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來的輕柔舞曲漾入心房,門房一瞧見眼前的出色儷人不由得一怔,男俊女俏像一幅美麗的畫,失神了片刻才接過兩人的外衣。
出色的人兒不管走到哪在都備受注目、兩人才剛走入正在進行的舞會,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停下腳步,目不轉晴地出現兩極化的表情。
在場的男人不分老幼全盯着玉瓷般的美麗娃娃,為她清靈無垢的湖似雙眸傾倒,迷上她淡淡的東方味,不由自主地靠上前。
而女人的目光則黏上俊朗如阿波羅般的男子,芳心暗動地移着腳步,搔首弄姿地擺出最迷人的一面,燦爛的笑臉可比天花板上旋轉的霓虹。
“看到了沒?上流社會的淑女正用視覺剝你的衣物。”他是禍水。
“小醋桶,我的身體只給你。”藍尼嘴角揚着笑,眼神卻冰冷無比地逼退覬覦的目光。
“別説好聽話,説不定我到了二十歲還是處女。”範丹娜怨氣十足的嘟着嘴。
真不懂他在裝什麼紳士,她都不計較的要獻身,他反而遲疑不前,好幾次兩人差點就完成最後一個步驟,結果他硬生生的忍下來陣前踩煞車。
他忍得很辛苦她曉得,每回她都“體諒”地要幫他紆解,可是他固執得要命,非要等她高中畢業。
以她的天資要越級就讀不是難事,只是她和夕子及維妮有過約定,要當普通的留學生,不想展露太多令人妒恨的智商,因此要失身還得等一年五個月。
藍尼好笑地摟摟她的腰,俯身一喃,“等你滿十八歲,我不會客氣的。”
“還要一年五個月吶!”好長哦!她是深閨不寂寞卻哀怨的處女。
“別急着長大,我還是一樣會寵你的。”孩子氣的她,成熟的她,都是他的最愛。
“反正憋不住的人是你,到時別怪我不通人情。”換她拒絕他,讓他不能人道。
“你沒那麼壞心,我會讓你忙得沒時間胡思亂想。”在牀上。他保留一句。
範丹娜可人的一笑。“我有特異功能,你腦子裏正轉着邪惡思想。”
“猜對了,寶貝,我打算從你的心吃起。”他低頭輕啄,眼神審視一道道不友善的男性目光。
“它早就是你的腹中物。”她嬌笑地侵向他,明顯地召示眾狼女,他是我的。
這一對甜蜜的戀人確實引起不少人注意,男的出色,女的出塵,羨煞不少上了年紀的老人,若是年輕個幾歲,定會加入追逐中。
大部份人都採觀望的態度,男子太過冷冽的氣度令人卻步,鷹似的眼藍似深海,鋭利地直射厲光,卓傲的貴族氣度非池中物,多少霹懾了一些人的氣焰。
不過有些年輕氣盛的貴族子弟可不把他放在眼裏,愛慕地走到佳人面前。
“好久不見了,丹娜娃娃。”她更美了,散發耀眼的晨星之光。
怎麼還不死心。“你好,丹恩。”
“要不要跳支舞?我等你好久了。”從上回的聖誕派對等到今晚的舞會。
“她有舞伴。”乳臭未乾。藍尼緊緊摟抱着至愛,不許旁人越雷池一步。
丹恩不快的一瞟。“我問你了嗎?丹娜娃娃有自主權。”
他憑什麼摟着她,丹娜娃娃是絕美的仙子,不該輕易褻瀆。
“她不是娃娃,她是我的雪精靈。”無禮的小子,不懂規矩。
換湯不換藥,娃娃是虛構的偶像,精靈是一則傳説,存不存在尚是未知數,她不認為有何分別。範丹娜帶笑的俏容有着深沉的不耐煩。
她被虛化了。
“你的?”另一道氣憤的聲音加入戰局。
“你又是誰?”眉頭一皺的藍尼更加不悦。真不該來參加舞會,小娜兒的美麗只有他能收藏。
“史帝文生-艾莫克,丹娜娃娃的男……呃,朋友。”範丹娜輕嚶了一聲,他連忙改口。
他是想説是她的男朋友吧!不自量力。“幸會,我家的小娜兒承蒙照顧了。”
“你家的……”
“小娜兒?”
