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援救已然不及,我的臨戰經驗也的確太差,根本來不及反應,驚慌失措中,頭頂命門已經落入李淳風的手掌之中。
“今天我也不想與你們為難,只要我全身而退,我也不會傷害這位袁相公,如何?”李淳風一擊得手,口氣也粗了許多。
“老祖宗,萬萬不可傷害我相公!”鳳娘滿臉焦急之色。
“卑鄙之極!”袁天罡罵道。
李淳風嘿嘿笑道:“師弟難道忘了師兄我一貫如此麼?哈哈,對不起了,我帶這位袁相公先行一步,你們就呆在原地別動,東行五里,我自會放這小子回來。”
阿嬌恨得直跺腳,但也沒有辦法,我的頂門大穴受制,投鼠忌器。
鳳娘一面偷偷的運起了香功,一股涼涼的薄荷香味飄了過來,原來她在準備着偷襲。
“小丫頭想搞鬼呀,就這麼對付老祖宗?太嫩了些吧,老夫恕不奉陪。”李淳風冷笑道手上加了幾分力道,脅迫着我退出圈外。
我的腦袋自頂門感到一股極寒之氣向下貫透,渾身如入冰窖一般,禁不住瑟瑟發抖,雙腿機械般的跟隨着李淳風向東而行。
跨過小溪時,李淳風鬆開了我,大概他認為根本就不識武功的我,絕對是跑不掉的。最後我們來到了一片樹林中。
林中有一片空地,月光下清澈如許,清晰地見到一個圓圓的大土堆,看起來那是一座老墳冢。
“好啦,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今天運氣是在是不錯啊。”李淳風圍着土堆嗅嗅鼻子。
只見他伸手解開褲子,掏出xxxx,那xxxx白森森的足有尺許長。“譁”的聲響,原來他在繞着土堆撒尿。
“喂,你在幹什麼?這樣會褻瀆死去的亡靈!”我叫喊了起來。
“噓……”李淳風擺手示意要我噤聲,同時用手小心翼翼的刨土。
見鬼,這傢伙要幹什麼?
清冷的月色,涼風襲來,松林中一陣簌簌作響,除此外四周萬籟俱寂,只聽見李淳風輕微的挖土聲。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候,聽得李淳風輕輕的自語道:“困住了。”刨土聲停止了。
我好奇之極,便躡手躡腳的溜了過去。
墳冢已經被刨開,散發着泥土的黴味兒,在月光的映射下,露出來一副棺材的蓋板,我聽到了由棺材裏面傳來的陣陣吱吱聲和夾雜着喘氣的聲音……
我不禁毛骨悚然……,我聽出來了,那裏面是兩個人的喘氣聲音!
李淳風此刻白內障的眼睛彷彿更加渾濁了,鼻子尖上掛着汗珠,整個人全神貫注的盯着棺材,一隻手輕輕地摳住棺材蓋,猛地叫力,瞬間掀開了棺材蓋……
月色如水,清涼的照在棺材裏,只見兩隻碩大的屍鼠一上一下擁抱在一起正在交配!
