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韓竹故意到上次與任曉華見面之酒樓,並且仍然坐在那個位置悠悠哉哉的取用酒菜。
他一想到小管懷了雙胞胎,他就樂,於是,他愉快的又吩咐小二送來一壺酒邊飲邊回想三女的一顰一笑!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突見一名青衫青年走到他的面前沉聲道:“姓王的,有人要見你,你敢跟來嗎?”
“你是姓任的部下嗎?”
“正是!”
“好!走吧!”
説着,立即拋下一塊碎銀離去。
此時天色已黑,他跟着那人出城之後,那人道句:“走!”立即掠去。
他一見對方掠向太乙峯,便心中有數的掠去。
不久,他已經跟着那人掠近談晴當夜負傷之處,遠處更是火光閃閃,分明聚集了不少的人。
他心中有數的立即跟去。
不久,他發現任曉華仍然那身神秘打扮的站在松樹下,另有六名少女則一字排開的低頭跪在她的身前。
此外,尚有近百名黑衣人散立在四周,那四位少女則凝立在任曉華的身後,此時正好偏頭望向他。
他便朝她們微微一笑。
四名少女神色一冷,立即瞪着他。
只見青衫青年掠到任曉華身前行禮道:“稟姑娘,姓王的來了!”
“嗯!下去吧!”
“是!”
韓竹慢條斯理的邊走邊道:“有何指教?”
“你認識她們六人否?抬頭!”
六女立即抬起一張驚惶的臉。
“認識!五天前之夜晚寅初時分,我就在此地見過她們,不過,你放心!我可沒沾她們半根汗毛。”
“我倒希望你當時就毀了她們,以免丟人!”
“你怪她們臨陣脱逃嗎?”
“不錯!本教戒律豈容觸犯,拉下去!”
立即有十二名大漢上前拉起六女掠向遠處。
不久,遠處便傳來一陣慘叫聲。
任曉華冷冷的道:“談護法在何處?”
“你是在問那位胖女人嗎?”
“不錯!”
“我饒她一命,她赴何處,我就莫宰羊啦!”
“你為何要饒她一命?”
“你不肯告訴我之事,她全部告訴我啦!寡人龍心大悦,便饒了她。”
“她把白慕竹之事,告訴你啦?”
“當然!”
“你相信她為了活命所作之謊言嗎?”
“她連範如順也説了出來,應該不會説謊吧!”
“這……她還説了些什麼?”
“很多!很多!”
“説!”
“少來這套!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你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你奈何得了我嗎?”
“好!錢龍,你將談護法泄密之事,速以飛鴿傳書稟報教主,其餘之人讓姓王的見識本教的厲害吧!”
“是!”
立見一名大漢疾掠而去,其餘諸人則迅速的在不遠處各依方位站妥及揮熄手中之火把,並抽出短棍。
韓竹哈哈一笑,立即彈身掠入中央。
任曉華冷冷的道:“上!”
那羣人羣喝一聲:“殺!”
立即揚棍擲來。
韓竹哈哈一笑。
立即旋身連揮‘雷行九天’。
‘巴……’聲中,那些短棍紛紛被震碎,卻分別噴濺出黑、紅、白、灰等不同顏色及氣味之煙霧。
韓竹急忙屏息掠起身子。
那羣大漢左袖連揮,各樣暗器疾射而去。
韓竹再催真氣,身子再度疾射出二十餘丈之後,方始翻身疾掠向遠處的那株松樹頂梢哩!
“姓王的,你怕了吧?”
“笑話!我的字典中根本找不到怕字,來啦!”
説着,立即疾掠而下。
那羣人卻倏地向四周掠去。
任曉華及四女亦疾退而去。
韓竹剛覺不妙,耳中卻傳來任曉華傳音道:“地下有炸藥!”
他莫名其妙了!
不過,他寧可信其有的一煞功力,再雙臂平揮,不但立即煞住落勢,而且疾速的朝右側疾掠而去。
立聽一陣‘轟隆!’連響。
樹倒枝折!
石粒紛飛!
灰塵猛濺!
哇操!好強的炸藥呀!
韓竹連連疾掠落地之後,不由驚出一身的冷汗。
倏聽任曉華喝道:“走吧!”
韓竹便隱在一塊石後忖道:“哇操!她既然埋下炸藥,為何又提醒我閃避呢?
真是傷腦筋呀!”
倏聽東方遠處掠起一道輕細的聲音,不久,便傳來一縷冷冰冰的聲音道:“姑娘為何不趁機追殺呢?”
“鹿老,姓王的功力莫測,本教不宜再作無謂的犧牲。”
“此人不除,對此次崆峒之役影響甚鉅。”
“請鹿老策劃及指揮!”
“不!教主授權姑娘統籌此役,老夫不便僭越!”
“不!本座已感技窮!”
“好吧!老夫回去好好籌畫一下吧!”
“送鹿老!”
“老夫告辭!”
片刻之後,任曉華沉聲道:“你們下去吧!我想在此靜一靜!”
四位少女立即應是離去。
韓竹心知她可能要和他聊聊,立即運功默察四周的動靜。
倏聽南方二十餘丈遠處隱着三人,他便緩步行向北方。
不久,任曉華已經迎來,他邊行邊傳音道:“南方遠處尚有三人在窺伺,咱們何不另移他處一敍?”
