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晦,一名中年官吏之臉色更加的陰晦,他便是陝甘總督孫百法,他如今在岳陽府衙前下車。
二百名騎軍便整齊的跟着下馬。
立見一名武將在衙前喝道:“陝甘總督孫大人蒞駕!”
常達便一身官服的昂頭行出,武將立即喝道:“跪下!”
常達倏地拋出金牌,便傲立着,武將怔了一下,立即接住金牌。
他乍見“欽”字,不由神色一變,他又見背面之“如朕親臨”,不由冒汗。
他的臉色為之蒼白,他匆匆轉身呈上金牌,便又轉身下跪,孫總督乍見御賜金牌,不由全身一震。
他急忙捧金牌下跪道:“卑職孫百法叩見欽差大人!”他立即乖乖的叩頭,眾騎士及車伕紛紛下跪叩頭,站在遠方的南宮德夫婦不由大駭!一旁的南宮武亦為之大駭!
因為,他們原本打算以官壓官呀!常達沉聲道:“繳牌!”“遵旨!”孫百法立即起身呈來金牌。
常達一收令牌,便沉容不浯,孫百法見狀,便返原位下跪,常達見狀,不由暗爽!於是,他回頭向衙內點點頭。
不久,四名衙役已經抬出公案,師爺亦率三位衙役抬出他的記事桌,以及二張大小椅子。
常達便大刺刺的入座。
孫總督忖道:“這小子居然仗威欲公然羞辱吾!哼!過了今朝,吾必令南宮世家高手將汝斬成肉醬。”
常達沉聲道:“孫總督……”
“卑職在!”“汝遠迢迢的由西安率大隊人馬來此何為?”
“稟欽差大人!卑職為一椿官凌民事件而來!”
“唔!可有訴狀?”“沒有!”
“荒唐!開何玩笑?”
“稟欽差大人!受害者乃小婿南宮德!”“唔!人呢?”
立見南宮德從容單獨行來。
他雖然故作從容之態,畢竟內傷未愈,加上他的心情既鬱卒又憤怒,所以,他那張臉頓似苦瓜!
常達不由瞧得暗爽!南宮德一到現場,不由一陣猶豫,孫總督急忙以眼色示意。
南宮德便咬牙下跪道:“草民南宮德參見欽差大人!”“免禮!汝有何冤?”
“草民於十六日前在擂鼓台前被一位蠻吏所傷!”“蠻吏?區區一吏能傷汝這位南宮世家少主乎?”
“稟大人!該蠻吏暗算草民!”
“他如何暗算汝?”“該蠻吏假比武之名義襲擊草民!”
“詳述經過!”
“十六日前之黃昏時分,該蠻吏耀武揚威主持軍士操演,草民目睹操演之混亂,忍不住現身相勸。
“那知,該蠻吏腦羞成怒竟以比武名義趁動手之際暗算草民,致使草民負傷迄今未愈!”
常達道:“汝尚記得比武之情形否?”
“記得!”
“好!來吧!”説着,他立即起身,南宮德不由神色大變!
因為,他一見岳父壓不住常達又喚他出來,他心慌之中脱口而言,那知竟會被常達“打蛇隨棍上”。
他一時怔跪着,常達上前道:“來呀!”南宮德不由低頭而跪。
孫總督一見女婿自陷僵局,他立即道:“稟欽差大人!小婿內傷未愈心神優惚,不宜動武也!”
“不行!汝出扣式吧!”“這……”南宮德急中生智,不由呃哇吐口血。
孫總督忙道:“稟大人!請準小婿先止傷!”“準!”“謝謝欽差大人!”南宮德便起身低頭離去,常達道:“孫總督!”
“卑職在!”
“彼蠻吏是誰呀?”“這……卑職不便妄言!”“無妨!”
“敢問大人是否與小婿比武過?”“不錯!”
“敢問大人為何將小婿重創!”
“他冒犯軍威批評本官操軍浪費民脂民膏以及軍士混亂無用,且仗汝之官百般辱罵本官!”
“稟大人!小婿一向穩重!”“本官昔日已防此事,特囑軍土見證,來人呀!”
立見那一百名軍士列隊前來行禮。常達道:“道出南宮德與本官昔日比武前之交談內容!”
