朱念祖便帶二小來到載通之家前,立見一名中年人快步迎來行禮道:‘朱大爺有何指示?’載通瞧了中年人數眼,問道:‘你是德叔嗎?’‘公子是……’
‘德叔,我是載通呀!’
‘幹呀!公子,是您呀!怪不得小的有些眼熟哩!’他立即回頭喊道:‘大家快來呀!公子回來啦!’立見一位婦人及六位男女青年快步前來。
‘參見公子!’
‘免禮,你們好呀!’
中年人道:‘公子,他們是小的擅自作主僱來之人,他們一直擔任收賬及雜役,他們挺負責的,且容小的引見一下!’說著,他立即一一介紹著。
那七人一一恭敬行禮,載通亦親切的點頭招呼著。
不久,他們已入內就座。
中年人立即和四名青年迅速的各捧來一大疊帳冊道:‘公子,您不在之時,小的奉朱大爺之命令,一直盡心經營產業。’‘謝謝,恩師,這是怎麼回事?’
朱念祖含笑道:‘吾代你向黑霸買回府上之產業呀!’載通恍然大悟的道:‘銘謝恩師。’
‘別多禮!他們的確很盡心在經營管理產業,你放心吧!’‘是!’
‘金德,從下月起,你們八人的月薪各過高一倍,每年之三節,你們各自領取五十兩銀子,好好幹!’‘是!謝謝公子,謝謝朱大爺!’
朱念祖翻閱過“總帳冊”道:‘生意不錯哩!’‘是的!’
‘仍然按月把盈餘存入銀莊中。’
‘是!’
‘善待下人!別家若有加錢,便跟著加。’
‘是!’
‘吾將帶通兒外出數年,好好幹!’
‘是!’
‘備祭品!吾等要去墳前瞧瞧!’
‘是!請稍候,請先品茗。’
說著,他們立即離去。
朱念祖道:‘通兒,你可以放心了吧?’
‘是的!徒兒料不到尚能保住祖產,謝謝恩師。’‘吾會讓你無後顧之憂,你方能專心為吾做事。’‘徒兒一定全力效勞。’
‘很好,祭拜之後,咱們便搭車啟程好好逛逛吧!’‘是!’
沒多久,八名下人果真帶來祭品,由於載通之家人皆葬在後院,於是,他們立即直接向後行去。不久,年方十一歲的載通乍見十七個墳墓,他乍想起親情,他的心中一酸,不由自主的含淚上前下跪。下人們立即擺妥祭品。
不久,朱念祖持香下跪默禱這:‘載家英靈們鈞鑒,在下朱念祖為你們復仇又培植通兒,甚盼你們佑吾順利完全心願。’他立即默禱著。
載通克抑良久,終於“哇!”一聲哭了出來。
他不由趴地痛哭。
憨直的朱戰亦想起自己的孤苦身世而嗚嗚哭著。
朱念祖一聽他們的功力已順著哭聲發出,他立即沉聲道:‘人死不能復生,夠啦!’說著,他立即上前插香。載通二人果真拭淚插香。
朱念祖瞧過每處墳墓,他一見它們皆甚為完整,他立即向下人們道:‘別忘了祭拜及妥加整理。’‘是!’
不久,他們焚過紙錢,方始向外行去。
沒多久,他們已經僱車離去。
時值五月夏季,天氣頗熱,修為精甚得他們坐在車蓬下欣賞沿途的風光及暢聽車伕敘述鄉下人情。為了隱密行蹤!他們不但每日換車,而且果真沿途欣賞名勝及飽嘗各地的土產佳餚,載通二人不由大樂。第九天晚上亥時時分,朱念祖剛運功完畢,他一聽鄰房之二徒已經入眠,他立即愉快的躺在榻上。他瞄著窗外明月忖道:‘再過三天,便可返谷,揚兒已經四歲,曼茹應該已經為他奠基,不知他練得如何啦?’他不由泛出笑容。
倏聽一聲慘叫,接著便是“搶劫殺人啦!”他一聽鄰房之二徒已經坐起身,他的心中一動,忖道:‘何不帶他們去瞧瞧世面,順便做件善事怩?’他立即道:‘速至吾房。’
說著,他已下榻穿靴。
不久,他一開門,便見載通二人已經站在門前,他立即沉聲道.‘先去瞧瞧,再見機行事,吾未吩咐,你們不準擅自出手。’‘是!’
