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二聲,溪旁之兩聲大石便被劈成無效的碎石,兩位少女匆匆逃過這兩掌,立即分散掠去。
“嘿嘿!”聲中,慕春風已追向洪鶯鶯。
洪鶯鶯乍見兩位陌生少年站在前方,她在情急之下,立即喊道:“在下丐幫洪鶯鶯,有請兩位大哥解圍。”
“嘿嘿!小子,你們的頭不會比石塊硬吧?瞧!”
立見他的右掌疾劈向一塊大石。
“轟!”一聲,大石又濺成無數的小石。
白來不由更加的心驚膽顫。
小丁冷冷一哼,道:“自來,劈。”
説着,她已指右前方之大石塊。
“我……行嗎?”
“一定行,劈,用力劈。”
白來一咬牙,便震掌劈去。
那知,大石是晃了半下,根本沒有聲音。
白來神色大變的望向右掌忖道:“哇操!怎麼回事?我一向可以碎石呀!會不會因為這一、二年沒劈,便完慢了呢?”
拱鶯鶯卻驚喜的掠來。
慕春風立即皺眉止步。
小丁哈哈一笑,道:“姓慕的,過來呀。”
白來駭得立即後退一步。
慕春風獰笑一聲,便大步行來,只見他所踩過之石粒紛紛碎裂,他的全身骨賂更畢剝連響着。
這份氣勢立即又令白來駭退。
小丁拉住白來,便朝那塊大石一拂。
沙塵一揚,那塊大石居然迅速的鬆散開來,慕春風神色一變,當場緊急剎車的停步不動。
白來驚喜的不由哇操一叫!
洪鶯鶯更是春風滿面的拱手道:“偏勞這位大哥解圍。”
白來不由為之一怔!
小丁冷冷的道:“扁他!上!”
白來信心大增,立即亦大步行去。
慕春風連退三步,由於一腳踩空,身子一晃。
白來趁機揚掌用力劈去。
窒人之氣息一捅來,慕春風便駐得順勢向後翻去,小丁趁機疾速屈指再迅速的彈出一記指力。
“叭”
一聲細響,慕春風的右膝已被指力彈碎。
他不由“啊!”了一聲!
白來趁機迅速的又劈出一掌。
“砰!”一聲,慕春風剛弓身抱着右膝,腦瓜子立即和上半身被白來駭人之掌力當場劈成碎肉。
他慘叫一聲,便結束豬哥生涯。
白來再度殺人,而且將對方殺得如此恐怖而死,他不由嚇得全身一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右掌。
洪鶯鶯雙目異光一閃,便向白來行禮道:“銘謝大哥解危大恩,敢問大哥名諱”
我……
我……“
小丁含笑道:“他叫白來,黑白的白,來去的來。”
“小丁,你怎麼……”
“別擔心,洪站娘不會泄出你的身份。”
洪鶯鶯立即行禮道:“是的!我和小婢不會泄露恩人的身份。”
立見那位侍女前來行禮道:“小真銘謝解圍浩恩。”
白來紅着臉道:“沒什麼,小意思。”
小丁含笑道:“小真,你先去埋屍吧!”
“是。”
“洪姑娘,你們怎會遇上這個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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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鶯鶯道:“這畜牲今晨在巴東作案,敝幫弟子上前制止,反而被他殺了六人,我們二人上前亦不支而……來至此地。”
小丁暗笑道:“死要面子,不敢説出逃哩!”
小丁便含笑道:“這畜牲加入百花幫了嗎?”
“沒有,他一向獨來獨往。”
“死有餘辜,白來,要不要招待二位姑娘呢?”
“我……破地方,不大方便吧!”
洪鶯鶯含笑道:“小妹該拜訪世伯。”
“抱歉,先父母已經別世。”
“抱歉,小妹並不知情。”
小丁含笑道:“午時將至,姑娘一定餓了吧?請。”
“請。”
白來不便反對,只好在前帶路。
不久,小真已跟在他們三人步近木屋,小丁含笑道:“白來一向在此自耕自食,姑娘一定料不到此地會有如此高手吧?”
“是的!小妹系首度來此地,今日會此世外高人又蒙搭救,實在是一件令人十分愉快之事。”
“尚需保密。”
“一定保密。”
白來打開廚房門道:“請!”
