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醫生哼了一聲,喊了一下:“慢著。”
那個笑眯眯的人抬起頭來,很聽話的把槍收了起來。
A醫生繼續說道:“把這個女的扶起來我看看。”然後向我這邊走過來。雨巧還是閉著眼睛,而我則拼命的想動彈一下。
A醫生把雨巧的臉扶正,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雨巧也似乎睜開了眼睛,而後身上就開始抖動起來。看得出來,如果不是雨巧不能動,一定是在劇烈的顫抖著。
A醫生看了看我,吩咐道:“把她放下,趴著。”笑眯眯的人照著做了。
A醫生又吩咐道:“把她衣服脫了。”笑眯眯的人很樂意的將雨巧的上衣整個的提到脖子處。雨巧的整個後背就袒露在這些人的面前。
“呵呵。”A醫生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還混在一塊了。”
那個笑眯眯的人也應合著:“我看也有點眼熟,是那個成熟體嗎?”
“有點意思,這兩個傢伙怎麼能碰到一起的,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課題。”A醫生站起來,似乎在沉思。
“您的意思是,先留著?”
“嗯。”A醫生點了點頭又蹲下來。摸著雨巧的後背的傷痕,又似乎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嘲笑似的對我說:“你還能撿到我曾經的寶貝。挺有本事啊。”
我明白了,雨巧的身上的傷痕都是A醫生這個魔鬼造成的!在我的腦海中似乎閃現出了A醫生折磨雨巧的畫面,亮閃閃的手術刀在雨巧的背後無情的刺入,然後拖動著,雨巧的血順著她雪白的脊背流淌下來。
我在心裡無數遍的狂呼著:“王八蛋!王八蛋!”如果我能夠站起來,我一定把這個A醫生的臉打成爛西瓜。
我的憤怒幾乎讓我的眼睛都紅起來,眼珠子都幾乎跳出眼眶,咬在A醫生的臉上。A醫生看著我,衝著我笑了一下:“你很憤怒嗎?那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能夠多憤怒!”那個笑眯眯的人看著A醫生,接著說下去:“你們是不是有過性關係啊。呵呵。這也真是一個奇蹟!”
雨巧全身戰慄著,如同一片可憐的樹葉,被禽獸的腳掌牢牢地踩在腳下一般,她閉著眼睛,流出來的眼淚在我看來如同血一樣的紅。
“我操你們十八代祖宗!”如果我能夠呼喊出來,我相信我的聲帶都能夠撕裂。我的後腦的那根筋又激烈的跳動了起來,我的腦袋一片血紅。
笑眯眯的人說:“帶走他們嗎?”
A醫生站起來,踱開了幾步,說道:“不要給自己惹麻煩了,兩個都銷燬。”
“好的。”笑眯眯的人又掏出了那支槍。對他來說,似乎銷燬這個事情遠比帶走我們更輕鬆,對於他們來說,毀滅一個生命要比保留一個生命更容易。
恐怕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笑眯眯的人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我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如同瘋狗一樣把他撲倒在地,並一口咬住了他的臉,就一口,他臉上的一大塊肉就被我含在了嘴裡。他連喊都沒有喊出,我手上的一塊磚頭已經劈頭蓋臉的砸在他的臉上,他只輕輕的哼了一聲,就被我持續的幾下,打的臉上一片稀爛,如同一個被狠狠擊碎的西瓜。
我見他沒有反應,又跳起來朝A醫生他們幾個撲了過去,我相信我當時已經處在無意識的狀態,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們!