三人便直接掠窗而去。
沒多久,他們已經瞧見三十餘名黑衣蒙面人正在一座華麗莊院內外殺人及劫財,卻未曾瞧見外人出面。朱念祖立即沉聲道:‘下手別留情,殺!’
‘是!’
載通乍遇此景,便想起自己以前之遭遇,他火冒萬丈的掠近一名蒙面人,他立即全力劈出雙掌。“轟!”一聲,那人已經成為碎肉飛去。
載通不由駭得瞧著自己的雙手。
卻聽朱念祖回頭道:‘快來!’
載通匆匆掠人大廳,便見三名蒙面人揮刀撲來。
他的雙掌迅疾撲拍過去。
“砰……”聲中,那三人已經吐血飛出去。
他一見朱念祖已經掠向右側拱門,立即跟去。
不久,便見二名蒙面人撲來,他立即又疾劈過去。
這批蒙面人只會三腳貓功夫,當場又被劈死。
他衝入房,便見一名男人赤裸的抓刀撲來,他的母親曾經被黑霸玷汙,所以,他憤怒的劈去。“轟!”一聲,對方已經粉身碎骨。
榻上之赤裸女子不由尖叫昏去。
他一出房,立即又追殺蒙面人。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三人已經宰了三十七名蒙面人,載通意酋末盡的張望,朱念祖已經沉聲道:‘走!’三人便迅速掠返客棧。
朱念祖低聲道:‘換下血衣,別道出此事。’載過二人立即返房更衣。
載通換上乾淨衣衫之後,激動的一時難眠。
他便隔窗望著明月。
朱戰卻又上榻見周公啦!翌日天一亮.客棧掌櫃便帶看二人前來朱念祖的房外,朱念祖心中有數,立即啟門道:‘有何指教?’‘大爺,這位是本城柳大人,這位是昨夜遭劫之祝員外。’立見祝員外道:‘銘謝救命大恩。’
‘不敢當,那批人是何來路?’
‘山賊,他們早已覬覦敝莊甚久!若非大俠及時解危,在下及家人不但沒命,財物更會被劫空。’說著,他已經遞來一個錦盒。
朱念祖搖頭道:‘心領,濟弱扶危正是習武者之天職。’‘些許心意!請笑納!’
‘心領!’
‘大俠如此客氣,在下難心安矣!’
‘這樣吧!你代為濟助這附近貧弱之人吧!’‘好吧!大俠可否賜知尊諱?’
‘恕難從命!’
‘這……在下欲立長生牌位永懷恩情呀!’
‘何需如此呢?’
‘罷了!大俠至少得讓在下兔費招待食宿。’‘可以!’
祝員外又再三道謝,方始離去。
小二們立即送來豐盛的早膳。
膳後,他們三人便搭車離去。
出城之後.便聽見車伕道:‘聽說大爺昨夜救了祝員外一家老小,是嗎?’‘不錯,你是祝員外之親人嗎?’
‘不是,家父是祝員外的長工,昨夜險遭難哩!’‘那批山賊太無法無天了!’
‘沒辦注,差爺們上個月入山討剿,卻死了二十一人哩!’‘山上尚有山賊嗎?’
‘有,聽說他們有一百餘人哩!’
‘喔!就是前面那座山嗎?’
‘是呀!他們便站在半山腰之莊院內!他們強拉三百餘人上山替他們搭屋,事後連一分錢也不肯給哩!’‘你把車停妥。’
‘是!’
