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為什麼弗蘭克不能當總統
我氣喘吁吁地説:“我?做總統?”
“還能是別的人嗎?”
“胡説!”
“在你認真考慮之前,不要輕易説不幹。”弗蘭克焦急地注視着我。
“不幹!”
“你還沒有認真考慮呢!”
“不用考慮就能知道這是一派瘋話!”
弗蘭克又把他的手做成齒輪狀。“我們要共同工作,我將永遠做你的後盾。”
“好吧。要是有人迎面射擊,那你也要挨槍予。”
“挨槍子?”
“槍殺!暗殺!”
弗蘭克困惑不解。他説;“為什麼會有人開槍殺你呢?”
“這樣他才能當總統呀!”
弗蘭克搖搖頭。“在山洛倫佐沒有人‘願意’當總統,”他説,“那是與他們的宗教信仰背道而馳的。”
“也違反你的宗教信仰嗎?我原以為你應該是下屆總統的呢!”
“我……,”他欲言又止,面現懼色。
“你怎麼樣?”我問。
他注視着遮掩洞穴的水簾。他對我説;“我所理解的成熟,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在給“成熟”下定義方面地與博克依大同小異。博克依教導我們:“成熟是一種痛苦的失望,它無法補救,除非説笑能。根治百疾。”
弗蘭克繼續説;“我有不足之處,我父親也曾有這種侷限性。
“哦?”
“象我父親一樣,我有許多很好的想法,”弗蘭克象在跟我説,也象是在跟那片瀑布説;“但是他不善於拋頭露面,我也如此。”
第八十九章“得福爾”
弗蘭克問我;“你接受這份差事嗎?”
“不!”我説。
“你知道有誰可能接受這份差事嗎?”弗蘭克為博克依所説的“得福爾”提供了一個典型的例子。“得福爾,”據博克俄解釋,就是把千百萬人的命運放在一個“斯特帕”的手中。而“嘶特帕”就是糊里糊塗的孩子。
我笑了。
“有什麼可笑的?”
“我發笑時請別介意,”我請求他,“我在這方面臭名昭著。”
“你是在取笑我嗎?”
我搖搖頭説:“不是!”
“真的不是嗎?”
“真的。”
“人們老是拿我開玩笑。”
“這一定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
“他們常對我高聲喊叫。這不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
“人們有時候是有口無心呀,”我説,這不是我的真心話。
“你知道他們對我喊些什麼嗎?”
“不知道。”
“他們常對我喊;‘喂!x九號!你到哪裏去?’”
“這又不是什麼壞話。”
“他們常叫我,”弗蘭克説,“特務X九號。”回首往事,他一臉陰雲。
我沒有告訴他我已經知道這些事了。
“X九號!你到哪裏去?”他又重複了一句。
我想象着人們是如何取笑挖苦他,想象着命運最終又是如何戲弄、追逐那些嘲弄他的人的。那些對弗蘭克叫罵的人當然已經安安穩穩地在鑄鍛總公司、伊俐俄姆電力公司、電話公司百無聊賴地工作着。
但是,我的天,特務X九號卻在這裏做少將,建議我當國家元首……在一個為熱帶瀑布遮掩的洞穴之中。
他説;“要是我停下來告訴他們我到哪去的話,他們定會大吃一驚。”
“你是説,你當時就有你終將到這裏來的預感麼?”這是一個博克依式的問題。
“我是到傑克。霍比的珍玩店裏去。他説着,並沒有意識到他這番話大煞風景。
“哦!”
“他們都知道我到哪裏去,但是不知遣我在那裏幹什麼。要不,他們定會大吃一驚的,特別是那些女孩子——要是她們真的知道了我在那兒幹什麼的話,那些女孩於還以為我對女性一無所知呢!”
“你到底在那裏幹什麼呢?”
