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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天氣很好,下午我和御手洗前往淺草,來到原本是章魚燒店的地方進行調查。青葉女士的家位於一塊四方形的空地旁,看上去這裏確實像曾經有過章魚燒店的樣子。因為她住的樓是一棟商往混合的舊樓,大樓角落的L形拐角正好可以擺下一個四方形的大木箱來賣章魚燒。
御手洗在這片小小的四方形空地上走了幾步,然後説:“這塊空地大概是兩平方米。章魚燒店的高度最低是兩米吧?”
後來我們問了附近的人才知道這家章魚燒店的高度接近四米。
“不管怎麼説,那都是一個相當大的術箱子,就算把箱子拆了,要搬走那些木材也不是容易的事,一定要動用到卡車才行吧?這一帶的住户不少,不過並不是商業街,所以半夜來悄悄搬走那樣的大木箱或許不會被人發現吧。但是仍然有一個障礙,就是青葉家的狗。”
青葉家的圍牆不是磚牆,而是植物形成的圍欄,所以可以從枝葉的縫隙清楚地看到院子裏的樣子。院子裏有一間狗屋,但是沒有狗。那裏應該是大黑曾經住過的地方,可惜現在已經空空如也了。
“怎麼樣?要不要順便去青葉女士家?”我問。
“不用啦,以後再去吧!”御手洗回答。
接着,我們到附近的書店去,詢問章魚燒店老闆的住處。得到的答案是,章魚燒店老闆住在河對岸的本所一丁目,平常好像都是騎自行車到河這邊來做生意的。
於是我們便去河對岸拜訪章魚燒店老闆。那是一間水泥蓋的老公寓,一個頭發幾乎掉光、個子不高,但是長相不差的男人非常爽快地回答了我們的問題。
“那天我準備去開店的時候發現整間店竟然不見了,真的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説。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吧?”
“當然了。”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駒形那裏做生意的?”
“五年前開始。我以前在上野的百貨公司裏賣章魚燒,但是因為離家太遠,而且你知道,百貨公司的租金比較高……”
“你想得出店被偷的理由麼?”
“完全想不出來。”
就在我們回到青葉女士家附近時,兩位穿着顏色鮮豔的制服,手裏提着大箱子的男人快步從我們後面超過我們,看起來好像是清涼飲料公司的送貨員。
“啊,那不是竹越兄麼?”御手洗突然大聲地説。
穿着制服的兩位送貨員中的一位迅速回過頭來看我們,那個人的表情雖然嚴肅,但確實是竹越刑警沒錯。
‘啊,御手洗老師。”
竹越説話時仍然是一臉嚴肅。這個人因為職業的關係,臉上從來就沒有過笑模樣。如果他真的是在送貨的話,那就表示他被警察局開除了。
“哎呀。我還以為只是很像的人,沒想到真是你,你穿成這樣很好看嘛!轉行改送貨了麼?”
“老師,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呀!”竹越彎下腰,印着清涼飲料名字的背部顯得特別醒目。他靠近御手洗的臉小聲地説;“前面有家姓青葉的,家裏的小孩被綁架了。”
“真的?我們正打算去那家拜訪。”
“那正好。我們先過去,請你們等一下再來。”竹越—邊説,一邊用下巴向同伴示意,很快地離開了我們的身邊。
御手洗仍然走得慢條斯理,他把嘴巴湊到我的耳朵邊小聲説:“青葉女士來拜託我們幫忙找章魚燒店時我還覺得無聊得讓人想哭,心想趕快把這個事情調查完好專心做占星的工作。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事件好像還挺像那麼回事了。”
御手洗看起來有點興奮。
“不過你看看,那兩個人不變裝還好,變裝反而奇怪。”
“但是他們這樣來總比坐着警笛呼呼響的警車來好吧?”我説。
“説得也是。只是那兩個人走進人家的家裏之後就像在裏面生根了一樣不出來,這樣不會讓人覺得奇怪麼?”
“到時候我們兩個穿上他們的制服出來不就好了。”
聽到我的主意,御手洗立刻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
“石岡君,這個點子不錯。”他頓了一下又説,“只是絕對不能對那兩個人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