朱念祖道句:‘走!’三人便掠入林中。
車伕瞧得又喜又擔心著。
朱念祖三人穿林掠山不久,便見二人持刀由牆內躍來道:‘站住!’朱念祖左右開弓的劈按過去,那二人已經吐血撞上牆。
兩顆腦瓜子當場撞破。
怒吼聲中,山賊們紛紛揮刀撲來,朱念祖三人精招全出,下手絕不留情的迅速撲殺著人命。‘不要臉!’喝聲中,山賊們紛紛被劈破臉。
不出半個時辰,一百二十三位山賊已經全被劈死,朱念祖三人前後找了一大圈,朱念祖方始搜索財物。不久,他已由藏寶屋中找出一把寶劍及一件軟甲,他立即將劍拋給朱戰道:‘好好保管,配合劍招施為。’‘是!’
他將軟甲拋給載通道:‘穿著,它可以護身。’載通脫下外衣,立即穿上軟甲。
他又穿上外衣,三人便聯袂掠下山。
不久,朱念祖遞給車伕一錠銀子道:‘走吧!’‘謝謝!山賊死光啦?’
‘不錯,地府內又多一百二十三個鬼啦!’
‘大爺真利害,謝謝!’
‘小事一件,別再提此事。’
車伕立即專心駕車。
黃昏時分,他們一入客棧投宿,車伕便迫不及待的連夜駕車返鄉,因為,他要好好的向鄉親炫耀一番呀!朱念祖用膳之後,立即指出二徒白日出招之優缺點。載通二人不由大為佩服。
‘你們首次殺人,怕不怕?’
朱戰道:‘怕!不過,因為他們是山賊,所以,徒兒不伯了!’‘很好!通兒,你呢?’
‘不怕,徒兒只有恨怒。’
‘對,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義之所在,必須勇往直前。’‘是!’
‘你們尚缺實戰經驗,吾會安排機會供你們歷練。’‘是!’
‘運功之後,就歇息啊!吾去僱車。’
說著,他已含笑離去。
朱戰二人立即返房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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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又一山,終於步入紅霧滾滾之山區幽谷中,倏見一名青年迎來道:‘參見門主。’‘免禮!辛苦啦!’
一包金子立即拋去。
青年欣然道謝,便退到一旁。
朱念祖二人便各拿包袱及禮盒掠去。
不久,他們已掠入谷中,卻見紅霧全消,代之而起的是梅林及小橋流水,載通心情一暢,不由張望著。倏聽一聲脆喝:‘爹,您回來啦!’
立見朱卿彈射而來。
‘哈哈!卿兒,快來!’
載通乍見朱卿,立即暗道:‘好美呀!她一定是卿師姐。’朱戰更是張口痴望著。
未卿瞄“小老公”一眼,不由眉開眼笑。
載通欠身道:‘參見卿師姐。’
‘你好!’
朱戰立即道:‘參見卿師姐,你好!’
‘你好!’
立見許曼如牽著一名男童而來,朱念祖乍見愛子眉清目秀,他心中一喜,立即上前道:‘曼茹,辛苦啦!’幼童立即上前下跪道:‘爹金安!’
‘哈哈!時揚兒,乖,起來!’
幼童立即欣然起身。
朱念祖遞禮盒給許曼茹,同時望向載通道:‘通兒,你不是要送卿師姐禮品嗎?快呀!’說著,他不由泛出笑容。‘卿師姐,請笑納!’
‘謝謝!’
她接過禮盒,不由大喜。
朱戰捧著禮盒,不知該送給誰哩!朱念祖道:‘戰兒,把禮品送給師孃吧!’‘是!請師孃笑納!’
‘謝謝,入內再敘吧!’