立聽她傳音道:“不!隨時會有人來此附近,你我何不邊過招邊聊?”
“好點子!”
立聽她冷冷的道:“姓王的,你真命大!”
“哈哈!王爺就是王爺,垮不了啦!”
“哼!接招!”
立見她揚掌劈來。
韓竹早已經在這幾天中推敲過她那兩招,並且擬出對策,此時一見她只施展招式,並沒有冰寒之力,他便心中有數!
他立即以三成功力施出雷霆掌法。
沒多久,兩人便各自施完掌法,立見她重新施展第一招,同時貼身低聲道:
“我問過奶媽,她似有難言之隱!”
他邊出招邊低聲道:“華敏要見你!”
“當真?”
“不錯!她要你瞧瞧她的守官砂。”
“當真?”
“不錯!你何時方便見她?”
“一個時辰之後,就在此地,如何?”
“行!你有否發現咱們的掌法互生互克?”
“它們原本是合擊掌法,是嗎?”
“是的!你記下了嗎?”
“沒有!你記下了啦?”
“不錯!瞧清楚啦!”
“好!下回再説!我該走啦!你出掌吧!”
“好!小心啦!”
説着,雙臂一振,疾推而出。
‘轟!’一聲,她冷哼一聲,立即順勢倒掠而去。
“哈哈!你見識木王爺的厲害了吧?”
“哼!休得意!你活不了幾天啦!”
説着,立即疾掠而去。
韓竹便噓口氣,望向爆炸現場。
倏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只見三名老道聯袂自南方掠來,韓竹心中有數,立即轉身望向他們。
三名老道落在他身前丈餘外,行禮道:“崆峒三老見過施主!”
“幸會!有何指教?”
“施主屢次協助敝派退敵,感激不盡!”
“不敢當!殲情教近日將犯貴派,希小心防範!”
“謝謝!敝派已加強防範,武林同道亦陸續馳援中。”
“很好!道長若再無指示,在下告辭矣!”
“施主可否赴敝派一敍,敝派掌門甚為渴望見施主一面。”
“改天吧!”
“好吧!貧道三人告退!”
“請!”
三名老道掠去之後,韓竹便隱在一塊石後推敲玄陰掌法。
沒多久,華敏已悄然掠來。
“娘,她要見你!”
“我知道!方才可真險哩!連我也想不到他們會埋下炸藥哩!”
“是呀!幸虧她及時提醒哩!”
“竹兒,這是好預兆,加油!”
“她回去見過她的奶孃,對方頗有難言之隱,我方才曾提及你的守官砂,她便要求見你。”
“她很聰明,也很小心,可見,她日後會對你助益甚鉅!”
“娘,我可否修練玄陰掌法?”
“可以呀!”
“她能修辣雷霆掌法嗎?”
“不行!她的功力尚未進入化境,不宜修練這種陽剛掌法,否則,她的玄陰功力會受損,甚至走火入魔!”
“如此可怕呀?”
“不錯!至於你因為功入化境,若能練妥玄陰掌法,説不定可以同時出至剛至柔掌力,必可天下無敵!”
“光憑雷霆掌法無法天下無敵嗎?”
“按理説,若遇上功入化境,又練過陰柔掌力的人,你就奈何不了對方,不過,當今世上可能沒有此人。”
“任曉華有可能嗎?”
“她若逢奇遇使功入化境,便有此可能,所以,你要得到她。”
“我……”
“竹兒,別再猶豫了!你知道她方才尊稱為鹿老的人是誰嗎?”
“誰呀?”
“千屍魔手鹿容!”
“千屍魔手?好恐怖的名字!”
“不錯!他來自滇南瘴沼地區,曾藉一千具屍體練成一雙毒掌及一套詭異的掌法,故有此號。”
“你和他交過手嗎?”
“沒有!他一直在滇南,此番被任天威重金聘來,你雖然服過千里香不畏百毒,卻仍要小心他的屍毒!”
“是!”
“我急着要你得到她,乃因殲情教的勢力擴張太快,唯有借重她才能及早順利的除去該教。”
“娘,你所謂得到她,是指何意?”
“得到她的心!甚至她的人!”
“這……”
“竹兒,娘不會害你!”
“好吧!我該以真面目見她嗎?”
“當然!”
“可是,此地甚為複雜,方便嗎?”
“此地南方十餘里處,有不少的山洞,你記得盤古陣法嗎?”
“記得!”
“我先替你布妥陣及作妥記號,你帶她入洞吧!”
“我……是!”
“她何時會來此地?”
“一個時辰之內。”
她輕輕頷首,立即閉目養神。
韓竹和華敏默默調息半個多時辰之後,倏聽遠處傳來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徐徐噓氣起身。
華敏跟着起身,立見任曉華仍然以那副打扮掠來此地,她便默默的瞧着任曉華的臉蛋兒。
任曉華低頭欠身道:“參見姑姑!”
“華華,你別作如此稱呼。”
“姑姑!華華當日愚昧,既誤傷了你,又累你幽居年餘,華華罪該萬死,尚祈姑姑降罪!”
“唉!上代之恩怨不該連累到下一代!”
