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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計前嫌

    四個人被強壯的印第安武士帶了牛皮帳篷,老七的心裏產生了絕望的念頭,感覺自己要被帶上刑場,他臉色蒼白,嗓子裏象被塞上了一團棉花想喊叫也喊不出來了,全身軟的如同一根麪條,被兩個印第安勇士拖到了村子中間的廣場邊。

    四個人中只有奧麗娜表現的非常鎮定,三個男人都如同大禍臨頭,眼睛裏流露着驚駭的目光,不停地四處巡視,似乎要尋找救命的西。四個人的表現正應了那句中國老話:不做愧心事不怕鬼叫門。

    只見廣場周圍已經站滿了身着五顏六色服裝的印第安人,這些印第安土著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神色莊重,彷彿是在參加重要的儀式,默默無聞地看着四個外來人被捆綁在廣場邊的木柱上。

    巫師獨自一個人站在圓形場地的中間,他**着上身,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塗抹着紅色和白色的油彩,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只見他高舉着雙手,面向大聲祈禱着,嘴裏唸叨着含糊不清的咒語,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説什麼,包括周圍的土著人。

    巫師祈禱完畢後,旁邊有幾個人開始敲打起蒙着野牛皮的戰鼓,沉悶的聲音震盪在人們的耳邊,讓人的心也隨着強烈的節奏而猛烈地跳動,血液也跟隨着鼓聲逐漸沸騰起來。

    十多個身強體壯的青年人也伴隨着鼓聲低聲吼叫起來,隨後巫師開始在空地上張牙舞爪地作出各種動作,巫師揮舞着雙臂又蹦又跳向捆綁在木柱上的四個人靠近

    奧麗娜和老七他們三個男人被一字排開捆綁在空地的一邊,奧麗娜在一端,再向外是老七和另外兩個人。奧麗娜對巫師的表演好象並不害怕,她知道自己沒有過錯上帝是不會懲罰自己的,所以很坦然的看着巫師。

    老七和另外兩個人心裏充滿了恐懼感,他們用絕望的眼神望着狂舞的巫師,彷彿巫師的身體上附着了神靈,在他們的眼裏巫師已經變成了能左右他們生命的妖魔。戰鼓每敲擊一下,他們的心就隨之而來顫慄一次。

    巫師隨着節奏跳躍着,而且不斷地朝老七他們這邊靠近,巫師顯然要對最外邊的這個人射出意念之箭。

    綁在一端是開車的司機,他見巫師在逐漸地向自己靠近,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驚恐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巫師,彷彿是看着索命無常在向自己靠近,他不由自主地大喊起來,“不要不要靠近我”

    在距離這個人還有三四米的地方,巫師突然停止了跳動,只聽他仰面發出了一聲悽歷的叫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繼而雙手猛然朝司機的前胸揮了過來,好象是甩出了兩把箭,敲擊的鼓聲也同時停了下來,整個廣場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巫師如同塑像一樣定在那裏,現場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只有嗚嗚的風聲,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寧靜,所有的人心都隨着巫師的動作驟然提了起來

    只見捆綁在木柱上的司機突然停止了掙扎,驚駭的表情一下子定格在臉上,那神態如同被一顆子彈擊中,眼睛隨着巫師的動作也停止了,臉色很快就變白,兩眼逐級失去光澤,面部的肌肉慢慢扭曲起來,他的嘴張的大大地,彷彿要喊可是聲音卻哽咽在吼嚨裏。只見白色的唾沫汩汩地從他嘴角處湧出來,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慄,身體上的肌肉也控制不住的蠕動

    幾分鐘後,這個人就神智昏迷,慢慢地垂下了頭,呻吟了幾聲就不再動了。

    老七側着臉把整個奇異而怪誕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巫師揮舞的雙手裏空無一物,雖然朝自己的手下作出了甩出的動作,但是事實上什麼西也沒有,司機顯然是被自己的信念摧垮了,準確地説是被嚇死的。

