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敵的苦惱 “你虐待動物,沒有想到你有這麼變態。”司徒翰不知死活的看到我踢青蛙那一幕,於是他更是不知死活的惹我。 我慢慢的握拳轉過身來,死死的盯着他,都是這個傢伙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讓我的一世清白都毀於一隻青蛙,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跳到他身上去,如果他不來這裏,一切誤會都不會發生,想來想去,最可恨的人還是司徒翰。 我氣極了大吼道:“那麼多條河道,你不找,為什麼偏找到我這裏了?” “好像是我一直都呆在這裏等人,你自己裝成一個蚱蜢從草裏跑過來的,我一直都在樹上,我沒有來惹你,是奶糖看你樣子太可笑了,才來騷攏你的。”他一臉的遇到一個無理取鬧的人表情。 “奶糖,那隻臭兔子。”我發誓這一輩子都有不要讓人表揚我像一隻温柔的小白兔了,哪裏是什麼可愛的兔子,簡直是惡魔化身的嘛,每一次遇到它我都一定沒有好事。 對了,我們在這裏吵架,奶糖到哪裏去了,這個河邊應該不會有狼吧!我與司徒翰都意識到了兔子失蹤的事情了,顧不上吵架,我們居然很默契的開始找那只有時候可恨有時候可愛的奶糖了。 我忽然感覺到眼前有什麼東西飄下來,拾起來一看,居然是兔毛。 天空上會有兔子飛嗎?好奇怪的事情,我抬頭一看,果然看到樹枝間有一隻小白兔在那裏孤零零的待著,好像要捉小鳥一樣。 我驚奇的大叫:“司徒翰,你快來看,你家的兔子上樹了。” “你家的母豬才上樹呢?你聽過兔子會上樹的傳説嗎?”他連頭也不肯抬,認定我是騙他的。 他的話還沒有落,頭頂又開始飄兔毛了,他從地上撿起兔毛,眼睛睜得馬上就要掉草叢裏了,我們都抬頭看着那一隻奇怪的能上樹的兔子,它好像在樹枝上看到了兔生的意義,居然望着遠方,理也不理我們,我們倆像稻草人一樣在下面怔怔的呆了。 “它怎麼會跑到樹上去?”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問這麼呆的話。 我更呆的回答:“也許兔子也想吃肉吧!捉小鳥去了,對了,你家的兔子是不是貓變的。” “你好笨啊,你見過貓變得兔子嗎?”他被我給氣死了。 我也認為自己的想法有一點笨,但不服氣的説:“也許奶糖是貓投胎變的。” “那你就是蚱蜢投胎變的。”他望着我。 我今天不過就是穿了一件純綠色的上衣,加一件純綠色的褲子,還戴着一隻純綠色的帽子,怎麼我就成了蚱蜢了,他懂不懂欣賞。 算了,懶得和這種不懂審美的人吵了,我決定找個法子救奶糖,居然偶爾它很讓我頭疼,但我宋思佳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見死不救”這個成語。 我在下面計算着奶糖如果掉下來的範圍。準備找一些草去做一個救生塹,這樣奶糖掉下來會安然無恙。 但是,我卻聽到司徒翰的冷笑了,我一抬頭看他,他那張帥臉上卻是那種很讓人渾身不舒服的笑容,我手裏抱着柔軟的草,正在往地上鋪,而且還鋪的很起勁,他不會誤會我又在鋪一張牀,然後準備把他怎麼樣了吧! 今天我一定是很倒黴的,怎麼會一直都出這樣的事情,做什麼事情都要讓人誤會呢?我正打算找他吵架,就算他是一個長得很帥很迷人的男生,但也不用自做多情到看到別人鋪草就以為是邀請他上牀,雖然剛剛的事情我做的很曖味,可是,他也應該用大腦思考一下,我宋思佳像那種人嗎? 我正想對他説,卻聽到他説:“你滾出來,別在那裏裝神弄鬼的,你以為我會怕你。” “什麼?”我實在想像不到有男生會這樣對我説話,雖然我不是如張柏芝那樣的傾城,但是,我還是很漂亮的,居然有男人在我鋪草的時候,對我説我裝神弄鬼。 我氣得張嘴結舌的説不出話來,手指着他,反應不過來要打他一巴掌了。 “你用奶糖來威脅我就範,我就會聽你的話嗎?你把奶糖放在樹上,以為我就會聽你的嗎?我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司徒翰從來不怕別人威脅,不信你試試。”這個臭傢伙居然以為我把奶糖放在樹枝上,我哪裏會爬樹,我自己都上不了那麼高的樹,我有恐高症的。 我氣極反笑,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男生,我今天要是不和他拼了,就不叫宋思佳,也不要再活下去了。 我頭對着他撞去,極像瓊奶奶電視裏那些為了愛而尋死尋活與壞人同歸於盡的痴情女子,但是我卻一頭閃空了,他虛晃一下不見了,我卻倒在了草牀上。 