我的眼前一片血紅,相信A醫生他們幾個也被驚的呆住了,所以我一下子把靠的最近的A醫生撲倒在地。A醫生使勁的掙扎著,略有一些掙脫,另外兩個人已經反應了過來,一個把我撐住,另外一個人將A醫生拖開。
這個人不是我的對手,我略一用勁,這個如同麻袋一樣,被我摔開,而我又向A醫生撲過去,A醫生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著。那個被我摔開的人又和我糾纏在一起,我大吼一聲:“哇!”一把把這個人的眼珠子摳了出來,這個人卻仍然抓著我不放。門哐啷一聲響,A醫生和另外一個人已經奪門而出。
我翻過身,雙拳如同車輪一樣打在糾纏著我的那個人的臉上,並不停的嚎叫著。直到他身上勁一鬆,再也沒有了反應。
我並沒有追趕A醫生,我跨出幾步,將雨巧背在我的背上,也奪門而出。門口已經出現了幾個村民,正在向我這裡打量,我滿臉的鮮血讓他們嚇的一退,A醫生則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恐怖的吼叫著:“讓開讓開。”揹著雨巧向路前面的一座山跑去。
跑了幾百米,我才冷靜了下來,回想著剛才觸目驚心的一幕,我並沒有覺得我怎麼樣了,而是在告誡自己,他們既然發現了我,一定會很快趕到這裡,我必須儘快地逃離這裡,越遠越好。
我極力的揹著雨巧奔跑著,慢慢也開始覺得自己跑不動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過我馬上掙扎著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直到我跑到山裡面的一個草木眾多的大坑之中,我才虛脫了一般把雨巧放下,跌倒在地。
雨巧還是不能動,她的大眼睛看著我,臉上掛滿了淚痕,她似乎都不能流出眼淚了。我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堅定的看著她,我說話還是有些不方便,不過我還是說著:“雨巧,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然後把雨巧抱在懷裡。
我“聽到”雨巧在說:“老公,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求求你,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我看著雨巧,她似乎並不能說話,但是我不斷的“聽到”雨巧在說著這句話。我楞楞神,發現是我大腦中“聽到”雨巧的說話,而並不是我耳朵聽到的。
這決不是我的想象,我知道這就是雨巧在說話。我能聽到雨巧腦袋裡面的聲音,儘管她不說,但是我能夠聽到她在想什麼。
這種感覺讓我愣了一下,我盯著雨巧,也用大腦說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能聽到嗎?”但是雨巧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著我,讓我還是不斷的聽到她的想法:“快走吧,老公,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活著!”
我把她拉到懷裡,低低的對著她耳朵說:“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
雨巧的眼睛閉上了,可以感覺到,她的眼淚劃過了我的脖子。
她想著:“老公,我愛你。我們要活下去,我們要有自己的家,沒有人打擾的家。”然後就沒有聲音了,她似乎昏迷了。
是的,雨巧昏迷了。我點著頭,用嘴親吻著雨巧的額頭,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現在,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雨巧。”
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我覺得我的體力有些恢復,起身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又揹著雨巧蹣跚的向山的深處走去。
我們兩個在山裡面躲了兩天,這座山並不大,樹木也並不是很多。但是有很多天然的石洞一樣的地方,讓我們兩個至少能夠遮風擋雨。這兩天雨巧一直不能活動,我檢查了她的身體和我自己的身體,我的腹部和雨巧的背部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像被馬蜂蜇咬過的大紅腫。按上去非常的疼痛。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突然就站起來,而雨巧就不行,回想到以前在北京假曉雲出現的時候給我造成的迷糊狀態,我認為我可能對某些東西有抗藥性,能夠很快的克服掉這些麻醉性藥品的攻擊。
深秋的山裡面,辛運的佈滿了一人高的野果樹,類似於很小的蘋果。吃上去儘管有點澀,但還是比較解渴和能夠填飽肚子的。由於雨巧不能活動,我只能將果子咬碎之後,擠成汁,灌到雨巧口中,又強迫她嚥下去。