兩個毅力十足的追求者瞠目一視,受挫的表情略微黯沉,不相信短短時日丹娜娃娃就心有所屬,一定是這個男人故意讓他們想岔了。
可恨的情敵,無恥的陰謀者。
“丹娜娃娃,他是你遠房的叔叔吧!”瞧他年紀一大把還染指小女孩。
“不是,他是房東。”佔領她的心。
藍尼一挑眉,陰沉的表情變得十分危險。“我是房東嗎?”
“心的房東嘛!每天都要人家繳房租。”一天一點,累積成湖。
“嗯!這還差不多。”他喜歡這個説法。
“丹娜娃娃,他是不是威脅你和他在一起?儘管説出來別害怕,我會保護你。”自告奮勇的史帝文生一副要屠龍的姿態。
以外表來説,嬌小的範丹娜給人的感覺是嬌弱、單純,需要人去呵護、疼惜,不抓牢就會被風吹走。叫太陽給化了,晶瑩剔透的玉人兒。
而藍尼雖然有出眾的容貌,可是高挺的頎長身材俊得不像人,足足高她二、三十公分,巨人一般的壓迫小鳥依人的她,一個不小心會壓碎粉雕玉琢的丹娜娃娃。
看似一對戀人,西方人的成熟度和東方女子的細緻,他們給人的感覺更像一對無血緣的父女。
“是我強迫他和我在一起,他太帥了嘛!人家忍不住就心動了。”範丹娜無辜地睜着大眼,像做錯事的孩子祈求原諒。
“譁!”一陣喧譁聲響起,但沒人苛責她。
因為她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天真無邪得令人疼入心坎裏,哪捨得對她口出惡語。
但是對於另一個人的炮轟可不留情。
“你是什麼東西敢用色相蠱惑她,丹娜娃娃的純真不容許你玷污。”
“別自以為長得帥就可以欺負善良的丹娜娃娃,你太卑鄙了。”
“純真?善良?”她是嗎?藍尼噙着冷笑,為他們的愚蠢哀悼。
“瞧你不屑的表情也夠資格擁有我的丹娜娃娃嗎?”很想動手搶人的丹恩有幾分遲疑,他的眼神太駭人。
我的?他倏地眸光一利。“別再靠近‘我的’小娜兒,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你……”丹恩瑟縮一下,打從心底怕了他的警告。
“他怕我可不怕,我父親是皇室任用的大法官,艾莫克伯爵。”自視甚高的史帝文生口出狂言,仗着父親的勢力要搶奪佳人的心。
“是嗎?而我剛好叫藍尼-亞斯-卡依。”大法官敢拘提他嗎?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議論紛紛的眾人拼命的絞盡腦汁用力想,應該很有名,為何一時想不起?
人們對於太熟悉的事物總會產生盲點,近在咫尺卻遙望遠處,一心要找出似曾相識的記憶。
藍尼好心地加以提醒,一抹詭笑揚在嘴角。
“丁斯莫爾古堡。”
聞言,舞會中的空氣頓時凝結,暖氣在瞬間低了十度,一句幽靈公爵梗在喉嚨不敢發出聲音,雙腿自有意識地往後挪。
適才的好感消失了大半,女人們貼近自己的伴取一點安心,痴迷的眼神轉為恐懼和害怕,不知他何時會出手奪取人命吸其血。
“藍尼,他們怕你耶!”興奮的範丹娜發現沒女人敢靠近他,真好。
白擔心了。
心中苦澀的藍尼一瞧她發光的臉龐,抑鬱的心情豁然開朗。“你很開心?”
“嗯!傳聞果然很可怕,你一報上名號就嚇退所有人。”她高興得大早了。
“要不要跳支舞……”他還沒説完,略顯尖鋭的驚喜聲驀然靠近。
“你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你可願意陪我跳一支舞?”