“謝謝姑姑之寬宏大量!”
“別客氣!華華,他真的向你提過我與清月有不清白之關係嗎?”
“正是!”
“他的心性變了,唉!”
她立即徐徐撩起衣袖。
任曉華的雙眼立即透出熠熠神光。
華敏倏地咬破左手小指指尖,接着將一滴鮮血滴在守官砂上,立見那滴鮮血似晨露留在竹梢般凝在守官砂上。
“華華,這守官砂若是有假,絕對凝不住鮮血。”
任曉華應聲是,倏地下跪。
“華華,你幹什麼?快起來吧!”
“姑姑,華華事賊為父又為虎作倀,真是罪該萬死!”
“不知者無罪,往後尚有將功贖罪之機會!”
“來得及嗎?”
“姑姑以性命作保!”
“謝謝姑姑,華華該如何做呢?”
“先起來吧!”
“是!”
“華華,你能在此地逗留多久?”
“無妨!我是以外出巡視名義出來,沒人干涉得了我!”
“鹿容呢?”
“他不敢過問,除非我有把柄落入他的手中。”
“好!咱們就先聊一聊吧!你已確定任天威是殺親仇人了吧?”
“是的!”
“我會在近日往訪丐幫何長老,他若有進一步的證物或消息,我會隨時提供給你作確認的參考。”
“謝謝!華華今後該如何做?”
“不動聲色的潛伏在他的身邊及隨時提供相關資料。”
“是!”
“他的身邊增加多少厲害人物?”
“類似鹿容者計有一八人,湘西一仙可能會在最近加入。”
“挺棘手的哩!這些人一向各行其是,怎會突然投靠他呢?”
“這些人昔年皆曾受挫於各大門派,如今有人肯花錢協助他出氣,他們當然樂意投靠哩!”
“他的實力足以抵擋全武林嗎?”
“若無王爺及我之影響,不成問題!”
“夠棘手!你有何良策?”
“兩軍交戰,士氣為先,武當及青城一敗,黑道力量完全集中向他,若能讓崆峒一役獲勝,他的士氣必會受挫。”
“高明!何時動手?”
“原本決定在明晚動手,由於鹿容要先對付王爺,至少會延後三天。”
“鹿容之事如何解決?”
“王爺可以俟機單獨除去他,必可重創這批人的士氣。”
“你能安排否?”
“他今天到‘太白居’飲酒後,甚喜該處之酒,目前就住在‘太白居’的後院,明日可以俟機去制他。”
“很好!”
“不過,他的屍毒確為一絕,不能不慎!”
“他有何弱點?”
“不詳,聽説他越喝酒,屍毒之威力越強,只要被掌風掃到,輕則中毒倒地,重則當場殞命,不能不慎!”
“他喝什麼酒?”
“女兒紅!”
“咦?他怎麼喝這種柔性酒呢?難道他的武功路子屬於陰柔嗎?”
“姑姑!他每天午時皆不出門,會不會與武功有關?”
“對啦!午時陽氣最旺,他所練之屍毒見不得旺陽,很好!很好!雷霆掌法一定可以制伏他。”
“真的呀!何不明午制伏他!”
“好呀!如何下手呢?”
“他的身邊一直不喜歡別人接近,正好可以從容接近他,他就獨居在後院右側第三間旁,正好可以破窗而入。”
“很好!只要他一死,你是否決定在明晚攻崆峒?”
“是的!趁着他們慌亂之際,崆峒比較不會有太大的傷亡。”
“很好!崆峒真該感謝你!”
“不敢當!”
“華華,你想知道他的來歷嗎?”
説着,立即指向韓竹。
“甚為好奇!”
“他是姑姑之義女婿。”
“啊!姑姑,你也收了義女呀?”
“不錯!她就是神笛生!”
“啊!原來是他,怪不得這一、二年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你們聊聊,我去附近瞧瞧!”
説着,立即掠去。
她不由尷尬的低下頭。
韓竹卻默默的朝臉部搓揉,沒多久便恢復原狀,她瞥了一眼,立即失聲道:
“韓竹,原來是你呀!”
“哇操!你認識我?”
“嗯!你曾替鳳陽祈雨,又失蹤將近一年,如今已是鳳陽首富蕭德福之乘龍快婿及財產繼承人,是嗎?”
“哇操!你們調查得真清楚哩!”
“是範如順所提的報告,因為,簫家乃是另外一隻肥羊。”
“哇操!你們弄那麼多錢做什麼?”
“維持教務及吸收高手。”
“你瞧過我?”
“不錯!本教先後派出六十餘次,共計有三百餘人前往蕭家,卻一直被兩位神秘人物廢去那些人的功夫。”
“所以,我曾經兩度易容瞧過你,可惜一直沒有遇上那兩位神秘人物,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他們是清月道長的二弟子及三弟子。”
“啊!清月尚在世上嗎?”
“不在!他把功力輸注給我,自己卻成仁矣!”
“怪不得你的功力如此高,你的掌法是他所授嗎?”
“不是!你聽我説吧!”
他便敍述清月道長髮現北極心石及他以後,利用祈雨讓他聚集豔陽剛氣改變體質後之情形。
她聽得頻頻全身連震,當他説完他被華梅救出來之後,她不由嘆道:“太偉大了!他們師徒太偉大了!”
