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徐蓮正在他中運功,倏聞一陣肉香,立見申經拿著兩塊尚在冒著熱泡的肉行來,她立即迎去。
他立即遞出肉塊及後退道:「吃吧!」
她原本欲依偎在他的身邊,一見他後退,她頓時想起他的古怪脾氣,她便退到一旁吃。她因久未吃肉,雖然沒有鹹味,她亦吃得津津有味。
申經吃完那塊向,立即摘食紅果。
良久之後,她上前摘食紅果,他立即道:「我帶你離開此地,不過,我不能繼續替你止疼,你明白嗎?」
她芳容失色!
紅果立即脱手落地。
他摘下一粒紅果遞給她道:「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什麼原因?」
「我………我不能説啦!」
「為了女人嗎?」
「哇操!你怎會知道呢?」
她神色一慘,淚珠立即滴下。
「拜………拜託!別哭!好嗎?」
她雙手捂臉,立即轉身輕泣。
「拜託!我求你別哭啦!」
「我願意居小!」
「居小?什麼意思?」
「我………我願意做你女人的妹妹,她做大姐!」
「我哪來女人呢?」
她化泣為喜的轉身問道:「你沒女人嗎?」
「我………是呀!」
「你沒老婆嗎?」
「是呀!」
「討厭!你方才偏偏説有女人,亂逗人家!」
「我……我……」他在猶豫該不該道出被女人玩過之事啦!
他發現自己有些喜歡她,他衝動的欲道出那件事,可是,他又想起者妖道嚴格規定他不許泄密,他只好忍下啦!
徐蓮嫣然一笑道:「只要你沒女人或老婆,我會在家等你!」
「你住在那兒?」
「長安銅獅巷唯一那家女紅店,就是舍下。」
「什麼店名呢?」
「蓮兒女紅店。」
「蓮兒,我記得你叫「洗臉」吧?」
説著,他的雙手己抹上臉部。
「討厭!人家不叫洗臉啦!」
「洗腳呀?」
「討厭!你這種憋人也會吃豆腐呀?」
「那來的豆腐?」
説著,他到處張望著。
「討厭!人家姓徐,雙人徐,蓮花的蓮。」
「徐蓮,徐動的蓮花,好美!」
「當真?」
「是的!」
「我美嗎?」
「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之中,最好看的一位!」
「好看而已呀!不美嗎?」
「當然美啦!」
「你叫什麼名字嘛?」
「我……我叫申經!」
「神經?」
「不是啦!申經啦!我才不是神經病哩!」
「神經病?咦?你怎會説到這三個字呢?」
申經「我」了一聲,立即想起那位一直追他的馬仔,他立即轉身欲走,徐蓮急忙拉住他道:「別生氣嘛!」
「我……沒生氣!我們該走啦!」
「現在就走?」
「是呀!」
「我……我們明天再走,好嗎?」
「這……好吧!」
「謝謝!哎唷!」
她一捂胸,立即倒下。
他摟住她,雙手忙著翻山越嶺啦!
接下去之事亦水到渠成啦!
這一役,她當然又不痛啦!
他一見她不痛,他不由大喜。
他立即匆匆返廳運功。
翌日上午,她穿著軟甲及長褲,另外以木桶裝滿紅果,跟著一身皮衣褲的他向外行去啦。八名老者心知不妙,立即趴跪大哭!
其餘之人亦趴地齊哭!
徐蓮目睹此景,雙眼亦泛淚光。
申經卻默默行去。
不久,兩名老者起身在前開路。
申經二人一步出,老者便叩頭求他再回來玩。
申經摸摸他們,便轉身欲走。
徐蓮掠到石旁,立即控出包袱及錦袍。
申經怔了一下,道:「你知道如何走吧?」
「朝東吧!」
「好!走吧!」
「咻!」一聲,他已掠出九十餘丈遠,她怔了一下,一時芳心喜得狂跳,根本不知如何起步。
他一止步。招手道:「來呀!」
「我走不動呀!揹我呀!」
他掠回她的身前,她立即躍上他的虎背,她的全身一陣酥酸,若非雙手扳着她的雙肩,便會仰個大元寶。
他一掠身,已疾射而去。
勁風迎面撲來,她不但張不開眼,亦險些窒息,她慌忙將臉兒埋入他的背後,立閃一陣汗酸味。
她一向有潔癖,如今卻覺挺香的哩!
哇操!愛情的力量有夠恐怖!
