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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個該死的項目和古怪的色斑

    我最近總覺得有被監視的感覺,人越少的地方這種感覺越明顯,而且是實實在在的有人在盯着我。這種感覺持續了20多天,以致於我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又一個人住的關係,有些神經過敏,正想去看看醫生,這種感覺卻突然消失了。不過迎接我的卻是2周的失眠,整個晚上腦袋裏面都亂糟糟的,想這個想那個,唉,可能是最近項目的麻煩事鬧的。

    我叫李勝利,30歲,在一傢俬營的電子通訊公司當項目主管,最近老闆接了一個軍方的通訊系統工程,放了大話,收了一筆很大的定金,結果我們這幫人就沒日沒夜的開會,然後開發。軍隊有些時候很麻煩,他們司令突然説要和我這個項目主管吃個飯,和他們的司令吃飯,我還讓那些軍人做了一些複雜的體檢,被查出來身體健康才讓我有辛和司令吃了一頓。那個司令看起來50多歲,很威武,但是很親切,想我老爹一樣和我拉家常,問我家的情況啊,我父母怎麼樣啊。項目到沒有怎麼説,反正,覺得他是個非常有權力的人,也很不尋常,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要強的太多了。

    項目中期我開始鬧得這些毛病,等項目快完成了,我失眠的症狀也好了。工作鬧的,我給自己的理由就是這個。

    一天晚上9點多,我洗完澡在牀上躺着開電視,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我馬上翻滾着坐起來,仔細地聽是不是我家的房門聲音,我租的房子是一個半老不老的小區,流動人口多,發生過很多次入室盜竊的案子。

    我下牀站起來,確實,在開我家的門,不過那動作很熟練,我快步走到門口,門已經開了,露出一張俏麗的笑臉。我叫道:“曉雲!怎麼是你啊!也不通知我一下!”曉雲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一直兩地分居,她也是個大忙人,天天飛來飛去的,公司在廣州,做外貿公司的大客户經理。曉雲把包放下,笑着把我抱着,甜甜的説:“給你個驚喜嘛!”

    很久不見,我們兩個自然一番雲雨。

    睡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曉雲在輕輕的抓我的背,我支吾一聲:“小饞貓,還沒吃飽嗎?”曉雲手一下子收回來,打了我一下:“壞蛋,現在這麼敏感啊!”我嘻嘻笑了下,轉過身將曉雲抱在懷裏:“睡吧睡吧。”

    又睡了一會,又感覺到曉雲用手碰我的背,癢癢的。我也不管這麼多,扭了扭身子,哼着:“好睏啊。快睡嘛。”曉雲也不説話了,嗯了一聲。

    我一覺睡到我被曉雲搖醒,曉雲説她上午還要去CBD辦事,晚上再回來吃飯。叫我也早點起來吧。

    我哼哼唧唧的起來了,到了公司。公司老闆今天來的特別的早,見了我就哈哈的笑:“勝利來的很早啊。”我腆着臉笑着:“不早了,差10分鐘九點。”老闆説:“把東西放下,來會議室開會。”

    會議室坐了幾個軍人,兩個見過,兩個沒見過,見了我好像也很開心,説了一堆客氣話和項目的屁話後,那兩個沒見過的軍人好像特別關心我的身體一樣,問我身體怎麼樣啊,最近有沒有生病啊等等等等。我肯定要説為了完成好首長們的任務,怎麼敢生病啊,就是失眠。這些關於我身體的屁話持續了30多分鐘,幾乎就是給我開了個身體健康檢查會議。這幫軍人,有時候很古怪的。

    晚上回家,和曉雲吃了頓浪漫晚餐,又翻雲覆雨了一番,這一夜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曉雲要走了,臨行的時候囑咐了我好幾遍身體不舒服一定要給她打電話,説我這個人不知道病大病小的,別把身體鬧垮了。我幸福的要命,狠狠吻了曉雲幾遍才放她走。

    晚上在家裏洗澡,我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想到曉雲晚上抓我背得事情,我不自然的自己抓了抓,除了摸到幾個小疙瘩以外好好的啊,擦完身體出來,又神經病一樣找個鏡子來看,我這個獨自居住的男人,又是租的房子,沒有大鏡子。所以費了半天勁,才大概的看了我的背部一遍,結果什麼都沒有啊。我想着:“如果長個大瘤子,我不知道幾年以後才能發現啊。哈哈。”一想到這裏,我又舉起鏡子,照自己的後背。大家知道看自己後背用一個小鏡子是很難的事情,不過這次我卻發現了一點不同,好像我的背部的正中央的脊柱上面有一個很淡很淡的藍色的斑,這下子我來了興趣,拼了命仔細地看,最後用數碼相機拍了幾張。

