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們,竟然立即喊出一句:“你們還不跑!”喊出口才覺得不對,我關心他們幹什麼!這天空中的襲擊説不定就是他們乾的好事。
我一跺腳,頭一甩,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跑去。
身後謝文繼續高喊着我:“張清風!過來!張清風!”劉真也喊着:“張清風!回來!有話和你説!”
我慢下腳步,我真的很想跑到他們面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又害怕一旦和他們接觸,又會被他們的花言巧語騙住,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謝文繼續喊道:“前面危險!”
我停下來,轉頭看了看謝文和劉真,他們顯得非常情真意切的看着我,彷彿仍然是那兩個我相處已經六年的熟悉的同學。我心裏自己罵了自己一句我是個懦夫!還是向他們跑去。
謝文和劉真看我跑來,招呼着我向廠房內跑去。我在他們身後喊道:“我警告你們!別耍花樣!”謝文搖了搖頭,喊道:“不會的!我們在保護你!”我心中怒罵道:“放你的臭狗屁!”
我喊道:“帶我去哪裏!”
劉真喊道:“安全的地方!有話和你説!”
我沒有再説話,他們的突然出現,我又跟着了他們,無論如何,我都要聽聽他們怎麼説。
外面的爆炸聲逐漸消失並遠去了,等我們三個跑進廠房裏的裝備檢測室的時候,似乎已經完全停止了。
我向窗外望去,除了到處燃燒的火焰以外,從天而降的攻擊好像真的停止了,只有地面上士兵仍然向天空中不斷射擊的槍炮聲。
我激烈的喘着氣,這一長段路程的奔跑,要不是我從小就長跑不錯,肯定早就應該攤倒在地了。
謝文也看着窗外,説:“攻擊暫時停止了。”劉真也説:“是的!看來上面的人已經知道張清風和我們在一起了。”
我罵道:“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謝文對我説:“彆着急,你聽我説。”
我説:“説吧。這次是我最後一次願意聽你説話!”
謝文説:“是不是你碰到了第二通道的人了?”
我説:“有必要告訴你嗎?”
劉真説:“你願意相信第二通道那些人?他們不僅是神山的叛徒,也是最會玩弄權勢的人。”
我冷冷的笑道:“劉真,我真沒想到你也和謝文是一夥的。我願意相信誰,你們管不着!”
謝文説:“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第二通道要幹什麼嗎?焚燒整個世界!”
我看了看窗外,説:“笑話,你看看外面,你們就不是在焚燒世界嗎?”
謝文説:“這裏必須被破壞!我們只是阻止第二通道把你帶走!”
我罵道:“廢話!不是你和劉真讓這麼多人昏迷,又讓我把蔣玲弄醒,第二通道怎麼會把我帶走!謝文,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這麼多漂亮的藉口。你不要以為我還象以前那樣能夠任憑你擺佈!”
劉真説:“就算不這麼做,第二通道也會找上你的!”
我指着窗外,衝他們兩個咆哮着:“放屁!放屁!你知道外面死了多少人嗎?就算是第二通道找上我,你們就要殺這麼多人?宿舍區!那裏大火沖天!就因為我嗎?因為我嗎?”我咆哮着,一把把身邊牆上的紙箱摔在地上。
我又指着謝文和劉真咆哮道:“我聽夠了你們的廢話!從今天以後,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謝文低聲説:“果然,你已經符合要求了。”
我罵道:“什麼?話説清楚點!”
謝文説:“可惜的是,你今天絕對走不了。今天你必須被我們帶走!”
我反身將身邊不遠的消防斧抄在手裏,做出攻擊的姿勢,打算謝文和劉真只要敢過來,我就不客氣。
劉真走上一步説:“張清風,你不要這樣。”
我罵道:“什麼我不要這樣!我警告你們!再靠近我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謝文拉了一把劉真,説:“別過去,他現在乾的出來。”
我説:“算你們識相,我告訴你們,我要去找到第二通道的人,嘿嘿,我註定要和你們對抗。”
謝文説:“你何必這樣為難自己?當一個太歲人不好嗎?”
我罵道:“不好!鬼才想象你們一樣!”
我邊罵邊揮舞着斧頭,向門外退去,我從跟着謝文劉真進來,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們説什麼,我都要和狗屁神山對抗到底。
我即將要退出門口,問了一句:“天上有什麼東西!”
謝文説:“是神山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已經停在我們上方20多天了。”
我罵道:“好!好!果然厲害!果然厲害!謝文,算你誠實!”
我退出門外,拔腿就向廠房門口跑去。我只要到防空設施裏面,再次和第二通道的人聯繫上,我就能擺脱謝文他們的糾纏了。
我剛跑了沒有幾步,就看到有兩個人影從旁邊閃出來,阻擋在我的面前。
我立即停了下來,抄起斧頭,怒目相對。
可是,當我看清這兩個人是誰的時候,我的手顫抖了起來。這是兩個長的完全一模一樣的苗苗!也就是兩個苗苗!她們都穿着灰白色的制服,在廠房裏顯得格外的耀眼。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我突然感覺到特別的恐懼湧來。苗苗,那個和我有過一夜激情的女人,我變異的製造者,居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兩個?
其中一個苗苗説:“張清風,不要跑好嗎?”
我聲音顫抖着,説:“苗苗?苗苗。你,你們……”
另一個苗苗説:“我們是來接你的。”
我繼續顫抖着説:“接我,為什麼要接我。”
一個苗苗説:“因為你應該回去了。”
我精神也恍惚了起來,眼前的兩個苗苗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四個,我説:“我去哪裏?”
一個苗苗指着窗外的天空説:“上面。到上面去。”
我恍恍惚惚的説:“不,我不去!”我費力的揮動着自己手中的消防斧,有點站立不穩,説:“別,靠近。別靠近!”
身後的腳步身也響起,謝文在身後説:“你們是來接張清風的嗎?”
兩個苗苗都舉起了手,手掌中閃耀出紫色而明亮的火焰標誌。謝文和劉真應該也舉起了手掌,因為我能感覺到身後亮起了紅色的光芒。
謝文説:“你們是8局?”
兩個苗苗把手放下,其中一個説:“這個你們就不用知道了,按照規矩,你們的這段記憶我要暫時抹去。”
劉真説:“為什麼?”
謝文拉了一把劉真,説:“沒有為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搖搖晃晃的站在她們四個中間,一會把轉身將斧頭舉向苗苗,一會舉向謝文,我自己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只要有人輕輕一推,我就會摔倒在地。他們四個也彷彿當我不存在一樣,只是各顧各的説着。
一個苗苗衝我笑了笑,説:“張清風,我們走吧?”
我含含糊糊的説:“不!”
那個説話的苗苗笑着向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