申經邊飛掠邊覺全身舒暢,他便欣然掠去。
晌午時分,他一見前方那處綠洲,乃是他以前洗身之處,他一時想到洗身,便亳不猶豫的立即疾掠而入。
卻聽徐蓮叫道:「左邊!小心!」
申經一見左側有兩人揚劍撲來,他的雙掌一揚,兩股潛勁已經疾如閃電的劈上那兩人。「啊啊!」那兩人已倒飛而出。
「砰砰!」擊中,那兩人後面之四人好似「保齡球」般被撞飛而出,立即有六人迅速的各撲向他們。
「叭………」聲中,那六人已經各接住兩人,卻聽他們各自悶哼一聲,立即不由自主的向外墜去。
哇操!好駭人的功力呀!
其餘之人不放再接,紛紛閃避。
徐蓮喝道:「殺!」便向後躍去。
因為,她已瞧見這一百餘人的服裝皆是金虎盟弟子,她研判他們是來尋找邢達旺,所以,她立即下令撲殺。
她一落地,立即疾劈向落地之人。
那十二人已經有兩人被劈碎內臟,另有四人皆被撞成重傷,其餘之人亦踉蹌的尚未站穩身子。
她雙掌疾拍,立聽一陣慘叫聲。
她打鐵趁熱的撲殺著。
申經一見到這些人的嘴臉,他便沒有好感,加上這些人紛紛揚劍攻來,他憤怒的立即全力施展那套妙招。
他那充沛的功力及閃電般招式,便似在對付木頭人般,四周之人立即各自捂著心口慘叫噴血飛出去。
「撲通!」聲中,每人一落地,便吐血抽動著!
每人一撞倒樹木亦當場慘死!
每人一撞落地面,立即七孔流血!
徐蓮瞧得心花怒放!
她不需插手協助!
她忙著在屍體使中攫取財物及靈藥。
不久,申經已經解決那批人,她欣然拋去一套衣服道:「先好好的洗乾淨,再試穿這一套衣服吧!」
「你在忙什麼?」
「別管嘛!把水中那些死鬼拋上來!」
申經躍入水中,立即將屍體拋過來。
不久,他愉快的洗髮及沐浴。
她來回搜了一大包銀票及靈藥之後,方始劈坑及迅速的埋妥那一百多具屍體。
她將一套袍襖放在岸上,立即欣然入他沐裕。
「申經!過來些嘛!」
「我……好吧!」
他一遊近,她便摟著他道:「你真厲害!」
「你又在疼啦?」
「不是啦!不過,有一點點疼哩!我忍一忍吧!」
「他們是誰?」
「一批大壞蛋!」
「你弄了一大包什麼呀?」
「錢啦!藥啦!」
「死人錢,你敢花呀?」
「有何不敢!他們還不是亂搶來的!」
「我覺得怪怪哩!」
「不花白不花!申經,我可以叫你經哥嗎?」
「這………怪怪哩!」
「不會啦!習慣成自然啦!我叫你經哥,你叫我蓮妹,好不好?」
「蓮妹!」
「經哥!」
「哇操!還是怪怪哩!」
她立即連連大喊著「經哥……」「你在「起笑」啊?」
「人家高興嘛!經哥!」
「我……」
「叫蓮妹嘛!」
「蓮……蓮妹!」
「經哥!」
她激情的立即摟著他。
「蓮妹,又疼啦?」
「嗯!」
他立即抱她上岸。
不久,他已開始替她止疼啦!
她認為自己已完全掌握他啦!
不知不覺之中,她溢出淚珠啦!
他急忙緊急剎車道:「哇操!你怎麼又哭啦?」
「哭?我有嗎?」
她朝雙眼一摸,羞得一時説不出話來。
「你………不疼啦?」
「嗯!謝謝你,對不起!」
「為何對不起呢?」
她方才因為無法使他滿足而致歉,此時,他順口一問,她怔了一下,道:「沒有啦!謝謝你啦!」
「我……可以起來了吧?」
「嗯!」
他一起來,立即專心的運功。
她既驚異他的收發自如,又感於無法滿足他,他立即閉目忖道:「分別之後,他會到長安來找我嗎?」
她不由暗自緊張著!