我正想爬起來找司徒翰算賬,只見又一次從天而將一個兔子,我條件反射樣的伸手去接,真幸運,奶糖一點都沒有受損傷就被我接到了。 我高興的站起來,想找司徒翰卻找不到人,四處望着,只有青青河邊草,我揉揉眼睛,不會吧!這方園十里這內好似沒有什麼人,難道我剛剛看到的司徒翰是鬼魂,他被我媽的大師兄給幹掉了,所以,就來找我報復? 風一吹,我身上跟着起了雞皮,眼看夕陽要下山了,這個河邊的氣氛很像是那種要鬧鬼的場所,我抱着兔子往前走幾步,真的找不到司徒翰,我急了,雖然剛剛我很想把他給殺死,因為他誤會我,可是,這會兒我還是認為他不要死比較好,其實他有時候還是很好的。 我啞着嗓子喊了幾聲:“司徒翰,你在哪裏?” 河邊的樹林裏只有我的聲音,還帶着顫抖的尾音,我緊緊的抱着奶糖,提防着司徒翰的鬼魂從哪個樹後面來襲擊我。 忽然我聽到一聲怪叫,有人從樹上掉了下來,重重的跌到我的面前,我嚇得一抖,半天才敢上前去看看,那個人穿的衣服實在太熟悉了,淡黃的上衣,牛仔褲,這樣的髮型,從背後看當然是司徒翰。 他什麼時候上了樹,怪不得我找不到他的人,那他又為什麼要從樹上掉下來,而且跌得這麼塵土飛揚的,難道真的中邪了? 我懷着亂七八糟的念頭,很想逃走算了,眼看天色已暗,這個從樹上掉下來的司徒翰不知道是死是活也就算了,還不知道是人是鬼,難道我宋思佳一世英名,就要客死河邊嗎? 我正準備跑,卻感覺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司徒翰實在太可憐了,上次被我給推到水溝裏,這次又被我給的行為給誤會而逃到了樹枝上,他一定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潔而逃出我的魔掌才上了樹,最後又掉了下來。 我的良心是那樣的不安着,怎麼也不能把他給丟下,我想過去拖他,但卻聽到一陣怪笑:“放下那個小子,就留你一條活路。” “誰?”我頭皮都要炸開了,居然還有人在樹林裏,我站起來,努力的分辨着聲音的來源,想找到那個人,但是,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卻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我真的見鬼了?可是鬼為什麼要吃司徒翰,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帥的緣故嗎?從來沒有聽過帥哥會招鬼打的,今天算是見識了。 在我的視線之內真的不可能有人,不然我也不至於會看到人,那個鬼一定很可怕的,這條河從來沒有什麼水鬼傳説,但是,河總是要淹死幾個人的,就算我們這裏的河很淺,淺到只能淹死螞蟻,但也有可能下流的水鬼順着河往上走,走到我們這個樹林裏了。 這是誰家的水鬼這麼無聊啊!不好好的在自己淹死那片兒待著,居然跑這裏來嚇人,我心裏泛起了恨意。 “你還不走,難道想和這個小子一塊兒死嗎?”那聲音陰慘慘的在我後面發生,我狂回頭,啪,聽到一聲輕響,一陣剌痛傳來,真是太倒黴了,我因為扭頭的動作太大,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候扭了脖子,我心裏的疼痛比脖子上來的更厲害,難道我一輩子都要做歪脖子婆娘,那會嫁不出去的,而且會招人笑話。 這個時候還笑不笑話的,先逃出去是王道,逃不出這個林子,被水鬼給吃了,連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嫁的機會? 實在太像鬼片了,如果現在人走到這個林子看到我這個扭頭的怪樣,跪在一個一動也不動的男生邊上,一定以為我是女鬼準備吃他的屍體,我要吃司徒翰的屍體做什麼,我現在只想扭着脖子,救他和奶糖出去。 我把頭握到一邊,手去拼命的推着司徒翰的身體:“豬,快點起來,我們快跑啊!” “哈哈,小妞,想不到你還這麼重情重義,這個時候還不肯放棄你的情郎逃命,你自己選擇要和他一起死吧!”那個水鬼怎麼這麼低級,居然説出這種電視劇台詞來了。 “什麼情郎,他就是我一個同桌。”我分辨道,隱約感覺到這樣的水鬼沒有什麼可怕的,會説話的鬼都是沒有格調的。 我和那隻鬼説着話,拖着時間,因為脖子扭了,所有,只能歪着頭,盲目的用手在司徒翰的身上拼命的推着,想把那傢伙給推醒,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的身材這麼好,肌肉很結實。 “你摸我的大腿做什麼?” 