“不錯!我今生今世絕對不敢忘掉這件大恩。”
“你怎會知道這些經過?”
“義母曾赴真地子隱修處和他們談過,而且,她也潛入密室瞧見清月道長坐化之屍體,她才完全忘卻昔年之怨。”
“原來如此!”
“姑娘,你可否帶任天威去瞧瞧清月道長之遺體?他或許亦會消除怨恨,進而解散殲情教?”
“不可解!他已被女色及名利所迷惑!”
“這……看來非除去他不可!”
“正是!”
“我能制伏他嗎?”
“若是一對一,他不是你的五十招之敵,不過,他的爪牙甚多,又詭計多端,你可能要大費周章。”
“姑娘可否協助我?”
“沒問題!我也要報親仇呀!”
“謝謝!”
“別客氣!可否賜告一事?”
“請説!”
“你是否已經功入化境?”
“是的!”
“太好啦!我方才錄出玄陰掌法之招式,你參考一下吧!”説着,立即自袋中取出一張紙遞向他。
“我……無以為報,可否等我錄出雷霆掌法同報?”
“不,我尚不能練陽剛掌力,否則,必為所害,你若能將這兩套掌法同時或輪番施展,必可應付任何強敵。”
“我該如何報答姑娘的大恩呢?”
“我……我只求能讓我手誅任天威。”
“沒問題!”
“請收下吧!”
“是!”
一見他收下紙,立即問道:“你尚有空否?”
“有呀!”
“且容我敍述至陰掌法的精義吧!”
“謝謝!”
她便低聲敍述着。
幽香陣陣,吐氣如蘭,他若非要專心聽講及思索,他一定會醉啦!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他方始點頭道:“好精妙的招式。”
她驚喜的問道:“你完全領悟啦?”
“請指教!”
説着,他立即掠到一旁徐徐施展着!
她瞧得心兒狂顫的忖道:“奇才!真是奇才!我……我若能得此夫婿,今生又有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姑娘,請指教!”
她一收心神,立即指出缺失及示範着!
兩人一直練到黎明時分,方始聽見她道:“你的悟力真強,你再好好的練些時日吧!我該走啦!”
“姑娘,咱們今晚要對陣嗎?”
“在所難免!我會佯作負傷逃去,你趁機除去那些人吧!”
“是!咱們何時見面?”
“我……”
“我能否瞧瞧姑娘的真面目?”
“這……”
她朝四周一瞥,立即卸下圓帽。
她迅速的卸去易容膏,立即現出一張豔、美、端莊、羞赧的面孔,他頓時失聲道:“廣寒仙子謫凡矣!”
她的雙頰一紅,立即取出一副面具戴上。
“今午多小心!我該走啦!”
“歡迎姑娘到鳳陽一遊!”
“我……我……好吧!”
説着,她立即羞赧的掠去。
他輕噓一口氣,立即望着那張紙。
異響一揚,華敏已經含笑掠來。
“娘,你尚未歇息呀?”
“娘也急於一睹廣寒仙子的廬山真面目呀!”
他立即滿臉通紅。
“戴上面具回去歇息吧!今午尚要對付鹿容哩!”
“是!”
日正當中,韓竹原本在‘太白居’用膳,只見他拿起一壺酒,便悠悠哉哉的欲向後院行去。
立見一名小二上前道:“大爺請留步!”
“有事嗎?”
“後院住有一位貴客,他不喜歡被人打擾!”
“貴客?還是鬼客?”
“這……那人的脾氣不好,大爺別惹麻煩吧!”
“謝謝你的雞婆,我最喜歡惹麻煩啦!”
説着,立即向前行去。
小二身子一個踉蹌,便歪向右側。
等他站穩之後,韓竹已經走出老遠。
他暗暗搖頭,立即去幹活。
韓竹剛走到後院中央小廳前,便瞧見兩位中年人迎出來,立聽右側那人沉聲道:“朋友,別惹麻煩吧!”
“你們是那位貴客的狗腿子?”
“放肆!”
兩人立即揚掌攻來。
韓竹身子一迎,酒壺拋向左側那人,‘雷行九天’已經疾劈而出!
“是王爺!啊……”
‘轟轟!’二聲,兩具屍體已經貼在小廳兩側壁上,內臟伴着血液正不停自破裂的胸腹間噴出。
前廳立即傳來一陣驚呼聲!
立見二十餘人疾掠而來。
韓竹哈哈一笑,立即掠入廳中。
倏見一位枯瘦如杆,臉色慘白的黑衣老者凝立在右側通道,韓竹便煞身道:
“你就是那位鬼客鹿‘茸’嗎?”
“你就是王爺?”
“正是!怪啦!你名叫鹿‘茸’,怎麼沒有長角呢?”
“住口!動手吧!”
“好呀!你自己挑風水吧!”
鹿容怒吼一聲,立即疾掠而來。
森冷的掌勁已經帶着腥臭之氣先行卷來,韓竹向廳外一閃,一股掌力已經疾揮而去。
鹿容挫腰回身,再度撲來。
韓竹再劈一掌,立即掠入院中。
鹿容在廳前檐下一站,疾拍出兩股掌力。
韓竹哈哈一笑,邊閃邊道:“鹿茸,你這隻鬼不敢見陽光嗎?”