經此一來,她泡入水中,懶洋洋的沐浴。
他卻繼續運功著。
黃昏時分,她拾來柴枝,立即引燃於她畔,不久,她將地面上的乾淨食物集中於火旁,默默取用著。
「蓮……妹,你不高興嗎?」
「我………經哥!你會來看我嗎?」
「會!長安銅獅巷蓮兒女紅店,是吧!」
「是的!經哥,你真好!」
她立即靠上他的左肩。
他吃著滷肉道:「咱們今夜不走吧?」
「嗯!你急著趕路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問問而己!」
「經哥,咱們今夜好好坐坐吧!」
「好呀!」
兩人便邊吃乾糧邊默默靠坐著。
「經哥,你真的沒有女人或老婆嗎?」
「真的啦!我發誓吧!」
「不要!人家相信你!經哥,人家做你的女人,好嗎?」
「我……我不敢答應你!」
「為什麼?」
「我………我不能説!」
「對了!你住在那兒呀?」
「崑崙山!」
「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
「你有師父吧?」
「老妖道説我還不夠資格作他的徒弟!」
「你怕他嗎?」
「我………我………」
「經哥!此地只有咱二人,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説吧!」
「這………你當真不會説!」
「我發誓!」
「我從小就和老妖道在一起,這回,他放我下來三年,他不准我沾女人,更不准我把我和他之事告訴別人。」
「你沾過女人嗎?」
「我………我………」
「你沾過我吧?」
「我…………我替你止疼,不算沾你!」
「對,你另外沾過別人嗎?」
「我………我可以不説嗎?」
「好吧!你此次準備回去見老妖道吧!」
「是的!我己經下來三年多啦!」
「你準備向他説你替我止疼之事嗎?」
「是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他可能會罵你哩!」
「會嗎?我該怎麼辦?」
「我陪你去向他解釋吧!」
「不!不要!老妖道一向不讓外人去他那兒哩!」
「他若罵你或打你,你肯為我忍受嗎?」
「肯!」
「經哥!我記下你這份情,他會不會不讓你出來呢?」
「我………我也不知道!」
「我等你半年,你若沒來,我會去找你!」
「這………不好吧?」
「屆時再説吧!」
「給你這一説,老妖道一定會扁我哩!怎麼辦?」
「忍耐!他總不會殺了你吧?」
「是的!好!我就忍耐吧!」
「經哥,你的頭髮好長,我替你剪剪吧!」
「不!不要!我以前的頭髮更長哩!」
徐蓮心中一動,道:「經哥,你方才説過神經病,怎麼回事?」
「我……我可以不説嗎?」
「可以呀!經哥。你聽過金虎盟嗎?」
「沒有哩!你為何提起它?」
「金虎盟是一羣壞人,他們就是方才那批人,你只要注意這套服裝,你就知道誰是金虎盟之人。」
「你要我穿上它嗎?」
「是的!明天入城再買新衫吧!」
「這套皮衣褲不好看嗎?」
「太大了!而且,有怪味道哩!」
他怔了一下,拿起皮衣褲便欲嗅。
「經哥!拜託你則嗅了!我會吐哩!」
説到「吐」,她心中突然一顫,她神色一變的忖道;「天呀!我會不會懷孕吩?
我尚須對付金虎盟哩!」
申經立即順手拋出皮衣褲。
他上前埋妥皮衣褲及自己的內外褲,立即穿上袍襖。
他略為揮動四肢,滿意的點點頭。
申經穿上袍襖道:「哇操!好舒服喔!」
「這些傢伙最會享受啦!經哥,我想睡啦!」
説著,她已趴在他的腿間。
他的火氣一旺,全身立即覺得很彆扭,他急忙扶她道:「蓮妹!這樣不好,你到火堆旁去睡吧!」
「好嘛!」
兩人一分身,立即各自向周公報到。
漫漫長夜就順利的消失了!
天一亮。兩人略加漱洗,便又取用乾糧及紅果。
辰末時分,她提著小桶及包袱伏趴於他的背上。
他一彈身,便似閃電般掠去。
晌午時分,他湊巧的掠近「昭君墳」,他的心中一動,立即又想起他好似在此地被那女人玩過之事。
他的心中不由一抖!
