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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水蛭

    這就是族長真實的筆記,而莫言給我講的絕對沒有這麼細緻,大家要懂得他這個人有多麼的寡言,我説這麼長,只是為了大家更清楚明瞭的明白這個水潭之內的真相。

    可是我知道了,莫言,老王,包括秦培在內的我們四個都知道這個水潭裏面肯定有莫大的危險,可是諷刺的是,我們四個現在就在這個水潭之下的一個神秘的空間裏。

    我問莫言道:你既然看到了最後的筆記,為啥當時要撕掉瞞着我?並且知道這裏面危險的很,還來這麼一出,這是嫌命長?

    莫言笑了笑,道:我開始,只是想一個人,而且我並不明白你們的意思,我之前告訴過你,沒有一個人可以在a不同意的時候離開這個隊伍,你明白吧?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捉到,然後等待你的將是悽慘的命運。

    這個隊伍裏,這個層面的人,沒有愛,沒有感情,他們只看重力量,只有你有了力量,才可以與他們談條件。

    所以我一直隱忍着,我想要找到一個機會,既然我們無法在武力上跟他們進行對抗,就要增加自己手裏的籌碼。

    他想要不死,把我們當槍使,我們只能掌握了他們不知道的,才可以左右他們,甚至和他們談判。

    我在看到陰間的入口的時候就有一種全身沸騰的感覺,為了這件事兒死了這麼多人了,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穫,我有一種直覺,這個水潭中的秘密,也就是陰間的秘密,可以使我們有足夠的籌碼來跟他們凱旋。

    所以我一個人來了,那天秦培和老王潛水的時候,那個黑煙,是我觸動了這裏面的機關,而我本來的想法,我不隱瞞,我在當時是真的想殺掉他們,就跟老王想殺掉你一樣。

    為了自由,我願意也肯定會做任何事兒。

    我聽了遍體生寒,卻無話可説,我想或許我沒有這份膽識和心計,但是如果讓我站在莫言的位置上,我也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自由兩個字,説的我心裏發堵,摸一下口袋,卻發現沒煙。

    老王對我笑了笑,丟給我一隻煙,道:我這人又毛病,不管走到哪裏都得隨身帶煙,不然頭疼,所以那天潛水服裏,我塞了一包在褲襠裏。

    這讓接到煙的我哭笑不得,卻還是結果火柴點上,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對了莫言,就族長筆記裏寫的陰兵借道,我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而且同樣看到了那個一身黑衣的敲鑼人!他們前進的方向,就是這裏!

    莫言他們三個對着看了一眼,對我道:別緊張,他們就是經過了這裏,已經走了。

    我詫異道:走了?去了哪裏?

    莫言指了指這個地下空間前面黝黑的地方,道:前面,這裏面有多大,你可能難以想象。

    對了,a那邊有什麼動靜?怎麼今天沒有過來?這部符合他的脾氣。

    我更加鬱悶道:我剛才看到陰兵的時候,還想着去叫他們,然後來個坐山觀虎鬥,可是卻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山洞裏的裝備也沒有運走!

    莫言睜大了眼睛,道:什麼?!他們走了?!

    我點頭道:對啊,整個村子我都找遍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我也納悶兒,這算怎麼回事兒?!

    老王叼着煙,輕輕的道:他們不可能走,你們不瞭解這個人,不死就不會後退,也就是我,能猜到他到底去了哪裏。

    其實這個小傢伙那天晚上一個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a的想法,我雖然對他很是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非常的聰明,他其實在看到水潭的時候,就能想到,這個水潭存在的怪異,跟這個小傢伙兒説的不太符合。

    他是不會放過任何細節的人,其實他在當時就想到了,小傢伙兒沒騙他的話,那就只能是他看到筆記的問題。

    所以當時選擇潛水的是我跟秦培,他相信我倆的身手,在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可以應對。

    但是我倆同時消失於水下,再也沒有出來,這時候,他只能更加懷疑我們串通好之後,想要揹着他有所動作。

    於是,小傢伙兒,他放走了你,第一是看你是否是跟我們三個一起的,第二,在隊伍裏你跟秦培的眉來眼去大家都知道,他知道,你跟秦培必然會聯繫。

    你是一個餌,他們不是消失了,而是在背地裏,觀察着你的一舉一動,所以我那天打你一頓,並且想要殺你,並不是真殺,只是想告訴a,你跟我們不是一夥兒的。

    如果不是秦培執意,我並不想你加入進來,這件事兒有沒有譜,還真的説不準,説不定就是死路一條。

    煙燃到了煙屁股,我都忘記了抽,腦袋裏有種眩暈感,我只感覺,現在似乎處於一個暴風漩渦之中,甚至比以前在隊伍裏更加複雜了。

    老王彈掉煙灰,笑道:小傢伙兒,是不是被我們算計來算計去的嚇到了,想自由,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我發現以我的智商實在難以理清這其中的頭緒,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族長筆記裏那個所謂“陰間”的入口,裏面不知道有什麼兇險,卻絕不太平。