眾人立即行向洞內。
不久,他們放妥包袱,便行向內室。
內室甚寬,壁上懸掛看三對男女人畫,壁前尚有長桌,桌上更擺著水果及香爐,爐中插著不少的線香餘支。朱念祖肅容這:‘戰兒、通兒,叩見祖師爺們。’二人一下跪,朱卿已送來線香。
二人上香之後,立即三跪九叩行禮。
朱念祖肅容道:‘本門原名為陰陽門,後來因故分成陽雨門及陰風門,而且雙方每二十年便比武一次。’‘五年後之中秋時分,陰風門便會派二人來此地比武,屆時,你們二人便代表本門比武,你們必須全力以赴。’‘是!’
‘本門已連敗二次,此次若再敗,本門必須依約除名,所以,本門的存亡絕續完全繫於你們的身上。’‘是!’
‘自今日起,戰兒留在谷中繼續修為,通兒則於近日內隨吾外出歷練,你們不宜有些許之鬆懈。’‘是!’
‘叩首,起來吧!’
二人又叩過頭,方始起身。
朱念祖便帶他們各位住進一間石室。
不久,朱念祖和許曼茹步入谷中涼亭,又聽她低聲道:‘通兒之修為似乎已入第八層境界?’‘是的!五年後,他必可進入第九層境界。’‘相公一定下了不少的心血,辛苦啦!’
‘沒什麼,咱們二人為他紮實根基,他又專心修練,致有如此卓異的成就,倒是夫人才辛苦哩!’‘沒什麼,卿兒幫了不少的忙。’
‘她已渡過那三十六個月圓嗎?’
‘是的!她的毅力過人,不過……’
‘怎麼啦?’
‘宜儘早讓她發洩。’
‘這……金蛾如此厲害嗎?’
‘不全然,她太思念通兒,已匯成一股淤氣,賤妾由她的月信血色中研判出此狀,故作此建議。’‘可是,通兒才十一歲,尚未發育完全呀!’‘相公可有注意他已現喉結?’
‘這……近二年來,吾甚少注意這些細微小事。’‘金峨理該可以使通兒早熟,相公不妨配合“移陰滋陽”,既可宣洩卿兒之?醜A更可助長通兒之修為。’‘可是!卿兒必會受損呀!’
‘為了比武,卿兒必肯犧牲。’
‘你和她談談吧!’
‘好!’
‘揚兒已奠基吧?’
‘是的,他的資質頗佳哩!’
‘辛苦你啦!’
‘理該如此,你是否要帶卿兒一起出去歷練?’‘吾原本有此意!若使用“移陰滋陽”,她便要留下來啦!’‘就留下她吧!她照顧揚兒,賤妾可以多指點戰兒。’‘好!’
‘相公有否向通兒提過卿兒為他獻身之事?’‘沒有,他尚不懂男女之事。’
‘也好,讓卿兒和他自行相處吧!’
‘是的!明日起,就讓他們彼此砌磋吧!’
‘有理,過了中秋,吾再帶他出去吧!’
‘太好啦!他們經過這二、三個月之相處,必會更融洽。’‘吾正有此意,吾此次南下途中,曾帶他們二人撲殺一百餘名山賊,更巧獲一把寶劍及一件軟甲。’‘相公把軟甲贈給通兒啦?’
‘不錯,戰兒的氣功已在四成五之火候,不過,他的劍招稍嫌落後,所以,吾贈他寶劍,俾他更全力練劍。’‘相公用心良苦,這對孩子必有所成。’
‘但願如此,吾不忍陽雨門斷送在吾之手中。’‘放心,通兒已經可以連勝兩場。’
‘不錯,吾對他甚有信心。’
倏見朱卿掠出洞外道:‘爹,姨娘,用膳啦!’‘好,卿兒,順便招呼二位師弟用膳。’
‘是!’
不久,他們七人已經圍桌共膳。
雖是在荒谷之中,卻因為朱念祖攜返豐盛之滷味,這一餐頗為豐盛,眾人皆欣然取用著。
膳後,朱念祖帶載通坐入涼亭道;‘通兒,喜歡卿師姐嗎?’載通臉兒一紅,道:‘喜歡。’
‘吾打算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這……徒兒……徒兒怕……怕會……辜負恩師……’‘只要你真心待她,吾就滿意。’
‘徒兒一定會聽卿師姐的話。’
‘別如此說,女人該聽男人的話,你只要愛她,照顧她,就行啦!’‘是!’
