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達髮帶徐蓮一返廳,立即道:「大哥,徐姑娘挑中驪珠!」
「唔!有眼光!哈哈!」
徐蓮上前檢衽行禮道:「銘謝代盟主厚賜!」
「哈哈!小意思!」
「區區一介女子得蒙代盟主如此厚賜,可見代盟主胸襟過人。」
「哈哈!沒這回事!今日所有的賀客,絕無一人得到本座之禮,本座肯如此厚賜,你可知道是何原因嗎?」
「這………莫非只有小女子隻身自願來此?」
「哈哈!果真是蘭心慧質!聰明!不錯!本座正是欣賞你這一點,否則,本座豈會見你及厚賜你!」
徐蓮暗笑道:「色鬼!姑奶奶豈會不知你在打什麼主意。」
她立即又行禮道:「叨擾代盟主!小女子該告退!」
「哈哈!何必急著走呢?馬上要啓用壽宴,留下吧!」
「小女子不敢打擾各位的興致!」
「哈哈!放心!大家今日皆會盡興!走吧!」
説著,他便招呼其餘之人隨行。
徐蓮尚欲回話,邢達運已經上前而且張臂欲摟,她立即退向右後方道:「敬謝代盟主賜宴,請!」
邢達運哈哈一笑,順勢指向廳外,道:「走吧!」
他便帶頭率大家行向前廳。
立聽前廳傳來宏亮的喝聲道:「壽星到!各位貴賓請起立致敬!」立聽一陣熱烈的鼓掌聲及歡呼聲。
邢達運哈哈連笑,大步先行入廳。
徐蓮瞄向左側邢達發,立見他正在瞄她,她嫵媚一笑,立即先朝他點頭,再望向前方了她和眾人一入廳,便見廳中已設八席,每席旁亦各站著三人,邢達運則己在廳前拱手朝眾人致意!
眾人則巴結的高喊著賀壽之詞句。
邢達發立即招呼那些「大哥大」入座。
徐蓮一直跟在邢達發的身邊,當邢達發站在第二席之主位時,她便自動的站在他左側之空椅。
邢達發自作多情的笑眯了雙眼。
徐蓮含笑低聲道:「代盟主真是深得人心呀!」
「是的!大哥雄才大略,豪爽熱沈,一向甚得人心!」
徐蓮低聲道:「二天王必然亦是一方之霸!」
「我……是的!」
「金盟主的家人來過嗎?」
「大公子夫婦陪盟主夫人來過,你似乎頗瞭解本盟哩?」
「有人提過盟主久未現身之事,盟主真的失際啦?」
邢達發勿匆一瞧附近,便默默點頭。
徐蓮低聲道:「羣雄並立,各據山頭。」
邢達發神色一變,匆勿又望向四周。
立見鄰桌一位白臉中年人匆勿低下頭,邢達發乍見此人,立即雙眉一皺,默默的低頭思忖。邢達運哈哈一笑,便轉身入廳。
他一見徐蓮站在邢達發身邊,又見邢達發低頭,他的心中一陣不爽,不過,為了保持風度,他仍哈哈一笑的入座。
立聽他喝道:「開始吧!」
顯前立即有人喝道:「鳴炮!」
鞭炮聲立即在大門前猛響著。
三、四百名下人立即送佳餚至各桌。
十六名侍女立即以兩人為一組的在廳中之八張桌旁替眾人斟酒、挾菜,眾人亦欣然取用著。
不久,氣氛已轉為熱烈。
邢達發端酒起身,徐蓮便跟著起身。
邢達運見狀,立即不爽!
邢達發上前道:「祝大哥萬壽無疆!」
「哈哈!很好!二弟,咱們好久沒有暢飲了吧!」
「是的!大哥忙於發揚本盟聲威,豈有時間暢飲!」
「你在這段期間也挺辛苦的!來!」
説著,他已指向牆旁之酒罈。
兩位侍女立即各接來一罈酒。
邢達運拍開泥封,立即揍着猛灌。
眾人附和的鼓掌喝酒著。
邢達發立即亦捧壇猛灌著。
徐蓮便故意一直關切的望向邢達發。
邢達發一見她的關心,心情一暢,便振功連喝著。
不久,他已經亮壇表示酒已光。
眾人立即喝彩鼓掌。
邢達發含笑點頭,邢達運更加不爽啦!