“遵命!”立見二名軍士分演常達與南宮德對罵着,不久,常達問道:“他們有否説漏或擅改內容?”
另外九十八人立即道:“完全相符!”“很好!傳!”立見六十名城民列隊前來行禮。常達道:“汝等昔日在附近目睹此景乎?”
“是的!”“孫總督有何卓見?”
“稟大人!若按朝律,此乃單方面之詞也!”
常達哈哈一笑,便指向遠方人羣道:“各位皆瞧過今日之全程,各位自行研判吧!孫總督!汝打算怎樣?”
“稟大人!請准將本案移請刑部裁示!”“行!師父繕妥否?”師爺立即點頭道:“已全程錄妥!”“先供孫總督瞧瞧!”
“遵命!”
師爺便把口供送到孫總督面前,孫總督便仔細翻閲着。
良久之後,只聽他道:“稟大人!請補鋪卑職全程跪於衙前!”
常達點頭道:“行!”師爺便返座補上八字,不久,他便端口供及筆錄到孫總督面前。孫總督閲後,立即簽名及撩妥指印。
師爺便望向南宮德,南宮德立即上前簽字及撩指印,不久,師爺已把口供呈上桌。
常達立即簽字及撩指印,師爺便又把口供交由軍土及城民撩指印,常達道:
“孫總督!”
“卑職在!”
“孫總督!皇上因為本城多次發生劫匪殺人劫財事件,而賜派三千名鎮南關軍士來此協防,本官因而操軍。
“令婿恃汝威擅辱本官及軍士而比武負傷,進而邀汝來此,此意已甚明,奉官也不願趕盡殺絕。
“本官再問汝一次,汝若願對簿公堂,本官即刻送走口供及行文刑部,汝若願撤銷,本官同意!”
孫總督道:“為正官威,宜由刑部裁示!”
“好!刑部見!下去!”“遵命!”孫總督行過禮,便率眾離去。常達振聲道:“公道自在人心,退堂!”
“遵命!”常達立即入衙,遠方的人羣不由紛紛議論,孫總督立即與南宮世家人員離去。
此時,京城九門提督府中,範提督正在依據訴狀逐一審視證物,不久,他逐一詢問每一位證人。
此案便是由褚風編導之控訴案,內容包括孫提督勾結邊師利用南宮世家包銷官煤牟利五年餘。
證人之中,包括人頭、帳冊、車伕、煤倉人員以及二位邊關官吏,此外尚包括官方銀莊以及三處銀莊掌櫃及帳冊。
範提督不由瞧得震駭不已!
不久,刑部三吏受邀而來,便會審此案。
由於本案涉及總督及邊師這種“高官”,四吏便仔細的問案,因為,奉案明顯的有人在策動。
偏偏人證及物證又如此齊全呀!入夜之後,四吏方始暫告一段落,物證一律扣下!人證則集中住在平安客棧中。
四吏便交換意見,良久之後,他們顧不得用膳便入宮與刑部尚書會商着,翌日起,八吏將證人們區隔詢問着。
二十名侍衞也便服前往西安及邊關密查着,因為,本案已驚動皇上,又過三日,常達與孫總督之口供已送入刑部。
刑部尚書詳閲之後,便慎思着,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已面聖詳奏此案。於是,八名侍衞又便服趕往岳陽側訪着。
且説常達當眾逼陝甘總督下跪之後,他仗恃欽王爺做靠山,他大爽之下,便返常府會見常孝。
常孝立即道:“達哥何必搞這麼大呢?”
“由不得我呀!”“南宮世家不好惹呀!”“誰怕誰!他們敢造反嗎?”
卜必先含笑道:“吾支持阿達!”
“哈哈!仙仔果真不凡!謝啦!”
“不過,汝必須防範暗襲!”“我心中有數!弟妹!借用阿孝一陣子吧!”
鐵丹便含笑點頭。常孝苦笑道:“達哥一定要拖我下水嗎?”
“你忍心看我被宰嗎?”“好吧!捨命陪君子!”“謝啦!我先返家一趟!”
説着,他立即離去。
卜必先含笑道:“危機便是轉機,吾已發現本城增加不少江湖人物,汝二人好好的闖這一關吧!”