☆ ☆ ☆
她戀愛了。
神采飛揚的萊雅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俊帥的男人,根本是上帝為她打造的愛人、在她失戀的當頭特派他來安慰她。
丹恩的警告她置若罔聞,幽靈公爵又如何,她的心像是閃過一遭雷霆,瞬間失落在他深邃的藍眸中,不願清醒。
愛情呀!多麼神奇美妙,至今她知道自已以前是愚痴無比,居然把石頭當成寶,苦苦守候在史帝文生身後等他回頭,他哪能和她的天神相比。
上帝幫助我,請你接受我的請求,讓他走向我。萊雅在心裏祈禱着。
“你別痴心妄想了,他是我的男人,有事沒事都給我閃一邊站,小心我插爆你的眼睛。”
一大堆掉了下巴的人瞠大雙眼,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輕輕柔柔的丹娜娃娃怎會口出惡言,純真的眼眸利如夜叉,他們一定產生了幻覺。
唯有遠處大啖特啖的兩個女人露出微笑,魔女的真面目現形了。
“你……你是丹娜娃娃?”驚訝不已的萊雅盯着她身上昂貴的鑽石套飾。
略加妝點之下,她美得更加驚人,令人有種自慚形穢的錯覺。
她是光,她是明亮無比的小太陽。
“嗯哼!丹娜娃娃是上了炭彩的戰士,別太垂涎我的所有物。”範丹娜的護愛舉動可不客氣。
她太擅長偽裝,今晚小露一下真實個性,以人們善忘的個性,明天太陽一出,大家會將她的失常歸究於月亮朔滿的緣故。
人只接受既定的印象,下意識排擠不合理的現象,體內有作惡細胞的範丹娜深知操控別人思想的方法,偶爾一壞無傷大雅,丹娜娃娃也有發脾氣的一天。
“他是你的?”這時,萊雅才注意到兩人相依偎着,親暱得像情人。
“至少他沒反對。”範丹娜朝藍尼綻出朝陽般的笑容,他愛寵的輕吻她的唇瓣。
他的小醋桶。
“怎麼可能,你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勾引他,貧民窟的下水溝老鼠。”萊雅拒絕相信她的説詞。
“你説她是什麼?”藍尼冷冷的厲眸恢地一瞪,流動的藍海翻滾着怒意。
她太過自傲的加以抨擊。“你千萬別被她甜美的外表所矇騙,真正發光的鑽石和佯裝的玻璃一目瞭然,丹娜娃娃不過是個低下的撈金女郎。”
“多謝你,聽來像是嫉妒的建言,我有得是錢供她揮霍,你是顆發不了光又渾身惡臭的墳屍假鑽。”罵完以後他覺得痛快。
“你在辱罵一名淑女……”捂着胸口,萊雅吃驚的棕色眸子微睜着。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你的言行哪裏像個淑女,我只看到一隻可笑的母雞拼命啄色彩鮮豔的彩鴿。”
流露出的鄙夷目光似在嘲弄,藍尼的眸中有着戾色。他終於見識到所謂名門淑女的驕縱,就是她一再為難他的小雪精。
光看她此刻尖酸刻薄的貶語,不難猜測她在羣體中耀武揚威的張狂樣。
小娜兒的朋友説得一點都沒錯,自視貴族身份的高級生以勢凌人,百般欺壓外來優越留學生一事定是不假,若不稍加懲戒難消積鬱之氣。
當場遭抵毀自尊的萊雅為爭回面子的昂高下顎。“我是尊貴的子爵之女,你在侮辱英國皇室。”
“萊雅,少説一句。”丹恩小聲的輕扯妹妹,要她收斂點驕氣。
“哥,你別像所有人一樣被小窮酸給拐了,她根本是善耍心機的小騙子。”她不甘心當眾受辱。
小小失控的芳心在一番極盡輕蔑的冷嘲熱諷之下,迷戀的神色微微一退,取而代之是一再的屈辱感,她無法原諒範丹娜又一次搶了她的光彩。
以她尊榮的出身當配舉世難敵的美男子,殊知短暫的幸運卻是一場錯夢,他的選擇竟然是她所瞧不起的東方小麻雀,高傲的尊嚴哪咽得下這口氣。
她在心裏告誡自己,長相好看的男人並不一定有良好出身,是她嫌棄他,不要他,他高攀不上天之驕女。
什麼幽靈公爵,她看八成是找來街頭藝人客串,想要含混欺瞞騙取賭金,不拆穿這場世紀大騙局絕不罷手,行之有年的公爵是鶴顏滄桑的老人,絕非眼前卓倫軒昂的男子,太不符合傳聞。
