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壓抑的烏雲如同薄墨,阻擋了象徵笑容的陽光,微微細雨猶如前來公墓拜祭的人們心中的淚水,雖然細微但卻連綿不斷。
哀傷的人們打着雨傘,帶着祭祀物品默默地走進公墓,準備再一次悼念已逝的親友。在公墓入口旁邊一人沒人注意到角落,有一個十三、四的少女在雨中呆立,任由雨水沾濕她的衣衫。嬌小脆弱的軀體在雨中微微顫抖,不停湧出的淚珠與雨水混合,使清澄的雙眸變得模糊。她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呆呆地站着,看着駱驛不絕人羣失聲痛哭。她似乎是來掃墓,但她只是呆在公墓入口,無助地四處張望,並沒有進入公墓的意思。
良久,公墓的管理員終於發現這位一直呆立於公墓外的少女,便拿着雨傘上前為她擋雨,並關切地問道:“小妹妹,是不是跟家人走掉了?”少女沒有開口,只是輕輕地搖頭。管理員又問:“你一個人來掃墓嗎?”雖然同樣是沒有開口,但這次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管理員臉露疑惑之色:“那你怎麼一直站在這裏,不進公墓掃墓嗎?”
“我……”少女欲言,但極度到悲傷使淚水不斷湧出哽咽難言。
楚楚可憐的少女實在惹人憐憫,管理雖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但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憐憫地問:“怎麼了?需要伯伯幫忙嗎?”
少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抽泣,説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想拜祭爸爸,可是我不知道爸爸葬在那裏。”
“不要哭,這事伯伯可以幫你。你跟我過來,我幫你查一下就能知道了。”管理員輕拍少女的弱小的肩膀,把她帶到辦公室。給她倒了杯熱茶後,便拿出公墓的墓位記錄,並問道:“你爸爸叫什麼叫名字,告訴伯伯,讓伯伯幫你查一下。”
少女喝過熱茶後,身體已經沒有顫抖得像剛才那厲害,説話也比較剛才清楚:“爸爸叫宋玉風。”
“宋玉風……宋玉風……”管理員邊念着這個陌生的名字,邊翻查記錄,可是他從前翻到後,再從後翻到前也沒找到這個名字,便問少女:“你爸爸是本地人嗎?”少女點了下頭。
“那就奇怪了……”管理搔着已經沒有多少頭髮的腦袋,喃喃自語:“是本地人就應該都葬在裏啊,可怎麼會沒找到呢?”説着,他又再重新翻查一遍,可還是沒有找到“宋玉風”這個名字。
“你爸爸是什麼時候去世……”管理員抬正頭想詢問少女時,卻發現對方所坐的椅子空蕩蕩,人不不知那裏去了。他突然渾身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説:“不會這麼邪門吧,大白天竟然碰見這東西!呸呸呸,肯定是她趁我沒注意就走了,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子夜時分,擠身於繁華都市中的人們大多都已安然入睡。然而,此時高衞雄卻帶着一身酒氣駕車回家。當他把轎車停好時,眼角瞥見一個細小的黑影閃過,心中不禁一寒,於是便快步回家。印象中,自從一年前那件事之後,就經常在晚看見一個細小且詭秘的黑影。
打開家門,眼前黑暗而寂靜的客廳有一份莫名的詭秘。關上門後他稍微感到心安,搖搖欲墜地往前走。他沒有開燈,除了因為他懶得待會再回頭把燈關上之外,更因為他害怕開燈後,會在某個角落看見一個詭異的黑影。眼前雖然漆黑一團,但畢竟是自己熟識的家,還不至於找不到路。