    這個斑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的斑。

    只有指甲蓋大小,但是好像有些金屬的顏色透出來,幾張照片在數碼相機的效果,居然還有些不同的顏色發散出來。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腦子裏面首先想到的就是惡性瘤,有些醫學照片上一些惡性瘤也是花花綠綠的。我用手抓,往下按,模模糊糊有感覺到有堅硬的感覺,使勁搓了搓,手上也沒有顏色。心中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太當回事。不就是一個有點花的皮膚斑嘛~~

    我這個人説是這麼説,第二天晚上找我的哥們陳凱,讓他幫我看看後背,陳凱還笑話我怎麼發神經讓人看後背啊。

    我罵他:“抽你啊,你看看我背心是不是有個藍色的斑啊。”

    陳凱看了看,説:“靠,真有一個!大瘊子吧!是不是哪個塗紫藥水的女人撓了你啊~~”

    我説:“少貧,你仔細看看。”

    陳凱趴在我背上又打量了一番,咦了一聲:“猛一看啊,就是一色斑,再仔細看看,有點古怪。藍色的,好像不是皮膚上的,是肉裏面透出來的藍色,我把你皮揪起來看,的確不是皮上的,是肉裏面的。小子,你不會得愛滋了吧。”

    我罵道:“放屁,沒事吧這。”

    陳凱拍了拍我的背:“應該沒事,還有手上長金屬的呢。你又不疼不癢的。能有多大事。”

    我想想也是,就是一個蘭色的斑嘛,看醫生可能也就是一個什麼肌肉色素沉澱這樣的搞不懂的生理問題。

    這個事情,我就忘了。項目結束吃慶功宴的時候,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説噁心事,什麼瘤子啊,青春痘女孩啊,讓我又想起我這個斑。

    回家一看,好像這個斑已經不是藍色了,而變成紅色了,而且總覺得比以前要大了一點。我這個人疑心病,想着還是給曉雲打個電話吧。就撥通了曉雲的手機:“曉雲啊!”

    “壞蛋,想我了啊。”

    “那當然啊,親一下,嘖嘖。”

    ……

    説了一大堆膩人的話以後,我告訴曉雲:“我背上長了個東西。”

    曉雲猛地一大聲:“什麼?”

    “我背上長了個東西!一個斑,以前是藍色的現在是紅色的!”

    “斑?你怎麼看到的?”

    “就那麼看到的,用鏡子照出來的。”

    “你神經病啊,拿鏡子照後背幹什麼!”

    我覺得曉雲一下子好激動的口氣,反應好激烈啊。我説:“就是偶爾看到的啦。是不是有問題。”

    “什麼樣的斑啊。”

    “嗯,藍色的,很小,好像是肉裏的顏色,不是皮上的。剛看了,好像變紅了。”

    “哦……”曉雲長長的哦了一聲。

    “不會是瘤子吧?”我追問着。

    “嗯……”曉雲好像在嚴肅的思考,“哈哈,你這個傻冒,就是色斑啦!看你這個德性!變紅了那是快好了,我以前膝蓋上也有一個。”

    “是吧!”我一下子就開心了。

    “你還和誰説了啊。”曉雲好像很沉重。

    “陳凱來看了看。”

    “他説啥?”

    “這個豬能放什麼屁啊,他説這是外星人種的遙控器,讓我立即用刀子摳出來。”我當時這麼説只是為了搞搞笑而已!

    “陳凱瘋了啊!”曉雲的口氣很不對。

    “哈哈,他就是個瘋子嘛。”我還在那胡扯着。

    “沒事寶貝,別聽這個小子胡説,聽我的就是了。”

    “哦,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啊,我好想你哦。”

    “很快會回來的。”曉雲笑着説。不過我總覺得笑的不是很自然。

    又扯了幾句,曉雲好像有事,就匆匆的把電話掛了,這是比較奇怪的。從來都是必須我寶貝親愛的愛死你了説個沒完之後,她才會掛電話的。我想,陳凱這小子曉雲一直不是很喜歡,我説錯話了應該。不過,管他呢。

    日子如同往常,平靜的過着,一天吃中飯的時候,接到了陳凱的電話:“兄弟……呼呼……”

    我説:“慢點慢點。狗追你呢!”

    “兄弟,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啊。”

    “老有人跟蹤我。”

    “哦?”

    “不説了,來了……”

    陳凱這個電話就莫名其妙的掛斷了。我想了想我和誰有仇啊,拔了兩口飯,拿起電話打過去,結果是打不出去,一撥就如同沒有信號一樣。我又打了幾次,還是撥不出去。我給我公司總機打了一下,也是撥不出去,我罵道:“不是吧,什麼爛手機。”

    我回到公司座位上,用座機給陳凱打電話,一撥完號碼,馬上就斷掉,連續好幾次都是這樣。我罵道:“見了鬼了。”找同事借他們的手機打,也是撥不出去。打陳凱他家就OK了,我問阿姨:“陳凱回家了嗎?”

