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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虎頭上打主意

    明月當空,棲霞山的楓葉映得綺麗迷人,勞虎在莊中涼亭遙賞楓景,心情份外的寧靜哩!

    良久之後,他望着明月,心情更加的寧靜。

    不久,彩虹徒步和老嫗前來,她穿看水綠勁裝,沐浴在月光之下,充滿着詩意及青春的氣息。

    勞虎便看見翠笛在門前欲下跪迎接,彩虹立即上前扶住她道:“翠笛,你別弱了勞夫人的身份。”

    “是!”

    勞虎暗歎道:“好美的月色,可惜又要動干戈!”

    他立即默默行來。

    彩虹一走到院中,立即止步。

    勞虎乍見她那麼美,立即止步道:“姑娘,咱們好好賞月,明天下午或明夜再計較,如何?”

    彩虹心兒一顫,立即一陣猶豫。

    萬通姥姥微微一笑,卻不吭半句。

    坐在廳中的史仁立即道:“明夜再計較吧!”

    説着,他立即離廳。

    彩虹步向翠笛道:“翠笛,近況可好?”

    “託福,姑娘,姥姥,請!”

    三女立即行向左側涼亭低語着。

    勞虎則仍回右側涼亭賞月及賞楓。

    不久,他又沉緬於美景。

    彩虹道:“他挺專注賞景哩!”

    翠笛低聲道:“他做任何事情,皆甚為專注,而且頗為聰敏,他已將彩虹飄悟出六成。”

    “我當真非他的對手啦!”

    “姑娘可否運用他……”

    “我自有分寸。”

    “是!”

    萬通姥姥問道:“他有否再親近你?”

    “沒有,他一直在客房悟招及練招。”

    “你恢復不少吧?”

    “是的!謝謝姥姥的靈藥。”

    “別如此客氣,他若欲外出復仇,你就由他安排去上吧!”

    “是!”

    “沒有外人來此吧?”

    “沒有,那人也只是在廳中品茗,倒是那位老者天天上街購物,他每次回來,必和那人低語良久。”

    “連絡人可能在外面,你別偷聽。”

    “是!”

    彩虹籲口氣道:“我去賞月?你們聊吧!”

    説着,她已步向拱橋。

    不久,她已坐上橋彎瞧着橋下水面的明月。

    她不由沉思着。

    時光悄逝,子時已至,萬通姥姥一見勞虎及彩虹皆沉緬於賞景,她向翠笛一使眼色,立即悄然離去。

    翠笛亦悄然返房隔窗瞧着院內的動靜。

    她原本來回瞄著勞虎及彩虹,可是,不知不覺之中,她的視線定在勞虎的身上,因為,他是她的老公呀!

    她不由又想起刻骨銷魂妙味。

    她的眼神不由迷茫!

    此時的史仁卻悄悄的由莊後離去,不久,他已經來到永成油行後牆外,他立即輕敲木門三下。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迅速前來開門。

    “月有陰圓殘缺。”

    “人有悲歡離合。”

    “北極至尊。”

    “啊!小的恭聆指點。”

    “按計行事,不得有誤。”

    説着,史仁已將字條遞向對方。

    對方往視一眼,點頭道:“遵命!”

    史仁收下字條,立即欣然返莊。

    他一返莊,便取來紫雷劍及利劍,再含笑運功着。

    破曉之前二百二十位黑衣人迅速的沿山道而上,不久,他們已散開包圍及悄悄的接近楓林。

    這批人正是以袁澈為首的黑道人物,亦是依附雷老虎的黑道人物,他們方才接獲密報而趕來此地。

    密報之人當然是史仁手下所安排之人,因為,史仁欲利用外界壓力將彩虹逼入勞虎的懷抱之中。

    這位袁澈正是袁家堡袁通之長兄,他早已決心為老弟復仇,如今一聽見勞虎有消息,當然率眾趕來。

    他們沿楓林來到牆外,終於發現彩虹及一位帥哥各在一處賞月,袁澈稍稍一怔,立即徐徐抬手。

    立聽一聲暴吼道:“勞虎!”

    聲若焦雷驟然而發,勞虎不由大駭!