洪鶯鶯一入廚房,便被整齊、乾淨及簡易的廚具引起注意,小丁立即取盤及打開兩具烤雞之錫箔。
小丁含笑道:“此二雞一定比不上貴幫之叫化雞。將就些吧。”
洪鶯鶯含笑道:“伍記烤雞頗負盛譽。”
“高明,在下今晨自伍記購來此二雞。請。”
“請!”
小真便侍立在洪鶯鶯身後。
白來朝供鶯鶯身旁之凳面一指,道:“一起來吧!”
“不敢,三位請。”
洪鶯鶯以筷撕下六小塊肉裝於碗內,道,“小真,你留意外面的動態。”
小真立即應是及端肉離去。
白來和陌生女子共桌,不由一陣子彆扭。
小丁卻談笑風生的招呼及取用着。
她將一隻烤雞送到白來面前道:“別客氣,吃吧。”
“好!好!”
不久,洪鶯鶯已取巾拭嘴道:“二位慢用。”
説着,她已向外行去。
她便和小真在雞園、菜圃、廚房及墳前逛着。
小丁低聲道:“她是丐幫幫主洪啓行之小女兒,她尚有一位大姐洪倩情,她們二隻差二歲哩。”
“嗯!”
“你攀上鳳枝了,你知道嗎?”
“什麼意思?”
“你救了她,她對你印象頗佳,你再加把勁,便可娶她為妻。”
“哇操!別吃我的豆腐啦!我不配!”
“黑白講,人生無卑賤,韓倌、劉邦皆是平民出身哩。”
“世人千千萬,韓信及劉邦卻只是少數幾位而已。”
“你便是少數幾人之一。”
“我沒有那個命,更沒有那種本事。”
“有,你有這種本事,慕春風乃是當今武林高手之一,你能夠輕易宰掉他,這就代表你有這種本事。”
“還不是靠你幫忙。”
“我……”
“我瞧見你先彈了他一指,是嗎?”
“是的!我若未制他,你只需再出幾招,仍然會宰掉他。”
“是嗎?”
“是的。”
“小丁,你為何拉她們來此地呢?我日後即使要在此地定居,恐怕也無法似以前之安靜啦。”
“你娶了她,便沒事啦。”
“不要,真的不要啦!”
“好!好!隨你的意思吧。”
“小丁,設法早些打發她們走吧。”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以她的美色及家世,不知有幾千人欲接近她,你卻巴不得她早些走,真怪。”
“好,你把剩下的肉吃掉,我去和她談談。”
説着,她已含笑外出。
不久,她已在水仙子墳前遇見洪鶯鶯二人,她立即含笑道:“這是白來母親之墳,他已經在此守靈近三年。”
“難得,他是何來歷?”
“不詳,白來不肯説,中秋之後,他即將外出復仇,可惜,他堅拒透露仇蹤,我真是無從協助哩。”
“姐姐是……”
“你知道我是女扮男裝啦。”
“是的!姐姐是曉玲姐吧!”
“高明,我正是丁曉玲,別告訴他。”
“是!小妹銘謝玲姐救命大恩。”
“別如此説,我曾訓叱過貴幫弟子,多包涵。”
“他們一定失禮。”
“不!他們言從附和留青煙,險些得罪百花幫。”
“原來是此事呀?銘謝玲蛆提醒他們。”
“別如此説,百花幫能夠促成各地黑道人物團結,這是一件可怕的警訊,我相信你們也有此感覺。”
“是的!敝幫目前正在籌辦武林會,企盼能團結白道力量。”
“上策,此事宜早舉行。”
“是的,小妹該如何向白公子致謝呢?”
“不必,他很知足,不需任何物助。”
“這……小妹過意不去呀!”
“日後再設法暗助他吧!”
“是!他將南下或北上?”
“我也不知道,你不防指派專人在中秋翌日至此地監視他。”
“上策。小妹會設法親自跟蹤他……”好,我也會抽空協助他。玲姐可否賜知一事?“
“説吧!”
“玲姐是否慧眼識英雄?”
小丁芳心一顫,臉紅的點點頭。
“小妹有幸隨侍玲姐否?”
“你亦有意委身於他?”
“嗯!”
“他出身低微,你必須替令尊及丐幫設想一下。”
“敝幫的聲望不會比令祖高,小妹願見賢思齊。”
“我不會拒絕你,不過,我希望你先和家人談談吧?”
“是!小妹就去向他告辭吧。”
“好吧!”