我聽到地下傳來一個聲音,大驚之下,一下子扭過頭來,又聽到聽到啪的一聲輕響,脖子居然好了。 我高興極了,看着地下的司徒翰,他已經醒過來了,而且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我的手,而我的手卻放在他的大腿上,離女人不能摸的部位已經不遠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扭了脖子看不到。”我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馬上抽回手,紅着臉分辨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趁他昏迷而佔他便宜的。 “你扭了脖子?”他的語氣拉很長,一臉的不信。 我點點頭,忽然想到剛剛脖子已經在一喜之下扭了回來,現在已經活動如初了,沒有了任何的證據,我正在左右的擺動,恨不得再扭一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司徒翰彷彿已經不再關心我了,而是在地上爬起來,站起來之後就擺了一個很牛的姿態。 我顧不上和他生氣,一直子就笑出來了,老大,你剛剛才一個狗吃屎從樹下跌下來,一起來就擺這種帥哥在T 型台的姿態給誰看,水鬼才不吃你這一套,聽水鬼的聲音好像是個男的。 只見司徒翰在地上用腳尖劃了一個圈,然後雙手合十舉在眉間,很酷的擺了一個姿勢之後,低頭默唸了一些什麼,雙手忽然平推,一道勁風從掌中發出,只見草叢忽然分成兩邊,那勁風在草叢裏打了幾個轉,擊到了一顆樹上,那樹身一抖,然後從中間裂開,從裏面鑽出一個人來。 我吃驚到了極點,水鬼居然是藏在樹裏,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司徒翰像是已經用了出了全力,擊出了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之後就又倒在我懷裏,只見那人不再怪笑,只是郎郎的大聲説:“真不愧是司徒家的人,我用這樣的礙眼法,你都能找出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老了啊!”語氣裏多半是蒼桑。 “這個人是誰?”我正想問,聽到司徒翰説:“你剛剛從樹上偷襲我,還有沒有前輩的臉面,我早就知道是你把奶糖放到樹枝上,好誘我上當。” 原來剛剛司徒翰不是罵我,看來是我表錯情了。 “一個優秀的魔術師,就是不管遇到什麼情況的時候,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自身處的情況,你不過因為一隻兔子就上了我的當,又有什麼好氣憤的,如果不是看你能用破礙法把我找到我的藏身之所的話,我就帶思佳走,任你在這裏睡上一夜。”那個人好像司徒翰上了他的當是自找的,而且還很丟臉的事情,他自己偷襲別人,而上當的人還沒有面子,這真是一個黑白顛倒的人。 “你已經跟蹤我好多天了,你難道就是優秀的魔術師了?這種行為根本就不是一個魔術師可以做的。”司徒翰不滿的頂嘴。 只見那人半天沒有説話,很久後,才聲音撕啞的説:“我早就不是魔術師了,我現在只是一個酒鬼罷了。” “你不過是一個輸不起的男人,你被我爸打敗了之後就再也不敢上台了,你窩了一肚子火,找不到我爸,就來報復我是不?”司徒翰還在大聲的嚷嚷。 這個人就是我媽的大師兄啊!和司徒翰的老爸有血海深仇的人。 只見那人身影一晃,似乎就要進攻司徒翰,這種速度可以比得上超人了,司徒翰在地上什麼也不能動,這個時候我好像應該像電視裏的那些女主角一樣,撲到到受傷的男主角的懷裏,用自己的身子來擋那致命的一招。 但是,現實中,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我的速度與他的速度相比,那簡直是一個破老爺車和一個最新款的法拉力一起比快,我的眼皮都還沒有眨一下,那拳頭就已經到了司徒翰的臉前一寸的地方。 但那個拳頭卻硬生生的收住了,半天之後,只見那個人恨恨的閃了一下身子,不見了。 老天,大師兄居然不見了,把一個跌得半死不活的男生和一隻可憐巴巴的兔子丟給我,又把我們丟到這種人不知鬼不覺的河邊,叫我怎麼把這個男生給揹回去。 我一邊扶着司徒翰走,一邊心裏暗罵着那個什麼大師兄的祖宗十八代,奶糖還不時的從我的懷裏鑽出來打量一下它那個已經跌得半死的主人,幸好好好大師兄那個拳頭硬生生的縮回去了,不然的話,那就已經是被打到全死的主人了。 