    阿姨説:“從來沒有回家過啊,勝利吧,你有空和這個野小子説説,有空回家看看。”

    “好的,阿姨,我見到他一定幫你教訓他。”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家有人急促的敲門,開門一看是陳凱他妹陳英,哭得象個淚人一樣,見了我就喊:“我哥他要死了!車禍!”

    “什麼!你怎麼才來!”

    “打你電話打不通啦!”我心中一陣疼痛,説:“別説了,你哥現在在哪裏?”

    “北三醫院呢。”

    我拉着陳英就打車向北三醫院飛奔。病房中已經一屋子人了,陳凱的女朋友,他爸媽,他舅舅叔叔等等。我正要撲上去看他,旁邊兩警察把我拉住了,問:“你就是勝利?”

    “是啊是啊,讓我過去先看看他。”

    “看看行,你和陳凱什麼關係?”

    “哥們啊,從小到大啊!”

    陳凱他媽這時候過來,和警察哭着説:“別為難這孩子,他倆打小就認識。你們先讓他來看看吧。”警察諾了一聲,讓開了。

    我過去一看,眼淚立即就直流,平時挺帥的陳凱,半邊臉都快被撞沒有了,整個臉血肉模糊,蓋着的被子都幾乎被血弄透了。我他媽的玩命的哭着,叫着陳凱的名字。只看到陳凱用剩下的一隻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睛裏似乎要説什麼,又閃出一道害怕的眼神,身子抽動了兩下,手似乎要抬起來,喉嚨裏咕嚕咕嚕響,看着我咕嚕咕嚕的,似乎要説的是一個怕字。

    陳凱死了,我被警察帶去派出所,才瞭解了全部,陳凱中午的時候被發現在一個建築工地旁的公路上,建築工人報的警,經查明是被較大型的汽車猛烈的撞擊和碾壓過。陳凱身邊的手機上有寫着爸爸、家的電話,警察在送陳凱去醫院的路上通知了陳凱的家人。在救護車上,陳凱掙扎着用手寫了勝利兩個字。所以我才會被帶到派出所,因為我是第一做案嫌疑犯。陳凱經過搶救,居然依靠頑強的生命力等到我的到來,要不然早就死了。

    經過多方證實,我的確沒有作案嫌疑的時候,我才從派出所出來。一路上都是陳凱的那個眼神,以及咕嚕咕嚕好像想説話的樣子。他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他要説什麼,怕?他要説他怕死?不會,這個時候不應該説自己怕。這個類似的音在我腦海裏迴旋着,突然一個字迸了出來“跑”!

    “跑”,陳凱應該是讓我逃跑的意思。我為什麼要跑,我為什麼要跑,我憑什麼要跑?我在腦袋裏面問了自己無數遍不是讓我“跑”,但是那眼神,那表情,不是要説跑字是要説什麼呢?

    有生一來我第一感覺到了恐慌,看着我最親愛的朋友的死去,我覺得我好像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一個巨大的死亡陷阱中。我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老實本身的人,小學打過架,還輸了,大學偷過一次香瓜,再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接觸的人都是平常平凡的。

    只有……只有那個軍隊的司令!只有他,是我一生中接觸過的唯一和我生活中的人格格不入的人。那麼高高在上,有權力。司令!什麼司令?哪裏的司令?我只是一個項目主管,我沒有權力和身份來問任何一個軍人你們是什麼部隊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老闆!

    我拿出我的手機,發瘋了一樣尋找我老闆的電話,手機掉了兩次,終於找到了,我按下撥出鍵,撥不出去。繼續按,還是撥不出去。我撥打我同事的電話,通了,他接起來就問我:“勝利你沒事吧,剛才我們好多人都接到了警察的電話,問你今天上午和中午的情況。”

    我説:“沒事。大牛,你知道我上週做的那個項目軍方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儘管我是合同管理的,但是我不知道那些軍方的人到底是什麼部隊,沒有合同。你沒事吧!”

