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的另一邊,有一羣和尚正在講經,中間坐的是一個隨時可以飛昇在仙的白鬍子老頭人,仙氣已經四濫了,沈萱偷偷的説:這一定就是唐三藏了,看那仙氣,那佛光。
沒看出來,哪裏有。
唉,我怎麼會遇到你這種笨人,本來我可以很快回現代,就是因為你,機會就減半了,你看他嘴角的白沫橫飛,就知道很喜歡説話,你想那個大話西遊裏的唐僧是不是很多話,很麻煩。
王健咬着牙説:我恨周星馳。
回現代去恨吧!我們綁架一個小和尚就是了,綁架唐三藏,説不定會給孫悟空給打成漢堡包。
説着她開始脱裙子。
説好了是綁架,你怎麼色誘起來了,收起你的大腿來。王健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你已經是太監了還這麼色做什麼,我只是要一個東西來包和尚的頭,再説了,唐代女人的內褲比超短裙都還要長,你自己看,哪裏有色誘的可能。
正説着,有一個和尚果然不知死活的走過來,雖然是背對着她們,但是,看那背影都像是在説:不綁架我,你們對不起爹孃,對不起穿越之花。
兩人再也沒有猶豫,對視一個眼神,雖然那和尚看起來正在賞花,而且心情很好,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就是給個把公主綁架一下也不是壞事,何況還是公主的香裙矇頭,沈萱這麼一想,就膽大了。
兩人衝上去,把那和尚按倒,頭上蒙一塊布,就往後拉,那和尚似乎也很懂事的配合,不掙扎,不反抗,不驚慌,就這樣被拉到了花海深處。
沈萱讓王健去望風,看着唐三藏那夥人不要有動靜,自己開始準備用滿清十大酷刑搞定這個和尚。
那猩紅的裙圍一掀起人,沈萱就倒抽一口冷氣,胸口巨痛,眼睛像看到了夜晚的車頭燈,只能晃到一邊去避一避那和尚的光芒。
那樣眉目,那樣的眼睛,那樣的表情,真讓沈萱這個已經在大唐裏見多了帥哥的女子心完全不能跳動,怎麼會這樣,她的心裏千萬次問,怎麼會倒黴到綁架到這麼帥的和尚,形象都破壞了,完全沒有發展的可能了。
她抬起頭人,眼裏蒙了一層淚,看着那個在花海里,對着她拈花微笑的男子,白色的僧衣儒雅脱俗,年輕俊朗的臉讓人無法不起親吻他腳背的慾望,看着他就想把自己做供品獻出去。
神,什麼樣的神有這樣的光,佛,什麼樣的佛會讓人如此痴迷。
沈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花香,那天藍,那猩紅的裙布,那男子嘴角的微笑人,她呆立着。
只到那和尚坐起來,把手裏那朵花慢慢的插到她的髮際,她才回過神來人,發瘋樣的往回跑,拉着正在那裏傻蹲的王健轉頭就跑,跑的太快,一路的鮮花都被踩碎,片片碎紅瀰漫於眼前,她不敢回頭。
她也不知道那樣的背影,那樣的身姿,在花海里跌撞而去,驚恐失神的眼眸,蒼白失血的透明的肌膚那個時候是怎麼樣的震憾人心。
王健被她拉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人居然沒有迷路,沈萱的潛力被點燃了,居然一口氣就跑到了寺門口,她的表情太奇怪,讓王健不得不害怕。
中邪了,還是見鬼了。王健伸出手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失魂了,你被鬼迷了吧!
只見沈萱很迷惘的回過頭來,眼睛沒有焦距,直視着前方呆呆的説:怎麼辦,愛上他了,怎麼辦,愛上他了。
你你瘋了吧,你愛上和尚了。王健的表情比見鬼還可怕。
怎麼辦,怎麼辦?沈萱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
你神經病,你剛剛不是才被你三哥給迷住,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春嗎?你怎麼人生裏就沒有夏秋冬,整天都是春。
不是的,這次是真的,不行,我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用電腦人,穿透視裝,化煙薰妝的美女,怎麼可以喜歡上一個唐代的和尚,這也太濫搞了,神啊,你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吧!
沈萱悲嘆一聲,然後就回了宮,開始了暗戀和尚時代的偉大篇章。
王健看着沈萱在那裏坐立不安的如同生了痔瘡一樣,朝思暮想又如同想追款一樣的念着那個矇頭和尚,為了讓她恢復一下正常,好滿腔熱情的去把回現代的事情給繼續下去,他開始出鬼主意了。
比如,經常製造一些與皇后聯歡的機會,經常用寶物引誘沈萱動容,只不過,被愛情這個手槍給擊中心臟的沈萱對這些事情都沒有了興趣,她一閉上眼就是那個和尚如此傾城的笑。
不成,得去查一查,如果這和尚真是辯機的話,那就認命吧,高陽怎麼個命運,就怎麼活下去好了,先是和房遺愛結婚,然後和辯機偷情,最後辯機被殺,自個兒也沒有好下場。
沈萱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怎麼就這種破命運了,如果不嫁房遺愛,直接嫁辯機那就不會被殺,也不會有麻煩。
好,就這樣辦,一定要打探出那個和尚是不是辯機,這一點最重要了。
她看着鏡子中已經消瘦的跟現代名模似的身材,想着那個和尚,不得不冷嘆一聲,然後説:光頭控,沒有想到,我居然是一個光頭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