“聶紅,聶紅,老子回來了,你還不快來伺候老子!”他用手扶着牆壁,於黑暗中緩緩走向衞生間,邊走邊叫着妻子的名字。可是,直到他走到衞生間門前,也沒有聽見妻子的回應,罵了兩句便走進衞生間。他仍然沒有開燈,但尚算明亮的月色透過窗户照入,使衞生間不至於不見五指。他在洗手盆前用冰冷的自來水洗了把臉,臉頰的冰冷感覺使他稍微清醒一點。然而,此刻他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股冰冷氣息,彷彿有人站在身後盯住他。
他自然反應般抬起頭,透過洗手盆上的鏡子觀察身後的情況。從鏡子的影像中,他並未發現異常之處,或許只是自己多心了。近一年來他總是覺得心緒不寧,可能因為經常做噩夢的的關係吧!仔細回想,好像就是那件事之後才開始經常做噩夢,那個神出鬼沒的黑影也是自那件事之後出現,不知道這些事情之間是否有關係。或許,過兩天該到寺廟求一道護身符,這樣起碼能讓自己心安一點。
正當他苦笑自己多疑之際,突然從鏡子的倒影中發現窗户上有一個黑影,就是那個細小但詭異的黑影。他心中一寒,不由立刻回頭。然而,當他回來頭來卻發現窗户上並沒有在鏡子裏看的黑影。
“可能是眼花看錯了吧!看來今晚喝得太多了。”他於心中安慰自己。
“這麼晚才回來,又到那裏鬼混去了!”一把女性聲音突然從身旁傳來,把他嚇一跳,不過他很快發現那是穿着睡袍的妻子。
“你發神經啊,突然冒出來想把我嚇死嗎!”仍未退卻的酒勁做他的生出莫名的怒意。
“你是虧心事做多了,心虛了吧!自己不開燈,還怪我嚇你。我看你才是神經病!”聶紅不悦嗔道,走進衞生間把燈打開。
“你、你他媽欠操是不是?”被妻子刺中心中痛處,他不由惱羞成怒口不擇言。
“我就是欠操又怎樣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天天到外面鬼混,多久沒碰過我了!”聶紅嗔怨地白了他一眼,隨即便掀起睡袍退下內褲,坐在馬桶上小便。
看着妻子外露的私處,他漸漸感到下身傳來膨脹的感覺:“好啊,老子今晚就要操到你求饒為止!”説着便把全身衣服脱過精光,走到妻子身前。
“別鬧了,我很睏。”聶紅故作矜持般輕輕推了他一把,但當他再次把醜陋的巨蟒置於對方面前時,妻子便嬌嗔地輕撫蟒身,隨即稍啓櫻唇將其包裹於温暖的口腔之中。
酒精使胯下的巨蟒並沒有傳來期待中的快感,但同時亦使他急於一漏**。粗暴地把已如廁完的妻子拉起來,按在洗手盆上掀起睡袍,巨蟒隨即鑽進熟識的蛇穴之中,也不管穴口留有尚未來得及擦乾的污穢尿液。
“別這麼心急嘛,先回房間……”聶紅語帶不悦,但身體卻十分享受丈夫的粗暴,片刻之後便按捺不住快感帶來的吟叫:“啊,輕一點,啊、啊……”
高衞雄沒理會妻子的要求,只管發泄自己的**,巨蟒不斷進出蛇穴。眼見妻子渾圓的臀部,耳聽對方一再求饒,他忽然覺得很有成就感。因為在這一刻,在這房子之內,他就是主宰,不用再看別人臉色,不用再阿諛奉承。心念至此,不由加快了巨蟒進出的速度,以讓妻子大聲吟叫出讓他陶醉的求饒:“啊……啊,好老公,輕一點,再輕一次!啊、啊,好麻、好酸、好舒服啊!啊、啊,我死了,被你**了……”
狂風暴雨式的發泄過後,兩人一同回到卧室就寢。酒精及劇烈的睡前運動使高衞雄感到十分疲累,躺到牀上剛閤眼就發出平穩的鼾息。聶紅於枕邊滿足地看着他,在他額上輕輕一吻,併為他蓋好被子……
夜靜更闌,高衞雄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霍霍聲驚醒。雙眼睜開那一刻,他便隱隱感到不妥,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旁邊,想確定妻子的存在。然而,他卻沒摸到妻子柔軟的嬌軀,對方並不在牀上。霍霍聲依然在耳際迴盪。