“住口!納命來吧!”
説着,立即疾撲而來。
韓竹哈哈一笑,雷霆掌法已經疾攻而出。
鹿容果真有幾把刷子,韓竹一直施展到第六招‘雷電交擊’,方始逼得他一陣踉蹌連退。
他的信心暴增,功力立即全部動員。
‘轟!’一聲,立聽鹿容慘叫一聲。
他的右肩已碎,右臂已被‘三振出局’。
那隻斷臂在半空中飛酒出黑色的血液,只見三位青年一被血液灑上,立即按住被灑處怪叫。
接着,按血之手亦匆匆移開及慘叫着!
那三人立即慘叫道:“疼死啦!救命呀!”
其餘的人嚇的紛紛閃避。
那三人邊喊邊奔過去求援,立聽一名中年人喝道:“小心屍毒!”
“啊!屍毒!宰了他們!”
“對!宰了他們!”
立見暗器紛紛射去。
剎那間,那三人便倒地慘叫。
韓竹沒空瞧這一幕,因為,鹿容的表現更恐怖、精彩,只是他在右臂離家出走後,立即怪叫一聲。
那聲怪叫包含無窮的駭怕,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只見他捂住斷臂處,就疾掠向廳中。
那知,他剛掠起身,立即墜地。
他一墜地,便邊吼邊滿地亂滾着!
黑血伴着腥臭味道迅即酒在地上。
地上之花木及雜草被黑血一沾,立即枯萎。
不久,他吼叫的倒滾回來,他剛沾上黑血,立即厲叫一聲,疾速的彈起身子,好似十分受不了哩!
只見他沾到黑血之處,不但衣衫掉落,連肌肉也脱落,黑血更是疾速的向外噴着。
他疼得邊叫邊按向肌肉掉落處!
那知,他的手剛按上肌肉掉落處,立即怪叫着移開手。
‘砰!’一聲,他又掉在地上。
他便淒厲的翻滾着。
韓竹正莫名其妙的瞧着,耳邊卻傳來聲音道:“竹兒,他的屍毒已經逆攻,我來善後,你走吧!”
韓竹立即掠經後院而去。
沒多久,華敏果真和掌櫃的走入院中,道:“此人之血有毒,你速僱人挑土來填埋吧!”
“衰!我真衰喔!唉!”
他一離去,華敏一見那一、二十人亦走光,她便在原地‘指揮交通’,以免別人誤自送死!
不久,鹿容已經融成一灘黑血,華敏暗悚道:“幸虧有竹兒,否則,此魔不知要毀掉多少人哩!”
亥初時分,韓竹悠悠哉哉的靠坐在那株松樹取用滷味及喝酒,雙眼卻不住的掃向四周及山道。
不久,百餘名黑衣勁裝人各持兵刃掠來,韓竹瞥了他們一眼,立即道:“天黑,路子不平,慢走喔!”
“啊!是王爺!”
“快稟報姑娘!”
立即有一人疾掠向山下。
其餘之人自動迴繞向遠處掠去。
“哈哈!小心埋伏喔!”
他便悠哉的取用滷味及喝酒。
不久,另有三百餘人分成三批掠來,他們一接近韓竹四十餘丈遠,便自動繞道沿着對面林中掠去。
“哈哈!慢走呀!別摔着啦!”
黑衣人一批批的過去,韓竹也一批批的吃豆腐,終於,他瞧見那四位少女引導任曉華掠來了!
“哈哈!姑娘,久違啦!”
‘唰!’一聲,他已經掠落到路旁。
任曉華瞥了他一眼,邊走邊冷冰冰的道:“你若是不怕死,就隨本座到崆峒吧!”
“好呀!陪女夜遊,挺不錯的哩!”
他立即朝前行去。
那四名少女回頭望着任曉華,示意要突襲。
任曉華輕輕搖頭打消了她們的主意。
不久,崆峒已經在望,千餘名黑衣人似條長龍般挺立在門前面,韓竹便哈哈一笑!
他好似司令官在閲兵般邊走邊道:“挺胸!收小腹!兩眼平視,對!這才像個樣子嘛!”
倏見他朝一名胖漢的腹部一揮,那人嚇得立即躍身。
“哈哈!瞧你雖然胖,卻頗為敏捷!免驚!免驚!”
那羣人氣得猛咬牙,卻不敢吭聲或動手。
韓竹終於走到山門前,立見崆峒三老率領二十五名道士憂形於色的望着他,拱手道:“施主金安!”
“哈哈!免驚!免驚!有我在!天下太平!”
“是!是!施主今午除去鹿容,大快人心!”
“哈哈!小意思!我給你們一些信心吧!”
説着,倏地向後轉及疾劈雙掌!
立即有六名黑衣人腹部炸開慘叫而亡。
任曉華厲喝道:“上!”
黑衣人迅即疾撲而來。
“哈哈!牛爺!馬爺!生意上門羅!”
他毫不停頓的全力出擊了!
崆峒三老宏喝一聲:“無量壽佛!”立即攻向遠處。
立見高牆後方疾掠出一大羣矯健之道士及俗家打扮之人,他們一落地,立即各尋對象廝拚着。
韓竹似虎入羊羣般全力撲殺着!
