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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肉紛飛染大地

    鼓聲隆隆!

    呀嘿喝聲連天!

    四千餘人在破曉時分,便在廣場練拳,蕭富貴推窗瞧了不久,便愉快的走到大廳口看著不久,沙若男前來道;「這批人正是堪用之材!」

    「不錯!我的夢想可以實現啦!」

    「恭喜!蕭兄可有計劃?」

    「先指點他們,收收人心。」

    「高明,走吧!」

    兩人定入現場,果真各別指點一名中年人。

    以他們的修為,任何招式皆是妙招,任何一挑剔,對方之招式立紛現漏洞,那兩人不由心服口服。

    他們指點良久,方始去指點另外兩名中年人。

    許老六諸人瞧得大喜,立即繼續率眾博拳。

    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沙若男二人一走向大廳,許老六方始喝道:「歇息吧!

    從現在起,沒事之人抽空來練拳。」

    「是!」

    眾人一散,許老六便率四十三名「角頭老大」入廳,沙若男二人坐上王位,便含笑愉快的望著許老六諸人。

    「參見二位前輩。」

    蕭富貴道:「坐!」

    「是!」來人一入座,蕭富貴便道:「你們有何打算?」

    許老六道:「請前輩指點。」

    「如今,你們虎背受敵,各大派及邢達運皆在打你們的主意,你們即使想脱身,也是辦不到,對不對?」

    「是的!」

    「吾二人例有一計,首先逼各大派擋住邢達運那批人,南海雙蓮可以助咱們完成此事,對不對?」

    「高明!」

    「你們趁此機會好好加強修為,時機一到,我們就率你們去宰掉邢達連那批人,屆時再共享成果,如何?」

    「遵命!」

    「下去吧!」

    許老六諸人立即欣然行禮退去。

    他們有這兩座靠山,當然安心的樂啦!

    他們用過早膳之後,立即又率眾前來練拿,蕭富貴及沙若男亦欣然到現場指點著中年人練招。

    巳午之交,堡前一名青年勿勿到許老六面前道:「稟堡主,丐幫幫主及一百餘人已經來到堡前三十丈處。」

    「讓他們入堡吧!」

    青年一離去,許老六便向蕭富貴報告此事。

    蕭富貴朝沙若另一招手,兩人便掠向堡前。

    果見丐幫幫主韓百川率領三位長名及僧、道、尼等一百餘人己經行近,他們一見沙若男二人,立即止步。

    他們一見這兩位最令人「感冒」之人物聯袂出現,立即頭疼。

    沙若男喝道:「老化子,你來幹什麼?」

    韓百川含笑拱手道:「見過二位,老化子諸人今日來向二位問好,同時請二位賞個簿面放出南海雙蓮。」

    沙若男叱道:「老化子,你有臉説出這種話嗎?」

    「老化子的確不配介入此事,不過,南海雙蓮一向慈悲,她們當日在程家堡即使言詞失當,亦不致遭囚。」

    「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人會袒護自己人,可是,事實證明這兩個丫頭無法渡化邢達運,對嗎?」

    「對!邢達運劣根深,難以渡化。」

    「哼!這兩個丫頭算什麼玩意見,她在干涉此事之前,為何沒想到你們這羣化子挨金虎盟屠殺之事。」

    「這……」

    「哼!你我心知肚明,若非徐蓮及雷神出面,你們這鮮化子早就被金虎盟宰掉,你今天那能往此地多事。」

    「這………老化子可否説句話?」

    「説!」

    「先放出南海雙蓮,一切好説!」

    「你還如此嘴硬。」

    「不!別誤會,老化子只是不忍心地們………」

    「住口!只有她們是人嗎?別人便該受苦嗎?老化子,你聽清楚些,邢達運若來犯,我就宰掉那兩個丫頭。」

    「別………別如此,神尼一向慈悲………」

    「呸!什麼神尼?你去叫她來吧!」

    「這………不安吧?別擾她清修。」

    「清修?她在清修?多少人在受苦、拚命、流血?這種人就是神尼嗎?自私自修。呸!呸!呸!」

    「這………」

    蕭富貴喝道:「老化子,我沒心清居你説廢話,你若有種,就進來搶人,否則,你就帶人去穩住邢老鬼。」

    「別傷和氣,彼此尊重些!」

    「呸!尊重!你們這批滿口仁義道德,卻欺善怕惡的傢伙,何時尊重過別人啦!