墳旁雖然已無屍體及衫裙,他卻似逃難般掠去。
她感受到他的心房抖動,她眯眼向兩側一瞧,由於申經全速掠去,她只是瞧見滿目的黃沙。申經卻如飛般全速掠去。
又過了一個半時辰,申經一緩身形,噓口氣緩步道:「我看見不少的房舍,你就下來走走吧!」
她哇了一聲道:「天呀!咱們到寧夏啦!經哥,你好似在飛哩!我以為咱們得到天黑,才能入城裏!」
「我們就入城吧!」
「不!我不讓他們瞧出我!」
説著,她自包袱取出布條,立即束扁雙胸。
「哇操!會不會疼呀?」
「不會啦!你要不要戴面具?」
説著,她己自包袱取出兩張薄皮。
她一攏秀髮,立即戴上面具及皮帽。
「哇操!你變老男人啦!」
「別叫啦!來!我裝你弄一弄!」
説著,她立即替他戴上面具及龐長髮、戴皮帽。
「哇操!好怪喔!」
「忍耐一下!你從現在起,暫時別説話!」
他立即輕輕點頭。
兩人立即聯袂掠去。
兩人入城不久,徐蓮便已經找到一家估衣店,兩人一入內,店家及小二立即驚慌的上前招呼著。
徐蓮沉聲道:「吾二人要挑衣褲!」
「是!請!請!」
説著,兩人已啓櫃搬出大小衣褲及毛巾。
徐蓮挑了三套錦襖及毛靴,立即遞出張五百兩銀票,店主忙哈腰道:「二位大爺請笑納。小的敬獻!敬獻!」
「包妥!少羅嗦!」
「是!是!」
店家緊張的包妥衣褲,徐蓮提起包袱,便向外行去。
「大爺!小的……」
「少羅嗦!」
「謝謝大爺厚賜!謝謝大爺厚賜!」
徐蓮逛了不麼,便進入一家豪華客店,店家夫婦及八位小二立即快步出來行禮道:「恭迎二位大爺。」
徐蓮遞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道:「吾包下上房!」
「是!請!」
店家立即親自帶二人進入後院之一間豪華房內,二名小二迅速的立即斟來熱茶道:「恭請二泣大爺品茗!」
「備熱水、佳餚及狀元紅!」
三人立即行禮退去。
申經低聲道:「你真威風呀!」
「你見識到金虎盟的厲害了吧?」「殘忍!屠殺!他倚仗此兩樣寶貝在嚇人!
所以,我一直以暴制暴,我只要瞧見金虎盟之人,一律屠殺!」「他們真的沒有一個好人嗎?」「我不會騙你!你以後再自己證實吧!他們送來熱水,咱們先好好洗身,然後再大吃一頓吧!」「好!然後呢?」「你再幫我止疼!」「好呀!」不久,六名小二送來熱水,澡盆等浴具。
店主夫婦亦親自送來火鍋、佳餚及一壺狀元紅。
他們一走,兩人立即興奮的沐浴。
浴後,兩人欣然取用酒菜。
沒多久,只聽前廳傳來粗暴的聲音道:「本盟何時來了兩人,你快去叫他們儘速來見我,否則,我就殺過去。」
「是!是!」
徐蓮道:「經哥!這批人夠鴨霸吧?」
「要不要宰掉他們?」
「當然要!不過,和他們到外面去打,因為,你的掌力太強猛,隨時會傷到別人或劈爛物品哩!」
「我也不知為何曾如此夠力呀!」
「先宰了批人再説吧!」
説著,她已替他戴妥面具及皮帽。
立聽一陣輕細敲門聲道:「二………位………大爺………」
申經開門道:「走吧!」
「大爺海涵,小的完全被迫的!」
「我知道!我不會怪你!走吧!」
「謝謝!請!」
申經跟著進入前廳,便見廳中只有十二名和他一樣打扮的人在飲酒,一名中年人更是斜瞪著他。
申經上前道:「誰在找我?」
一名青年雙目一張,立即喝句:「媽的!臭屁什麼?」
「呼!」一聲。他五指箕張的疾抓而來。
申經右手疾扣住對方的右腕,左手朝對方的臂彎一切,右手便順勢將對方的右手疾推向對方的面門。
「叭!」一聲,對方的五指似利釘般釘入自己的眼眨、印堂及雙額,立聽對方淒厲的慘叫著。
申經想不到自己「心想事成」的順利完成這付「佳作」,他暗吸口氣,立即將對方扳個向右轉。
那十一人瞧得立即大駭!
申經一見桌上有一塊豬蹄子,他立即將它塞入青年的口中,道:「朋友!你方才若不臭屁,豈會如此爽呢?」
立聽中年人喝道:「你是誰?」
「你是什麼鳥貨色,你配知道我的名字嗎?」
申經以前常遭老妖道訓,所以,他順口損了一下!