三女便行向白來。
白來正在洗餐具,乍見三女前來,他立即起身以衣角拭手。
洪鶯鶯行禮道:“銘謝大哥救命大恩,小妹尚有事待辦,告辭。”
白來拱手道:“怒不遠送。”
“請留步。”
洪鶯鶯又含笑朝小丁欠身一禮,便和小真離去。
小丁含笑道:“你可以鬆口氣了吧。”
“是的!謝啦!”
“小卡司啦!我幫你洗。”
“我自己來吧!”
“一起來吧。”
説着,她已興奮的蹲在白來的身旁洗碗。
不久,兩人放妥餐具,便到樹蔭下聊天,只聽小丁道:“白來,你今天宰了慕春風,很愉快吧?”
“我太殘忍了吧?”
“不!你不宰他,他一定會更殘忍的宰你,你沒看見他破石立威嗎?可見這畜牲平日多兇殘呀。”
“是的,我被他駭呆了哩。”
“這是因為你太嫩之故,今後,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是!我為何會將那塊大石劈成粉呢?”
“你修練陰柔功力了吧?”
“功力還有分別呀!”
“有!功力分為陰陽二種,再就是剛柔二種,不過,限於體能,通常由男人練陽剛掌力,女人練陰柔掌力。”
白來忖道:“娘和無名客必然練陰柔掌力,那兩粒神仙丸必然也含有陰柔掌力,否則,我不會有如此多的陰柔掌力。”
“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自己怎會練女人的陰柔掌力呢?”
“你別誤會,陰柔掌力並非只有女人能練,男人若能將陰力練成功,再結合陽剛體能,威力更大哩!”
“如何才算成功呢?”
“破石為粉。”
“我練成功啦?”
“不錯!”
“會嗎?”
“所以,我要送你一套指法。”
“不!不要!”
“為什麼?你已練了我的步法呀。”
“我不願欠你太多。”
“不!你曾經在我最潦倒之時協助我,似韓信當年肌餓,受過老姬之粥而終身難忘。”
“可是……你似乎故意……”
小丁芳心一顫,問道:“你認為我故意裝窮嗎?”
“或許吧!”
“白來,我即使故意接近你,我有歹意嗎?”
“沒有!”
“那就學學指法吧?”
“我受之有愧啦!”
小丁噓一聲,便一屈右手食指,再向外彈出,只聽“叭!”一聲,一粒石子已經被她彈碎濺射而出。
白來立即低下頭。
“我受之有愧。”
“除非你看不起我,否則,你看清楚。”
説着,她又以拇指彈出一粒石子,她更依序各以十指彈出指力。
石子不但立即碎成細粉,粉屑更濺得“刷……”逐響。
“唉!我欠你太多了。”
“別如此説,你嘗試以五指一起彈,好不好?”
説着,她已指向五丈遠處之大石。
白來早已在上回跟着小丁學習彈石片掠河面之後,不知不覺的學會指力,所以,他不願再欠小丁這份情。
此時,他的右掌五指一握,立即張指彈石。
“卜……”連響之中,五縷指風已經射入大石,小丁掠到石後乍見五個指洞,她不由失聲道:“天呀!奇才。”
她不由暗喊道:“我非他莫嫁,我非嫁給他不可。”
白來掠近一瞧,不由也一怔!
小丁欣喜的道:“白來,你可以放膽行走江湖啦。”
“當真?”
“不錯,除非遇上頂尖高手,否則,你配合步法,雙手交互施展指力,根本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
“真的呀!”
“你日後必會明白,對了,你會打穴嗎?”
“打穴,如何打?”
“你知道人體穴道及制穴吧?”
“我知道人體穴道及制穴,我不會解穴。”
“可見你尚未完全明白人體穴道,來。”
她便欣然掠向房中。
她一入房便攤紙畫出一個人,她邊畫出頭頂“天靈穴”邊解説其功能及受制之後果和如何制解此穴。
她便興致勃勃的由頭説到腳。
黃昏時分,她擱筆道:“懂了吧?”
“懂!大妙啦!謝啦!”
“小卡司,你只要將指力攻向這些死穴,誰能抵擋呢?”
“是的!對了,我若被制穴,如何自救呢?”