説時遲,那時快,李淳風出指如電,迅速地點中兩隻屍鼠的穴道。
“哈哈,這兩隻屍鼠王今天終於落入老夫手裏啦。”他大笑道,隨即伸手拎起仍抱在一起的兩隻屍鼠。
我仔細望去,這兩隻屍鼠的確碩大了許多,單是鼠頭就比我原來在老屍客棧裏吃的鼠頭大了一倍有餘,而且它倆兩鬢均已花白,牙齒稀疏,面相蒼老。
李淳風得意地説道:“這可是三秦最大的鼠王和鼠後,老夫找了幾百年了,不想今天在這兒遇見了,大補啊大補。”
鼠王的眼睛滴溜溜的望見了我,滿是仇恨之色。那鼠後則文靜許多,她睜着大大的眼睛,驚恐的眼神後面露出來的是一絲柔情,牠望着我,竟然落下幾滴淚水。
“走,我們先找處地方將牠們宰了,加上調料燉得香噴噴的,待老夫好好的補一補,然後換上你這小子的皮囊,哈哈,老夫又乃青春少年也。”李淳風示意我該動身了。
“慢,你不是説好了到地方就放我回去嗎?”我氣憤地説道。
李淳風嘿嘿地冷笑道:“傻瓜,這你也相信?這麼笨的腦袋還是及早更換掉的好。”
“我不走。”我索性走到樹下做了下來。
“你不走?那好,老夫現在就開始同你換身。”李淳風放下屍鼠,向我走來。
壞了,這老傢伙動真格的了。
我趕緊運功,阿黃和屍魔的武功在我的身體裏怎樣才能發揮出來呢?急切之中呈現在腦中的仍是“雞飛狗跳”心法。
“慢,我要大便,不怕臭你就過來吧。”我衝着李淳風喊道,人危急之時會自然產生慣性思維。
李淳風站住了,噤噤鼻子,不滿意道:“人家説‘老驢上陣屎尿多’,你這小子也有這麼麻煩,快點出恭,老夫等不及了。”
唉,拖得一時算一時了。我慢吞吞地解開拉鍊、鬆開褲帶、脱下褲子、再褪下褲衩、下蹲……
可能是意念的關係,也許是對付紅魔時用光了腹內的便便,情切之下竟空空如也。
如果李淳風發現可是大大不妙啊……,他就站在距我一丈開外的地方。
就在此時,一絲熱烘烘的內力自丹田處緩慢盤旋轉動,一圈兩圈,越來越快,最後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旋,我感覺到小腹在迅速膨脹,隨即括約肌已經無法蓄住這股澎湃之氣,彷彿極自然的動作,我下意識的調轉屁股,瞄準了李淳風的上半身,“轟”的一聲巨響,一股黃煙噴薄而出,口中同時不自覺地高聲喝道:“蕩氣迴腸!”
李淳風倒下了。
我驚愕之中大喜過外,提起褲子直奔李淳風跟前。
可能是距離太近的關係,李淳風的面孔已經被燻得焦黃,前衣襟受氣浪的直接轟擊,已然裂成了碎片,他未能承受得住我的“老狗十八吼”第一吼“蕩氣迴腸”,暈過去了。
我明白,這是阿黃的神功在我體內復甦了,從此後,袁立將以武林絕頂高手的身份馳騁江湖了。
“哈哈……”我試着對空長嘯,結果只是發出一句“哈哈”聲,一點也不像金庸小説裏的那“龍吟”之嘯,看來我的任督二脈還未有打通,唉。
我盯着李淳風那醜陋的面孔,心中盤算着是否應該殺死他,這傢伙作惡多端千年,理應消滅掉,眼下正是好機會,可是一想到他畢竟是鳳孃的先祖,幹掉他鳳娘也許會不高興。再説,我現今畢竟也算是江湖一代小師,趁人之危,殺死無抵抗之力之人,日後傳出去名聲也不大好,算啦,放他一馬吧。
“吱吱吱。”那邊傳來幾句叫聲。
我扭頭望去,原來是那對屍鼠王夫婦在對着我叫,我走了過去。
屍鼠王目光之中已不見了仇恨之色,眼神中倒滿是憐憫和乞求,那鼠後卻仍舊是脈脈温情如舊。
索性也都放生了吧,我正打算着,突然一個強烈的慾望自心中驟然升起,如電擊一般,我的心在顫抖着,已是無法按捺住那慾火中燒。我感覺到了雙目在充血,胸腔內咚咚作響,那強烈的慾望驅使我機械的走向屍鼠王夫婦……
屍鼠王討好般的咧開了大嘴,露出來參差不齊的大黃牙,小眼珠不停滴溜溜的轉着,但卻絲毫掩飾不住其內心的恐懼。
我顫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鼠王的肚皮,不停的吞嚥着嗓子頭冒出的津液,渾身毛孔張開,一股熱力沿手臂湧至手掌、指尖。
我看到了鼠王驚恐萬狀的目光……
霧狀的血剎那間飛濺起來……
我的雙手如切豆腐般撕開了鼠王的肚子,抓出來又腥又熱的內臟,一股腦兒的往嘴裏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