    各種暗器立即似西北雨般射向勞虎。

    好個勞虎臨危不亂,他未俟暗器射上,立即彈身掠向大廳,雙掌更是紛紛猛揮出潛勁了。

    ‘波……’一聲中,夾在暗器中之毒粉紛紛被劈破,一股股的腥臭灰煙立即翻滾於院內之半空中。

    喊殺聲中,黑衣人已由四周牆外掠入勞虎一掠落地面,史仁立即捧劍掠出,只見他迅速拋出紫雷劍道:“大開殺戒,”説着,他另將利劍拋向彩虹。

    彩虹亦閃避暗器而掠來,她匆匆接住利劍,乍見撲入之黑衣人皆是這一帶人物,她立即決心滅口。

    於是,她拔劍迅速催動功力。

    此時的老者已經來到史仁身前,立見史仁沉聲道:“保護翠笛,別躁進。”他立即應是轉身。

    勞虎一拔出紫雷劍,立見紫光大盛。

    袁澈徹吼道:“臭小子!果真是你毀了袁家堡,上!”

    立即有二十人喊殺撲來。

    勞虎喝道:“我為父復仇,有何不對?”

    袁徹吼道:“復你媽的恩仇,殺!”

    殺聲未歇,便是一陣慘叫聲。

    三具屍體立即被砍成六段掉向地面。

    勞虎一劍得手,立即全力砍殺,紫芒大盛,寒氣激盪,一具具屍體便隨着慘叫出現了哩!

    由莊後一帶掠入之人,立即匆匆趕來。

    不久,勞虎及彩虹已經被重重包圍,翠笛在房內瞧得大急,卻又被老者盯得不便出手哩!

    史仁站在廳前縱觀大局,他一見彩虹已經被逼全力出手,他在暗樂之餘,立即來回欣賞着激戰。

    不久,有六人趕來自己找死啦!

    他們一掠近,史仁立即箕指扣抓不已。

    一陣慘叫之後,那六人已經被抓破印堂而亡。

    袁澈在遠處乍見如此兇殘的指法,不由大駭!

    不過,他仍然不甘心的指揮眾人撲攻着。

    史仁又瞧了不久,立即入房道:“你們到牆外截人吧!”

    老者立即帶翠笛向後繞去。

    史仁重返前廳,便見勞虎又宰了十二人,他不由忖道:“好小子,夠猛,呵呵!

    很好,太好啦!“

    他朝彩虹一瞧,便見她閃飄如風,利劍揮、挑、掃、戮之下,四周亦是不時的出現慘叫聲。

    因為,她為了保密,必須大開殺戒呀!

    不到半個時辰,萬通姥姥已帶五名女子匆匆趕來,她們一瞧現場,立即撲殺向圍攻彩虹之黑衣人。

    史仁見狀,立即加入撲殺。

    黎明前之黑暗加上慘叫聲,頻添恐怖氣息。

    史仁撲殺不久,便攻向袁澈,袁澈只好硬看頭皮率領四人聯手全力撲殺向史仁。

    又過了盞茶時間,天色漸亮,院內尚有四十名黑衣人在掙扎,不過,其中已有八人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啦!

    那知,他們剛掠出牆,老者便揚掌疾拍,立即有三人的胯間‘子孫帶’被劈破蛋黃了哩!

    翠笛疾刺二劍,亦宰了一人及重創一人。

    另外三人正欲翻身而逃,老者已迅速替他們超生。

    翠笛立即宰掉負傷之人。

    此時,已有早起的登山遊客好奇的由遠處行來,老者立即喝道:“雷老虎在此辦事,擅人者,殺!”

    雷老虎三字立即駭退那批人。

    勞虎已經宰光對手,他一見史仁尚在逗着袁徹,他微微一笑,便望向正在被彩虹七女屠殺之人。

    史仁呵呵一笑,道:“袁澈,別讓袁通候太久啦!”

    ‘波!’一聲,他的右手五指已扣上袁澈的印堂,袁徹慘叫一聲,道:“恨…

    …恨……

    恨……吾好……恨……“史仁淡然一笑,雙手便在袁澈的衣上擦拭着。

    勞虎掠來問道:“如何善後?”

    “簡單,瞧!”

    ‘轟!’一聲,地面已被他劈個大坑。

    他將附近的屍體劈入坑內,立即倒下化屍粉。

    勞虎會意的立即協助拋屍入坑。

    不久,老者已和翠笛前來協助善後。

    彩虹七人宰光那批人之後,三名少女立即為二名負傷的少女療傷,彩虹則籲口氣的望向四周。

    萬通姥姥低聲道:“姑娘先入內,以免被外人瞧見。”

    “你也一起入內吧!”