“很簡單。”
説着,她已踢向白寒之右膝彎。
白來啊了一聲,便身子一歪。
白來朝紙上之“氣海穴”一指道:“功力泉源在此,你可以由此催功分別湧向受制之處,動作越快越佳。
白來一催功,果覺膝彎不再麻痹。
他站直身,問道:“若是麻穴受制呢?”
“同樣,穴道一受制,氣血立即會中斷,因而衍生吐血、麻痹等不適之現象,此時必須設法接合中斷之氣血。”
“接合之法便是一般人所謂之衝穴,立即衝開受制之穴道,各派之法皆大同小異,你瞧仔細啦!”
她便在圖上解説着。
白來會意的道:“原來如此。”
小丁含笑道:“很容易吧?”
“是呀!啊!”
“嗯!”一聲,小丁已按上白來之右脅間。
白來向左一歪,迅即催功衝穴。
他的左掌朝地面一按,右脅間之痹倏消。
他站直身道:“小丁,你該先通知一下嘛!”
“敵人會先通知你嗎?”
説着,她已雙掌疾按面來。
白來剛閃身,小丁的右腳尖已踢上他的“跳環穴”,白來啊了一聲,一邊衝穴,一邊揚掌準備接招。
小丁卻含笑收掌俏立。
白來站直身,道:“我真笨。”
“不!你只是缺少經驗而已,何況,你我相識,你料不到我會突然出招,你當做會比較吃虧啦。”
“可是,你的動作既快又準哩!”
“我練了十三年,又和上百人打鬥過,當然經驗豐富啦!你如果有興趣,我就留下來陪你練幾天吧。”
“好呀!”
“天色已暗,你去作飯,我衝個涼吧。”
“我替你提水。”
“不必,我直接去泡泡河水吧。”
説着,她已含笑離去。
白來立即冼米下鍋及切菜煎蛋。
他真想去偷看小丁沐浴,因為,他想證實小丁是否姑娘,可是,礙於禮教及忠義,他剋制這種念頭。
不久,他已炒了三道菜。
小丁亦猜忖白來可能會來愉窺,所以,她躲在石後寬衣及迅速的入河沐浴,同時暗中注意林中。
不久,她發現自己研判錯誤了!
她略為失望,不過,她更佩服白來啦!
浴後,她在石後運功蒸乾全身,方始束髮、束胸及着裝,不久,她已愉快的步返廚房了。
白來早已添妥兩碗飯,道:“請。”
“好香!不愧為大廚。”
“真是色香味俱全嘛!”説着,她已先挾起一塊蛋送入檀口。
白來便愉快的陪她用膳。
兩人心情大佳,不知不覺的吃光所有的飯菜,小丁捂腹道:“天呀!我居然吃如此多,撐死我啦!”
“哈哈!我陪你去散散步,消消飯氣吧。”
“好呀!”
兩人便沿林行去。
“白來,我可否稱呼你為來哥?”
“這……好呀!”
“來哥。”
“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叫我玲弟吧。”
“玲弟,挺女性化的名字哩!”
“我若是女人,你仍肯和我在一起嗎?”
“不妥。”
“男女之間,不可做朋友嗎?”
“可以,不過,挺怪的!”
“酸,太保守啦!洪姑娘不是一直稱呼你為大哥嗎?”
“我便是受不了這種彆扭,才請你支走她呀。”
“我若是女人,我會嫁給你。”
“小丁,我剛吃飯。別害我肚子疼。”
“格格……哈哈!你挺幽默的。”
“我真的受不了啦。”
“算啦!不逗你啦!來哥,咱們談談武功吧。”
“好呀。”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一線之間,誰先出手,誰便可以佔上風及趁勝攻擊,所以,你一定要採取主動進攻。”
“有理!”
“萬一你失去先機,你可以配合身法閃避,亦可以硬碰硬的劈掌去亂對方的陣式,因為,你的功力夠本錢。”
“有理。”
“此外,你既能迅速解穴,你可以詐敗,再趁對方得意疏忽之剎那間反攻,這是指對方和你差不多高明而言。”
“對!這招最管用。”
“你還記得我提過之用毒吧?”
“記得!毒粉、毒針或食物摻毒。”
“對,黑道人物最擅於在兵刃淬毒及發射毒粉及毒針傷敵,以你的修為,可以閉住呼吸閃到上風!”
“有理!”
“萬一中毒,必須迅速防止毒素蔓延及脱離現場。”
“是!如何解毒呢?”