‘明日起,她會陪你練武,好好學。’
‘是!’
‘下去歇息吧!’
載通立即應是離去。
朱念祖立即默默步向右側,不久,他已經停在一排墳前,他逐一瞧著先人之墳,再停在亡妻周錦玉墳前。一陣步聲之後,朱卿已經低頭行來。
‘卿兒,你來得正好。’
‘爹有何吩咐?’
‘爹將於近日安排你和通兒結成夫婦,如何?’‘這……他大幼了吧?’
‘不!金蛾使他早熟,爹認為該先定下此事。’‘孩兒謹聽爹的安排。’
‘明日起,你陪他練招,細心教他。’
‘是!’
‘他方才已允親事,你別言明,就順勢行事吧!’‘是!’
‘你陪他練招之際,可以進攻他的胸腹部,因為,他已經穿上護身軟甲,而且,他已經進入第八層境界。’‘他……他已入第八層境界啦!’
‘是的!你很感意外吧?’
‘太不可思議了,他才十一歲呀!’
‘不錯,吾修練三十餘年,也剛進入第七層境界而已,可見你的心血沒有白費,爹先恭喜你啦!’她不由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卿兒!好好教通兒,他似懂非懂哩!’
‘是!’
‘下去吧!’
朱卿立即羞喜的離去。
朱念祖籲口氣,默禱道:‘玉妹,你得庇佑卿兒呀!’良久之後,他方始離去。
夜風徐徐吹拂,這一夜便寧靜消逝啦!翌日上午,載通在房中調息之後,立即步入谷中。
朱戰習慣性的前來道:‘師弟,出招吧!’
‘僭越啦!’
“刷!”一聲,他已五指箕張的撲去。
他不忍心摧毀谷中之花木美景,所以,他採取擒扣手法,憨直的朱戰果真跟著施展同樣的手法。兩人便疾速的閃掠著。
“叭!”一聲,朱戰已經踉蹌捂臂退去。
‘師兄,對不起,疼不疼?’
朱戰揉臂道:‘真疼哩!咱們練劍,如何?’‘好呀!拿劍吧!’
兩人立即欣然掠入洞室。
不久,兩人已經持劍凝立,只見朱戰道:‘師弟,我這把金豹劍甚為犀利,你得小心些!’‘好呀!看劍!’
“刷!”一聲,他已經攻來“陽光普照”。
別看他只是揮出一把普通的銅劍,勁急的劍風配上飄幻劍招,七朵劍花已罩向朱戰的胸前七大穴道。朱戰揮劍旋身,立即劈出左掌。
載通左掌按上朱戰的左掌,立即將他劈退。
載通再踏步滑身,劍尖已抵上朱戰的心窩。
朱戰啊了一聲,立即垂劍道:‘師弟,我不服!’‘行,再來!’
說看,他已滑退出八尺遠。
‘師弟,該我先攻啦!看招。’
金光大盛,立即疾掃而來。
載通疾速向左一掠,劍尖已剌向朱戰的左一肩。
朱戰塌劍揮劍,攔腰疾掃而去。
載通向後倏退,就在金豹劍揮過之際,他的足尖朝地上一沾,立即又疾速的剌來一劍了朱戰揮劍力道未盡,見狀不由大急。倏聽:“冬陽煦煦!”他倏地旋身,金豹劍亦順勢掃來。
載通只好撤招已後退。
立見許曼茹含笑色來道:‘通兒,休怪師孃多嘴。’‘不敢,師孃高明。’
‘戰兒,你太拘泥招式,致令師弟有機可趁。’‘銘謝師母指點。’
‘來!我指點你一番吧!’