他一喝光酒,眾人亦附和的鼓掌。
徐蓮脆聲道:「敬……」
邢達運一抬手道:「你也要敬酒嗎?」「正是!恭賀代盟主霸業早成!」
「很好!來!你喝多少,本座就喝多少!」
「小女子不勝酒力,僅以此杯酒致敬!」
「不行!來!」
説著,他已指向一個三斤的小酒罈子。
邢達發脱口道:「大哥,她……」
邢達運臉兒一沉,喝道:「你插什麼嘴!退下!」
邢達發立即低頭返座。
侍女立即棒著小酒罈行向徐蓮。
徐蓮道:「小女子天生是禍水,不該惹代盟主及二天王不悦,這位妹妹,煩你另換來十斤酒!」
眾人立即訝呼出聲。
邢達運喝道:「給她!」
侍女立即捧來一個大酒罈。
徐蓮一側身,立即拍開泥封及捧壇仰身喝酒。
她那身曲線更加的凹凸分明啦!
採人紛紛貪婪的注視著。
邢達運乍見此迷人胴體,偏偏她又站在邢達發那邊,他越想越嘔,立即吩咐侍女送來一罈酒。
他亦仰首猛灌酒。
徐蓮見狀,心中不由大樂!
她便不疾不徐的運功灌酒。
不久,邢達運已喝光那壇酒,他立即喝道:「再來!」
侍女立即又送來一罈酒。
他又咕咕連連灌酒。
沒多久,他又灌光那壇酒,他一見徐蓮仍在喝酒,邢達發則低頭不語,他的嘔氣立即隨酒氣上湧。
他立即道:「你若喝不完,交給二天王吧!」
徐蓮輕輕搖頭,立即大口喝酒。
不久,她將壇口朝下,道:「小女子罪該萬死,尚欣代盟主海涵小女子無心之過,小女子這就告辭!」
説著,你放下酒罈,立即行向大廳。
邢達發張口欲喚住她,卻又立即住口!
邢達運見狀,臉色更難看啦!
邢達明見狀,便與邢達旺一起前來道:「恭祝大哥日月同壽!」
「你們和老二聯手灌吾酒嗎?」
邢達明忙道;「大哥別誤會!」
「哼!親主行蹤不明!吾帶著你們三人東征北伐,吾究竟是為了什麼?老三,你説話看!」「大哥忠於本盟…………」
「不!吾是為自己著想!」
「大哥,你……」「住口!大家皆心知肚明!咱四人當年和盟主較技落敗才屈居盟主之下,如今,盟主己不在……」
立見邢達發起身拱手道:「大哥別説氣話,今日之事全是小弟之錯!你處罰小弟吧!你別説嘔話啦!」
「處罰你?我敢嗎?你的修為不亞於我,心計更比我高,我若處罰你,我今後還能混嗎?二弟,是嗎?」
「大哥,請海涵!」
「海涵!你錯在何處?」
「小弟不該和徐蓮坐在一起!」
「徐蓮?呸!女人如棄履,何足計較!老二!我早就耳聞你欲與我角逐盟主,行!你説一句吧!」
「小弟不敢,小弟領罪!」
「砰!」一聲,邢道發立即下跪。
邢達運想不到他會下跪,不由一怔!