“若無解藥,必須運功逼毒,只要黑血變紅,便可役事。”
“萬一逼不出毒呢?”
“若遇此事,宜找人解毒,萬一找不到解藥,必須殘身自保。”
“壯士斷腕嗎?”
“正是,所以,最好別中毒。”
“是。”
“目前百花幫已控制全部黑道力量,那些手下亦仗勢囂張,你外出之時,別多管閒事,保身吧!”
“是!”
“萬一要出手,一定要殺光現場之人,以免被人通風報信而引來更多,更厲害的角色而危害自己。”
“是。”
“你的仇家用毒嗎?”
“應該沒有,不過,時隔十餘年,不一定哩。”
“若不能力取,宜智取,甚至暗殺。”
“是。”
“來哥,你若肯接受我的協助,你一定可以減少不少的麻煩,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不會勉強你。”
“謝謝!先讓我試試看吧。”
“好吧。”
“我十分感激你對我的指導及設想,不過,我秉承亡母的遺訓,我必須自己先盡心力,所以,請原諒我拒絕你。”
“你是一位有原則的君子,我不會怪你。”
“謝謝。”
“不過,你試過之後,若需協助,你別拒絕我。”
“好!”
“你復仇之後,我一定替你介紹一位姑娘,她一定很喜愛這兒的一切,你放心的接納她,好嗎?”
“我先見見她,再讓她住住看吧!”
“好!你好似未曾喚過我哩!”
“玲……玲弟。”
“挺悦耳的哩!多喚幾次。”
“玲弟!玲弟!玲弟。”
小丁不由眯目含笑而立。
白來忖道:“天呀!她一定是姑娘家,她一定愛上我了,可是,那位中年人那麼可怕,他肯讓她和我在—起嗎?”
白來立即望向四周。
四野寂靜,他不由暗暗鬆口氣。
小丁走到河畔,立即捲起褲管及脱去布靴。
她朝石上一坐,雙足便泡入河中道:“挺涼快的。”
白來含笑遭:“此河叫大寧河,它既澄清又和順,既似慈母,又似良伴,我十分喜歡它哩。
“你入河泡過嗎?”
“有呀!我幾乎天天泡在河中哩。”
“你今天尚未泡過吧?”
“我……我不在外人面前失禮。”
“你仍然把我視作外人嗎?”
“我……好吧!”
他一脱靴,便欲入河。
“等一下,你不寬衣呀?”
“我……好吧!”
他脱去布衣,便赤脯入河。
他順流飄到遠處一塊大石旁,便貼石任由河水衝身。
小丁瞧得大羨道:“他真懂得和大自然結合,這才是人生呀!”
她衝動的立即翻身躍入河中。
“哇操!你……你怎麼啦?”
小丁順流漂到不遠處另外一塊大石旁,她立即貼在石上敞開四肢道:“來哥,這滋味真不錯,太妙啦!”
“小心,別被激流帶走。”
“安啦!此地沒有激流啦!”
白來不願多言,便閉目享受着。
良久之後,她回頭一見他閉上雙目,她向外一移,不但解開衣釦,而且也拉開束住雙乳的那條寬布。
溪流一拂流上雙乳,她不由一暢。
她便閉服享受着。
隱在遠處樹後之鬼見愁見狀,立即忖道:“算啦!成全她吧!
何況,洪鶯鶯也要嫁給他,吾不自辱沒身份。“他立即掠入柴房歇息。
白來二人泡在河中一個多時辰之後,白來籲口氣道:“玲弟,上去吧。”
“我……好……你先上去吧!”
説着,她立即吸氣匆匆束妥雙乳及扣上衣釦。
白來卻在掠起之際,乍見她的雪白雙乳,他的心中劇跳,氣機一濁,若非及時催功,就會掉入河中。
他一上岸,便匆匆掠向遠處。
他擰去水漬,立即欲運功。
可是,她那雙乳卻陰魂不散的縈繞腦海內。
良久之後,他一見她已掠入遠處大石後,他一咬牙,方始定神運功。
不久,他已蒸乾全身及褲子,可是,他卻不敢起身。
小丁不知自己已經“曝光”,她拿着他的外衫道:“來哥,接住。”
白來一起身,她便拋來上衣。
他接住上衣,便匆匆穿上。
不久,她含笑提靴而來道:“穿上吧!”
“謝謝!”