    廣場周圍觀看的印第安人彷彿為巫師的法咒所折服,都高聲呼叫起來,在眾人敬畏的呼喊中巫師又開始舞動起來

    所以的眼光都注視着巫師,沒有人注意到又有一個外來人闖進了他們的部落裏。

    無為分開圍攏在廣場邊上的印第安人,徑直朝廣場中間走去。

    第一個發現無為的是綁在木柱上的奧麗娜,因為無為正是從她的對面走進來,奧麗娜猛然睜大眼睛,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難道是在夢中。奧麗娜用力晃了一下自己的頭,她看清了進來的人正是日思夜盼的人。

    當無為快走到廣場中間的時候,在場的所有印第安人都發現了他,不約而同發出了驚呼,正在敲擊木鼓的人也停了下來。

    巫師背對着無為進來的方向,他是唯一沒有看見無為進來的,巫師對突然停息的鼓聲感到不可思議,他正奇怪沒有自己的允許這些人怎麼敢停止擊鼓,正當他**的時候,發現一個外來人走到酋長面前。

    當無為闖入廣場後,他已經發現捆綁在木柱的人有一個已經垂下了頭,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看不出這個人有什麼外傷。無為看到奧麗娜激動地望着自己,他向奧麗娜微笑了一下,然後徑直走到酋長面前。

    無為向酋長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用英語説:“尊敬的先生們,冒昧地打斷了你們神聖的儀式我深表歉意,我也是迫不得已,能不能告訴我這幾個人在什麼地方冒犯了你們?”

    只見酋長低聲對身邊的翻譯説了幾句話,隨後翻譯看着無為問:“我們首領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斷我們的儀式?”

    “我是從遙遠的,中國來到這裏的。”無為指着綁在木柱上的奧麗娜説:“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她是被旁邊那幾個人綁架到這裏來的,我因為要救她所以一直追蹤到這裏。”

    翻譯把無為的話講給酋長,隨後又把酋長的翻譯過來,“你是説這個女孩是被這三個男人綁架來的?她跟這三個男人不是一夥的?”

    “不錯,您可以問一下帶他們來的人,發現這個女孩的時候是不是她被捆綁着。”

    翻譯轉身問了一下旁邊的幾個印第安勇士,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翻譯又彎下腰把事情向酋長講了一遍。酋長邊聽邊點頭,看來酋長是位通情達理的人。

    酋長聽完後,想了想又對翻譯説了幾句話,翻譯轉身對無為説:“我們首領説了,既然這個姑娘是被強迫來的就是無辜的,我們可以放過她,你把她帶走吧。”

    無為想不到事情解決的竟然如此順利,心裏一陣高興,他快步走到奧麗娜的身邊,正要動手解開捆綁她的繩索,猛然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大吼了起來。

    無為回過身,見巫師揮朝自己舞着胳膊,顯然是在阻止自己,只見巫師同時激動地用土語大聲對酋長説着什麼。無為心裏暗暗説不好,他知道巫師在土著部落中的地位,如果巫師反對事情可能要麻煩。

    果然不出所料,翻譯立即對無為説:“巫師説了,你不能帶這個姑娘離開?”

    原來巫師被無為的突然闖入並打斷了儀式已經非常生氣了,現在見他又要帶走姑娘,肯定不同意了。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這個姑娘也是受害者。”無為儘量用温和的口吻問。

    “巫師説能不能放這個姑娘走必須要向神請示,如果神答應了你就可以帶她離開,如果神不答應她就必須接受懲罰。因為她跟他們在一起,已經受到了邪惡的感染。”

    無為心想這個巫師一定不好對付,不知道他要玩什麼花樣,於是問翻譯,“請問如何來請神請示?”