“妻子大概又去了廁所吧!”這是他給自己的安慰。不過,這種安慰在不久之後就失去作用了,因為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妻子回來,就算是上大號也在不着這麼久。而且霍霍聲依然在迴盪,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本來想裝作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知道,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可是詭秘的霍霍聲卻讓他無法安心入睡。又過了片刻,妻子還沒有回來,他終於都按捺不住,起牀去找妻子。
其實,他並不在乎聶紅的安危。如果只是妻子突然不見了,他一定不會理會,繼續安心睡覺。只是那詭秘的霍霍聲實在讓他難以心安,所以他才會爬起來。
走出卧室後,霍霍怪聲就更清晰了,而且他能肯定怪聲是從廚房傳出的。“難道她在廚房,這麼晚她還到廚房幹嘛呢?”他帶着疑問走向廚房,越走霍霍聲就越能聽得清楚。
廚房門虛掩着,微弱的光線從門縫中透出,霍霍怪聲也一同從門縫中傳出來。他輕輕把門推開,身穿着睡袍的妻子就在廚房裏。她正面向窗户,明亮的月光於窗外映入,照在她的睡袍上,使輕薄的睡袍變得透明,成熟的曲線以陰影的形式呈現。她似乎在忙着些什麼,並沒有注意的丈夫就在身後,右手機械性的前後移動。霍霍怪聲隨着她的動作在廚房內迴盪。
看見了妻子的背影,高衞雄稍微感到心安,但是怒意卻隨之而來,不悦地咳嗽一下便責罵:“你這麼晚還在廚房幹嘛?”
“做菜啊!”聶紅沒有表現出預料中的驚詫,而是平靜且冷漠地回答。
“這麼晚還做菜給誰吃!”妻子的語氣使他感到非常不滿。
“做給誰吃也沒關係,反正你也看不到……”妻子的語氣依舊冷漠,冷漠得讓人心寒。雖然平時她也有時候會説些冷嘲熱諷的話,但從沒試過以這種冷漠的語氣跟自己説話。
他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他更為對方蔑視他的威嚴而感到憤怒,不由衝妻子怒吼:“你説什麼,敢再説一遍!”
霍霍聲突然停止,聶紅緩緩轉過身來。她的臉上毫無表情,彷彿是副受人操縱的木偶,語氣仍是以冷漠得讓人心寒:“做給誰吃也沒關係,反正你也看不到……因為我準備用你來做菜……”她突然露出詭秘的笑容並舉起右手,一道銀光於她的右手之上閃現,那是被反射的月光,而反射月光的是一把被磨得十分鋒利的菜刀。原來,剛剛的霍霍怪聲就是她磨刀聲!
聶紅緩步向他走來,臉上的笑容從詭秘漸漸變成猙獰,手上的菜刀發出讓人驚恐萬狀的寒光。他知道妻子想殺死自己,他很害怕很想逃。可是兩腳卻不知道為何竟然不能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妻子緩緩地走到自己面前,把高舉的菜刀往自己的前額砍下來……
“啊……”
高衞雄在噩夢中醒來,往額頭一抹全是汗水。還好,只不過是個夢而已……他下意識伸手到牀邊摸索,竟然發現妻子不在牀上。而更可怕的是,剛才於夢中的出現的霍霍聲,此刻竟然亦於耳際迴盪……
“啊……啊……啊……”
聶紅被丈夫的尖叫聲驚醒,她邊不悦地抱怨着,邊去推丈夫的身體。近兩三個月丈夫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不把他推醒他就會不住地尖叫,使她無法入睡。這一次她像之前那樣想推醒丈夫,只推了兩下丈夫就停止了尖叫。她本來想繼續睡覺,但突然又感到不對勁,之前都是推了老半天丈夫才會醒來,但這次卻只推了兩下丈夫就沒有尖叫了。而且,丈夫的身體似乎十分冰冷。
一個激靈,聶紅便睡意全無,立刻爬起牀再次推丈夫的身體。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丈夫也沒有醒來。慌亂中,她隱約看見窗外有一個細小的黑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