雨巧這兩天大腦裡面一直亂糟糟的,信息很雜亂,只有對我的思路是很清楚的,雨巧很愛我,在這樣的狀態下,還是充滿了對我的關心和關切。對於她來說,可能我就是她的一部分生命吧。
在雨巧能夠開始活動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碰到一大群人開始搜山,明顯都是當地的村民,偶爾好像看到當地民兵一樣的人。我躲著他們,並不斷的揹著雨巧向山裡面走去,直到我發現,我們兩個已經走過了這個山。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
這個城市叫TT市(不好意思,這個城市名字不能透露,看到後面大家就知道了。)我和雨巧完全像兩個野人,身上的衣服在這次山中的奔走中已經破的不成樣子,我們兩個的頭髮上也都沾滿了葉子和一些很難去掉的帶倒刺的種子和植物根莖。這座山並不安全,在很多地方都有人出沒的蹤跡,有不少山中的小路很明顯是經常有人通過的,而且這座山並不大,如果我不是揹著雨巧躲躲閃閃的,最多一天就能夠穿越。
當看到這個小城市的時候,我也沒有猶豫,從山上下來,向這座城市走去。我覺得,我在太原這座大城市裡面的日子,儘管擔心,但是格外的安全,也許在一些人多的地方以一個乞丐的身份混下來,也比在一個小村莊裡面不起眼的多。
趁著天黑,我們兩個向這個城市的邊緣摸索過去。在一個類似於民居的工地上,把自己和雨巧稍微清洗了一下。我摸了摸雨巧的身上,錢還在內衣呢安穩的躺著。這樣至少能夠讓我們吃一頓飽飯。
我們找了一個土坡下的避風處安頓下來,我取出了一點錢。和雨巧安慰了一下,告訴她我們兩個人一起出去很引人注意,雨巧才讓我出去。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我這個樣子還是引起了不少早起的人的注意,我儘量壓低身子,佝僂著快步前進,尋找著哪裡能夠買到點吃的。走了並不是太遠,終於在一個小巷子的頭上看到了一家賣饅頭和油餅的。
我的出現還是嚇了這家小店的老闆一跳,我伸出髒兮兮的手,握著錢找他們買饅頭。他們的饅頭剛蒸好沒有多久,看到我這個乞丐拿錢買東西,儘管皺著眉頭,但是好像也不願意不做剛開門的生意。我給了他們5塊多錢,拿著7~8個饅頭和油餅就快步離開了,這個老闆喊著找我錢,我也沒有搭理他,快速的吃掉了一個,趕緊往雨巧那裡趕去。
我回去一看,雨巧不見了!我大驚失色,到處張望,並呼喊著雨巧,直到有人發出微弱的聲音:“在這裡呢。”雨巧躲在一堆工地垃圾後面的縫隙裡面,我快步趕過去,拉著她說:“你嚇死我了。”
雨巧甜甜的笑了一下。也沒有說話,但是我能聽到她腦袋裡面說:“老公,你真好。”讓我的心裡甜滋滋的。
而且,我也發現,我必須和雨巧有肌膚接觸,我才能聽到她腦袋裡面想什麼,並不能隔很遠就能聽到她的思想。
雨巧也餓了,但是還是讓我多吃點。這兩三天我們還是餓壞了,丁丁當當的吃了好幾個饅頭和油餅。覺得飽了,而後把剩下的吃的仔細的用塑料袋包起來,對於保存食物,我們兩個已經有足夠的心得體驗了。
天亮了起來,外面傳來了越來越密集的人聲和汽車聲。這個城市迎來了新的一天。
我沒有敢問雨巧是不是記得那個A醫生,因為這絕對對雨巧來說會有很大的刺激。我們兩個默默地注視著,也沒有多說話,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城市裡,我們兩個反而覺得有一些安全感,因為我們兩個只是一個城市的螞蟻一樣不起眼。
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揀沒有人的地方慢慢的繞到城市的市區,在一個天橋旁邊的角落處休息了一下。一路上我們發現,這個城市似乎沒有什麼乞丐,只是在一些佈滿垃圾的地方,發現了幾個瘋子。這些地方有瘋子,也只有我們這些專門鑽別人不願意去的地方的人才能發現。
我們中午不吃東西,這是長期養成的習慣,中午吃東西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犯罪。正在那裡休息,就聽到一陣罵聲,卻也嚇了我一大跳,是一個大媽,似乎是環衛的,兇巴巴的從橋上面看著我們,罵道:“臭瘋子,快滾快滾。”瘋子就瘋子,我巴不得別人當我們是瘋子,我衝著她傻笑了一下。拉起雨巧又走下去。
後來又被人趕過一次,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地方,一直等到了天黑。天黑了,就是我們的黃金時間了。
我們兩個在這個城市裡面呆了兩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的心才踏實了一點。有天黃昏,我和雨巧打算換一個地方,因為我們呆的地方晚上總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來往往的。
在一條街邊上,我們兩個互相攙扶著,裝成很病態的樣子,撿著黑的地方走著。有一段路車挺多的,路燈也很亮。正走著,一輛超過我們的車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下來,下來兩個彪形大漢,衝著我們打量著,並走了過來。