邢達明忙道:「大哥今日大喜呀!」
「罷了!老二,是我不對!起來!」
「是!」
邢達運起身道:「吾鄭重宣佈,盟主失蹤己近一年,吾懸賞一萬兩黃金尋找盟主之行蹤,萬一在明年今日之前,仍無法找到盟主。本盟決定另行推選盟主,本盟之任何人皆有資格擔任盟主。」
眾人立即鬨然應是。
邢達運喝道:「痛快暢飲吧!」
「是!」
眾人果真划拳拼酒著。
此時的徐蓮已經坐上轎,只見她取出那粒明珠立即放入口中,接著,她一盤雙腿,便開始運功。
兩名轎伕平穩前行,他們一直走到百花潭旁,方始放下轎,徐蓮取下明珠,立即噓氣下轎。
一名車伕上前低聲道:「有兩人沿途跟蹤,目前隱於竹後。」
徐蓮不屑一笑,道:「隨他們去吧!你方才在途中通知過一號吧?」
「是的!另外亦通知七號及八號。」
「很好!今日之行,收穫之步超過我的預料,可見這批人註定要敗亡,你們的大仇必然可以得報。」
「謝謝大姐,盼大姐繼續指導。」
「別客氣!咱們目標一致,咱們的下一個目標是白麪陰士應唯泰,你們返城之後,立即聯袂啓程。」
兩人低聲應是,立即扛轎離去。
徐蓮忖道:「那兩位盯梢的傢伙可能會認為我落單而欲前來揩油一下,我就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吧!」
她便蹲在潭旁洗手及洗淨明珠。
不久,她果然聽見步聲傳來,她置若未睹的行到潭旁一株樹下,再欣賞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之嬌容。
「徐姑娘好大的興致呀!」
徐蓮一轉身,便瞧見兩位青年含著淫笑行來,她淡然一笑,道:「你們是那位天王之手下呀?」
右側青年笑道:「咱二人直屬代盟主。」
「唔!你們的地位不低哩!」「咱二人是代盟主之心腹。」
「唔!果真是大人物,有何指教?」
「想探探你的底!」
「唔!如何探呢?」
説著,她雙手叉腰,故意挺起「朝陽峯」。
那兩人雙目發亮,一時説不出話來。
徐蓮不屑一笑。忖道:「金虎盟果真基礎穩固,邢達運四人正在鬧哄哄,此二人能夠自動來監視,實在不簡單。」
立見左惻青年踏前道:「姑娘,咱們挑燈説亮話吧!你陪我們樂一下,我們幫你説好話,如何?」
「辦不到!」
「你別不識相!」
「哼!你是什麼玩意兒!本姑奶奶和四大天王平起平坐。你居然敢打我的主意,你真是欠揍啦!」
「媽的!我非操你不可!」
徐蓮臉色一沉,向前一步,這:「我操你老祖宗!」
青年想不到她這種淑女竟會口吐髒話,他不由一怔!
徐蓮迅速滑步上前,立即左右開弓的臨賞「五百」,一陣「拍………」連晌,青年已經雙頰紅腫的猛噴鼻血。
他已經被扁得暈頭轉向啦!
另外一名青年喝句:「住手!」立即撲來。
徐蓮扣住青年右肩,便彈膝,頂上青年的小腹部。
她順手一推,青年已慘叫捂腹飛去。
另外一名青年迎個正著,當場被撞倒在地上。
他匆匆爬起身,徐蓮的右腳尖己經踩上他的右肩窩,他只覺右半身一麻,立即駭呼道;「饒命!姑娘饒命!」
「哼!什麼玩意兒?」
她的右腳連踢,便將兩人踢入潭中。
她在兩人喊救聲中,揚長而去。
七月十五日,民俗之「中元節」,各地皆在普渡孤魂野鬼「好兄弟」們,可是,卻有一批人策騎疾馳。
他們一共有十八名武士及一部華麗馬車,此時,他們正疾馳於通往鄭州之官道,沿途之人車紛紛自動讓道。
因為,他們的打扮及馬車上之三角旗皆足以證明他們是金虎盟之人,金虎盟目前最猛,誰敢惹他們呢?
可是,就在他們馳入山區不久,突見大小石塊由彎曲的山道上方疾墜而下,立聽車中傳出一聲;「有埋伏!小心!」
騎士們及車決立即催騎疾馳向前方。
轟隆聲中,落石已經逼近。
騎士們紛紛驚慌的棄馬掠去。
馬車內更是已經疾掠出一名白臉無須的錦袍中年人,他一掠出車外,立即雙掌向上疾拍,疾掠向前方。
悲嘶之中,健騎紛紛被砸死。
慘叫聲中,車伕和三位騎士已被砸死。
好戲尚未落幕喔!十五名騎士剛驚慌的掠出「亂石區」,倏見遠處山角疾族出八名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一出現,立即左右開弓的疾灑出毒針。
騎士們在驚慌之中。紛紛中針倒地修叫。
白臉中年人剎住身,立即雙掌疾拍不己!