他整個人差不多都趴在我的身上,我像喝醉酒一樣,在路中間擺來晃去的,我真是欲哭無淚,沒有想到在新世紀,我還要像包身工一樣的在做這種苦力。 終於被我把這司徒翰扶到了十字路口了,從這條小路到司徒翰的家非常遠,可是,走大路的話又要經過學校,也許會被人給看到,那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我又實在沒有力氣了,這麼晚了,誰還會在學校裏,走大路會近很多很多,我終於決定走學校那條路,反正這麼晚了,不可能再遇到人。 我扶着司徒翰走了一條下坡路,仔細的左看右看,這條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學校裏黑黑的,看起來也像是一個人也沒有。 我打起精神,要衝過學校門口這道關,正走到口門,卻看到校門裏湧出一大羣的人,正嘰嘰喳喳的往外走。 “今天的節日真好看,唐靜,你將來多組織這樣的活動?”我聽到是我班女生的聲音。 想躲,可是,人行道上樹那麼小我怎麼躲啊,想跑,身上還掛着一個受傷的男生,我也不是大力士,我怎麼跑啊,最後把司徒翰給丟掉,然後自己跑,可是,他這麼可憐,我要這個時候丟下他,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我要怎麼辦?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司徒翰把我緊緊的一摟,他的頭勾到我的耳邊輕輕的聽了一句:“我受傷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我們都會有危險,不光是你媽的仙家班想對付我們司徒家庭,還有很多別的黑魔術師也和我們結有仇,千萬不能説出來。” 他的語氣裏有很多的委屈,無助,信任,還有很多的請求,他的眼神在目光下那樣的痛苦,我輕輕的問:“你為什麼要回國來?” “尋找魔術的真正意義,破除我身上的詛咒,尋找心愛的女生。”他最後一句話是望着我的眼神説的,我一時間像是被魔住了,難道這樣的心動也是魔術的一種嗎? 我已經聽到我班女生的聲音已經快到我面前了,很快我們就會被人認出了,只要讓她們看到司徒翰的臉,司徒翰受傷的事情就會瞞不住了。 這就是想走近路的報應,可是,誰這麼無聊大半夜的開晚會玩,唐靜真是天下第一閒人,也是我的天字第一號剋星,也只有她想到這一招,她開晚會不會是為了哄李實開心吧!我看到了她的身後就是李實。 來不及了,再不想辦法司徒翰就完了,他的眉,他的笑,都在這一剎真實的湧上我的心頭,顧不到那麼多了,我一扭頭輕輕的惦起腿尖,把他的臉捧過來,我們在路燈下,在人行道旁,在唐靜和李實的面前,在一班的女生面前,深深的,狠狠的,接吻了。 天地都在這一剎間變成了空白,他的頭髮從兩旁垂下來,剛好蓋住了他受傷的眼睛,我的唇正遮住了他嘴角的血跡,但我們顫抖的唇都能感覺到這樣的心悸,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個深海,深得我都要沉下去,再也都浮不下來了。 我聽到有人一聲驚呼:“宋思佳。”聲音裏是驚訝。 是紫玉的聲音,她果然認出我們了,我不能轉過頭去,司徒翰也不能抬起頭來,聽着聲音,我知道大家都圍了上來,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們這一對接吻男女。 天啊!這是什麼世道,難道接個吻就要搞得這麼大的動靜,要天下都知道嗎? 我想,唐靜一定會氣綠了臉,而李實不知道眼睛睜得有多大,紫玉一定傷心欲絕,班上的其它女生都恨我入骨。 我居然當着大家的面吻了這個大眾情人,司徒翰啊司徒翰,你為什麼要長得這麼帥,你為什麼要讓這麼多人喜歡你,你讓這麼多人喜歡上你也就算了,為什麼偏偏要拖我下水,明天我要去學校會不會被人給扁死在教室裏呢? 我聽到有人的尖叫,也聽到了有人不可思議轉身而逃的聲音,我的背後都讓汗濕了,許久,終於大家都退去了,我聽着街頭靜靜的,再也沒有人的呼吸聲了,才慢慢的放開他的唇,小心的回頭看去,果然是什麼人也沒有。 我面如死灰,這一下我成了人民公敵,得罪一個唐靜已經夠我受的了,而現在還要得罪這麼一學校的女生,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我想到自己那慘不忍睹的下場,就恨起了司徒翰來,都是他惹的,好好一個妙齡少年,為什麼要惹這麼多的仇家,他爸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我正想回頭罵罵司徒翰出出氣,但,我卻感覺到司徒翰往後倒去,他受傷很重,大師兄的偷襲力量果然不同一般,剛剛他保持這個接吻姿勢已經用去了所有的元氣,現在已經支撐不住,倒下去了。 