    你自己説呀?」

    「老化子一向約束小化子尊重二位及你們的家人呀!」

    「可是,你們尊重別人嗎?」

    「老化了未曾對不起別人。」

    「不錯!你一向光明磊落,可是,他們呢?」

    「這……蕭兄可否放出南海雙蓮,再聯手消滅邢達運?」

    「不必,請吧!」

    「這……」

    沙若男喝道:「滾!」

    説著,她己揚掌疾劈而夫。

    韓百川接住掌勁道:「走!」

    眾人立即勿匆掠去。

    「轟!」一聲,韓百川己順勢掠去。

    沙若男揚聲道:「下回敢再來,宰光你們。」

    韓百川忍住怒火,匆匆率眾離去。

    沙若男二人一返堡,便又指導來人練拳。

    ※※※※※※※※日子平靜的過了三個月,天氣越來越熱,許家堡之人卸練得更起動,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武功大有進步啦!

    徐州城內外之各派高手多達二千人,他們奉命在此鎮守許家堡及尋找徐蓮及申經,可是,迄今皆無答案。

    此外,各大門派動員所有的親友到處尋找徐蓮及申經,可是,迄今,仍然耐心的到處尋找著。

    另外,韓百川邀各派掌門人一起住進漢陽鏢局主人周千秋之莊院。而且在該處成立指揮周千秋乃是少林弟子,當然竭誠招待啦!

    他們未曾拜訪過邢達運,不過,邢達運知道他們的用意,他亦通知各地加盟之幫派暫時保守應對。

    若在以前,邢達運早就向韓百川等掌門人興師問罪,可是,如今形勢互變,他不能不有所顧忌。

    他特別擔心徐蓮及申經已經進入漢陽伺機宰他,所以,他一直深居不出,身旁更是戒備重重。

    他甚至連上茅房,也是動員四十人站在茅房外哩!

    他一開始就判斷錯誤,隨著日子消逝,他越來越神經質,他經常在深夜中被惡夢駭醒啦!他甚至連生日也一切從簡啦!

    他過著似囚犯般生活啦!

    吳翠蓮及吳竹蓮更焦慮不安啦!

    因為,她們經過一番努力之後,被制的穴道已經因為時日過久而解開,可是,她們的功力完全消失了!

    她們知道她們的食物中己被摻入散功藥物啦!

    偏偏每天除了侍女送來三餐及收走她們換下之衫裙外,根本沒人下來過,所以,她們沒有控告之對象。

    加上南海神尼一直未至,她們更不安啦!

    她們每天在壁上劃一線,如今己近一百條線,可是,她們卻仍然難以見天日,她們豈能不焦慮呢?

    整個黑白兩道便往這些錯綜複雜的因素下,反而平靜下來,各行各業的生意亦更加的興旺著。

    如今,只有各派之人到處在尋找申經二人,金虎盟之人己經銷聲匿跡,所以,各行各業更放心的作生意。

    天氣漸寒,許家堡之四千餘人卻仍然每天打赤膊的練武不己,雄壯鼓聲更是隨著響個不停。

    各派掌門人仍然住在周千秋的莊院中,他們經過這段時日之相處,各派之武學亦互相交流及印證著。

    他們受益非淺,當然不急著分別啦!

    邢達運卻被自己嚇得消瘦啦!

    他更神經質啦!

    他的情緒更暴躁啦!

    他周遭之人己成為他的出氣桶啦!

    此時的徐蓮已經在水池畔忍疼先後分娩一對男嬰,申經在旁瞧得又緊張又喜的抱著雙嬰。徐蓮指斷臍帶,立即服藥止血。

    嘹亮的嬰啼聲,更使申經手足無措。

    徐蓮趴在池畔替二嬰洗淨身子,立即左右開弓的哺乳。

    她望著靈秀的雙嬰。她滿足的不疼也不累啦!