    兩人便聯袂入廳。

    史仁瞧在眼裏,不由樂在心裏。

    他立即赴院內左側劈坑及蝕化彩虹所造成的屍體。

    他邊拋邊瞄屍體的傷口,他心中有數的忖道:“這丫頭的修為居然如此高,所幸尚有小虎可以克她。”

    他立即加速拋屍體入坑。

    不久,勞虎三人又前來協助着。

    史仁邊拋屍體邊向老者道:“多留意外面的反應及動靜。”

    “是!”

    勞虎問道:“咱們走不走?”

    “即使要走,也要等到入夜。”

    “好!”

    沒多久,屍體已經入坑,兩股黃煙帶看異臭味向上飄去,史仁則帶勞虎及翠笛步入大廳入座。

    史仁含笑道:“彩虹,今夜不必再鬥了吧?”

    “是的!小女子甘拜下風。”

    勞虎含笑道:“姑娘客氣矣!”

    “公子的確神威無敵。”

    “客氣矣!”

    史仁含笑道:“你們入房暫避吧!”

    彩虹含笑道:“打擾矣!”

    “請!翠笛,備膳!”

    翠笛立即邀三名少女赴廚房炊膳。

    勞虎則入房服藥運功。

    隱在樹林偷看之十八人立即悄然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勞虎、翠笛、史仁及彩虹、萬通姥姥正在廳內用膳,立見老者匆匆由大門直接入廳。

    “稟主人,彩虹姑娘昨夜在此遭襄殺人之事正在傳揚中。”

    史仁點頭道:“今晨可能有人在此偷窺,官方有何反映?”

    “不詳,不過,公子在此殺人之事亦已經傳開。”

    “好,今夜離開此地,毀莊。”

    “是!屬下告退。”

    説着,他已行禮退去。

    史仁望向彩虹道:“姑娘該有對策吧?”

    “無妨,城民皆知小女子一向夜遊,甚易交代,至於殺人之事,是那批人調戲小女子,小女子被迫還手,幸獲勞公子拔劍相助。”

    史仁含笑道:“高明!不過,你不宜承認知道小虎是誰?”

    “當然,小女子不想惹雷老虎。”

    “很好,姑娘可有暫避之處?”

    “有!彩虹別院歡迎各位。”

    “很好,否就去打擾數日吧!”

    “竭誠歡迎!”

    “很好,你們聊聊吧!”

    説着,他立即離席。

    勞虎道:“姑娘,我不該邀你賞月。”

    “公子言重矣!我昨夜才真正的賞過月。”

    “我擔心官方會去找你的麻煩。”

    “不可能,我沒去控告,他們已覺幸運啦!”

    “在下能效勞否?”

    “心領,我自有周全的對策,公子可否入亭一敍?”

    “請!”

    不久,兩人已入右側涼亭,勞虎望看噴灑於亭內之血跡或碎肉,他不由苦笑道:“人命真不值錢。”

    彩虹問道:“他們為何會來襲呢?”

    “我也不明白,不過,我猜忖必是他們偶然發現的。”

    “你不擔心仇家會聯手來襲嗎?”

    “我也不願意發生此事,所以,我原本來此俟機各個擊破他們。”

    “你有何應變方式?”

    “先看那些人的反應吧!”

    “公子可否賜知那人之來歷?”

    “那人?那一位?”

    “每次在廳內觀戰及指揮公子之人。”

    “指揮官!”

    “指揮官!公子不願賜知。”

    “我也沒有探聽姑娘的事呀!”

    “大人大量,公子是大人哩!”

    “姑娘很美,嘴兒更甜,可是,我還是不便奉告,怎麼辦?”

    “罷了!好甜的迷湯,我心領啦!”

    説着,她便望向亭外。

    “咦!姑娘的身上怎會有藥味,你負傷啦?”

    “右小臂受些小傷。”

    “這批狼真是該殺。”

    “殺?公子可有認真想過這個殺字?殺來殺去,冤冤相報何時了,日子過得安心及踏實嗎?”

    “我認真想過這一個殺字,我很喜歡它。”

    “公子嗜殺?”