毒針一接近他的身前,立即紛紛被震飛而出,可是,八名蒙面人仍然密集的輪流射來毒針。白臉中年人連連劈掌,加上心慌意亂,沒多久,他頓感後力不繼,於是,他向後方一瞧,便瞧見亂石不再滾下。
於是,他彎身彈射向亂石區。
八名蒙面人停止射針,立即轉身掠去。
白臉中年人剛捺上一塊大石,倏覺一股漕勁湧來,他向下一瞧,立即瞧見石後有位蒙面人哩!
而且那位蒙面人正在翻旋雙掌準備劈出哩!
事出突然,他不由驚啊一聲!他乍見蒙面人,一時忘了自己只有右腳踩在石塊上。而且有股潛勁疾湧而來,他這一忘,便把老命忘掉啦!
「砰!」一聲,他的右膝一疼,身子己歪晃而去。
他原本正在思忖如何開迎蒙面人之翻旋享用,此時一歪晃而去,他立即知道自己難出鬼門關啦!
他驚呼道:「住手………別………」
「砰!」一聲,他的心口已經捱了一掌。
他吐血飛出,蒙面人已經疾追而來。
他一摔落另外一塊石旁,立即又吐血。
蒙面人雙掌疾揚,他的心口又捱了兩掌,只見他全身一抖,立即暴蹬雙目的吐血斃於那塊大石前。
蒙面人掠落於屍旁,立即自懷中取出匕首及割下首級。
不久,他提著首級便疾掠而去。
他掠過兩個山角,立見八名蒙面人一起拱手行禮,他遞出首級道:「你們兩人祭拜之後,逕去接應一號。」
「是!謝謝大姐!」
兩名蒙面人上前接過首級,立即取巾包妥。
她們行過禮,立即掠去。
這名蒙面人正是徐蓮,立見她望向山頂道:「十一號六人沒事吧?」
右側蒙面人立即應道:「沒事!她們己通來信號!」
「很好!進行「耳語布諾」吧?」
六人應是,立即掠向落石區。
徐蓮吸口氣,便掠向山頂。
不久,她已掠上山頂及掠向落石區上方。
她掠到現場上方,立即仔細察看現場。
沒多久,她取巾拭去現場異常的痕跡,她又來回瞧了一陣子,方始滿意的疾掠向南方啦!此時通往西安之官道上,亦有一部馬車在二十一名武士護送之下,平穩的朝前馳去。車內不時傳出男女打情罵俏話聲,似這種沿途快活之「遊樂」,實在有夠令別人羨慕哩。車中之人正是西安地面之黑道「角頭大哥大」海三,他有個外號「賽天篷」,亦即他比豬八戒還要色哩!
他此番赴成都向金虎盟代盟主邢達運賀壽之後,他在成都好好的玩過十二名小妞,他方始打道回府。
臨別之際,他帶著一位小妞沿途行樂,那位小妞雖怕他但又有銀子及珍寶可以拿,當然卯足勁的滿足他啦!
賽天途在車內玩,車外之二十一名護衞聽得心癢癢的,每人迫不及待的欲早點落宿及泡妞行樂一番。
就在他們心猿意馬之際,兩側林中疾擲出八束炸藥,火光伴隨硝煙一接近,他們方始由心猿意馬中清醒。
「炸……」
「轟………」聲中,八束炸藥已經一起炸翻馬車,血肉紛飛之中,賽天篷及那位馬仔已經被炸碎。
車旁之四名騎士當然也和車伕一起作陪啦!