    「這………蓮妹,怎會這樣子呢?」

    「經哥,你做爹了,他們是你的孩子!」

    「真的呀?我該做什麼?」

    「你去拿沙子埋妥這些污物吧!」

    申經欣喜的立即離去。

    不久,他提著一大桶沙前來埋妥污血等物。

    「經哥,去拿幾張獸皮吧!」

    申經應好不久,已經抱來一大堆獸皮。

    徐蓮教他鋪妥之後,立即放下入眠之雙嬰。

    她服下靈藥又吃了六個紅果,便靠在申經的懷中道:「經哥,你幫我運功一下,我有些累哩!」

    「好呀!怎樣做呢?」

    她盤妥及腿,將他的取手分別按上她的「期門穴」及「關絡穴」道:「輕輕的,別太出力。否則,我受不了!」

    他立即徐徐渡入功力。

    「對!就這樣子,我一點頭,你就收手吧!」

    「好!」

    她一提氣,便逐步融合那兩股功力。

    功行一周天之後,她便覺得功力充沛,她又運功一過天,方始輕輕點頭,申經立即收起雙手。

    他便好奇的瞧著雙嬰。

    一個時辰之後,徐蓮一收功,使瞧見申經專注的瞧著雙嬰,她不由忖道:「我何必再出去爭強鬥勝呢?」

    可是,仇火迅即否決她的念頭。

    她取藥拭抹傷口之後,便含笑走到雙嬰身邊。

    她抱起一嬰,湊近酥胸,小傢伙立即開始吸乳。

    陣陣異樣的感覺,使她滿足的笑著。

    「蓮妹,他在吸什麼呀?」

    「吸奶呀!這裏面有奶呀!」

    「真的呀?他吸奶就飽啦?」

    「是呀!我們吃紅果,也就飽啦!」

    「我們也有吃肉呀!」

    「他還小,以後,他也要吃肉呀!」

    「真的呀!他好好看喔!」

    「嗯!經哥,幫我拿一塊肉,好嗎?」

    申經立即欣然離去。

    良久之後,他己帶來一大塊尚在冒姻的羊肉,兩人便愉快的摟往一起取用羊肉及哺育著雙嬰。

    從那天起,她除了運功及吃肉外,便是哺育雙嬰。

    申經早己將那些招式練得滾瓜爛熟,他便似褓母般在旁協助抱嬰及取肉或助雙嬰洗身哩。一個月之後,徐蓮又坐入池中央吸收靈氣,她除了哺育雙嬰之外。便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池中運功。

    申經抱著雙嬰樂得走來走去,一直到雙嬰睡著之後,他才將他們放在獸皮上,然後到內廳去練掌。

    徐蓮吩咐他要常練掌,所以,他不敢摸魚的抽空練掌。

    日子便在欣喜中消逝著,一晃之間,夏天又到,徐蓮亦開始在池畔活動手,温習她以前之武功招式。

    兩個小傢伙已經八個多月,徐蓮早己將他們放入池中,他們除了肚子餓之外,便在池中忽沉忽浮的泳玩不己!

    申經樂得更專心練掌啦!

    這天上午,許家堡前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便是老妖道。

    他自從當天讓申經離去之後,他便日夜盼望申經早日帶返沙珊,可是,他卻日夜失望著。一個月之前,他破誓下山啦!

    他尋尋覓覓,訪訪問問七天之後,一聽申經居然成為雷神,而且宰了數千名金虎盟人員,他不由樂啦!

    可是,他聽説申經己經失蹤,他不由急啦!

    他便沿途探聽尋找著。

    這天,他被鼓聲及吆喝聲引來許家堡。各派之人一見他兩頭亂髮,身披一件又黑又髒的道袍,便充滿疑問。

    他們尚未決定要不要攔截老妖道,老妖道已經似一陣風般掠到堡前,而且立即騰掠向堡牆上。

    吆喝聲中,堡牆上己經有五人掠來。

    堡門前之二人更是猛吹竹哨。

    廣場中之人原本列陣在對抗,此時乍間竹哨聲及叱喝聲,每個人立即收招及凝在原處了。老妖道一上堡牆,那五人已經逼近,他立即叫道:「吾觀熱鬧而己,你們別緊張,去!去吧!」