一定是假冒的,蕞爾小島的下流勾當,不愧是仿冒王國出來的踐民。
不承認他身份的菜雅眼露輕視,用以掩飾受創的心靈。她的想法幼稚得可笑,決心拆穿他,不惜一切代價,即使要動用信託基金的錢。 她絕對不是輸家,她要用錢買回自尊,金錢的力量遠勝過信仰。這是她膚淺的想法。
“她是城府深,愛耍心機,但是她高明得博取眾人的寵愛,而你只會丟盡英國皇室的名望。”藍尼就愛範丹娜的小心機,可愛又狡猾。
“你憑什麼評判我,三流的街頭演員。”立場動搖的萊雅承受來自四周疏離的冷漠。
彷彿他的話深深影響周圍眼光的想法,對她起了菠視之意,認為她的行為失去淑女應有的自制和包容。
一個倔傲美麗的貴族千金,一個看似純真清靈的小仙子,在同一座天平的秤量下,大家的心都偏向於柔弱的一方,想去保護弱者。
團為正如藍尼所言,即使她耍小小的心機,無邪的笑容仍擄獲眾人的心,小好小惡像是頑皮的孩童不小心打翻一盒水彩筆,人們只覺得她是無心的可愛,絕非蓄意地張牙舞爪,仗着受寵而抬高姿態去傷害別人。
“三流演員?”他笑得有點冷。“看來你是不認同我的身份。”
“哼!你要是幽靈公爵,我就是萊雅公主。”氣質學得像不代表可以改變血統。
“放肆。”
一聽到威嚴的斥責,萊雅氣弱的噤聲,她一向畏懼表情嚴謹的父親。
“許久不見了,法蘭克。”他安排的好戲要上演,看誰還敢輕忽他的小情人。 法蘭克的表情立即惶然地低首一頜。“晚安,公爵閣下。”
“公爵?!”萊雅驚訝的掩嘴一呼。他真的是公爵。
“安靜。”法蘭克睨了女兒一眼後,又滿懷抱歉的説:“管教不當,請閣下見諒。”
“令媛好大的架子,我是不是該向她行禮,畢竟我是三流演員。”藍尼嘲笑地以公爵身份睥睨全場。
他的身份太過崇高,現場鴉雀無聲的一片靜默,不敢直視他雄獅般的凌厲眼光。
“是小女的行為過於孟浪,望請閣下海涵。”冒着冷汗的法蘭克可不敢挑戰權威。
“她對我的無禮嚴重蔑視皇家紀律,不過尚可原諒……”他頓了一下。
“謝謝閣下的寬宏大量,我代小女感激您的仁慈。”他鬆了一口氣地拭拭汗。
“但是……”
嗄?!還有但是?一顆心剛放下去的法蘭克又提起不安的惶恐猛搓手心。
“我無法諒解她種種不禮貌的冒犯,讓我的小女人受到傷害。”藍尼嚴厲的眼神一轉到懷中佳人便情柔愛繞。
他不諱言的態度明白召告眾人,這是他所深愛的女孩,誰都不可欺。
“閣下的意思要小女道歉是吧!”他連忙使眼神要女兒開口致歉。
可是向來高傲的萊雅哪低得下頭,一副不肯服從地瞪視又恢復天真女孩假象的範丹娜。
“萊雅,你的教養呢?”
她頓感委屈的抿着嘴。“父親,是他們先欺人太甚。”
她的話一出沒人贊同,反而小聲的議論她的任性舉動,大家都不相信她,包含自己的親兄。
“萊雅!”面子掛不住的法蘭克大聲一喝,老臉難看地漲成豬肝色。
“連個女兒都無力管教,要我怎能將棉田管理權交給你呢?”冷麪無情的藍尼投下一顆威力驚人的炸彈。
法蘭克驚恐的張大眼睛。“閣下,我一定會好好管束頑女,請您勿收回代管權。”
“別怪我的血是冷的,令媛的行為讓我難以信賴你的品格。”言下之意要卸除他的代營權。
幽靈公爵的產業遍佈全球,既然他是足不出户的幽靈,散落各地的資產總要有人負責監督,於是有多位代管人產生。
南部棉田的採收、產銷和制定成衣一律交給法蘭克管理,十年來的利潤相當可觀,支付一家大半的開銷,是主要的經濟來源,而他們習慣了富裕的生活品質。
一旦抽斷了管理經費,以現今的衰落經濟,上了年紀的法蘭克恐怕再也找不到雄厚的資金贊助者。
身份不代表財富,虛有其表的貴族已不若早年風光,為了表面風光和支付龐大高額消費,大都只剩下個頭銜而無資產。
“閣下,請您多作考慮。”心急如焚的法蘭克一心要説服藍尼收回成命。
“讓開,我心意已決。”他摟着心愛女子欲走向舞池共舞一曲。
“閣下……”
藍尼藍眸一沉。“別逼我停止銀行的貸息,你受不起飢餓。”