我一看覺得不對,這兩個大漢是向著我們過來的。我拉了拉雨巧,轉過身向反方向走去,這兩個大漢中的一個就開始叫道:“前面的兩個,你們站住。”我頭也沒抬,拉著雨巧繼續加快腳步向前走,雨巧的手抓著我的手,特別的緊。雨巧腦袋裡想著:“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我聽到後面的腳步聲開始跑起來,我也來者雨巧跑了起來。由於帶著雨巧,我跑不快,雨巧畢竟是個女人,不可能能夠像我一樣。我感覺到雨巧想掙脫開我的手,同時腦海中在喊著:“老公你跑吧,別管我。”我使勁地把雨巧的手捏著,深情而堅定的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繼續向前快步的跑著。
我們被抓到了,雨巧由於比我慢一個身位,首先這兩個漢子拉住。我也只好停下來,一個漢子就馬上上來把我的衣服揪住。我正想反抗,就聽到裡面一個人氣喘吁吁的罵道:“跑什麼跑?”這一句反而讓我安下心來,他們似乎不是藍制服一夥的,因為如果是藍制服抓住我,首先不會只拎著我的衣服,其實不會說跑什麼跑,而是肯定馬上把我制服在地下,什麼話都不會說。
我捏了捏雨巧的手,暗示她不要害怕,這不是藍制服的人。
我傻乎乎的喊著:“大兄弟,別打我。大兄弟,別打我。”直到這兩個人把我們兩個拉在馬路邊,仔細地打量我們,我不時衝他們露出傻傻的笑,這個笑容是很天然的,絕對沒有一絲一毫讓他們覺得我是裝傻。
雨巧還是害怕其他人,儘管她可能也知道這不是藍制服的人,還是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頭使勁地低著,帶著那個撿來的破帽子,還掛著幾根破布在頭上,根本看不出來樣子。
一個顯得年長一點的人問我:“哪來的?”我衝他傻笑:“不知道,大兄弟。”然後他又問:“裝傻啊?”我衝他繼續傻笑:“我不傻啊,大兄弟。”
“誰是你大兄弟。”他伸出拳頭來嚇唬我。
我嗷的一聲抱著頭蹲下來,雨巧也一塊蹲下來,我傻乎乎的喊道:“別打我別打我。”
另一個年輕一點說:“劉隊。是兩個傻子吧。”
我大概知道他們很可能是警察。
“什麼傻子,我看不傻。”劉隊把我拉起來,我繼續衝著他傻笑。然後用我的髒手去摸他的手。
“去。”劉隊把手一鬆,拍了拍手。“你給我站好,別裝傻。”
“好,好,我不傻。”
這個劉隊個頭和我差不多高,留著寸頭,看著倒很像漫畫書裡面的好人,是個硬漢的樣子。
“你給我站好!”劉隊吼著。
“站好,站好。”我傻笑著,邊歪歪斜斜的站著。
“你聽清楚,我問你答!”劉隊指著我鼻子說。
“你叫什麼?從哪裡來?”劉隊的第一個問題。
“我,我從天上來的。我叫狗崽子。”我知道真正的瘋子應該是怎麼樣的,這個全虧了我們在西安的乞丐生涯。
“放屁!你還在那裡裝。”劉隊吼著。
那個年輕的說:“劉隊,得了,這就是兩個瘋子,市裡面多了去了,你不能見到兩個一起的就問吧。”
“少廢話。”
“昨天那兩個和他們一樣的。”
“你不願意,你回車裡待著去。”
“別,劉隊,我陪著。”
劉隊惱火的看著我,又看看蹲在地上的雨巧。
然後很古怪的衝著我一笑:“你老婆?”
我差點脫口而出是,不過我腦子也一轉,止住在肚子裡面了。好個劉隊,真厲害啊,差點就中了他的計了。我傻笑著:“我老婆好啊,我老婆可好了,有好多吃的東西。”
劉隊皺了皺眉,又去拉雨巧。雨巧也很乖,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她那個樣子,只要不讓他們看清楚臉,絕對認不出來男女。
這個時候,已經有路人好奇的站在邊上指指點點了。
那年輕人拉了拉劉隊:“劉隊,問不出瘋子什麼的。”
劉隊又皺了皺眉,看了旁邊的確站了一圈人,好像也算了一樣。看了我幾眼,可能實在看不出我有什麼破綻,轉過身去要走。
我看他們走開了幾步,馬上拉起雨巧要走。才走了沒幾步。
雨巧的肩膀被人一拍,“孫大夫。”
雨巧明顯的身上一震,幾乎跌倒在地。我一回頭,這個劉隊長正笑哈哈的看著我,我的眼神一驚,馬上回過頭,不讓劉隊看到。
劉隊哈哈的笑著:“裝傻?呵呵,我看你們兩個還裝!”我的眼神應該沒有逃過這個劉隊的眼睛。
上來一步就把雨巧手給扭到後面控制住了,雨巧疼的啊了一聲。另一個年輕人也上來一步,把我也抓住,把我的手也反扭到後面。我沒有反抗,這個時候,又有雨巧在,反抗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劉隊呵呵的笑著:“果然是個女的。”
然後我們兩個被架著向車走去,邊走邊給我們兩個一個人戴上一個手銬。
警察,這是兩個警察。
走到車邊,那年輕人猶猶豫豫地說:“上車?”
“張奇端。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張奇端聽著象張氣短一樣,搞的我還有點想笑。
這個張氣短哼了哼,叨咕著:“才洗了車。”
“劉隊,你開車啊?”
“你給我老老實實坐在後面看著這個男的!天天想什麼呢!你來開你來開!”
“劉隊,我坐後面,我坐後面。”這個張氣短明顯是不願意和我這個髒兮兮的乞丐坐在一起。
雨巧坐在前面,手銬在把手上,我也是一樣,在張氣短嘀嘀咕咕的咒罵我的聲音中。
這輛桑坦納2000,啟動了,拖著我們向燈光燦爛的地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