    沙若男乍見老妖道,立即全身一震。

    她乍聽老妖道之嗓音,立即喝道:「勞杉!」

    老妖道全身倏震,立即瞧來。

    那五人原本欲招,乍聽沙若男喝叫,立即止步。

    沙若男喝句:「死勞杉!」立即掠向堡結。

    老妖道啊了一聲,立即轉身掠向堡外。

    「死勞杉,站住!」

    「若……若男,別來!」

    「站住!死勞杉,你還跑!」

    兩人答問之間,已經追出五十餘丈遠,老妖道邊跑邊道:「若男,別來!你聽我説,別來!」

    「你站住,我就聽你説。」

    老妖道果真站住。

    沙若男卻彈身疾掠,兩股掌動己經疾拱而去。

    「若另,你黃牛,吾不玩啦!」

    「刷!」一聲,他己射出四十餘丈。

    「轟轟!」二聲,地上己出現兩個大坑。

    「死勞杉,你不去見那孩子啦?」

    老妖道一止步,道:「孩子在何處?」

    「死啦!你一走,我把他掐死啦!」

    「呼呼!」二聲,兩股掌動己經卷去。

    老妖道拔腿再掠,便又掠出四十餘丈,道:「死得好,吾可以無牽無掛了,若男,我不認識你啦!」

    「死勞杉,我騙你的啦!你當爺爺啦!」

    「我不信!」

    聲音方落,他又掠出四十餘丈。

    沙若另邊追邊道:「真的啦!你的孫女就在許家堡啦!」

    「我不信!」

    「死勞杉,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定你啦!」

    「你追不到啦!回去吧!」

    「死勞杉,你真是個大死人,楞子啦!」

    老妖道不吭半聲的拚命飛掠不久,他便己經掠上山,沙若男不死心的猛追向山上,卻已經落後近百丈啦!

    「死勞杉,你聽説,你的孫女叫做沙珊。」

    老妖道乍聽此言,立即止步忖道:「沙珊,難這是神經病所遇上的那泣不要臉查某嗎?不可能,吾不會有這種孫女。」

    他便不吭乍聲的繼續掠去。

    這一掠,他便又躲回崑崙山洞內。

    沙若男悻悻返回許家堡,沙珊便立即問道:「娘,他是誰呢?」

    「別提他!」

    説著,她己幸悻返房。

    原來,沙若男及老妖道原本是一對敍喜冤家,他們成親之後,仍然不時的因為芝麻之事而吵架。

    尤其汪老妖道與沙若男師兄比武,不慎劈死她的師兄之後,她便不諒解的一天到晚和他吵個不停。

    老妖道終於受不了的走啦!

    她受此刺激居然流產啦!

    她痛不欲生,從此,她更古怪啦!

    黑白兩道之人只要遇上她不爽,立即被她劈死,尤其男人更是被她修理一頓之後,更慘遭毒打致死。

    偏偏她武功高強,所以,大家相次的敬鬼神而遠之。

    一直到收了沙珊這個孤女,方始在家撫育她。

    如今,她乍過上老妖道又被他追丟,她卻平靜的心湖終於又波濤洶湧,這一夜,她徹底的失眠啦!

    翌日一大早,她遇上蕭富貴,她立即道:「可以出征了吧?」

    「好呀!我去召來許老六!」

    説著,他己匆匆離去。

    不久,許老六跟著入廳,沙若男立即道:「許老六,今日出徵。你先想想該先宰何處,我要見血。」「是!鄭州一帶尚有三處邢達運之人沒有消減。」

    「好!兵分三路。」

    「是!那兩個丫頭要不要帶走?」

    「帶走!讓她們欣賞一下吧!」

    「是!」

    「下去吧!一個時辰之後啓程。」

    許老六應是離去。

    「蕭兄,你率一路,咱們在鄭家堡會合。」

    「好!」

    沙若男一返廳,沙珊便問道:「娘要出征啦!」

    「是的!再等下去,必會坐吃山空,何況,這些人的實力已經增加不少,可以大大發揮啦!