    老王道:你來了之後,雖然我們也做了防範,但是我估計,a他們也離這裏不遠了,我們現在要立馬行動了,搶佔先機,只有這樣才有話語權。

    而我此時,因為嚴重的溺水,雖然不知道我在水中水魅的手裏經歷了什麼,得救是得救了,身體卻異常的虛弱,要靠着秦培的攙扶才能行走,而秦培在下手的時候,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蛙人裝,這衣服非常緊身,而且觸感細膩。

    這玲瓏有致的身材加上觸感,讓我走的非常心猿意馬,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身上,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作,可是我們倆的關係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也沒有刻意的去躲閃。

    而我並不是一個色中餓鬼,雖然我承認現在給我一張大牀我照樣能翻雲覆雨一夜不停歇,豆腐要吃,我沒有忘記觀察着我們所在的地方的概況。

    這裏並不是一個建築,而是一個類似地下溶洞的東西,我不是學物理的,無法理解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地貌可以造就在水潭下面可以自成空間,並且裏面有我們生存所需要的氧氣。

    溶洞裏面很是濕潤,隨處可見的滴水聲似乎在無聲的詮釋着我們現在是在水下,並且兩邊的石壁上,都有着厚厚的青苔。

    而地下的氣氛讓人非常的沉悶,裏面沒有任何可供觀賞的景色,這讓人在走了一會兒之後有一種何去何從的茫然感,無論是回頭還是趕路,全是千篇一律的青苔,我實在忍不住了,低聲的問秦培道:我們這樣走下去,是要走到哪裏?

    秦培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這裏面絕對有拿出去震驚整個世界的東西。

    我白了她一眼,道:直覺?你直覺我可以潛水很久,把我當成你們一樣的高手,卻差點把握溺死,現在直覺有東西,在哪裏?

    秦培輕笑道:就在前面的一個地方,水魅守門户,裏面萬千陰兵值崗,沒有東西才奇怪了。

    她這麼説我倒是想了起來,問道:你説這個水潭,其實是一塊平地對吧?是由村民們挖出來的?我看到洞口那邊放了幾個青銅棺材,你説,這個地下,會不會是一個大型的古墓?

    她道:如果真是古墓,那這裏面的墓主人我們絕對對付不了,能有這麼大陣勢的,絕對是神仙。

    也就是我們在説話的空當,走在前面的莫言跟老王停了下來,我看到他們的前面,有一具散了架的骷髏,這可是我們在這個地下溶洞裏唯一的收穫了,我趕緊走過去,道:這是什麼?

    莫言指了指骷髏旁邊一個廢棄了腐朽的農具,道:看這人身上的衣服材質,還有這個,估計就是那個消失的張莊的村民,族長筆記裏道士對這個説的不怎麼詳細,我估計情況應該是他們挖水的時候挖到了青銅棺材和這個的黑洞,以為挖到了寶藏,所以全村的人都進來取寶,出於自私才沒有通知鄰村人,所以都在這裏面遭了劫。

    秦培問道:那一個村子的人都消失了,怎麼就死了一個?

    莫言俯下身,擺弄着這個骷髏,越看他眉頭皺的越緊,因為我們的這個隊伍本身研究的重點就在古屍身上,這種骷髏倒是非常常見,莫言在擺弄完之後站起身,道:奇怪,沒有明顯的外傷,是什麼原因死的?

    老王聞言,也低下頭去擺弄,之後同樣一臉的凝重,我就道:怎麼回事兒?不就是一具屍體,你們怎麼了?

    莫言道:這不是一具屍體那麼簡單,要知道是整個村子的人進入了這裏面,你要是一個一般人,進來這裏面,肯定會很緊張,假如你身邊忽然死了一個人,你會不會嚇得退出去?

    莫言説完,道:走,前面去看看,變故既然從這裏開始,那就肯定不遠了。

    沒走一會兒,地上又出現了幾個散亂的白骨,看身上還為完全腐朽的衣物殘留,依舊是那個消失的村民無疑,再往前走,氣氛忽然更加凝重了起來,因為前面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具骷髏,前面的路,似乎成了一片亂葬崗。

    奇怪的是,這些屍體都非常的完整,看不出具體的死因,這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媽的,那個村子的人簡直就是該死!後面的路上一直在死人,前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他們竟然這樣悍不畏死?!

    到這個時候,恐懼已經不能阻擋我們的腳步,唯有繼續向前,説實話,我也非常好奇,在前面的路上,到底出現了什麼東西。

    再往前面走,就在這個地下的溶洞裏,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溶洞,而這個溶洞口,有一個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泉眼,可以猜的出來,這個溶洞裏面的地勢很低,因為泉眼裏的水,都往這個地下溶洞裏流去。

    看到這個,我破天荒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卻讓我嚇了一跳!