中年人神色一變,立即喝道:「上!」
那十人神色一變,一時不敢上。
申經道:「這裏太狹,到外面去玩吧!」
「好!你自己桃風水吧!」
申經哈哈一笑,便大步行去。
倏見一名青年抽出匕首,便疾戳向申經的後背,店主及小二們嚇得全身發抖,卻不敢聲張。
申經的背後似長了眼修,只見他向左閃開,右手順勢一抓,立即抓住對方的右臂。他旋身一拍對方之右腕,對方的匕首立即戮入對方的腹部,當場痛得他哎喲大叫著。申經將抹布塞入對方的口中,噓道:「別吵!拜託!」
青年全身發抖。地上倏聽「滴答」聲音。
哇操!他已嚇出尿啦!
申經拍拍手,便朝外行去。
這回,沒人敢再暗算他啦!
兩名負傷之人抓下豬蹄子及抹布,急叫道:「和哥,救救命!我………我快要死了………和哥……救命呀!」
失明之人更是哀嚎的下跪著。
中年人姓局,名叫福和,他厭煩的道:「別叫!先宰了這小子!咱們再來替你們療傷!走!」
説著,他己率先掠去。
申經朝街上一站,道:「此地的風水如何?」
「媽的!上!」
另外九人抓出匕首,立即一起撲來。
申經雙掌立即點名似的疾拍著。
「叭……」聲中,那五人已經腦袋開花倒地。
中年人嚇得轉身疾掠而逃。
申經右掌遙拍,只聽「砰!」一聲,中年人的後心立即被申經的「全壘打」劈得吐血飛去。
「砰!」一聲,他己撞牆「隔屁」。
遠處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請問名緯!」
「相逢何必相識!算你雞婆!這些交給你啦!」説著,他哈哈一笑,立即大步返應。店主欽佩得要命,卻不敢上前拍馬屁!
申經一返房,便見徐蓮低聲道:「經哥,你實在太罩啦!這些人簡直比豆腐還要軟哩!」「哈哈!小卡司!好香的火鍋喔!」
「對!這道羊肉火鍋夠味道!酒已温妥,喝一杯吧!」
「我………我不喝酒哩!」
「別這樣嘛!喝一杯吧!」
他道句好,立即端杯一飲而盡。
「經哥,吃塊羊肉吧!」
説著,她己温柔的挾羊肉給他。
兩人便愉快的取用著佳餚。
申經在她的相勸之下,不知不覺的跟著又喝了八杯酒,她更是欣喜的喝了十六、七杯酒她那對鳳眼已是熱情洋溢啦!
倏聽院中傳來一陣步聲,她立即低聲道:「有人來啦!」
「哇操!這些人真是欠揍哩!」
倏聽:「不敢!老朽經不起你之一掌!」
徐蓮忖道:「會是他嗎?」
她立即上前打開房門。
只見一名矮胖錦袍老者笑嘻嘻的站在門前,她乍見此老立即關上房門,然後直接返回座位。老者怔了一下,笑容立逝。
申經怔道:「怎麼回事?」
徐蓮拿起酒壺,合住壺嘴立即連連喝酒。
申經挾起一塊肉,默默吃著。
立聽門外傳來呵呵笑道:「老夫今天忘了洗臉,可能因此被人誤認為鬼,不過,老夫擔保自己不會是鬼。」
徐蓮沉聲道:「怕事之徒,與鬼何異!」
「咦?誰敢如此批評老夫!老夫蕭富貴豈是怕事之徒!」
「前年三月八日,你怕過誰啦?」
「啊!是你!」
立聽步聲匆匆遠去。
徐蓮喝光酒,但怛的將酒壺砸向牆壁。
她口中更是恨恨的罵道:「垃圾!人渣!」
申經一皺眉,立即問道:「怎麼啦?」
「這傢伙既好名又怕事,偏偏又自吹自擂為大無畏勇士!哼!他若不是垃圾,狗也改掉吃屎啦!」
「我聽不大懂,垃圾怎會扯上狗吃屎!」
「狗能夠不吃屎嗎?」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呀!」
「我曾經試過,我給一隻狗吃了三十斤的肉,它吃得肚子發脹,可是,它看到屎,仍然要吃。」
「哇操!瘋狗!」
「這是它的天性,這傢伙天生是垃圾,永遠改不了。」
「哇操!原來如此呀!我為何不直接説出來呢?」「我喜歡拐彎抹角説話,好了,不值得為這個垃圾搞壞情緒,來!咱們好好的大吃一頓!」説著,她挾起一塊肉,便遞入申經的口中。
申經挾著一塊肉,道:「吃得下吧?」