任曉華一直等到半個多時辰,韓竹至少宰了兩百人之後,方始喝句:“姓王的,休狂!”
疾掠而去。
韓竹哈哈一笑,道:“別急!你的忌辰未到呀!”
他立即掠向遠處繼續屠殺!
任曉華故意邊追邊出掌,結果一批批的黑衣人反而被她有意無意的宰掉數十人哩!
“姓王的,你怕本座啦?”
“哈哈!別急嘛!你的忌辰未到啦!”
兩人便不停的追逐着。
一批批的黑衣人紛紛慘死在這兩套霸道的掌力下。
韓竹一見黑衣人越來越少,他的心中一寬,倏地朝任曉華劈出一掌道:“來吧!
本王爺陪你玩一玩吧!”
她怒叱一聲,立即攻來。
兩人越打越疾,熱氣及寒氣迸卷更疾,四周之人自動的迴避到遠處,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姑娘恕在下方才言詞間失敬!”
“你裝得真像!我該走了!”
“姑娘,別忘了鳳陽之約!”
“我……一定會去!”
“我一定等你!”
她立即大喝一聲,並掌攻去。
韓竹一見寒氣大盛,立即以六成掌力攻去,‘嘶……’聲中,她悶哼一聲,立即抽身掠去。
那四名少女立即抽身聯袂跟去。
“哈哈!姑娘,慢走呀!”
説着,他立即撲向遠處的黑衣人。
現場尚剩下五百餘人,他們一聽‘司令官’已經敗逃,他們仔細一瞧,果真瞧不見她的人影。
他們邊攻邊嘀咕了!
韓竹哈哈連笑的大開殺戒了!
血肉紛飛!
‘轟轟!’連響!
怪叫連天!
黑衣人紛紛打算溜之大吉了!
他們的士氣‘跌停板’了!
崆峒派諸人士氣大振的猛攻狠殺着,黑衣人雖想逃命,一時卻也無法全身而退!
不過,他們目睹‘雷王爺’的駭人殺人情形,他們為了活命,他們拚着掛彩,也要溜之大吉了!
現場的戰況迅即加劇!
不久,終於有七十餘人負傷逃出,可是,他們剛逃出三十餘丈遠,立即遇上一大批暗器來襲。
崆峒派的二百餘名伏兵頓時擺平這批人。
他們疾掠過來加入戰鬥了!
黑衣人內外交逼,只好作困獸之鬥。
倏聽一聲:“無量壽佛,敝掌門有請王施主!”
韓竹哈哈一笑,順手劈飛兩名黑衣人,便掠向山門。
那名中年道士立即行禮道:“施主,請!”
“請!”
他跟着中年道士走入山門,便瞧見兩位道童陪着一位銀髮如絲,仙風道骨般老道站在廳前台階上。
立見老道彈身掠落台階,欣然快步行來。
立聽中年道士恭聲道:“掌門師尊前來迎駕!”
韓竹道句:“不敢當!”便拱手行去。
“無量壽佛!貧道清雲銘謝施主援手之德!”
“不敢當!貴派弟子武功高強,鬥志高昂,佩服!”
“不敢當!施主請入廳奉茶吧!”
“謝謝!在下急於追殺任曉華!”
“這……她已逃遠,恐難追上!”
“來得及!告辭!”
“既然如此!貧道恭送施主!”
韓竹道句:“請留步!”便疾掠而去。
他在半空中一見只剩下近百名黑衣人在作困獸之鬥,他不由哈哈笑道:“殲情教的朋友們,趁早上路吧!”
説着,他已經翻身疾掠入林。
他一落地,便放緩速度。
沒多久,果見華敏掠上來道:“竹兒,你表現得太優異了,娘真是以你為榮呀!”
“不敢當!娘,咱們是否馬上返鳳陽?”
“你先回去吧!我得執行一項計畫!”
“啥計畫?”
她立即傳音道:“我發現任曉華身旁四女之中,有一位身高和你相若,你可以冒充她呀!”
“這……行得通嗎?”
“沒問題!我去啦!”
説着,她立即疾掠而去。
韓竹噓口氣,忖道:“娘,可真熱心!我該娶任曉華嗎?”
片刻之後,他便沿着官道疾掠而去。
破曉時分,韓竹已經掠近鳳陽白石山‘湖園’,他望着那個幽雅的愛的窩巢,他愉快的笑了!
他一掠入院中,便瞧見兩名婢女在遠處打掃,他便悄然掠去。
不久,只聽蕭音音道:“妹子,有竹的消息嗎?”
“他在三天前大出鋒頭哩!”
“真的呀?是丐幫的人説的嗎?”
“是呀!消息是在昨天晚上才傳來此地,他至少救了一千人,以及殺了三百名的壞人哩!”
“真的呀?他目前在何處?”
“沒人知道!我猜他快回來啦!”
“真的呀?”
韓竹已經悄然的來到門外,聞言之後,立即應道:“千真萬確!”
“天……天呀!竹,是你嗎?”
房門一開,韓竹已經站在門旁。
蕭音音三步並作兩步的立即上前摟住他。
淚水迅即簌簌直流!