    「是!」」

    「那兩個丫頭由你看管,讓她們好好欣賞屠殺吧!」

    「是!」

    「我打算大開殺成,我顧不了你,你自行小心!」

    「是!」

    立見侍女送來早膳,兩人便默默用膳。

    膳後,沙珊默默收拾妥行李,便坐在桌旁,沙若男則早已經坐在大廳邊品茗邊瞧束人忙碌著。不久,南海雙蓮被許老六帶到房口,沙珊瞄了她們一眼,立見她們不但蒼白,而且神色也憔悴不少。

    她立即道:「帶進來吧!」

    二女一入內,便默默站在一旁。

    許老六離去之後,沙珊沉聲道:「你們檢討得如何啦?」

    吳翠蓮道:「我們即使有錯,遭受這將近二年之囚禁,也夠啦!」

    「不夠,你們在地牢囚禁,我也在心牢囚禁,你們可知道我如何思念經哥嗎?

    你們明白嗎?」二女立即低頭不語。

    「今日起,我將帶你們去瞧瞧屠殺實景。」

    「不………不要!」

    「哼!你們有選擇的權利嗎?」

    「我………我的功力為何消失啦!」

    「會有此事,我並不知情,我會查此事。」

    「你們要殺誰?」

    「邢達運諸人,放心,我們不會去燒南海紫竹林。」

    「家師為何不來!」

    「腳在她的身上,誰能強迫她。」

    「你們沒通知他?」

    「我為何要通知她?」

    「你言而無信!」

    「胡説,丐幫之人該會通知她,莫非她己遭不測。」

    「不可能,家師功參造化,豈會遭不測。」

    「哼!功參造化,省省吧!」

    「你何不通知家師來印證一番。」

    「我瀨得去做!」

    立見許者六前來道:「姑娘可以上車啦!」

    「你封住她們的功力啦!」

    「是的!姑娘要解藥否?」

    「給我!」

    許老六立即取出兩個紙包來。

    沙珊沉聲道:「我封住你們的功力,再給你們解藥如何?」

    吳竹蓮道:「不必!」

    「很好,我以為你啞巴了哩!」

    她收下紙包,便行向二女。

    吳竹蓮欲閃避,吳翠蓮己握住她的手。

    沙珊便順利封住她們的穴道。

    不久,她己帶她們兩人上車,她制倒她們兩人,立即在車內默默瞧看來人列隊於廣場中。沙若男一走出大廳,喝道:「各位,這一年餘的辛苦即將收成,咱們在鄭州會面吧!出發「是!」

    鼓聲立即隆隆運響。

    四千八百餘人便浩浩蕩蕩的跨騎或搭車馳去。

    許總管及一百人燃放過旋炮,立即關上堡門。

    沙珊輕撫寶劍沉思不語。

    吳翠蓮二女僵躺在被褥上,神色複雜不已!

    她們經過這一年餘之囚禁,在焦慮不安之餘,亦多次回憶往事及想像未來,她們的心路歷程至少己逾十年。

    她們雖然憔悴,卻也體會不少的人生。

    尤其對於佛理,她們更是領會甚多。

    沙若男與這批人一出動,二千名各派高手紛紛跟去,丐幫信鴿更是紛紛飛向沿途各分舵及漢陽周家莊院。

    一個時辰之後,韓百川己和各派掌門入瞧過「緊急字條」,他們立即展開一場「緊急會商」。

    不久,信鴿們再度飛出啦!

    韓百川己下令鄭州分舵先行準備搜報戰情及封鎖消息,以免邢達運諸人獲悉此事。其次,他下令各處分舵監視金虎盟各地之附屬幫派。

    接著,他派人監視邢家莊。

    最後,他請各派高手在漢陽城外四周準備截殺金虎盟之信鴿,俾完全孤立邢達運。這是一場標準的「大封殺」。

    ※※※※※※※※辰中時分,沙若男及一千六百餘人己經抵達鄭州西北方二十里外之黑鷹幫附近,她亳不停頓的下令屠殺。

    她一下車,便率眾人掠去。

    沙珊則仍然搭車前進。

    沙若男一馬當託的率採掠近大門,立即有一百餘支強矢前來「請安」,她揮劍掃開身前之劍,立即掠去。

    她一掠到人羣前,立即大開殺戒。

    她心中之怒火化為駭人的勁力,那把寶劍立即兇殘的吞噬著人命,現場便是慘叫聲及驚呼聲。

    十五位「角頭老大」緊跟而來,便是兇殘的撲殺。

    其餘之人隨後掠至。立即掠牆而入。

    黑鷹幫一共有五百餘人,此時一見來勢洶洶,他們只好咬緊牙根揮動兵刃奮勇迎戰了。奈何沙若男及十五位「角頭老大」的殺傷力太強,剎那間便被宰掉七、八十人,黑鷹幫的人沉不住氣啦!