另外十七名騎士正在心慌意亂之際,八束炸藥又迅速的擲來,他們嚇得紛紛疾由馬背掠(缺兩頁)「會有此事!何時發生的?」
「前天中午!」
「這………何人下的毒手?」
「哼!你自己瞧瞧!」
「叭叭!」二聲,他己丟來兩個小包。
邢達發打開小包,他乍見裏面之毒針,他立即雙眉緊皺的忖道:「難怪大哥會如此盯我,我該如何交代呢?」
「哼!老二,它們是不是你的鎖喉針?」
「是的!不過,小弟不知是何時遺失此針。」
「遺失?你是剛出道的毛頭小子呀?」
「小弟不該疏忽!」
「有人説,是你要殺害他們兩人。」
「大哥千萬別誤會,小弟絕無此意!」
「吾不相信!你一向視此針如命,豈會遺失呢?你一定要殺害他們二人泄恨,對不對?」「不!小弟即使要殺他們,也不會使用此針呀!」
「哼!你妄想我會相信,你遺失此針,對不對?」
「大哥,小弟絕對沒殺害他們。」
「誰殺了他們?」
「小弟願意追查!」
「好!吾會讓你心服口服,你要查多久?」
「這……三個月!」
「吾再多給你二個多月,今年年底以前。你若查不出什麼鳥東西,你就自己回去看守老家吧!」
説著,他己悻悻起身欲離去。
立見邢達明勿勿掠入廳道:「大哥,薛亮的人頭在此!」説著,他己揚起尚在滴血的首級。
邢達運見首級尚未合目,他立即陰聲道:「這傢伙還不甘心哩!老三,拿它去餵狗吧!」説著,他已向內行去。
邢達發搖搖頭,立即起身。
邢達旺上前低聲道:「二哥,你仔細想想,可能是誰偷了你的「鎖喉針」,大哥這回動了真怒哩!」
邢達發嘆口氣道:「四弟,你明知去年庫房那場火,我根本無法查出庫房中之「鎖喉針」有否遺失?」
「唉!全怪賀振全那傢伙貪杯!」
「別怪死人!我準備直接返回漢陽老家養老啦!」
「這………二哥,你捨得下這片基業嗎?」
「三弟,你方才從頭瞧到尾,你完全心知肚明,我即使找出殺害賽天篷二人之元兇,日後也沒好日子可過。」
「這……二哥,咱們去找徐賤人,你當著大哥的面宰了她,大哥必然會息怒,咱們可以合作創下基業呀!」
「錯了,有些人只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
「二哥……」
邢達發噓口氣,道:「我走啦!」
説著,他己佝腰離去。
邢達明及邢達旺互視一眼,亦默默跟去。
一片烏雲正好在此時遮住炎陽,邢達明二人心頭一暗,兩人原本挺直之脊樑亦在此時一起彎下。
金虎盟的前景已經抹上黑雲。
漢陽,武漢三大重域之一。它自古以來便是政治、軍事及經濟之重心,在中國歷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如今之漢陽正處於風調雨順的太平盛世,它更是農、工、商各行各業之集散地,亦是遊客必訪之處。
可是。位於漢陽城外東南方十二里處之邢家大莊院,卻沒有任何人敢未經邀請的踏近四周三里範圍內。
因為,邢家大莊院之主人正是金虎盟之四大天王。
尤其在近年來,邢達運代理盟主,更是沒人敢踏入五里之內,因為,沒有人敢和自己的腦瓜子過意不去哩!
可是,七月二十五日午夜時分,十六位蒙面人悄悄來到邢家莊院西北方六里處,只見為首者略一點頭,三十六人便掠向四周。
這批人以二人為一組各就各位之後,立即悄然前進。
不久,他們己進入三里禁區,果見有人懶洋洋走動或靠在樹旁打瞌睡,他們立即開始分工合作。
只見右側之人左右開弓的彈出細小的毒針,守夜之人剛中針倒地,左側之人立即上前扶住屍體。
不出半個時辰,這三十六人便己經進入牆內,只見為首之人迅速的掠過莊內一週,立即返回三十五人面前低語著。
沒多久,三十六人已經潛到那三排精舍之四周。
只見他們各自取出兩束炸藥,立即引燃火線及劈破紙窗擲入炸藥,就在屋內人驚呼聲中,他們已掠出十餘丈及趴在地上。
轟隆聲中,三排精舍接近全毀。
火苗亦伴隨慘叫聲及血肉噴出。
他們迅速掠起在原地,雙手已扣滿毒針。
不久,果然有幸存者掠出。
毒針齊射,那批人頓成活靶!