    我沒有説話,掛了電話。我知道一件事情,除了老闆以外,我們全公司的人可能都不知道這些軍人到底是哪個軍區的,我們只知道他們是軍人,他們找我們做一個通訊系統,很平常的一套內部信息處理系統,是處理通訊信號文件的,他們的確完整的支付了所有費用。其他,我們都不知道。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發現我生活在一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世界,除了我自己的工資、朋友、媒體報道的狗屁事情和國家領導人,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我身邊陌生人的身份,不知道我的客户的身份,不知道在陳凱死亡的事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就這樣象傻了一樣在幾乎空無一人的夜晚的街道上走着,只有出租車偶爾放慢了速度看我是否要搭車,我感覺到我是一個被隔絕和孤立的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和我無關。

    直到手機又一次響起。

    是曉雲。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親愛的”三個字,我不知道為什麼,無力按下接聽的按鈕,曉雲?我腦袋裏古怪的出現了一個懷疑她的想法,曉雲殺了陳凱嗎?這是個不能繼續想下去的問題。

    “親愛的,你怎麼了?”曉雲的聲音非常的關切。

    剛才的一切懷疑煙消雲散了,聽到曉雲的聲音我感覺到又激動又難過。“曉雲,陳凱死了。車禍,撞得不成人形。”

    “……大牛9點多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説你被警察抓走了,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曉雲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説。

    “就是陳凱車禍的事情,陳凱寫了勝利兩個字。所以……”

    “乖乖,別難過了。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地落,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

    “不會的。我只是很難過。我覺得我好像一個人生活在北京。”

    “寶貝,我會盡快來北京看你的。你要振作,忘了這一切,生活還要繼續。”

    “我會的。曉雲,你要知道,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很迷茫,很迷茫,很疑惑。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有我,寶貝,乖乖,振作點。”

    “嗯……從做了那個軍方的項目後,我一直覺得生活有些問題,但是我不知道怎麼了。”

    “振作,振作,寶貝。”

    “好的。我沒事了,謝謝你給我打來電話,我好多了。”

    “你身體還好吧……”

    “還好的。”説完這句,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又是我的身體怎麼樣!我的身體怎麼突然間變成了大家這麼關注的東西?做體驗,被軍方問訊,長蘭色的斑,陳凱看了我的斑,曉雲知道我這個斑,都和我的身體有關。

    “你早點回去吧。回家洗個澡,不要想太多了。”曉雲的聲音還是那麼温柔。

    “好。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掛了。”我就這樣掛了電話。我又突然恨起自己來,為什麼這些事情要怪在一個色斑的身上,難道是我瘋了嗎?就是因為大家的關心,我就要把這一切怪在我的身體上面,甚至是這個斑的上面?不可能的,這一切都只是命運的巧合而已。只是我集中碰見了而已,而我自己把這一切掛鈎在一起了。

    我突然笑了笑,甩了甩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了。

    回到家裏,我什麼都沒有想,倒在牀上居然立即就睡着了。直到早上10點多我才睜開眼睛。

    衝了個澡,來到了公司,公司的一些人很好奇地看着我,想必是他們已經知道我昨天晚上被警察帶走的事情,但是他們不會知道是因為陳凱的死。

    走過工位的時候看到了大牛,大牛馬上站起來拉着我的胳膊問我沒有事吧,我説沒事,以後説。

    坐到我的工位,打開電腦,滿屏幕都是我還沒有來的及整理的那個軍方項目的文件。我呆呆的看着,看了看手錶,11點30。猛地一起身,向我老闆的辦公室走去。

    這個點老闆一般都是在的,我敲了敲門,他叫我進來。老闆看到是我立即擺出了一幅非常關心的神情,説:“我接到警察的電話了。他們和我説起你的事,很遺憾,很同情啊。別太往心裏去。”

    我嗯了一聲,説:“吳總,我想問個事情,就是我做的軍方的項目,那些軍方的人是誰啊?”

    吳總説:“應該是北京附近的野戰軍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自己找上來的。”

    “那是什麼部隊都不知道吧。”

    “對,他們不説自己到底是什麼部隊的,他們不説,我也不會問。只要錢付的爽快就可以了。”

    “吳總您一點都不知道嗎?真的,吳總,我非常想知道。”

    “李勝利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你朋友的死,和那些軍方有關?”

    “是……不過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絕對不是認為就是這樣。”

    “這可能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只是一個巧合。你最近太緊張了,可能會瞎想一些東西。”

    “不是……”我突然間覺得老闆説的很有道理,這只是一個巧合,一個巧合而已,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打聽一下,我想他們做的這些東西還沒有至於保密到這個程度。”

    “謝謝吳總。”

    “你如果精神狀態不好,我準你幾天假。項目剛完不久,你也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先走了。”

    推開老闆的房門,我竟覺得一陣輕鬆,可能我長期打工已經變成了一個服從者和執行者的原因吧,我覺得老闆的話很有道理。這些可能都是我瞎想而已。

    生活就這樣恢復了平靜。一切的可疑的問題都沒有了,手機也好了,一切都好了,甚至象那個該死的色斑也消失了。我又變成了那個以前傻乎乎的沒有太大的追求的李勝利。曉雲也請假飛來陪我過了幾天,讓我的小屋子充滿了浪漫。

    一切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但是,三個月後的週末,我的平靜再次被打破了。

    來的人是陳凱的妹妹,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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