    掠牆及隨後而入諸人迅速的以八人為一組各包圍住四至五人,便以陣式兇狠的撲殺著。他們以三倍的人數優勢加上招式及旺盛的士氣,當場殺得慘叫連天,投降聲音更是此起彼落著。

    眾人存心血洗黑鷹幫,根本不接受投降的撲殺著。

    沙跚吩咐馬車停在大門前,便帶二女下車觀戰,二女瞧得柳眉緊皺,連連低頭點念著佛號。

    沙跚沉聲道:「看清楚些,這些人渣不知魚肉多少百姓及屠殺多少人,今日是他們的報應之期。」

    二女不願多言,只是茫然瞧著。

    不到半個時辰,除了二十餘入逃逸之外,整個黑鷹幫已經瓦解,金虎盟這批人只有死了八人及二十一人負傷。

    眾人立即分別入內搜刮財物及以化屍粉毀去屍體。

    沙若男掠到南海雙蓮面前冷冷的道:「有何感想?」

    二女搖搖頭,便低下頭。

    沙若另冷冷的道:「這叫做以暴制晏,慈悲及王法根本對付不了這種人渣,你們好好想想吧!」

    沙珊便帶二女上車。

    半個時辰之後,沙若男率眾浩浩蕩蕩的馳向鄭州。

    她們一接近城門,便見蕭萬財及六名大漢汪城門前招招手及轉身掠入城內,她們立即跟入。不久,她們已經停在東大街之高勝客棧,其餘之人則分別由十二人帶入別處之客棧及酒樓。

    沙若男一見到蕭富貴,立即道:「蕭兄技高一籌。」

    「不敢當,黃沙派較近。而且只有四百餘人而己。」

    「全部宰光了吧?」

    「是的!另外搜了不少財物,正在變賣中。」

    「黑鷹派也有不少的財物,這些傢伙平日一定宰了不少人,咱們替天行道,真令人痛快!」「不錯!許老六也該到了吧?」

    「應該快到了!」

    他們又聊了不久,果見蕭萬財帶許者六入內,許者六立即行禮道:「幸不辱使命,大陽大勝!」

    沙若男道:「很好,談談明日的屠殺對象吧!」

    許者六向掌櫃取來紙筆邊寫邊敍述著。

    沙若男道:「何不夜襲柳家堡。」

    蕭富貴點頭道:「上策,柳家堡距離此地只有八十餘里,宰過那批人之後,咱們尚可從容歇息。」

    許老六道:「在下立即轉告此事。」

    説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沙苦男話人剛用過膳,許老六己送來一大包銀票道:「這是今日搜刮而得之銀票,請二位收下。」

    沙若男道:「賞給大家吧!」

    「是!謝謝,何時啓程呢?」

    「用過晚膳吧!酉中時分吧!」

    許者六立即離去。

    夏秋之交,夜色尚熱,沙若男諸人連夜趕路,終於在亥子之交接近抑家堡十里外。

    眾人一下馬,便在原地歇息。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己由四周掠去。

    沙若男及蕭富貴父子率領許老六等四十四名「角頭老大」及八百人由柳家堡堡門正面掠他們單刀直入的衝近,立即撲殺守夜人員及劈破堡門而入,竹哨聲立即和慘呼聲剌耳的響著。

    寂靜夜色立即被震破。

    柳家堡上自堡主,下至堡丁想不到會在平靜一年多之後遭到夜襲,他們由酣睡中醒來,立即大為慌亂。

    四千餘人由四周一入內,立即展開大屠殺。

    近千名柳家堡人員便在不到半個時辰內完全被消滅。

    沙若男這邊卻只死了二十一人及七十餘人負傷。

    眾人立即迅速的化屍及搜刮財物。

    沙珊讓南海雙蓮瞧至此,便帶她們入房。

    她將她們制趴在桌上,便各自歇息。

    沙珊的心情甚為惡劣,因為,她瞧著廝拚情景,便想起心上人申經,可是,心上人如今在何處呢?