    並不是我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而是我站在這裏回頭看,發現其實我們剛才走過的路,並不是一個平路,而是一直在往下傾斜。

    這是一種坡度很小的斜坡,而我們趕路,全靠幾個軍用手電,照明有限,根本就未曾察覺,坡度雖然小,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就是説,我們一路醒來,都是往地底更深處行進。

    我不禁猜想,他孃的在這樣走下去,會不會走到地球的中心去?

    我趕緊道:不是這個溶洞裏的地勢低!而是我們一直在走下坡路!

    這讓我們四個更加緊張下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裏面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並且,越來越深更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下坡容易上坡難,我們等下的歸程會異常的艱難。

    老王丟給一根煙,他卻眉頭緊皺的撕掉過濾嘴,把整個煙支丟進嘴裏咀嚼起來,看着前面的溶洞道:進去,該死卵朝天。

    前面的這個溶洞,很低,很像是一個開鑿的山體隧道,大自然是如此的巧奪天工,讓這個本來就奇怪的溶洞裏竟然分出來一個更小的洞。

    跳進這個水潭地下溶洞裏另一個溶洞的小溪裏,只感覺非常的怪異,秦培道:怪不得在最開始的是這裏沒有水,原來是因為這裏面的環境,地下水都往下匯聚而去了,地表哪裏來的水?

    這個小溪裏的人非常的冰涼,老王跟秦培還好,穿着蛙人服還點,我跟莫言就蛋疼了,沒走一會兒,我就感覺整個小腿幾乎都被凍的麻木了,鞋子穿着還不如不穿,我俯下身準備脱掉鞋子,低頭一看,這水裏,竟然有很多小魚。

    這種小魚非常非常的小,以致於我們在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我驚呼道:這麼冰冷的水!裏面竟然還有小魚活着?!

    這裏的小魚相當於這裏的土著,看起來並不害怕我們,而是在腳邊遊弋着,時不時的啄一下腳踝,像極了可以用來養生的温泉魚種。

    老王伸手抓了幾個,丟進嘴裏嚼了一下,看的我一陣惡寒,他笑道: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早知道有這些魚,就不需要讓你去冒險帶食物了,在野外探險的時候,活物吃起來是最安全的。走吧,這樣起碼保證我們不會餓死。

    我們繼續前行,腳底的冰冷開始慢慢的擴散,運動產生的能量完全不足以支撐,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我慢慢的打起了哆嗦,因為我感覺,我的雙腿,已經慢慢的沒有了直覺。

    小溪的水流越來越快,但是路上並沒有分叉,依舊是這麼一條筆直的溶洞,似乎永遠都走不到盡頭,在這裏面,出了溪底平整的石頭,我們並沒有發現屍骨,實際上,真的有,也早就被衝進了地底深處,這讓我異常的焦躁,忍不住要罵粗口,這他孃的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去?

    四個人中,説實話,論本事和身體素質,我算是最差的一個,但是在秦培面前,我一直咬牙堅持着,而且我的身體跟她緊貼着,起碼可以傳來温暖,就這麼走着走着,我忽然發現莫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蒼白的有些可怕,要知道,他現在全身就只有一條褲子,而我們又在這麼冰冷的溪流中穿行,鐵打的也受不了。

    我就問道:莫言,你行不行?怎麼臉色這麼差?

    老王和秦培聞言看了看我,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我納悶兒道:你們看我幹什麼?!你們看看莫言!

    他們倆看了看莫言,又看看我,兩個人眼中都有着説不出的意思,這下我蛋疼了,道:你們這眼神兒是啥意思?

    秦培扶着我,道:你的臉色,比他還要差!

    我驚呼道:不會吧!説完,我打着手電,低着頭,想要用溪水當成鏡子看自己的臉色如何,這一俯身,我看到,在清澈的溪水底下我的兩條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變成了黑色!

    而我的兩條腿,早已經沒有了直覺!這是要凍壞死的節奏?!

    我嚇得趕緊伸出來一條腿看,卻發現,這黑色,竟然是在什麼時候,吸附在我裸漏在外面皮膚上的一層小蟲子!

    我從小對不知名的小蟲子有種説不出來的恐懼,這一下子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罵道:草!這是什麼東西!

    莫言在此時也伸出腳,臉色發黑,開始用力的抓撓,這種黑色的小蟲,在他的拉扯下,竟然能變的很長很長,老王道:是水蛭!他孃的,這裏竟然有這種東西!趕緊走!

    這下我們再也不能從容不迫的走了,而是瘋狂的趕路,水蛭這東西俗稱吸血蟲!我知道為什麼我跟莫言的臉色會這麼蒼白!因為我們倆的血,正被這東西無情的吸着!

    沒有想到,最先折騰的我們雞飛狗跳的不是鬼怪陰兵,而是這種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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