    這時,只見巫師讓人取來了一件法物,類似用野牛角製成的西,是把一個十公分長短的牛角從中間劈開,一側是平面,一側是半圓形的兩個相同的物件。

    無為注意到法器被摩擦的很光滑了,上面還刻有圖紋。巫師把這個兩個法物的平面對起合在一起,然後捧在手中舉過頭輕聲祈禱了幾句,隨後“啪”的一聲,手裏的西被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法器兩個平面朝下,半圓的一面向上,巫師用土語嘀咕了幾句,隨後又把法器拾起來,重複剛才的動作,這一次其中的一個法器在地上跳動了一下平面朝上,半圓面在下面。

    巫師將這個動作一連重複了三次,其中只有一次是一個法器的平面朝上,其它兩次兩個法器都是半圓面向上。

    隨後巫師把結果告訴翻譯,翻譯隨即對無為説:“巫師已經請示過神了,神不同意把這個姑娘放走,她也必須要接受懲罰,否則就會有災難降臨到我們部落。”

    無為知道是巫師在這裏做手腳,他決不能眼睜睜看着奧麗娜受到傷害,無為用友好的表情向翻譯詢問,“怎麼樣才能算是神答應放過這個姑娘?”

    “巫師的法器在拋擲後兩個平整的正面都朝上就代表神同意了,拋擲三次,只要有一次是兩個正面都向上就可以放過這個女孩。”

    無為聽翻譯這麼一説,心裏話這那是請示神,分明是刁難,兩個法器的一面是半圓形的,落地時稍微有點衝擊力就會使它滾動,而翻滾到平面後肯定會不動了,這完全是巫師玩的鬼把戲。

    忽然一個靈感象一道亮光快速閃現在無為的腦海中,他記起師傅在傳授太極拳時講過的“化力”,在拋擲的過程中如果化去法器落地的重力,再配合巧妙的手法就有可能讓兩個正面都朝上。

    想到這裏,無為微笑着對翻譯説:“能不能讓我代替這個姑娘再向神請求一次,這個姑娘是個善良無辜的好女孩,如果神能知道這一切一定會答應放過她的。”

    翻譯把無為的話向酋長和巫師用土語説了一邊,得到巫師的答覆後對無為説:“大巫師問你有什麼資格來代替這個姑娘向神請求?”

    無為沉思了一下隨即回答,“因為‘愛’,相信酋長和大巫師都知道相愛的人心是相通的,所以通過我的心,萬能的神一定能聽到這個姑娘的心聲,巫師不會拒絕兩個相愛的人的請求吧?”無為知道印第安人是善良的,他們非常尊重人們之間的愛,所以無為猜想自己的這個理由對方是不會拒絕的。

    無為注意到在翻譯把他的話講述後,酋長率先點頭,並且説了幾句,從酋長的眼神中無為就能猜到他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巫師的樣子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沒有反對,看來他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巫師把手裏的兩件法器遞給無為,他之所以能夠答應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讓法器的兩個正面都朝上的機率非常渺茫,這種西是用來表達他的意願,只有他不想答應的事情才用這種方式來進行。

    無為接過兩件法器,仔細的看了一下,這種西的確是用牛角製成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異常的光滑,不知道經歷了幾代巫師的手,被摩擦的如同兩塊晶瑩剔透的琥珀,上面雕刻的圖案都有些模糊了。

    無為握着法器才明白了巫師的險惡用心,把這樣的西拋在地上,而且是讓半圓形的面着地真的是比登天還難,他猜想這種把戲肯定是巫師用來矇蔽這些善良而又愚昧無知土著人,把他意願説成是神的旨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有在場的印第安人,還有奧麗娜和老七他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到無為身上,只見他把法器合起來捧在手中,虔誠的祈禱了一下,學巫師的樣子把手舉過頭頂,隨後在落下的過程中把手裏的法器拋了出去。

    兩個牛角製成的法器竟然是向下斜着落了下來,如同倒着的拋物線,半圓形的底部着地後象被風吹動一樣左右搖擺不定。

    坐在椅子上的酋長擔心看不清楚,竟然探身過來張望。

    哇好多人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呼。

    法器的兩個正面真的是朝上,巫師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過來蹲下身體看了看法器,又抬頭望了望無為,忍不住大聲説:“魔法,魔法,這個人一定是使用了魔法,神的眼睛被他矇蔽了”