“我……”他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老了十歲,他相信公爵的言而有信。
為他服務了十年,法蘭克深知幽靈公爵的陰狠並非空穴來風、捕風捉影的傳聞而已,他能不露面便掌控全球資金流向。才能之高凌駕於金融鉅子,令人心生敬畏。
年輕卻擁有一股天生的領袖氣勢,處理事務明快果決,冷冷一睨叫人自覺矮了一截,服從他是一種天職,像是效忠皇室。
女兒的無知顯然開罪沉睡的獅子,一張眼吞噬了打擾的獵物,狠絕而不留情,無轉圈餘地。
“迷人的小淑女,你願與我共舞嗎?”藍尼伸出手,行了一個紳士禮。
手一放,兩人滑入舞池。
“你太惡劣了,害我少了很多樂趣。”弄巧成拙,她本意是隱芒藏鋒,不想太出風頭。
樹大招風,人紅遭嫉,當個小市民才有機會玩弄自以為站在世界屋脊的自大者。
“擁護者夠多了,少招蜂引蝶。”直到今晚他才知她有多受男孩子歡迎。
故作無辜的範丹娜眨眨她的翦翦水眸。“花美非己之過,是他們愛招惹。”
“明天起你搬來古堡住,上下課由康瑞接送。”預防勝於後悔。
不會吧!幾時他的獨佔欲發揮得淋漓盡致?“我會成為風雲人物。”
他大概不容許她拒絕,原來他是個霸氣的男人,她更愛他了。
“總好過被些不學無術的小毛頭騷擾,影響你求學的上進心。”他要阻隔不必要的風險。
“藍尼,你吃醋的模樣好可愛哦!”輕舞一旋,她笑着踮起腳尖吻他的下巴。
“允許你稱讚我有當機立斷的魄力,可愛就免了。”相當可笑的形容詞。
他不否認胸口吃味的直泛酸,她的追求者有一半是年輕俊俏的男孩子,而他的年歲卻是“高齡”了些,看到洋溢青春稚氣的臉龐,他的心顯得蒼老。
最叫人氣餒的是他的“見不得光”,當正常的男人挽着心愛女子漫步在金色陽光下,他所能給的浪漫是一同看着月的圓缺,無法光明正大出現在白天陪她歡笑。
擁有光的温暖時,沒人願意退回封閉的寒冷中,他不能失去她。
“藍尼,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哦!”她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
“什麼事?”他戀寵着輕聲回應。
“我、愛、你。”
聽着她一字一字的説着,藍尼的眼眶略顯濕潤。“我也愛你。”
頭一低,火熱的吻一發不可收抬,久久不離,看傻了所有的人,另一版本的流言悄然燃燒。
心,碎了一地。
☆ ☆ ☆
在遙遠的台灣,有一位俊逸的青年實業家望着帳幕玻璃外的藍天,想念他呵護了十多年的小女孩,不知身在異鄉的她可否安好?
他無法再忍耐無盡的相思,他想見她一面。
“我要去英國。”
他身後站着一位風姿綽約的美麗女子,平靜的粉妝下閃過一絲痛楚,她終究留不住他。
她是個替身。
“決定什麼時候去?”
“就這一、兩天吧!我等得太久了。”他從沒和丹娜離開過這麼久。
“她需要安靜的求學環境,你要剋制自己的感情。”其實她的心裏並不希望他去。
“這句話你説了一年多,我還不夠剋制嗎?”一轉身,他凝望神似丹娜的成熟女子。
兩人太相似了,卻是獨立的個體,她不是丹娜,也永遠不會是她。她的冷靜中沒有丹娜的慧黠,恬雅的氣質找不到一絲絲無知、任性,無賴是丹娜的特質,而她是一灘死水,激不起生命的火花。
“丹娜是不熄的火,燃燒着光和熱,而她則是冰冷的水,只會帶來毀滅。
“晚上要聚聚嗎?”女子摩挲着他的手臂,發出性的邀請。
“不,她不喜歡我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體味。”他要她是因那張酷似丹娜的臉。
她苦笑着掩飾眼底的悲哀。“早點回來,我等你。”
“不要等我,我不愛你。”
心,再一次裂成碎片,而她無怨無尤,誰叫她愛上小她十歲的男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