“來哥,你真會享受人生。”
“泡水算是享受人生嗎?”
“不錯,我方才泡了一陣子,全身舒暢不少哩。”
“真的呀?”
“來哥,咱們今夜抵足而睡吧?”
“不!我不習慣,我睡柴房吧。”
“何必呢?你睡外側,我睡內側吧!”
“不!我真的不習慣。”
“怪人,依你吧。”
兩人便行向房中及柴房。
鬼見愁乍聽步聲,立即閃出柴房外,他隱在墳後不久,便見白來步入柴房,他放心的立即掠向遠處尋窩歇息。
白來經過和小丁對招半個月之後,不但招式更熱穩,應變更快,連功力也被催激的大有進步。
唯一令他尷尬的是,小丁每夜皆要他陪伴泡河一個多時辰,他實在受不了這種要命的誘惑。
他只要一泡入河中,雙乳使出現埋!
以往之享受,如今已成為折磨哩!
為了避免再誤瞧見她的雙乳,他已經每夜泡在她的上游處,而且儘量把距離拉到五十餘丈外。
這天夜晚,天上漂着雨絲,小丁卻興致勃勃的邀白來去泡水,不久,兩人各就各位的泡在河中。
小丁仰臉承受雨絲洗禮,雙乳承受河水衝蕩,渾身皆暢。
白來心猿意馬良久,方始閉目養神。
不久,兩位青年各背一個小竹簍沿着遠處林中疾掠,夜空中倏見兩粒小寒光,不住的蠕動疾射着。
那是一條二寸餘長,卻細若竹筷,通體黝黑之小蛇,那兩粒小寒光,正是它的雙眼哩!
兩位青年邊追邊擲撒出紅粉,小黑蛇似乎甚懼紅粉,立見它弓身向上疾射,再蠕身射向前方。
兩位青年不甘心的繼續追着。
鬼見愁一直在柴房避雨,倏聽衣袂破空聲音,他探頭一瞧,立即驚容道:“黑龍,它為何又出現啦?”
他一見小黑蛇疾射而來,他立即關上木門。
他由板隙一瞧,便見那兩位青年,他立即忖道:“此兩人不是唐門之人嗎?他們一定要捕墨龍去煉毒。”
他稍一思付,便以指尖由柴塊挑下四片小木片。
不久,小黑龍已疾掠上愛神之墳,因為,愛神所中之屍毒隨着屍體之蝕爛而飄出淡微的毒氣。
這種毒氣隨風而散,並不會傷人畜。
可是,小黑蛇卻清晰的感受出來哩!
它一掠上土堆,立即鑽縫而入,迅即消失不見。
兩位青年一掠近,立即彎身尋找。
鬼見愁左右開弓的彈出木片,立即分別射入二人之“太陽穴”
及“啞穴”,兩人便不吭半聲的倒在墳旁。
他們的竹簍一落地,上百隻小蛇立即游出。
鬼見愁暗驚道:“好小子,他們從那兒捉來如此多的小毒蛇,他們莫非要煉製什幺詭異毒物。”
羣蛇一落地,立即糾纏不已。
黑影倏地破土而出,那條小黑蛇已經出現。
它乍見羣蛇,不由歡噓連連。
羣蛇乍見小黑蛇,便哆嗦的不敢遊走。
小黑蛇身子一彈上一條小蛇之腦部,立即輕輕一啄。
血光迸射,小黑蛇已張口疾吸。
它便在羣蛇間啄吸蛇血。
不到盞茶時間,羣蛇不但已被啄死,而且迅速的蝕爛為黑水滲成一灘黑水,小黑蛇的身子亦暴脹不少。
只見它朝屍水中一泡,便盤卷身子及縮首不動,鬼見愁忖道:“好毒的畜牲,可惜,吾未能破你之體,此物若落入唐門之手中,必然後患無窮哩。”
不久,那兩具屍體一沾上黑水,便迅速蝕爛着,鬼見愁正在暗驚,卻聽白來二人已經由遠處行來。
鬼見愁匆匆戴上面具,便掠向二人。
白來乍見來人,嚇得急叫道:“是她來找我的,我沒找她。”
説話之中,他的身子連顫及不住的後退。
小丁忖道:“他怎會如此怕爺爺,難遭……”
鬼見愁暗暗叫糟,忙岔開話題道:“無名客墳前有一條墨龍,它已毒死不少毒蛇及兩人,你們別接近。”
小丁應道:“承言,可否借一步説話?”