“竹,你回來啦!你可回來啦!”
“音,讓你擔驚受怕,真是不安!”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便退到一旁拭淚。
華梅含笑道:“竹,你這位王爺真罩呀!”
“哈哈!挺好玩的!”
倏見小管快步行來,他立即上前摟住她道:“小管,你好!”
她邊拭淚邊道:“好!你回來就好!好!好!”
“小管,你的腹部似乎特別的大!”
她不由羞喜的道:“二姐説我可能懷了雙胞胎!”
“真的呀!太棒啦!”
華梅含笑道:“竹,入房再説吧!”
他道句好,便牽着小管入房。
四人一坐定,韓竹含笑一一瞧過三女,道:“還是家比較温暖!”
蕭音音問道:“竹,聽説你大大的出名啦!”
“我沒出名,是一位王爺出名啦!”
“你為何不以本名出現呢?”
“我擔心會連累你們呀!那批人對我無可奈何,他們卻可以對付你們,萬一你們出了意外,我怎麼辦?”
“竹,是我們拖累你!”
“不!不是!我才不喜歡出名哩!還是這種日子才棒!”
“竹,你尚未用膳吧?”
“我趕回來要與你們共進早膳呀!”
“太好啦!你先去漱洗,我去吩咐下人加些菜!”
“別忙!秀色可餐,我一瞧見你們,就飽啦!”
説着,立即到鄰房沐浴。
華梅含笑去吩咐下人加菜,蕭管則替韓竹送去衣靴。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四人欣喜的用膳,韓竹邊吃邊敍述此次出征的經過,不由令簫音音及小管頻頻驚呼!
膳後,他陪着三女登樓賞景,立聽華梅問道:“竹,娘怎麼沒有陪同你一起回來此地呢?”
“娘去跟蹤任曉華,她要我假扮任曉華的婢女哩!”
“這……她要你潛入殲情教嗎?”
“或許吧!”
“任曉華已經確信她的身世嗎?”
“是的!”
“娘一定是要擒賊先擒王。”
“是的!”
蕭音音忙問道:“竹,你還要出去呀?”
“是的!殲情教一日不滅,咱們和全天下的人,便一日不得安寧,所以,我遲早必須再出去一次!”
“會不會很危險呀?”
“不會啦!我足以自保啦!”
“竹,邰家的人已經將全部產業賣給咱們,爹正打算等你回來時,就接掌邰家的產業哩!”
“那些產業不是早就被掏空了嗎?”
“是的!白慕竹將地契及店契全部押給鄰城之人,最近那些人前來討債,還是爹替邰家解決的哩!”
“邰家被整慘了!”
“邰進財死了,邰金美自殺了,邰家的人全部散了!”
“唉!眼看他起高樓,又眼看他垮台,真慘!”
“這是邰家為富不仁之惡報呀!白慕竹害人不淺哩!”
“音,白慕竹也是被害者呀!”
簫音音恨恨的道:“他活該!”
他便擇要敍述着!
“殲情教如此可怕呀!”
“不錯!這正是我要消滅他們的主要原因。”
“竹,他們會不會找上咱們呀?”
“不會!他們目前正在和別的門派打仗。”
“竹,咱們去見見爹孃吧!”
“好呀!”
不久,他們四人便共乘馬車下山。
他們一抵達蕭府門口,便聽見門房驚喜的喊道:“員外!夫人!姑爺回來了,姑爺回來了!”
説着,立即行禮不已!
韓竹輕拍他的右肩,立即牽着蕭音音及小管行去。
只見蕭德福夫婦快步出廳,韓竹便含笑喚道:“爹孃金安!”
“哈哈,夫人,你的眼皮跳得真準,竹兒果真回來了!”
蕭氏便含笑道:“竹兒,你們入廳再敍吧!”
眾人便欣然入廳。
入廳坐定之後,韓竹含笑道:“愚婿此次外出,有勞爹孃擔心受怕,愚婿內心甚感惶恐。”
“哈哈!別客氣!別客氣!”
他立即低聲問道:“你就是那位王爺吧?”
“是的!”
“哈哈!罩!真罩呀!哈哈!”
蕭音音低聲道:“爹,竹説白慕竹是被殲情教陷害的,他本身也被害得很慘哩!”
“唔!真的呀?”
韓竹便擇要敍述着!
“太可怕了,看來咱們也無法獨善其身哩!”
“爹,你放心!殲情教目前正在和別的門派拚鬥,等他們要來找麻煩之時,愚婿早就消滅他們啦!”
“聽説他們將近有十萬人喔!”
“沒有那麼多啦!我會連絡各大門派消滅他們,你們放心吧!”
“竹兒,你可要小心些,我正等着你回來大展鴻圖哩!”
“愚婿會小心的,聽説你幫邰家擺平債務啦!”
“是的!邰家垮啦!太不幸了!”
“命運的安排,只能怪他們自己啦!”
“是的!爹經過邰家之事,爹把人生看得更淡了,爹已吩附各家店面少賺些錢及多服務顧客!”
“爹真是位大善人呀!”
“不敢當!我需出去一下,你們聊聊吧!”
“爹慢走!”
蕭德福一走,蕭氏便望着韓竹含笑道:“竹兒,你已經知道小管懷了雙胞胎這一件喜訊吧?”