我在他倒下去之面,已經卧在他會倒的地面,當他重重的撲在我的身上,我萬分鬱悶的在地上想,這年頭還有接吻接昏倒的人。 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持着我,讓我把昏迷的司徒翰拖到小屋,一到小屋裏我就和他倒在地板上,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奶糖從我的懷裏鑽了出來,打量了地板上兩個擺着大字的人,自己居然沒有義氣的找東西吃了。 我已經餓到了現在,司徒翰家裏的冰箱裏應該是沒有什麼,除了一瓶引蜂蜜之外,可是,我餓到發狂,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翰那個樣子都慢慢的幻化成了一隻可愛的小乳豬,而且是已經被烤好了的。 我對着司徒翰的臉擦了擦口水,看起來好像遇到一個特別心愛的東西而露出一副很得意的樣子,不遲不早,司徒翰這個時候居然睜開眼望着我,很疑問的像是想説:“你又想做什麼?”我還想解釋,他又昏過去了,看來我現在就是跳到太平洋裏也洗不清了。 我掙扎到廚房裏找了一點水,把他拖到牀上,餵了一點水,正是餓得兩眼發金星,剛剛本沒有吃飯,又搬了這麼大個塊頭的人,極需補充營養。 我拉開了冰箱,果然是除了那瓶蜜之外什麼都沒有,我算是服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我又會來這個屋子,至少也應該藏一包方便麪。 如果我還有力氣下樓,我一定去胡吃海喝,但我現在真的又餓又累再也沒有力氣下樓了。 剛剛沒有被大師兄嚇死,我難道要餓死在這裏嗎?我倒在廚房裏正在悲傷着,可是,這個時候奶糖果然不知死活的跑到我面前,而且還一邊跑一邊吃着什麼東西,居然是一根胡蘿蔔,奶糖正是自找死路,我一時餓極不會吃人,難道就不會吃兔子嗎? 我眼露兇光,對着奶糖追去,小樣,人都要餓死了,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大搖大擺的吃東西,我對着它爪子裏看起那樣讓人滴口水的胡蘿蔔搶去,邊搶還邊兩行熱淚從臉而下,我宋思佳怎麼遇到了司徒翰就要淪落到和兔子搶胡蘿蔔份上了。 奶糖不肯如我的意,居然還和我爭來搶去,如果我有力氣,我一定一下子就把它丟出廚房,但真是人落平陽,被兔欺。 忽然我的目光被奶糖引一個角落裏,那個角落裏似乎有一個小袋子,我撿起來一看,果然是一包方便麪。 我狂笑起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司徒翰一定是不小心掉了一包方便麪,而讓奶糖給藏起來了,我撿起那包方便麪,馬上拿到倒了開水泡了起來,我開心的捧着面回到客廳裏,聞着康師父紅燒牛肉麪那種濃香,空氣都像是灌了肉香,可以一把把的吃到肚子裏了。 我正想吃,卻聽到卧室裏傳來了響動,我跑進去了看,居然是昏迷的司徒翰居然也被這種香味所吸引,居然從牀上而掉了下來,看他那樣子,似乎也很餓,而且很想吃東西。 我端着一碗麪,看着昏迷中卻張開嘴要吃東西的司徒翰,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會遇到這種連昏迷都要和我過不去的人。 我端着面慢慢的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喂那個看起來比我更可憐的司徒翰,他居然全都吃完了,只給我留了一碗湯。 我把湯一口氣喝完,把他蓋上被子,想離開,手卻被他給牢牢的握住。 摸一摸他的額頭,居然發起燒來了,現在真要把我折騰死,我這個時候要去叫醫生嗎?他卻不給我機會叫醫生,手是那樣緊的握着我,他嘴裏叫着:“別離開我,我冷。” 我的心像是南極的冰遇到了赤道的太陽,急速的融化,我輕輕的拍着他的,安慰着他,承諾着:“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好好的睡。” 司徒翰的臉上浮現一個笑容,又陷入了迷睡,我坐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真好。 —— 紅娘子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