    沙若男諸人卻愉快的歇息,因為,她們如此順利的宰了二千餘人,她們更有信心可以宰掉邢達運啦!

    翌日上午辰初時分,她們用過膳,便按照事先分配的對象,再度兵分三路的前進。午後時分,沙若男這批人一接近雙狼會,立即以同樣的模式由沙若男及十五位「角頭老大」率先殺去。

    雙狼會之人剛用過膳正在午歇,沙若男一殺進去,雙狼會之五百人入立即慌亂的迎擊了半個時辰之後,雙狼會又被消減了。

    他們搜刮過財物,立即裝入烏車及再度趕在五十餘里外的「四龍盟」,準備送他們和夕陽一併西沉。

    一個多時辰之後,沙若男諸入在倦鳥返巢之際,殺入「四龍盟」,立即兇殘的屠殺看了。四龍盟的四位當家立即慌亂的率領六百餘入還擊。

    四龍盟的實力頗強,這一役。足足拚了將近一個時辰,方始結束,沙若男之手下己死了一百八十餘人,另外尚有一百八十餘人負傷哩!

    沙若男一見尚有一千人可以派上用場,她立即吩咐眾人搜刮財物,處理屍體及用膳歇息。沙珊和南海雙蓮用過膳,一入房,吳翠蓮立即冷冷的道:「我厭惡這種以大吃小,殺人劫財之行徑。」

    沙珊冷冷的道:「你若能感化他們,他們為何坐大至今。」

    「我們只有兩人,豈能感化如此多人乎」

    「你們有否感化過金虎盟之入?」

    「這………只有一次!」

    「哼!你們只會拍蒼蠅,不敢打老虎啦!」

    「哼!別説你們,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他們的弟子遍佈天下,可是,他們也不敢惹金虎盟呀!」

    「這便是姑息養奸,等到對方坐大之度,只會批評,而不敢出面過問,哼!這就是名門正派的作風啦!」

    「你……」

    「怎樣?我説錯了嗎?你再想想,昨天和今天的行動,難道各大門派不知道嗎?