    無為雖然聽不懂巫師的土語,但是從他激動的表情能猜測到他的意思,於是對翻譯説:“如果大家不相信這是神的指示我可以再拋幾次,如果我連拋三次都是如此,希望你們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翻譯把無為的話講給酋長和巫師,倆人都點頭同意,酋長想如果這個人能連續三次拋出兩個正面,那麼他一定是神的化身,神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巫師也決不相信又這樣的奇蹟發生,除非這個年輕人真的是神派來的

    無為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始拋擲法器,他接連又拋了兩次,竟然全部都是平面朝上,見此情景在場的印第安人呼啦一下都匍匐在地上,嘴裏嘰哩咕嚕地念叨着什麼,在他們看來真的是神現靈了。

    無為顧不上這些印第安人在幹什麼,他兩步就竄到奧麗娜跟前,趕緊給她解開捆綁的繩索。

    “無為,謝謝你,謝謝你不顧一切地來救我”奧麗娜含着眼淚激動地説。

    也許是因為太激動,無為費了好大力竟然沒有解開捆綁在木柱上的麻繩,他忽然瞥見旁邊不遠處一個印第安青年攜帶短刀,急忙過去抽出他的刀,然後幾下就把捆綁奧麗娜的繩索挑斷。

    也許是因為被捆綁的時間太久了,奧麗娜的手腳都麻木了,無為把她從木樁解下來後,奧麗娜一下癱在了地上。

    無為急忙把奧麗娜抱起來,着急地問:“奧麗娜,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奧麗娜輕輕地搖搖頭,甜蜜地笑着説:“沒事,我只是被捆綁的時間太長了,腿腳失去了知覺,很快就會好。”

    “那我抱着你走吧。”

    “嗯。”奧麗娜輕聲地哼了一下。

    無為一隻胳膊攬住奧麗娜的後背,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腿彎處,把她抱了起來。

    無為抱着奧麗娜剛要轉身離開,老七突然扯開嗓子大聲喊叫,“姜先生,求求你把我也一起帶走吧,求求你救我,姜先生”

    無為愣拉一下,剛才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奧麗娜身上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老七他們的存在,無為懷裏抱着奧麗娜慢慢轉過身來。

    只見老七和他的一個手下眼睛裏流露着強烈的求生慾望,彷彿就象快要淹死的人看見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想要抓在手裏,可是又夠不到

    “姜先生救救我們,看在大家都是華人的份上救救我們”倆人拼命地哀求無為。

    就在這時候,又有兩個人跑進了廣場中間的空地,原來是楊巖和阿侖,兩個人在樹上見所有的印第安人都趴在地上,不清楚無為用什麼魔法征服了他們,倆人激動地從樹上跳下,飛快地跑進了部落裏來。

    楊巖和阿侖急忙從無為的懷裏接下奧麗娜,無為對倆人説:“小心點,奧麗娜的手腳都失去了知覺不能動。”

    “來,我揹着奧麗娜。”阿侖説着話轉過身去,讓楊巖扶着奧麗娜趴在自己背後。

    阿侖背上奧麗娜後,楊巖急忙催促無為,“無為哥,快走啊還等什麼,小心印第安人反悔了。”

    無為低聲對阿侖説:“阿侖,你們趕快帶奧麗娜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後等我。”

    “你要幹什麼?”楊巖似乎明白了無為的心思,用很不高興的口吻問他。

    “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大家都是中國人不能見死不救”

    沒等無為説完,楊巖就反駁道,“你忘記在洛杉磯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了?你怎麼會什麼人都要救?把他們救出去反過來他們再來對付我們”

    老七見楊巖要阻止無為救自己,馬上焦急的説:“姜先生請放心,你把我們救出去後我們此生決不再與您為敵,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的爺”

    “好,打住,我還沒有那麼老吧”無為趕緊朝老七擺擺手,讓他住嘴,然後用輕鬆的口氣對楊巖説:“浪子回頭金不換,給他一次機會吧。聽話巖巖,你們趕緊帶着奧麗娜離開,我很快就來找你們。”

    楊巖知道無為的性格,看到自己的同胞被人欺辱肯定不會不管,雖然老七曾經對不起他,他也決不會袖手旁觀。於是不再説什麼,扶着奧麗娜的胳膊跟阿侖一起離開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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