慘叫聲中,那羣人已中針倒地。
只見他們略一抽動,立即「隔屁」。
一聲「走!」之後,三十六人己分散掠去。
威震江湖二十餘年的邢家莊院便在輕敵及「自稱老大」之中,毀於此夕,火苗卻仍然燃燒不己!
天末亮,此訊己傳遍漢陽域,不過,除了少數膽大及有武功根基人員前往探視之外,沒人敢踏入五里內。
巳初時分,八十名壯漢各乘一騎護送一部豪華馬車衝入漢陽城,城民一見到三角旗,便紛紛退避。
人車出城之後,迅即馳往邢家莊院。
不久,有人來到車前報告道:「莊外有本盟弟子死於「鎖喉針」!」
「刷!」一聲,邢達發已經掠出車外,道:「搜!」
眾人立即下馬掠向四方。
邢達發向前一掠,便見遠處之莊院慘狀,他不敢相信的當場一怔,口中亦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大聲!
他匆匆的掠騰而去。
他一掠入院中,當場險些量倒。
他吸口氣,立即匆匆掠去。
他一直掠到第二排精舍前,他立即瞧見左側房外有一具血肉模糊的老嫗屍體,他不由當場下跪!
一句淒厲的「娘!」更是衝口吼出。
他一生殺人不眨眼,即使負傷也不會哼過,如今,他終於嚐到親人被殺的慘狀,他不由淚下如雨!
「刷………」聲中,那八十人紛紛各挾屍體掠入,他們一見邢達發下跪,不由自主的放下屍體及跪在原處。
良久之後,邢達發獰容起身道:「朱三!你去通知那羣臭化子交出線索,否則,他們別想活命!」
一名中年人立即應是離去。
「你們可有發現可疑線索?」
一名中年人上前道:「稟二天王,來人約有三、四十人,他們皆以「鎖喉針」
襲擊守夜人員,再入內引爆炸藥傷人!」
「又是「鎖喉針」!再搜!」
那羣人立即應是離去。
邢達發便在前後院瞧著足跡及屍體。
半個時辰之後,他滿臉煞氣的走回其母身旁,立見朱三掠前行禮道:「稟二天王,丐幫只知昨晚子亥之交,此地傳出爆炸聲。」
「他們昨天沒瞧見可疑人物嗎?」
「沒有!」
「好!吾會叫他們陪葬!石勇,你們死啦?」
立見那名中年人勿勿掠前道:「稟二天王,初步研判有三十六人以兩人為一組暗殺本盟弟子,而且頗似女子。」
「吧!吾由靴印亦得知這批人全是女子,朱三!」
「屬下聽令!」
「速飛函呈報代盟主,購棺辦喪事及探訪仇蹤。」
「是!」
羣邪立即匆匆離去。
邢達發乍見其母屍體,不由淚下如雨。
不久,一隻信鴿已破空飛向南方。
那知,它剛飛出十餘里,便見樹梢站起三名青年,只見他們各自搭弓,立即疾射向信鴿。
「卜!」一聲,一支箭己貫穿鴿腹,立見它栽落而下。
一名青年騰空接住信鴿,便掠落地面。
立見一名藍衫青年由石後掠來。
「大姐!截住信鴿啦!」
這名青年正是徐蓮。她自鴿腳取下字條,立即拆閲。
不久,她不屑笑道:「邢達發果然欲向邢達運呈報慘案。咱們攔下此信鴿,可以從容離開啦!」
「大姐英明!」
「邢達運遲早會知道此事,他可能會屠殺漢陽城之江湖人物,此學必會激怒各大門派,咱們必有援軍。」
「是的!」
「哼!誰説女人是弱者!按計行事!」
「是!」
四人立即分散離去。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又來臨了,今年的月似乎比往年明亮,尤其在寧夏這個邊陲地區賞月,更是皎潔明亮!