常孝點頭道:“好!此地煩仙仔多費心!”
“沒問題!”三人便寬心品茗。
且説常達一返廳,立見少女坐在廳中瞪他,他立即含笑道:“我打勝這一仗之後,再辦你的事!”
“當心玩火自焚!”“我即使自焚,對手也輕鬆不了!”
説着,他已自行入房。少女忖道:“他更老練啦!主人遲早會駕馭不了他!”
此時,三笑王正在湖擯樓上房內品茗,二名中年人則侍立一側,良久之後,三笑王方始沉聲道:“靜觀發展吧!”
“遵命!”
此時的白骨神君也住在湖濱樓之第二進上房,立見騎土輕聲道出岳陽府衙前發生之空前大官司。
良久之後,白骨神君笑道:“這娃兒更老練啦!”
“是的!他穩勝矣!”“不錯!玉丹有何進展?”
“沒有!她一直在等候常達之引薦!”“這丫頭在忌諱什麼?”“她或許已愛上常孝!”白骨神君便皺眉沉思。
不久,他沉聲道:“汝陪她準備取南宮世家財物!”“遵命!”騎士便行禮離去,白骨神君含笑忖道:“吾又可以趁機打劫啦!”
他便含笑品茗。
******褚風果真不愧為黑道超級大哥大,他部署人證及物證上京控告孫提督之後,立即研判大內會派人前來查證。
所以,他派人盯住一批人。
這批人包括南宮世家、魏督府及邊關三方面負責居間分紅之人員,他們乃是最有利之人證及物證。
十八天之後,邊關以各街又買入大批官煤,第二天下午起,此三方面之人便迂迴的轉手分配紅利。
大內侍衞早已側面聽到風聲而分批監視此事,他們盯梢到晚上,便同時收網逮捕一干人犯。
他們便連夜押走人犯、財物及清冊。褚風目送他們離去之後,便含笑鬆口氣,七天之後,這批人犯已在刑部伏首認罪!
案情豁然開朗!刑部尚書立即面聖呈奏此事。皇上聽得震怒!皇上一開金口,立即道:“殺無赦!”
“遵旨!”
於是,他親率三百名侍衞出宮。這天上午,他已在邊關宣旨斬決元帥全家及共犯。
他便派人抄贓銀以及善後,然後,他們趕到陝甘總督府,他一宣聖旨,便斬決孫提督及相關共犯,大批贓銀一律充公。他便提派二人善後,然後,他們趕往開封南宮世家。
這天午後,南宮世家主人南宮武父子正在午歇,林知府已率大批軍士及衙役陪着刑部尚書諸人抵達府前。
林知府立即現身召見南宮武父子,南宮府一見大軍壓境,便心生不祥之念,於是,他吩咐子媳由暗道離去。
不久,他一出面,林知府便宣旨下令擒人,八名侍衞上前一逼,南宮武立即受制。
大批侍衞便入內斬人,南宮世家高手們投鼠忌器而紛紛欲離去,大內侍衞們立即全力砍殺。
南宮世家弟子們不敢還手的匆匆掠出府外。
立見箭雨紛飛而來,長槍亦迅速射來,大內侍衞亦射鏢夾殺。
一陣混亂之後,只有一百餘人逃逸,不久,南宮武夫婦及府中人員全被斬首,他們的罪狀立即貼在大門上。
大內侍衞便入房蒐集財物,且説南宮德夫婦由暗道進入莊院左側民宅之後,他們乍見眾人挨宰之情形,南宮德悔恨啦!
他忍不住掉淚啦!孫翠英急忙女扮男裝及勸他節哀,不久,二人已由後門欲離去。
他們剛走到街角,倏見二名陌生人揚掌劈來,南宮德急忙拋出包袱及轉身掠去。
孫翠英一個反應不及,已被那二人劈倒在地,立見右側之人一掌劈死她。
他們各抓起一個包袱,立即離去,他們便是騎士及少女,他們一得手,便進入山區。不久,他們已經掠向南方。
此時的南宮德正沿官道右側林中匆匆掠逃着,他悔恨的掉淚!他更痛恨常達!