她嫵媚一笑,立即張口含下肉。
徐蓮邊吃邊忖道:「蕭老鬼一定會記恨及伺機教訓我,我何不連夜和經哥趕往崑崙,暫避他的鋒頭呢?」
她又考慮不久,立即決定提前離去,於是,她愉快的吃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止筷道:「過癮吧?」
「是呀!我未曾吃過如此可口的東西哩!」
「機會多得很,吃些紅果吧!」
説著,她己提來水桶。
桶中之紅果葉經過沿途震盪,已經快要完全成為碎汁,她立即將汁倒入碗中道:「挺可惜的!喝吧!」
「別可惜!下回再去摘吧!」
她喝了一碗紅汁,道:「你怎會去那兒呢?」
「我……我也不知該如何説!」
「別説了,喝吧!」
兩人便欣然喝著。
良久之後,兩人已經喝光果汁及食光碎肉,徐蓮捂腹道:「好飽喔!我今晚吃得有夠多啦!」
「我也一樣,真過癮!」
「經哥,咱們別和金虎盟之人料纏不清,今晚就走吧!」
「好呀!」
「我跟你一起走,我在崑崙山下等你,好嗎?」
「這………你不是要回長安嗎?」
「我擔心金虎盟之人會害我!」
「有此可能!好!我帶你走!」
「經哥,謝謝你!」
「你千萬別上山去!老妖道很兇哩?」
「我知道!我不會給你添厭煩,咱們換上新衫吧!你先瞧瞧這套新衫是否合身吧?」説著,她己取出新衫。
申經一換上衫褲,樂道:「哇操!好舒服哩!」
「經哥,你真好看!」
「你才好看啦!我要穿配嗎?」
「對呀!」
「我一直投穿過歇呀!」
「難怪你的腳丫子如此大,你坐著吧!」
説著,她已取鞋跪下。
申經一穿上毛靴,便彎腿的運動雙腳。
「經哥。起來走一走吧!」
申經一起來,邊拉的走著道:「不好走哩!」
「別急!習慣就成自然!」
「我還是別穿吧!好不好?」
「好吧!」
她一收靴,立即更衣。
她大方的在他身前更衣,他亦笑嘻嘻的瞧著。
「蓮妹,你真好看!」
她撥順秀髮道:「經哥,老妖道會不會反對我做你女人呢?」
「拜託別提他,我會肚子疼哩!」
「好吧!我來整理包袱。」
她立即在兒旁整理那些「沒收」的銀票。
良久之後,她將銀票及新衫包妥,忖道:「有這筆財物,我可以好好的安排瓦解金虎盟啦!」
她將包袱朝背上一背,戴上皮面具道:「經哥,走吧!」
申經一蹲下,她便趴在他的背上道:「由窗口出去吧!」
申經立即彈射出窗外。
她向四周一瞥,便指揮他掠向城外。
出城之後,她認清方向,立即沿途指點著。
申經疾逾閃電的掠出一個多時辰,他立即認得他當初來過之路,於是。他全力疾馳而去北風呼呼,她部温馨及欣喜不己!
黎明時分,申經一止步,便指向山上道:「我住在山頂那一帶,那兒一年到頭都是雲,十分的好看哩!」
「真的呀?咱們以後再去玩,好嗎?」
「好呀!」
「咱們先去吃飯及歇息一下,好嗎?」
「好呀!」
兩人便聯袂掠向遠處的鎮甸。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家小客棧,徐蓮吩咐小二送來飯菜,立即興申經在房中漱洗及用膳。
膳後,兩人便各自調息。
徐蓮難得如此專心運功,半個時反之後,她欣喜的收功付道:「我的功力已經增加甚多,我該好好的練劍啦!」
「蓮妹。走吧!」
「經哥,我在此地候你,好嗎?」
「好!我會來找你。我走啦!」
「等一下!」
她替他取下面具,又整理過垂肩的長髮道:「經哥,忍耐些!老妖道絕對捨不得殺你哩!」「我知道!我走哩!」
説著,他已開門離去。
他一出客棧。也不管有沒有別人,他一施展輕功,「刷!」一聲,他已經掠出鎮外,不知駭了多少人哩!
不久,他己沿著小山道掠向山上。
可是,當他掠到半山腰,他便緊張的緩緩掠去,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老妖道。他弄壞了寶衫!
他又被女人玩過!