“是的!”
“這是天大的喜訊,小管,你沒覺啥不適吧?”
“託福!一切安好!”
“很好!我已經找了三位保母及備妥補藥了哩!”
簫音音羞喜的道:“娘,太早了吧?”
“不早!再過半年就差不多了!”
“娘,你別害人家緊張嘛!”
“呵呵!沒啥好緊張的!有梅兒這位大國手在呀!”
“人家會緊張嘛!”
“傻丫頭!有啥緊張的呢?”
“人家就是會緊張嘛!”
“看來得讓竹兒傷這個腦筋啦!”
“討厭!別煩他嘛!”
“好!好!饒了娘吧!”
説着,她已去吩咐下人大加菜一番。
夜深人靜,韓竹正和華梅在‘加班’,小別勝新婚,兩人便捨生忘死的進行‘肉搏戰’良久,良久之後,房中總算風平浪靜了!
“竹,你真好!”
“梅,你更成熟,更美了!”
“竹,你更完美了!”
説着,立即取巾替他拭汗。
“梅,想煞我也!”
“竹,殲情教沒對你打出美女牌嗎?”
“有呀!談晴親自出馬哩!”
“啊!那隻老狐狸挺不好惹,是娘幫你解決的嗎?”
“我單兵攻擊!”
“説説看吧!”
“不許笑我喔!”
“不會啦!説吧!”
他便敍述險些中計的情形!
“高明,他們此計太高明瞭!”
“是呀!若非那傢伙那一掌沒拍牢,我就慘啦!”
“那人並非沒拍牢,是因為你已有自行衝穴之能力,你下次若再遇上類似情形,只要意念一動,便可衝開穴道。”
“哇操!一次就吃不消,那敢有下回呀!”
“討厭!少作違心之論!你巴不得多打幾場風流陣仗哩!”
“冤枉喔!”
“少喊冤!你和任曉華有何瓜葛?”
“沒有呀!”
“黑白講!還不從實招來!”
“真的啦!”
“少來!你怎會有那張拳譜呢?”
“這……”
“被我逮到證據了吧!説!”
“好嘛!別兇嘛!”
“討厭!快説啦!”
他只好實話實説啦!
“格格!娘真喜歡當紅娘哩!”
“我該娶她嗎?”
“少作違心之論,你還不是想得要命!”
“冤枉喔!”
“少來!她一定會來找你!”
“會嗎?”
“一定會!我是女人,我太瞭解女人啦!”
“梅,咱們談談玄陰掌法吧!”
“別急!咱們先談談她吧!”
韓竹苦笑道:“梅,相信我!我不會走私愛情啦!”
“你瞧過她的原貌嗎?”
“瞧過!”
“她一定美若天仙吧?”
“比你醜啦!”
她神秘一笑問道:“她瞧過你的原貌吧?”
“瞧過!”
“她有何感想?”
“她沒説!”
“你有何感想?”
“她若暗中協助我,殲情教非垮不可!”
“我不是問正事,我在問你的感情感受。”
“我已經死會,能有啥感受呢?”
“不單純!若是如此!你們何需現出原貌呢?”
“這……便於日後辨別真偽呀!”
“竹,真人面前別説假話啦!”
“梅,我真的沒有非份之想啦!”
“她若想跟你,怎麼辦?”
“不會啦!她來過此地兩次,她知道我已經成親啦!她會死心,不會想跟我這個沒沒無聞的小子啦!”
“什麼?她來過兩次啦?”
“是呀!有何不妥呢?”
“她一定對你有意思啦!”
“梅,你今晚怎麼如此敏感呢?”
“竹,我想多她這位妹子!”
“不!不妥啦!”
“不行!我明白孃的意思!唯有她能協助你消滅殲情教,唯有你能洗刷她已往的血腥,否則,各派不會饒她。”
“我……我……”
“竹,勇敢的愛她,慈善的愛她!”
“梅,你……你怎麼啦?”
“討厭!人家説錯了嗎?”
“你太激動了吧?”
“或許吧!你的歸來使我欣喜,她的反正使我興奮,你可知道我一直默默的佩服她的修為嗎?”
“我……我該説什麼呢?”
“什麼也別説,拜託你娶她吧!”
“我……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人家欣賞她嘛!”
“什麼?你欣賞她?太誇張了吧?”
“討厭!當今世上,除了娘之外,人家只欣賞你和她,她若能和咱們長相廝守,實在太美好了!”
“如此單純嗎?”
“是啦!”
“好!等她來此地之後,你和她談吧!”
“好呀!”
“咱們可以研究玄陰掌法了吧?”
“好呀!”
“你對這套掌法有何心得?”
“我只概略瞧過,挺深奧的!”
“不錯!若非娘瞧我和她拚鬥時的互克現象,悟出它們互生互克之理,我還不知道它們原本是合擊招式!”
“真是緣定三生,連掌法也配對哩!”
“哇操!你怎麼又扯到那方面去啦,真受不了!”
“格格!人家喜歡嘛!”
説着;臀部又扭動着!
“你……”
“人家喜歡嘛!”
“好!大家就一起喜歡吧!”
“好呀!太棒啦!”
房中頓時又熱鬧起來啦!——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