    説着,她又注視勞虎。

    勞虎正色道:“不錯!我嗜殺,我要殺盡惡徒,似袁澈這些人一死,此地之人一定可以過得舒適及平安些。”

    “猛虎難敵猴羣,公子即使驍勇,也對付不了全天下的惡徒,屆時,公子身邊之人也要我,公子捨得嗎?”

    “捨得!我們只是一小批人,我們之死換來成千上萬人員之舒適及平安,這筆賬,左算右算也是划得來呀!”

    “你捨得武昌銀莊及三十家店面嗎?”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是嗎?”

    “數千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哩!”

    “我原本兩手空空而來,他日也要兩手空空而去呀!”

    “別人允許你如此做嗎?”

    “沒人能夠命令我。”

    “包括那人?”

    “當然,我一向擇善固執。”

    “我仍然不相信。”

    “你可以慢慢看或慢慢聽。”

    “我不相信你是聖人。”

    “我當然不是聖人,不過,我知道該如何做,才會令自己心安理得,否則,我不會有如今之幸運成就,是嗎?”

    “那人若欲讓你為惡,怎麼辦?”

    “不惜兵戎相見。”

    “太絕情了吧!”

    “不!任何事皆須按天理,任何人皆須仰天心,譬如,大地孕育萬物,世人卻任意踐踏大地,這是不是合理?”

    “公子為何不欽佩大地之包容!或認定大地自認本分呢?公子何必為大地抱屈,甚至影響自己之心情呢?”

    “姑娘誤會我的意思啦!我正是要提及認命二字,因為,先父慘遭惡徒殺死,我卻有此成就,這便是各人的命。”

    “不過,我不知自己日後是何下場?我也不在意是何下場?我只知在有生之年好好做此心安理得之事。”

    “我仍然不相信你捨得失去那些財物。”

    “姑娘為何一再強調此事?姑娘喜歡那些財物嗎?”

    “當然,誰沒有貪婪之心呢?”

    “你就拭目以待吧!”

    “我有一條路供公子永遠保有目前之一切,有興趣否?”

    “説來聽聽吧!”

    “投效官方。”

    勞虎雙眉一皺道:“姑娘是官方之人嗎?”

    “像嗎?你沒聽人説過我嗎?”

    “我只聽説姑娘吃得開。”

    “不論我是否官方之人,我能夠使人入仕,屆時,你有此護身符,便可以擁有目前之一切,你好好考慮吧!”

    “我懷疑,否則,你怎會在此地遇襲。”

    “我不是官方之人。”

    “可是,你不是吃得開嗎?”

    “只要不是官方之人,也無此護身符。”

    勞虎稍忖,立即道:“我願似流星,即使消逝甚疾,畢竟也燦爛過,所以,我銘謝姑娘的關心及雅意。”

    “罷了,願你勿向任何人提及你我之交談內容。”

    “行!謝謝姑娘,在下先返房。”

    “請!”

    勞虎立即逕自返房。

    他一入房,立即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神清氣朗的收功,他立即思忖對策。

    不久,他輕輕頷首,便步入客廳。

    立見史仁坐在廳內含笑道:“坐!”

    勞虎一入座,立即道:“史老,我反對赴彩虹處潛躲,我就公開向所有的仇家挑戰,如何?”

    史仁立即皺眉思忖。

    勞虎道:“史老,我不願拖累別人,必要時,通知大家來合作吧!”

    “別急,吾好好考慮一番。”

    説着,他已託顎思忖着。

    勞虎立即走到廳口望向大門口。

    不久,史仁道:“好,吾同意,咱們好好商量細節吧!”

    勞虎立即欣然人座。

    史仁低聲道:“小虎,雷老虎如果邀你入盟,你會同意嗎?”

    “不會,我懶得和那些小人為伍。”

    “你可否先逗逗他。”

    “史老要我混入雷家堡嗎?”

    “對,唯有如此,才能由內部根本摧毀雷老虎。”

    “可是,家母恐怕不會同意哩!”

    “吾會和她研究。”

    “好!我就和他好好玩玩吧!”

    “很好,吾派人對外散播你們兄弟向二十二名仇家挑戰之消息,地點就選在此地,如何?”

    “行!來得及通知家兄嗎?”

    “可以,他們已進入洛陽啦!”