他要趕往岳陽謀刺常達。
此訊便石破天驚般震驚天下。
黑白兩道為之詫異,惋惜或竊喜,因為,南宮世家一向正振,料不到會做出如此令人不齒之事。
三天之後,刑部尚書已經正式結案,八千餘萬兩黃金因而流入朝庫,欽王爺趁機向皇上進言,於是,常達與曹巡撫在七日後,各接到一件公文。
曹巡撫升任陝甘總督!常達升任兩湖巡撫,巡撫府亦移置於岳陽城。喜從天降,曹巡撫樂透啦!
他原本擔心常達鬥不過孫總督而拖他下水,如今居然三級跳的升任高官,他險些樂昏啦!
他立即下令將巡撫府遷往岳陽。
他更趕往岳陽申賀,常達此時正緊握常孝的雙手,他樂得雙手連抖着,常孝含笑道:“夠漂亮!全壘打!”
“謝啦!全仗你之協助!”常孝道:“想不到南官世家全是偽善之徒!”“是呀!聽説南宮德沒死,今後有得玩啦!”
“安啦!達哥正旺,百無禁忌!”“謝啦!多罩着我!”
“行!阿孝!再捐一批莊院吧?”“行!任你取用!”
“謝啦!好兄弟!”二人不由哈哈一笑!於是,常達立即公告這件大喜事!
賀客迅即絡譯不絕!三笑王獲訊之後,忖道:“這小子在走什麼運呀”
他思忖不久,便決定佔開封地盤,於是,他親率二名心腹前往開封城。
此時的白骨神君正隱在北門外之右側林中,因為,他要等候自己的二位手下,他更要等候南宮德。
因為,他研判南宮德必會來宰常達,他豈可讓南宮德毀掉他的心血呢?
黃昏時分,騎士與少女一到,白骨神君便現身會見,少女便概述宰孫翠英及南宮世家被毀之事。
白骨神君點頭道:“汝二人在此候南宮德!殺!”“是!”白骨神君便拎兩包財物入城。
深夜時分,南宮德果真沿林掠來,少女及騎土便持鏢隱於樹後,不久,南宮德乍接近,立見二鏢射來。
他大駭之下,急忙揚掌劈鏢,叭叭二聲,二鏢立被劈斷,卻見牛毛般細針進噴而出。
事出突然,南宮德的臉上及身上便挨八針,他剛剛啊叫一聲,立覺傷口一陣的熱麻。
他立即駭然欲逃,少女同騎士便現身夾攻,不久,南宮德已經慘叫倒地,少女便匆匆離去。
騎士便搜出財物,亦匆匆掠向遠方,立見六名巡夜人員匆匆持火把奔來。
他們乍見屍體,不由大駭!不久,便有一人認出死者是南宮德。於是,他匆匆返衙報訊。
常達獲訊,便支身掠來。他乍見南宮德之死狀,不由忖道:“此事必是主人助我!”
於是,他派二人抬屍返衙,他便先返衙行文呈報大內,這二夜,他睡得又香又甜啦!翌日一大早,他便向常孝道出此訊。“常孝含笑道:“達哥果真旺得很!”“哈哈!謝啦!”常孝低聲道:“會不會是虹園之人暗助達哥?”
“不可能!南宮德身上之財物全失,必是黑吃黑!”常孝忖道:“少來!我才懶得戮破你哩!”
他便含笑道:“有理!”於是,常達匆匆赴各莊院僱人動工。
他積極安排步軍之住處啦!他要把岳陽城部署成固若金湯啦!
這天下午,曹巡撫含笑抵達衙前,常達立即出迎。
二人便先互道恭喜。接着,二人進入書房密商着,當天晚上,二人便享用酒菜。
席間,曹巡撫便又詳加指點着。翌日上午,曹巡撫便欣然返回武昌。
他一返武昌巡撫府,便先繕函交由親信攜走,因為,他要好好的報答常達一番。
翌日上午,他已率親人及三千名步軍前往岳陽,他一到岳陽,便與常達辦理交接手續。
當天晚上,兩人已在衙中與二名中年人事用酒菜,此二人便是丐幫幫主齊田與獨孤世家主人獨孤漢。
原來,南宮武與孫總管為包銷官煤,首先自獨孤世家手中搶走他們祖傳的煤礦以及售煤權利。
獨孤漢因而飲恨遷居南昌。
孫總管為避免丐幫多管閒事,更禁止丐幫弟子在陝甘地面活動,齊田早已記恨於心。
所以,曹巡撫派人一邀請,齊田二人便來訪,四人便邊取用酒菜邊密商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齊田二人已申謝離去。
翌日上午,曹巡撫已率親人及一批軍士離城,他欣然前往西安上任啦!