鬼見愁心中有數,立即轉身掠去。
小丁一跟去,白來忖道:“他們果真相識,我該怎麼辦?他便在原地思忖着。
小丁卻在一百餘丈處低聲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你和他首次見面之後,吾曾以這種身份出面警告他,不准他去找你,吾當時出自關心你,你別多心。”
小丁雙目泛淚,道:“爺爺,你怎會做這種事呢?”
“小丁,你聽吾解釋。”
小丁尖叫句:“不要!”立即彈身掠去。
鬼見愁上前攔住她道:“小丁,你……”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她疾劈雙掌,鬼見愁只好閃避。
小丁憤怒疾掠,不久,她已和鬼見愁悄失於遠處。
白來忖道:“她走了……她走了!唉。”
他便默默行向墳前。
不久,他一走近墳旁,聽到一聲輕噓。
他注目乍見小黑蛇,不由怔道:“哇操!這種小蛇就是墨龍嗎?那人太低估龍啦!它算是回蟲啦。”
那條小黑蛇正是山悔經所記載之絕毒墨龍,別看它如此的細小,它已經高齡八百餘年了哩!
鬼見愁曾經在十八年前於苗疆山區瞧過它,如今老友相逢卻更加的對它恐懼哩!
俗語説:“天生一物剋一物”,服了兩粒神仙丸的白來所散發出來的氣機,卻駭得墨龍立即噓連連哩!
它是在求饒哩!
白來卻認為它在示威哩!
白來駭得立即退去。
墨龍卻以為白來尊重它及饒過它哩!
它感激的連連點頭哩!
不過,它似閃電般彈射向夜空,只見它的身子在一陣蠕動之後,立即消失於遠處的林內。
白來暗道:“廁面豆腐,驚死我也。”
他上前一瞧見黑水及腥味,不由忖遭:“哇操!傷腦筋,這些毒水豈不是要我別在此地練武嗎?”
他思忖不久,立即去挑土掩埋屍水。
一不作,二不休,他為了避免誤傷別人,他乾脆做了一個墳裝土堆,同時在前面立了一個無名氏石碑哩!
他左右欣賞一陣子,滿意的去洗淨手腳。
良久之後,他望着夜空,默默入房。
枕被猶存幽香,小丁卻已經不見。
他的耳邊卻迴繞小丁臨去前之尖叫。
他不由跟着一陣痛苦。
他嘆了一口氣,立即坐在榻上運功。
※※※※※此時的小丁趴在涼亭旁哭泣道:“爺爺,你太過份了,你不但傷了他,更傷了我的顏面啦。”
“唉!吾當時也是為你設想呀!誰知……”
“別説了,我去當尼姑,你可滿意了吧?”
説着,她立即轉身欲走。
鬼見愁張臂道:“小丁,爺爺依你……”
“什麼?你同意我去當尼姑,嗚……”
她故意放聲大哭。
“唉!傻孩子,你把話聽完嘛!爺爺同意你嫁給他啦。”
“什……什麼?”
目瞪口呆的她,淚水立即流入口中。
“爺爺同意你嫁給他。”
“天呀!爺爺,你為何不早説呢?”
説着,她已摟向鬼見愁。
鬼見愁翻身後退道:“把淚拭拭吧。”
小丁欣喜的以袖拭面不已!
鬼見愁暗歎道:“女大真是不中留呀。”
不久,小丁失喜的遭:“爺爺,人家要去告訴他……”
“告訴什麼呀?”
“這……不妥,他不知我是姑娘家呀?”
“呵呵!別急,慢慢來。”
“不好,墨龍會不會傷他呢?”
“不會啦!他如果這麼傻,不要也罷。”
“不行,人家要回去看他。”
“算啦!”
“不行啦。”
“好!好!爺爺依你,不過,你要答應爺爺一件事。”
“什麼事?”
“別興奮得失身。”
“討厭!爺爺把人家瞧成什麼女人啦。”
鬼見愁付道:“丫頭,爺爺豈會不知你夜夜涼快之事,爺爺如果不提醒你,你鐵定會樂極獻身。”
他立即呵呵笑道:“去吧!明日該離開他啦。”
“好嘛!爺爺晚安。”
説着,她已彈射而去。
鬼見愁望着亭柱之淚水,不由失聲而知——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