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寫書寫傻了?就算這本書出來之後,看到書的人會死掉一些,這也會讓那些在都市生活麻木的人更加的對這本書趨之若鶩,你不瞭解人們的心理,至於麻煩?你難道認為警察會以做了一本帶有詛咒的書的罪名而批捕我?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還好了,等於説警察為了做了一個最好的宣傳,不是嗎?甚至我會登上世界的新聞!這本書會被載入史冊的!”彌勒説道。
我真的想破口大罵一句瘋子,真TM的是個瘋子,但是我現在肯定不能罵,因為我找彌勒是要跟他商量一些事情,比如説他手下的那個編輯的情況,他是為什麼死的,之前有沒有仇家,有沒有什麼疾病之類的東西,而且彌勒本沒有做錯什麼,他是一個奸詐的商人,但是現在的這個社會最需要的是他這種人,不是麼?
“我想調查一下你手下死的那個編輯,起碼我現在心理相信這是一個詛咒,可是我又不太相信,所以請你幫一個忙。”我壓制着自己內心對彌勒的厭惡説道。
“你是想,破了他死的案子?然後推翻這個所謂的詛咒推論?”不得不説,彌勒真的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馬上就説道。
“對,或許我只是需要一個説服我自己的理由。”我説道。
“別費力氣了,你以為我一起啊對這個人的死心理就沒有一點的不舒服?可以這麼説,我也查過,我也害怕是是接觸過手稿的人是不是都會出事兒,可是查的結果就是,這個人沒有仇家,也沒有病,他就是看到了衞生間鏡子裏的東西所以嚇死的,所以這個方向,你別走了,其實楊大偉你可以查一下,我可是聽説他最近找了一個小情人,正跟自己媳婦兒鬧離婚呢,萬一是情殺呢?你説是不是?”彌勒説完,説了自己還在陪重要的客户吃飯,就掛斷了電話。
彌勒説的,我相信,那個編輯的死,必然是無懈可擊的,因為在北京這個地方,命案,警察肯定會非常上心的去查,我當然可以找警察的關係,可是我沒有,上一次調查老李的死,還是丁寧幫的忙,現在丁寧自己都失蹤了,這件事兒,或許我真的是無能為力。
楊大偉可能是情殺?可是楊大偉的情況,我真的是一無所知,現實不是寫故事,想要接觸你完全不認識的人,難度何其大?我就算可以找到楊大偉的家人,那麼我怎麼去問,以什麼身份去調查?
這些都是問題,這條線,或許就要斷掉?
又或者説如果現在我是警察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説,我可以把這當成案子來查,我只是缺少一個參與到這件事兒中來的身份,而我又沒有警察的朋友。
不能説沒有,如果他算是半個的話,那就是最早找我查小7失蹤的阜陽警察林小凡。
我必須要找一下林小凡。
因為他是看過這個手稿的人,也就是説,我找他,並不能説我是去找他幫忙,在另外一個層面的話,我甚至可以説是要救他。
把他從詛咒的謎團之中解救出來。
我拿出了手機,打了電話過去,他在那邊接到,直接問道:“怎麼着,有小7的消息了?”——一句話就説明,這是一個負責任的警察,起碼説,一個人口失蹤的案子,一直都在這個警察的心中記着,這雖然是他工作的本分,但是在現在這社會,又是多麼的難得。
“可以説有,也可以説沒有,林警官,你現在忙麼?”我問道。
“不怎麼忙,什麼叫可以説有,也可以説沒有?”林小凡在那邊兒問道。
“我想,在跟你説關於小7的事兒之前,我跟你説一系列的詭異的事兒,如果你相信的話,我們繼續談下去,如果你不信,那麼,你可以當我在跟你講一個故事,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甚至可以説着是我新書的題材好了。”我對林小凡説道,之所以這麼説,是因為對一個警察説手稿的詛咒,甚至他還是詛咒的主角之一,我們倆還不是很熟,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非常的冒昧。
“我雖然很不想聽,但是這麼一個夜晚,聽一個寫書的給我講一個新故事也不錯,説説看。”林小凡説道。
我開始緩緩的跟他説起這個故事,從小7的手稿導致的連環死亡,到現在丁寧的失蹤,我都告訴了他,現在的情況是,我找到任何一個人,都會把人當成救命稻草一樣的來對待,因為我掌握的太少,可以幫我的人更少,我不得不把每一個可以幫的上我的人當成救星來看。所以我不能對任何人,有任何方面的隱瞞。
在我默默的説完我想説的話之後,林小凡在那邊輕笑了一句道:“所以説,你在提醒我,或許下一個被詛咒而死的人,就會是我咯?”