他已犯了兩項重罪,他豈能不怕呢?
別人是近家情怯,申經卻是近家膽顫!
終於,他已經接近山洞口,卻聽一聲冷哼。他的雙腿一軟,立即下跪道:「老………老先生,我……我回來啦!」
「誰?」
「申……申經!」
「申經?會是你?」
「老先生,別生氣!我……我知錯啦!」
説著,他己經開始叩頭。
「咚!」一聲,原本堅硬的山石立即出現一個凹處,申經怔了一下,慌忙摸摸額頭及瞧瞧手中有否血跡?
「哇操!怎會沒腫又沒血呢?」
他立即偏頭叩向右側。
「咚!」一聲,哇操!又是一個凹處。
他怔了一下,便叩向左惻。
哇操!又是咚咚聲及出現一個凹處。
他怔得急忙捂向那三個凹處,忖道:「哇操!地面怎會經不起我的叩頭呢?我不相信!」
他立即「咚咚咚!」叩頭。
岩石地面亦「咚咚!」的出現凹痕。
憋直的申經一時忘了自己在請罪,他居然開始研究堅硬地面為何會出現凹痕?
他的額頭為何沒受傷害呢?
哇操!他非把額頭叩成又紅又腫,便不足以表示他請罪之誠意,所以,他一直在附近叩頭著。
一聲輕響之後,一位身被道袍,長髮即將垂地的老者已經似微風般出現於山洞之入口處。這名老道年約六十左右,他的相貌清瘦,隱含威儀,不過,此時,他部充滿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此人正是申經口中之「老妖道」,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之人會是申經,他更不相信那些凹痕是真的?
他方才聽出申經的語言,可是偏偏嗓音頗似申經,而且亦驚慌的叩頭,他便相信來人便是申經。
他原本要出來教訓申經,可是,他一聽見叩頭聲有異,他立即自動提聚功力及悄然行來。
他好奇的瞧著!
申經專心的叩頭及研究著。
兩人各忙各的,真是一對怪師徒!
良久之後,老妖道歪身偏頭瞧向申經之右頰,申經正好叩向左側之山石,兩人的目光因而沒有「交會」。
老妖道便又偏頭瞧著。
申經一見身前已經全是凹處,他將身子向後一退,立即繼續叩頭。
老妖道又瞧了一陣子,忖道:「他頗似神經病,卻又不似,他的氣色不可能如此好呀!可是,別人不會來此地叩頭呀!」
他便邊看邊思忖著。
沒多久,申經的身前又到處是凹痕,他直覺的向後一退,那知,他的身後正好是凹陷地帶,他立即向後一仰。
他「哇操!」一叫,功力自動湧出,他立即似木頭被釘住般斜仰著,他的雙手亦隨之而停止擺動!
老妖道乍見奇景,不由「哇操」一叫。
「天啊!老妖………老………老………」
申經尚未「老」出個名堂,因為駭慌之故而向後翻落。
老妖道一見申經的腦瓜子遙墜向一塊大石,他急得「哇操」一叫,身子一彈,便欲抓住瀕危的申經。
申經以為者妖道要「扁」他,嚇得身子向左疾旋而出,同時順勢向下一翻,居然已似大石般翻向山下。
老妖道往大石上一站,不敢相信的望向山下,再望向石前之空處,他那腦海中更是疾閃過申經方才之閃翻動作。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山下,卻見申經己落至山下,而且正在落荒而逃,他立即大吼道:「神經病!你給我回來!」
申經全身一震,只好向後轉。
不過,他故意緩步而來。
他企盼老妖道的火氣能夠及時消逝。
老妖道忖道:「天呀!果真是這小子!他怎會脱胎換骨般的奇怪?如今的他頗有人樣了?」他立即盯視山下。
申經邊走邊偷看,但心兒卻加速劇跳,他暗暗叫苦道:「哇澡!不告而溜,我這下子麻煩啦!我真的皮癢啦!」
他立即心驚膽顫的沿山道而行。
「神經病,你何時變成王八啦!我數到三……」
「遵命!馬上到!」
「刷!」一聲,他已似流星般掠落於老妖道身前一丈遠處,老妖道當場瞧得大駭,眉尖立即皺上。
這是他的生氣或思索表情,申經瞧得眼皮連跳,他立即趴跪在地及「咚………」
的叩頭不己!