西戍之交,位於寧夏城西郊的金家莊,正有十二人在院中賞月,為首者正是金虎盟盟主金虎之妻。
她望著明月良久,突然嘆道:「宏兒!何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立見一四旬上下的魁梧中年人道:「娘要孩兒別再過問盟務嗎?」
「正是!你爹一生快意江湖,未曾超逾一個月沒與娘連絡,看來他已遭不測,你就別和邢家四人爭吧!」
「可是,甚多下人一直為爹抱不平呀!」
「你爭得過他們嗎?邢達運已經表示將於明年六月公開推選盟主,他的野心已現,你何必自找死路呢?」
「這……」
「你爹這一生雙手沾滿血腥,你也殺了不少人,娘近日一直跳眼皮,似非吉兆,你就別再和他們爭吧!」
「是!」
「亮兒,你也聽孃的話吧!」
另外一名中年人立即恭聲應是。
老嫗欣慰一笑,道:「你們再聊聊!娘入內歇息啦!」
兩名侍女立即跟她離去。
金宏低聲道:「弟,聽説邢達發已被邢達運弄走,看來邢達明及邢達旺亦遲早會被弄走,咱們的機會來啦!」
「這………大哥方才不是應允過娘嗎?」
「我不甘心!若論單打獨鬥,咱們不見得會輸給他們,可慮的是他們之聯手,如今他們己漸散,咱們要把握良機。」
「這………妥嗎?他們培植不少的心腹,而且皆已掌權哩!」
「仍有不少人忠於咱們哩!」
「哥,別輕舉妄動,他們一定派人在此監視哩!」
「我知道!我會在暗中行事!」
「好吧!小弟一定支持大哥!」
「很好!歇息吧!」
二人立即率妻子及兒女入屋歇息。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莊中燭火全熄。北方遠處悄然出現三十六名蒙面人,她們正是由徐蓮所率領的「復仇天使」。
她們靜伏良久,方始又以兩人為一組由四周開始以「鎖喉針」暗殺莊內外之守夜人員,不久,她們己宰了八人。
哪知,她們剛翻牆而入,倏聽前後院各傅出狗叫聲,接著,四條西藏彝犬已經各撲向一名少女。
她們迅速的發射「鎖喉針」招待它們。
可是,莊中之人已經被驚醒,徐蓮見狀急喝道:「炸!」
少女們立即引燃炸藥疾擲而去。
轟隆聲中,屋破血肉紛飛。
少女們趁著屋內諸人驚慌之中,疾掠近前,雙手疾射出「鎖喉針」。
立聽一陣陣的慘叫聲音。
卻聽遠處傳來厲嘯道:「狗雜種!臭賤人!別逃!」
徐蓮神色一變,忖道:「邢達旺怎會來此?糟糕!」
她立即喝道:「走!二!」
「二」字代表西方,她立即先疾掠向西方。
卻聽屋中傳出怒吼道:「別逃!」
立見金宏及八人疾掠而去。
徐蓮匆匆一瞥,便全力掠向西方。
金宏掠上半倒的屋頂,吼道:「西方!追!」
説著,他已疾族向西方。
徐蓮急喝道:「散!快!」
諸女立即分別掠向南北方。
不過,另有六女緊追向徐蓮而去。
東方倏然核出三百餘人,為首赫然是四天王邢達旺,只見他怒吼道:「焦祥,你隨吾來,其餘之人分別撲殺南方及北方。」
「是!」
邢達旺一彈身,便有三十人隨後追去。
其餘之人在一陣吆喝之後,己疾撲向南方及北方。
徐蓮不敢耽擱的全力掠去。
不久,六名少女一返身,便一起朝金宏射出「鎖喉針」。
金宏雙掌連揮,身子亦被逼得落地。
二名少女一留下,另外四女便又追向徐蓮。
二名少女雙掌疾揮,大把大把的「鎖喉針」似暴風雨般疾射向金宏,金宏一個失閃,立即中針倒地。