常達便向常孝道出昨夜會見齊田二人之事。
常考喜道:“岳陽更固若金湯啦!”“哈哈!是呀!不過,你可要配合一番!”
“行!達哥吩咐吧!”“再撥出一批莊院吧!”“行!”
“丐幫及獨孤世家有意置產,你可別敲竹槓喔!”
常孝笑道:“免費奉送,夠大方吧?”“不必如此啦!按市價交易吧!”“行!”
“此外,兩湖一帶,皆出不了差錯,怎麼辦?”
“達哥吩咐吧!”“丐幫有意遷入武昌以及擴大勢力於兩湖各地,你如果方便,就先借他們一千萬兩白銀,如何?”
“方便!免收利錢!”常達樂道:“阿孝!你太令我感動啦!”
“哭吧!”“去你的!男子漢大丈夫寧可流血,不可流淚!”
常孝哈哈大笑道:“我看這樣吧!我提供三千萬兩給丐幫,日後若有賺錢,二一添作五,他們出力,我出錢,如何?”
“公道!我作主!”“行!獨孤世家需要資金否?”
“他未提此事,日後再説吧?”“行!達哥!前陣子住在你家的姑娘是誰呀?”
常達不由心情一黯!他立即搖頭道:“暫勿提她吧!”
常孝低聲道:“她來自虹園!”常達稍付,便把心一橫的點頭道:“是的!她暗助我,別多心!”
“達哥是聰明人,別做糊塗事!”
“別提此事!另一批步軍將到,我出去安排一下!”
説着,他已匆匆離去。常孝心知有異,不由暗暗擔心!
半個時辰之後,常達已瞧過八仙亭附近之二家莊院,他一見工程已快完工,便欣然離去。
不久,倏見林中射出一批飛鏢,他立見一批蒙面人掠來,他立即喝道:“來人呀!”便先劈飛諸鏢。
立見蒙面人們揮劍疾衝而來。
這批人正是幸選出南宮世家之弟子,他們一聽少主已經遇害,他們便決心宰掉常達以其復仇。
他們已盯常達一天半,如今趁他落單而撲殺着。
常達便全力劈掌不已!
一陣砰響之後,他已劈死八人,不過,他已挨二劍,所幸這二劍未具殺傷力,他只被砍破衣衫而已!
他匆匆抓起一劍,便掌劍交加的撲攻着,立見三位陌生人疾掠而到,便先劈殺外圍。
常達匆匆一瞥,便認出來人是騎士以及少女。
不久,他立見另外一人似虎入羊羣殷宰人,他立即知道此人是那位青衣老者,於是,他安心的撲攻着。
此三人果真是白骨神君三人,他們研判南宮世家幸逃之弟子必會來宰常達,所以,他們一直跟着常達。
他們又劈殺不久,便只剩下四名蒙面人,於是,白骨神君便率少女二人先離開。
常達又撲殺不久,便已宰掉那四人。立見八十餘名軍士奔來行禮道:“大人神勇!”
“埋屍吧!”“遵命!”常達鬆口氣,便掠向莊中。
不久,他已返莊換妥衣衫,他一入廳,卻見少女已經在座。他便上前低聲道:
“謝謝!”
少女沉聲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意不得!”
“承教!我先返衙一趟!”“稍候!那件事取消!”常達喜道:“隔壁那件事嗎?”
“不錯!”常達不由鬆口氣,少女沉聲道:“吾今夜候汝返此共膳!”