山石立即又連連出現凹痕。
老妖道忖道:「這小子一定另有奇遇,我得好好考考他!」
他立即喝道:「你在敲鐘呀!」
申經皮顫肉抖的用力叩向山石。
因為,他以前若叩頭太輕,老妖道便罵他在敲鐘呀!
「卜!」一聲,他的整張臉已經完全陷入山石內,老妖道駭忖道:「完啦!這個混小子非流鼻血不可啦!」
那知,申經一抬頭,臉上居然毫無損傷哩!
老妖道的眉尖鎖得更緊啦!
他在為這種不可思議之事而大傷腦筋啦!
申經偷看到此景,立即更用力的叩頭。
「卜!」一聲,他整個腦瓜子己全部陷入山石,老妖道瞧得心神皆顫,只見他一個失神,身子便向下晃去。
申經一抬頭,乍見此景,立即彈身伸手欲扶。
老妖道既要剎住身,又要保住顏面,只見他喝句:「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呀!」
立即拍向申經的左手。
「叭!」一聲,老妖道利用反震力道穩住身。
不過,他卻更加驚駭,因為,他好似拍上一團棉花,而且立即有彈勁泛來。他一吸氣。便轉身掠去。
憋直的申經見狀,立即下跪叫道:「我錯了!我該死!」
「進來!」
「是!」
兩人一進入洞內。老妖道立即止步轉身瞪著申經,申經駭得雙唇連抖,卻一時説不出半句話來。
老妖道突然發現申經未穿上寶衫,他立即喝道:「寶衫呢?」
申經臉色一白,立即下跪叩頭道:「不………不見啦!」
「卜!」一聲,他的臉又已整個陷入山石內。
老妖道喝道:「你説什麼?不準叩頭!」
「不……不見啦!」
「什麼?不見啦!臭小子!你以為這件破衫好看嗎?你知道那件寶衫的價值遠超過一百件這種破衫嗎?」
「知……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把寶衫弄丟啦!」
他越想越氣,立即抬腳踢向申經的右肩。
申經不敢躲的立即被踢出洞外。
老妖道卻覺腳尖微麻,他的怒火立即被抵消。
他噓口氣,便盯向申經。
申經立即爬回洞內道:「老先生,我………我説………我説!」
「從頭説!」
「好!」
老妖道知道申經的憋直性子,所以。他才吩咐申經從頭説。
申經立即道:「我下山之後,就……就………」
「就拉屎!吃屎啦?説!」
申經一下山便被那位馬仔糾纏,導致失去寶衫及被女人玩,所以,他實在不知道該從那兒説起哩!
「我……我就……我就……我該死!對不起!」
「媽的!説出來!」
「我……你會不會………」
「媽的!你開什麼條件!」
「不敢!不敢!不過……不過……」
「媽的!急死人啦!説!」
「我………我一下山,便遇上一位女人,她一直跟著我,我跑了一年多,她一直跟了一年多,所以,我……我……」
「哪個三八女人?你不會扁她呀!」
「我一扁地,便沾上她呀!」
「媽的!你不會以掌勁劈她呀!」
「有呀!我劈了三天,她反而挺著胸脯,我劈不下呀!」
「媽的!究竟是那位三八女人?」
「沙珊!」
「她姓沙?哪個沙?」
「水少沙,她説的!」
「沙……沙珊!那個珊?」
「她説是海底珊瑚的珊。」
「沙珊!她家大人是誰?」
「我沒問!」
「媽的!你既然問出沙珊,為何不問她家的大人是誰?」
「我沒問呀!她一直追一直説呀!」
「她長得什麼樣子?」
「我沒看清楚!我不敢看!」
「媽的!她追了你一年多,你會看不清楚嗎?」
「會啦!她在遠處看到我。便會喊「神經病」,我就逃啦!」
「媽的!她怎知你是神經病呢?」
「我被她騙出來的啦!」
「媽的!她如何騙你?」
「她邊追邊問我姓名,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她就罵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她又罵我是從石頭蹦出來的孩子,我都沒吭氣。後來,她罵我是道士和尼姑偷生的野種,我一火大。才告訴她,結果,她就一直喚我為神經病!」
「你真是神經病!你不會劈斷她的腳呀!」
「哇操!我沒有想起此招哩!」
「媽的!你沒想起之事情還多著哩!沙珊目前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我……」「媽的!你還不快去找她來見我!」
「什麼?我去找她來見你!」
「對啦!你若找不到她,你就別回來啦!」
説著,他立即轉身向內行去。
申經怔了一下,只好行向洞外——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