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坐在那兒沒什麼事情幹,就像我現在這樣,用報紙擋着自己,等着開會,或者等着電影開演;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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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喜歡自我賣弄的人,你就會看見好多好玩的事情。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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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室的魯先生和舞蹈室的吳女士一起走進來的時候,他們盯着我看了一陣,好像我是他們曾經見過的某個兇手。我只好再一次用報紙擋住自己,儘管我知道,即使我是他們曾經見過的兇手,他們也沒膽量告發我,膽小是這種知識分子的共同特點。
魯先生説他昨天看了一本書發現了一個新觀點,説每個男人的一生中都想騙一個姑娘或者必須騙一個姑娘。
這叫什麼新觀點,騙姑娘是男人的天性。吳女士毫不客氣地反駁説,好像她是上帝派來專門讓魯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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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的女人。
她雖然年近五十,但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就連我這個不喜歡她的人也得承認。
魯先生很委屈地説:把天性第一次説出來也算是新觀點吧?
吳女士不客氣地提醒魯先生:如果別人一次也不説你是人,你就不是人了?
魯先生最後小聲説,他好像前輩子就得罪過吳女士。可吳女士卻走到男人一二三那邊去了。
他們之間發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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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以後你會讀到,我一定記着寫。
其實我還是愛聽那三個男人的聊天。他們又換了一個話題:改革。
男人一説:要改革了,把現在的每週上一次班改成每週上兩次。
男人三説,這叫什麼改革。
男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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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問:多給錢嗎?
男人一搖搖頭。男人三馬上生氣,認為這不是改革。他説:改革都是先給一點甜頭:比如醫藥費不報銷了,但每年要給你千把塊錢的;房費漲價要先給補貼的。這麼多年我身心都習慣了,一聽説改革,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男人二説:錢是多給了,可還是不夠花。
男人三説:這是肯定的,但這屬於黨和國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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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許我命中註定就是窮人。
男人一問:那你怎麼辦啊?
男人三説:等着下一次改革。改革是這樣的,既然開了頭,就得改下去。
男人二説男人三挺有信仰的。男人一説這就叫不如總在途中,於是常有希冀。男人一還接着告訴他們,這句詩是那個叫漢人的馬原寫的,那傢伙是他的同學。
哎呀,哎喲,哎哎哎男人三和男人二樂完蛋了,那慢慢彎下去的腰好像一輩子都不會再直起來了。
那個叫漢人的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