朱戰立即欣然跟去。
載通立即在原地練劍。
不久,朱卿己經含笑行來,載通乍見到她,立即想起恩師昨夜之交代,他立即收劍道:‘參見卿師姐。’話未說完,他那瞼兒已經脹紅。
朱卿大方的笑道:‘通弟,咱倆砌磋一下吧!’‘是!’
朱卿含笑道:‘我善於施展袖功,其招式雖然源自劍招,卻具有陰柔及飄忽之妙,你宜加小心。’‘是!’
‘你先攻吧!’
載通一頷首,立即滑身剌來陽光普照。
朱卿齊施雙袖,似兩條毒蛇般射向載通的印堂及心口。
載通立即偏頭及削向布袖a他的鋼劍尚未削至布袖,它已經似波浪般波動,兩條袖端更是分別射向他的“膻中穴”及“曲池穴”。他立即收劍及後退。
朱卿微微一笑,雙袖立即似大浪般捲去。
載通乍失先機,立即揮掌及閃身。
朱卿倏提雙手,雙袖立即兜成二個大圈及卷向載通之頭部。
勁風壓頂而至,載通立即抽身疾退。
“叭叭!”二聲,雙袖倏直,已疾射向載通的雙肩。
“叭叭!”二聲,載通已經捱了二下,他不敢相信的望著抽退之雙袖,再望向肩上之兩個破布洞。‘通弟,洩氣啦?’
‘不!再來!’
說著,他已揚劍疾攻而來。
呼呼劍風更是疾卷而來。
朱卿一飄身,雙袖已引向他的雙膝。
他向上一騰!立即翻身撲來。
倏見她一張檀口,一口痰已經迎面射來。
他啊了一聲,立即偏頭。
朱卿向右一閃,立即收袖而立。
載通順勢一站,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他的純稚表情,不由令朱卿芳心一顫,她立即含笑道:‘通弟,對招之際,但求勝利,不擇手段。’‘是!’
‘來!出招吧!’
說著,她已提袖俏立。
載通雙目一轉,立即掌劍合攻而來,朱卿忖道:‘他怎會突然施展殺招呢?我明白啦!他挺好勝哩!’她立即旋身飄向右側。
載通倏地剎身,利劍已化招攔腰砍去。
朱卿向後疾退,雙袖已疾射向他的右腕及右大陽穴。
她的袖功擅長遠攻,所以,她拉長距離,不過,載通已經吃了虧;他豈會再繼續捱揍呢?於是,他偏首閃身,便切身攻去。她收袖及振袖一氣呵成,兩股袖端己疾射向他的後背。
他不避反進,居然疾撲向她的懷中。
他的在掌更是順勢疾按向她的酥胸。
她的臉兒一紅,忙旋身閃去。
卻見他揚劍砍來,她不由脫口喝道:‘住手!’他一剎勢,立即收劍止步。
她芳心疾跳,一時不知如何啟齒。
‘卿師姐,對不起,我……’
‘通弟,和姑娘家動手,別攻向胸部或……或隱私處。’‘何謂隱私處?’
‘這……下……下體!’
說看,她不由滿瞼通紅。
‘是!我知道了,不過,姑娘家可以攻男人這兩處嗎?’‘嗯!’
‘好像不太公平喔!’
‘這是武林公認的習慣。’
‘我知道啦!卿師姐,你的布袖真厲害哩!’‘熟能生巧而已,你若凝功削袖,甚易破解。’‘有理!’
‘不過,我目前要加強你的反應,所以,你別削袖。’‘好,再來吧!’
‘通弟,你別施展掌招,先加強劍招吧!’
‘好呀!’
‘通弟,你的武功比我行,你只差經驗而已,你只要記住吃虧之處及加以改進,我即將不是你的對手。’‘真的呀!’
‘不錯,來吧!’
載通喝句:‘看招!’立即揮劍剌來。
未卿立即振袖疾攻不已!載通果真愈挫愈勇的續攻著。
兩人便不停的攻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