“你不信麼?”我心裏沉了一下,林小凡的語氣告訴我,這個警察或許跟別的人不一樣,因為別人在聽完我的這些話之後,就算不全信,也會有一點憂心忡忡,這就是我不敢告訴薛丹青這些事兒的原因,因為我告訴她了,就算是詛咒沒來,這個姑娘也會陷入恐慌之中,可是林小凡的反應告訴我,或許這個警察把我説的話當成了一個笑話來看。
“信,為什麼不信?我只是信你的話,但是信不信你所推測的什麼詛咒,這我還真不確定,或許我死了,我才能認為你是對的。”林小凡道。
“那對不起林警官,打擾了。”我説道,林小凡只是我在異常無助的時候想要抓住的一根兒救命稻草,他會這麼説這麼做,也完全在情理之中,我準備掛了電話,再去想新的辦法。
“別。三兩,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一下?起碼你這個電話打過來,在你自己的世界裏,是提醒我,我或許會有生命危險,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假如我相信你説的所有的話,還有關於你的推測,我應該怎麼做才好?”林小凡問我道。
“我在查那些死去的人的死因,我試圖推翻這個猜測。”林小凡問的我心裏非常的空。
“假如是真的呢?這還是無法救我,不是麼?我想,或許我該找一個高人,或者説是一個做法的道士。”他説道。
“你這樣説的話,我無話可説,林警官,你應該知道我一個平頭的百姓,對一個警察説這個,本身就是冒着被打臉的風險,你更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話我説到了,您信或者不信,又或者説您要去找道士解決,我都沒話説,就這樣,再見。”我掛斷了電話。
我寫鬼故事的,寫了不少,找一個道士,是對我的諷刺,在我的故事裏,人們在無助的時候會找到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可以是主角,可以是配角,點點硃砂,一道黃符就詛咒破解,可是那只是在故事裏。
而這是現實的世界。
林小凡或許在諷刺我,沉浸於我自己的故事裏出不來了,他甚至可能認為我瘋了。
可是我在掛斷了電話,過了一會兒之後,林小凡發了一個信息給我,上面寫道:“你把你北京的地址給我,我去找你。”
我喜出望外,或許剛才的話,是因為他是警察不方便説,其實我説的詛咒,已經嚇到了這個年輕的警察呢?
我發了地址過去,林小凡給我回了一句:
我不是相信你這是詛咒,我只是認為,小7的手稿出的問題,可能是跟小7的消失有關,這跟我的案子有關,僅此而已。
我給他回了一句:我懂。
——林小凡在第二天下午來的,我跟三雪去機場接的機,他來我不知道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可能是真的以調查小7失蹤案為理由的出差,可能是為了破除詛咒而來,總之,在我們這個隊伍裏,能多出一個看起來非常睿智的警察,這讓我找到那麼一絲絲的安全感。
我們在機場附近找了個小地方吃了一頓飯,算是為林小凡接風洗塵,這裏地方不大,但是勝在安靜雅緻,菜也做的很有特色,因為所有的話我都跟林小凡説過了,今天也不用在説什麼。
“不要認為我是個警察,然後我來了之後就可以方便你們做很多事兒,説句難聽的話,我要是北京的警察還好的多,可是我就是一個小地方的小警察,在這裏沒人會鳥我。”林小凡説道。
“難道你不能以公文,甚至合作調查的方式來跟這邊協調一下?”我問道。
“可是在表面上,這些事兒跟小7的失蹤是沒有關係的。算了,我盡力去搞出那份兒車禍現場的錄像,按照你説的,在錄像裏看到了白色的女人身影,我必須搞明白這個是真的。”林小凡説道。
我點了點頭,那份兒錄像現在我也需要,起碼,我也需要那麼去真正的説服李三雪,老李的死,絕對不是偶然。
“或許你只需要一個警察身份就夠了,我們想去調查楊大偉的死,包括那個編輯。”三雪這時候説道。
“此話怎講?”林小凡問忽然開口的三雪道。
“因為我相信那個白色的身影是真的存在的,那麼在這起車禍中,的確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可是這個力量是不是詛咒?這個詛咒是不是真的跟小7的手稿有必然的聯繫?萬一這是楊大偉的老婆對楊大偉的一個詛咒呢?”三雪道。
林小凡張大了嘴巴,用力的咀嚼了一下嘴巴里的飯菜,似乎在思索三雪的話。
“有道理。”林小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