隨後而來之八人立即疾射出匕首。
二女閃開匕首,立即又發射「鎖喉針」。慘叫聲中,又有四人中針倒地。
邢達旺一掠近,雙掌釦針疾射,「咻………」聲中,兩名少女已經中針,不過,她們亦卯足煞力疾撒出袋中之毒針。「砸砸!」二聲,她們已倒地。慘叫聲中,又有八人中針倒地。二女含笑嚥下最後一口氣啦!邢達旺一掠近,雙腳連踢,便踢碎二女之首級。他喝聲:「追!」使又先行掠去。他追出十餘里,便見四蓬毒針射來,他的雙手一旋,四蓬毒針便似遇上磁石般疾射向他。他一揮左掌,毒針便己射向一旁。
不過,二位少女立即又射來毒針。
他怒吼一聲,再度旋掌吸針及劈開毒針。
此時,另有二十三人已經追近,邢達旺喝道:「散開!」
那二十三人會意的分別由兩側掠去。
兩名少女抓起皮袋,立即奮力連灑。
那羣人驚慌的分別揮掌或趴落地面。
不過,仍有七人不怔中針倒地慘叫。
邢達旺怒吼一聲:「賤人!」立即揚掌撲去。
兩位少女抽劍奮勇攻來。
邢達旺閃身揚掌疾劈,掌力如山的疾卷而去。
兩位少女存心拖延,立即向外散去。
邢達旺疾掠而去,道:「宰!」
立即有四名大漢撲向兩位少女。
兩位少女心知攔不住邢達旺,便並肩作戰。
四名大漢怒吼的連攻,她們卻從容接招。
另外十二人見狀,立即疾撲而上。
二女存心找人墊背,立即揚劍猛攻。
悶哼聲中,兩名大漢及一名少女分別掛彩,另外那名少女迅速宰掉兩名大漢,立即又揚劍疾攻。雙方激戰盞茶時間之後,兩名少女已經慘死。
剩下的十一名大漢恨恨切下她們的首級,方始追去。
此時的邢達旺正被兩名少女以「鎖喉針」困於前方五、六十里處,她們以逸待勞的輪流射針,邢達旺一時前進不了哩!
好不容易捱到那十一人趕來,邢達旺厲吼道:「宰!」
十一人立即疾撲而上。
兩名少女立即將剩下的「鎖喉針」傾巢射出。
慘叫聲中,又有七人中針「隔屁」。
二名少女立即撲向剩下之四人。
邢達旺卻已經趁機疾掠而去。
他經過六名少女三番攔阻,心知已經落後甚遠,所以,他焦急的邊找著靴印追朝前掠去。明月當空,徐蓮的靴印雖淺,功力精堪的邢達旺卻清晰的瞧見靴印,他便沿著敵印一直追去。
他邊追邊遙視前方,他久久沒瞧見人影,他不由怒吼道:「賤人,你逃不掉啦!
本天王非撕爛你不可!」
他那充沛功力含著怒氣吼出,遠處的徐蓮聽得一清二楚,她雖然駭凜,卻別無選擇的繼續掠去。
不久,她將明珠塞入口中,繼續掠去。
她在這段期間內,天天含著這粒明珠及驪珠運功,不但功力大有進步,而反亦大為精湛,此時,她為了活命,又使用上它。
她心知大漠之中,絕對不會有援軍,她唯一的希望是邢達旺熬不住的撤退,所以,她一直朝前疾掠而去。
這是一場毅力,耐力賽!
這是一場二人修為之「總測驗」!
大漠之氣温已經轉寒,二人卻已經額上冒汗!
天亮了,天氣轉熱,二人更是汗流夾背,邢達旺終於瞧見遠處有一個小黑點,他不由厲吼道:「站住!」
徐蓮摘掉蒙面頭套及黑巾,繼續掠去。
此時,她不由慶幸自己穿上軟甲,因為,它們的冰涼使她精神大振,她不由自認當日那一吻「值回票價」。
她取下明珠,立即又塞回驪珠。
口中涼意一湧,全身便一暢!
她一咬牙,繼續掠去。
邢達旺服下一把靈藥,繼續追去。
哇操!好一場馬拉松賽——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