    他們有出面嗎?」

    「哼!他們一定在暗樂啦!他們一定在計算我們何時和邢達運大拚,而且,他們也期待雙方同歸於盡啦!」

    「你們一定也希望此事發生吧?哼!我不會讓你們如意,你們就靜候事情如何發展吧説著,她己熄燭寬衣。

    「你們就趴在桌上陲吧!」

    二女互視一眼,默默坐在桌旁。

    沒多久,院中已經在化蝕屍體,巡夜人員亦開始走動,南海雙蓮一死心,只好默默的趴在桌上歇息。

    ※※※※※※※※翌日晌午時分,他們前往何家集等候不久,蕭富貴諸人已經趕來,雙方一會面,便欣然互報成果。

    話富貴這邊尚有一千一百餘人,可見他的戰果較輝煌。

    不久,許老六己率八百餘人前來會合。

    他們稍歇不久,便☆起趕往石家堡。

    石家堡兵多將廣,堡主石強手中之金槍更具威力,加上堡中之一千三百餘人,乃是一支勁旅。

    黃昏時分,他們己近石家堡,他們一下馬,許老六便道:「在下和石強略有交情。可否收伏他們?」

    沙若另道:「也好,咱們也該補充人手啦!走啦!」

    他們使上馬浩浩蕩蕩馳去。

    他們一接近堡門,竹哨聲立即猛響。

    他們聯袂下馬,便從容列隊等侯。

    不久,石強己經率領三十名中年人出堡,許老六單獨掠前拱手道:「石兄,久違了!打擾!」

    「久違了,許兄有何指教?」

    許老六取出班指道:「小弟受徐使者之令陪沙、蕭二位前輩前來請石兄共助一臂之力!」「這………許兄決心和代盟主周旋到底啦?」

    「不錯!經過徐使者及小弟諸人先後之努力,已經消滅邢達運之一萬餘名,如今,他己不足八千餘人矣!」

    「這………」

    「石兄,恕小弟直言,你若答應,尚有全盤,你若不答應,便無法見到明日之朝陽,你三思?」

    「好吧!」

    「去見見二位前輩吧!」

    石強與許老六行向沙若男諸人。

    石強一上前,立即行禮這:「參見二位前輩!」

    沙待男道:「免禮,歡迎你共害盛學。」

    「榮幸之至,請各位入堡用膳及歇息。」

    「帶路!」

    諸人立即浩浩蕩蕩入堡。

    入堡之後,石強吩咐下人遞菜送酒,熱誠招呼眾人。

    這一餐,菜餚不多,酒卻充足,眾人皆盡興的入客房歇息。

    半核時分,一陣雷電交加,大兩已經傾盆而下,吳翠蓮悄悄搖醒吳竹蓮,兩人便望向榻上的沙珊。

    沙珊正在夢見她和申經在纏綿,全身不時的扭動著。

    二女低聲商議不久,立即悄然行去。

    只見她們分別指住沙珊的粉頸及扣住她的腰眼,沙珊悚然而醒,卻已經叫不出聲及動彈不得。

    二女取巾塞入她的檀口,立即將她放在榻旁。

    二女搜出那兩包藥粉,立即勿勿服下。

    藥入腹不久,她們頓覺「氣海穴」一陣充實,她們欣然互視一眼,穴即各自趺坐在榻上重力。

    沙珊自侍已有藥物控制南海雙蓮的功力,所以,她在制穴時效過後,未再製穴,致使二女有脱劫之機。

    她們運功不久,功力已經恢復不少。

    她們一見外面仍在下雨,立即欣然下榻。

    「妹,走吧!」

    「姐,我要殺她!」

    「不行!後遺症太多。」

    「我不甘呀……至少要廢了她的功力……」

    「不行!別以德報怨吧!」

    「我……我不甘心呀!」

    「你想想,你廢了她的功力,只能泄恨,卻會引來她們投害更多的無辜,甚至進犯紫竹林。」「我……罷了!走吧!」

    吳翠蓮自沙珊行李中取出二張銀票,沉聲道:「你是聰明人,希望你不要做出瑚塗事!」兩人悄悄啓窗,便小心探視著。

    雨勢甚大,視線甚差,她們一見附近沒人,便躍出窗外。

    她們冒雨悄行不久,居然順利的翻牆而去,她們勿匆辯識方向,立即施展全部功力冒雨掠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們終於躲入一家客棧之廚房。

    她們打開灶火烤火取暖,同時吃些剩飯茱。

    不久,她們留下一張銀票,便又冒雨離去。

    她們擔心沙若男諸人會在翌日逐星搜索,所以,她們冒雨一直掠行,一直到天亮,她們方始躲入荒廟中。

    雨勢仍然不小,她們一見廟內沒有外人,她們立即脱去濕衫裙予以擰乾,然後再拭發及拭身。

    她們又烤過一次衫裙,方始穿上身。

    「妹,累不累?」

    「姐,我有些累哩!」

    「先運功吧!希望大雨能夠阻止他們出來尋找。」

    兩人便各自運功。

    此時的石家堡正好傳出一陣慘叫,二十四名守夜人員當場被劈死,四千餘人已經冒雨追向四方。

    沙珊低頭坐在房中,大氣也不敢吭半句。

    沙若男一入房,立即沉聲道:「你呀!真該死呀!」

    「孩兒下次不敢啦!」

    「算啦!那兩個丫頭成不了氣候,她們沒有傷你,算她們識相,否則,我就去宰了老尼姑。」

    「謝謝娘!」

    「珊兒,我看你這陣子一直悶悶不樂,你往想他呀?」

    「是的!」

    「唉!痴情女,他會不會獨自在逍遙呢?」

    「不可能,蓮妹尚未復仇呀!」

    「他們目前在幹什麼呢?」

    「若依時間推斷,蓮姑娘己分娩,她一時不便出來。」

    「但願如此,日後若讓我知道他拋棄你,我非殺他不可。」

    「不會,經哥待我很好!」

    「你一夜沒歇息,早點歇息吧!」

    「謝謝娘寬恕及關心。」

    沙若男道句:「傻孩子!」便含笑離去。

    哇操!果真是「虎毒不食子」,別人稍犯錯,便要宰掉,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了大批漏,卻只是説説而已!

    人真是自私的動物也!——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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