“行!不見不散!”“嗯!”常達欣然離去啦!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哩!他便渾身是勁的巡視其他的莊院,天未黑,他便已經返回莊中,他欣然沐浴之後,立即入廳。
立見少女入廳道:“在客房用膳吧!”“好呀!”二人便欣然離廳。
不久,常達一入客房,便心兒一蕩,因為,房中不但引燃兩支紅燭,壁上、窗上以及榻沿更貼上大紅喜字。
榻上之寢俱更皆大紅!此外,居然另有一對鴛鴦枕頭,桌上除有八道佳餚,另有二壺酒。
哇考!這一切挺似洞房花燭夜哩!少女一夜座,便脆聲道:“我姓梅,名叫玉丹。”
“好名字!聲若黃鶯初啼!”她白他一眼道:“主人已吩咐我與汝成親!”
常達樂得不由啊叫一聲,她立即道:“近日再宴客吧!”
“行!謝謝你!”
她立即斟酒道:“汝可別負吾!”“不敢!不敢!敬娘子!”
二人便各乾一杯酒,不久,兩人已取用佳餚,喜酒便一杯杯的入肚。
梅玉丹的矜持逐漸瓦解啦!
半個多時辰之後,紅燭蕊叭一聲,光亮大增,常達的心兒一甜,忍不住的執壺欲斟酒。
卻見壺底已空,他便望向房中,梅玉丹便上前啓櫃取出二壺酒。
不久,二人繼續取用酒菜,她的嬌顏酡紅似玫瑰般迷人!
她的雙眼汪汪的勾神!她頻頻淺笑,他不由心兒盪漾,又過一陣子,她立即起身寬衣解帶。
他的火氣倏旺!他迫不及待的解除裝備,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乾柴遇上烈火,熊熊燃燒着,醇酒使他們合奏青春交響曲,良久之後,曲終人卻緊粘着。
常達茫啦!她也滿足的依偎着,常孝及卜必先卻皺眉啦!
翌日上午,常達已陪梅玉丹會見常孝三人,梅玉丹刻意打扮之後,居然另有一股迷人的丰采。
常孝不由憶起她的胴體,他不由暗暗自責,常達卻笑哈哈的介紹着。
常孝便含笑道:“參見嫂子!”梅玉丹大方的答禮道:“不敢當!”鐵丹便含笑行禮道:“參見嫂子!”
“免禮!”
常達含笑道:“仙仔!幫我挑個黃道吉日吧!”
“呵呵!沒問題!”不久,常達已含笑離去,梅玉丹便與鐵丹在園中賞花及輕敍着。
當天下午,三千名步軍已來報到,常達便先訓勉一番吩咐十位正副隊長安排他們住處各莊院中。
他愉快的吩咐師爺着,當天中午,他便返莊陪梅玉丹共膳,膳後,他便出去瞧步軍之安置情形。
天未黑,他便回來陪愛妻用膳,膳後,梅玉丹道:“仙仔已挑妥吉日,大後天午時。”
“好呀!好好的慶賀吧!”“心領!勿超過十桌!”“好!”
二人便歡敍着。
不久,二人又亢奮的合奏青春交響曲,一回生,二回熟,二人便暢玩着,良久之後,二人方始欣然收兵。
******這天中午,常達夫婦在莊中宴客,賀客之中除常孝三人之外,包括師爺、捕頭,二十位正副隊長及他的好弟兄們。
眾人一鬧酒,常達便暢飲着,不到半個時辰,他已醉倒啦!
梅玉丹便扶他入房歇患,常孝便接棒大戰酒國英雄們。
足足又過半個時辰,眾人方始欣然散席。
深夜時分,倏聽“嗚!嗚!嗚……”哭聲,這哭聲既高亢又刺耳,立聽一陣啊叫以及慘叫聲。
常孝乍醒,不由一怔!立聽又是一陣哭聲,啊聲及慘叫聲跟着響起。
常孝忖道:“哇考!這不是那一天引走笑聲震死人之哭聲嗎?他怎會在此時來此傷人呢?”
他便匆匆整裝出房,立見卜必先低聲道:“速去!妥加運用體內口訣!”