“我每天和傑克的老婆睡覺。那就是為什麼我在高中讀書時上課總打瞌睡的原因,那就是為什麼我永遠也沒能成才的原因。”
他擺脱了自己骯髒的回憶。“得啦,做山洛倫佐的總統吧!有你這樣的人格,定能當位好總統,請問怎麼樣了”
第九十章只有一個詭計
那夜晚、那瀑布、還有伊利俄姆的那個石雕天使。…··
那二十五萬支香煙,那三千夸脱的痛飲和那兩個妻子、那光棍……
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愛情在等待我……
還有沾滿了墨水的僱傭文人的倦怠生活……
還有巴布,那月亮,波拉西西,那太陽,和他們的兒女......
這一切暗暗地組成了一個廣大無邊的“聞笛特”,一股促使我皈依博克儂教的巨大動力。
於是,我在內心裏“撒攏”了,也就是説,我默認了我的“聞笛特”的外在要求。
並且同意做山洛倫佐的總統。
可是在表面上,我還十分警惕,將信將疑。我推諉説:“這裏面一定有陰謀詭計。”
“沒有。”
“要進行一次選舉麼?”
“從來就沒有舉行過什麼選舉,只要我們宣佈誰將是新任總統就行了。”
“沒有人反對麼?”
“任何事情都沒有人反對。他們不感興趣,他們全不在乎。”
“可是這背後應該是有一個詭計的!”’
弗蘭克承認説;“倒也有那麼一個。”
“我早就知道的,”我開始躲避我的“聞笛特”。“是什麼?那詭計是什麼?”
“其實,也不算是詭計。因為只要你不願意也可以不幹。而且這是一個好主意。”
“就講講你的高見吧!”
“假如你要是做總統,我想你就應當和蒙娜結婚。當然如你不情願,那也不必勉強,現在是你説了算嘛!”
“她願意要我嗎?”
“假如她願意要我,也就願意要你。你只是要去問問她就行了。”
“不過她不一定非要我不可呀?”
“《博克依的書》預言她將和下一任山洛倫佐的總統結婚,”弗蘭克説。
第九十一章蒙娜
弗蘭克把蒙娜帶到她父親的洞穴中便走了,洞裏只剩下我們兩人。
一開始我們不知該説些什麼。我羞赧不已。
玲瓏剔透的長袍,天藍色的長袍,只需在腰間繫條細帶子的長袍。除此之外便是她炯娜多姿的身段了。她的Rx房象兩個石榴,或是別的什麼你任意想象的東西,但是最相似的,還是年輕女人的Rx房。
她的雙足赤裸着。她的腳趾甲是精心修飾過的。她的小小的涼鞋是金色的。
“你——你好,”我説,心兒怦怦直跳,兩耳熱血沸騰。
她對我説:“不會犯錯誤的。”
我還不知道這句話是所有博克依教徒在遇到一個害羞的人時照例要説的話。所以我便熱烈地與她探討是否會出錯的問題。
“我的上帝,你還不知道我已經犯過多少錯誤了呢!站在你眼前的是犯錯誤的世界冠軍!”我稀裏糊塗地説了一大堆,然後又周道,“你知道弗蘭克剛才和我説過什麼嗎?”
“關於我的事嗎?”
“也有別的,但主要是關於你的。”
“是的。”
“那是真的。”。
“我,我,我。”
“怎麼?”
“我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
她提議:“博克一瑪魯會有助於你的。””什麼?”
“脱掉鞋子!”她用命令的口吻説道,並輕盈、靈巧地脱了她的涼鞋。
我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根據先前做過的一次統計,我曾先後接觸過不止五十三個婦女。我可以説我見過婦女各種可能的脱衣姿勢,欣賞過“最後一幕戲”幕啓幕落的各種變化。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僅僅脱鞋就使我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我連忙解鞋帶。沒有一個新郎會比我的動作更加笨拙了。我解開一根鞋帶,可另一根卻拉得更緊了。我在解疙瘩時撕裂了一個大拇指的指甲。最後也沒有解開鞋帶就把這隻鞋給扯了下來。
我又脱下襪子。
蒙娜已經坐在地板上了。她伸直兩腿,豐滿的雙臂放在身後撐着。她把頭向後一仰,閉上了眼睛。
現在我的責任是完成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上帝啊……
“博克-瑪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