“好!”常孝便掠上屋頂,於是,他立即掠去,哭聲便和慘叫聲連響着。
不久,常孝已瞧見一名灰袍亂髮瘦高老人騰掠而起,哭聲乍揚,常孝立即提足功力迎去。
老者乍見到常孝的迅疾身法,便躍落民宅頂。
哭聲乍揚,常孝便覺氣流倏緊,他急忙旋身以背部迎去。
立覺雙耳一疼,背部似被大石撞上,他急忙提足功力掠落地面,哭聲便似西北雨般響個不停。
常孝立覺耳鼓刺疼!他急忙以雙手捂耳,立覺背部劇震,他不由踉蹌三大步。
他一轉身,立見老者已經撲來,他倏地翻掌疾劈而去,事出突然,老者欲避已經不及,立見他並掌劈來。
轟襲二聲,常孝上半身一晃,老者卻翻身連躍三個筋斗,便躍落屋頂。
卡卡二聲,他的雙膝以下部位已陷入瓦,他便以雙掌疾劈而下,轟轟二聲,他已陷入下方。
常孝見狀,便想迫去,那知,他的體中真氣倏地翻騰!他心知自己已經吸入對方之氣勁,他急忙坐地提氣行功。
此乃最危險之行為,卻已由不得他,因為,他的神智一陣昏沉,使他駭認為自己即將被哭聲震死。
子未生,妻又美,他怎可死呢?所以,他急忙盤坐行功。
此時的瘦高老者一降入民宅房中,立即震得左腳一麻。
他的胸口也前所未有的一陣淤悶,他不由大駭!
他便是兇名昭彰的“三煞尊”魏尊,他自幼便學習以哭功傷人,他的功力越深厚,心性也越變得殘忍。
所以,他沒有親人,他更沒有心腹或手下,他便獨來獨往的浪跡天涯。
常達最近之聲威大震,引起三煞尊之嫉妒,所以,他今夜一入城,便先哭一陣子以發泄心中之不爽也!
那知,竟會遇上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那知,此傢伙竟能震撼他的氣血。
練氣“役氣殺人”之人最怕氣血翻騰,所以,他匆匆朝房內一瞥,立見一對中年夫婦七孔溢血死於榻上。
他放心的行功啦!功力乍湧,他才發現“風府穴”居然微被震傷哩!
他不由駭怒交加!
他擔心對手搜來,便行功等候着。
不久,他已聽見不少人由遠方奔來,他由步聲聽出這些人皆不諳武,不過,卻足以影響他的行功以及行動。
於是,他匆匆啓門離去,不久,他已由後門匆匆離去。
立見大批軍士及巡夜人員匆匆奔來,常孝一聽紛亂之步聲,他立即知道來人是誰,手是,他匆匆收功離去。
因為,他方才行功剎那,便恍悟自己方才被酒衝得昏沉。
因為,他今天喝不少酒呀!
這些酒方才被三煞尊的氣勁一震硬衝向體中各處,所以,才會一時令他昏沉以致使他一陣子緊張。
他匆匆一入莊。便見卜必先及鐵丹起身迎來。
他匆匆搖頭,便直接進入書房。
因為,他經過方才掠返莊,已經引動透入體中之“哭勁”,他擔心會被震傷內腑,所以,他匆匆的行功着。
破曉時分,他終於溶合那些哭勁,他立即發現功力增強不少,於是,他專心行功着,不久,鐵丹由門縫注視着老公。
沒多久,她寬心的離去啦!不久,她一入廳,便輕聲道:“一切皆在您老之掌握中。”
“很好!三煞尊突然來襲,以他的氣功,甚難防範,汝不妨拿個主意,以免此地繼續被三煞尊荼毒!”
“我有個主意,不知妥否?”
“聊聊吧!”
“引誘三笑王與三煞尊火拼!”“好點子?不過,二人修為相當,彼此互具戒心,恐難如願哩!”
“三笑王不是一直在找珍寶嗎?”卜必先會意的雙目一亮!他不由微微一笑!
鐵丹低聲道:“高明!”二人便進一步研商對策。
此時的常達一醒來,梅玉丹便低聲道:“三煞尊昨夜深夜以哭功震死不少人,汝出去瞧瞧吧!”
“三煞尊?”
“嗯!當今天下有二人只以氣功化聲殺人,他們便是三笑王及三煞尊,切勿與他們面對面,更勿過於接近。”
“好!我去瞧瞧!”不久,常達已匆匆的離去,梅玉丹皺眉的擔心啦!她首次關心常達的安危啦!——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