    “太好啦!”

    “你安心返房練功,吾會安排一切。”

    勞虎立即欣然返房運功。

    沒多久,史仁已經向彩虹道:“小虎決定在此地約戰剩下的二十二名仇家,因此,吾也決定留在此地陪他。”

    彩虹忙道:“這是一着死棋,甚易被圍攻,不可不慎。”

    “置之死地而後生,勞永城昔年面對一百人,勞虎兄弟豈該怕剩下之二十二人,其他的鼠輩根本不足為懼。”

    “雷老虎呢?”

    “見招拆招。”

    “風險太大了!”

    “謝謝姑娘的關心,吾必須開始部署,請!”

    “小女子想再見公子一面。”

    “他在右側房中。”

    彩虹前行不遠,便停在敞開的房門前,她一見勞虎在運功,而且瑩光隱現於印堂,她不由芳心一顫。

    她不由自問道:“天呀!我愛上他了嗎?我……”

    她不由柳眉一皺。

    倏見勞虎收功道:“姑娘,有事嗎?”

    “我……我希望你別逞能,猛虎難抵猴羣。”

    “謝謝姑娘的關心,該説的,我已經全部説過啦!”

    “你……你忍心讓翠笛陪死嗎?”

    “姑娘可否代為照顧翠笛?”

    “你執意要如此做嗎?”

    “是的!煩姑娘代為照顧翠笛。”

    “這……”

    立見翠笛匆匆入內道:“相公,賤妾不離開此地。”

    勞虎搖頭道:“不妥,此地即將成為血池骨林。”

    翠笛下跪道:“除非相公離開,否則,賤妾不離開。”

    勞虎上前扶起她道:“好,翠笛,我會為你活下去,你留下吧!”

    “謝謝相公!”

    “送姑娘。”

    “是!”

    彩虹見狀,只好默默跟看翠笛離去。

    二女一出大門,便見不少人在遠處楓林張望,彩虹轉身道:“翠笛,他是真正的男人,你不會有事的。”

    “姑娘,恕我無法侍候你。”

    “別如此説,小心外人下毒。”

    説着,她已經平靜的行去。

    那身的勤裝襯出她的迷人身材,隱在楓林之人不由雙眼猛吃‘冰淇淋’,她卻視若無睹的行去。

    她的步伐未曾如此沉重。

    她的心情未曾如此沉甸甸的。

    她一直自問是否已經愛上勞虎。

    史仁早已化身為青年,而且由莊內暗道入城安排着。

    不久,信鴿已經紛紛飛出。

    黃昏時分,太原雷家堡大廳已經燈火通明,雷老虎正在主持會議,三十名重要幹部已經全部到場。

    雷老虎道:“各位已確定勞小子單挑二十二名仇家吧!”

    “是的!”

    “好小子,終於露臉啦!很好!”

    立即有一名豹眼中年人道:“稟堡主,可否趁機一網打盡?”

    “可……不過,吾必須先見過這小子。”

    “是!”

    另外一名白麪中年人道:“稟堡主,徐義求援之事,如何解決?”

    “吩咐他召集另外二十一人一起出手,吾作他的後盾。”

    “是!”

    “勞小子夠可惡,吾非將他粉身碎骨不可,你們好好調集人手,這一次絕對不準讓勞小子逃掉。”

    “是!”

    “下去吧!”

    那三十人立即行禮離廳。

    不久,雷春三女聯袂入廳,雷老虎一見到這三個開心果,立即呵呵笑道:“寶貝,你們可以消氣啦!”

    雷春問道:“爺爺,那小子真的有消息啦!”

    “不錯,他在棲霞山宰了袁澈那批人,而且向徐義等二十二名仇家叫陣,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爺爺要不要去見他?”

    “當然要,爺爺要將他粉身碎骨。”

    “先讓人家砍他一劍,好嗎?”

    “呵呵!沒問題,你們先出手吧!”

    “謝謝爺爺!”

    “呵呵!今夜收拾一下,明早就啓程。”

    “是!”

    此時的雙環盟總舵,田鶯正在道:“爹,咱們介入否?”

    田龍道:“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因為,咱們若介入,必會得罪雷老虎,甚至傷亡慘重,可是,咱們若不介入,又違這義原則。”

    “是呀!孩兒真想協助勞大俠之子,可是,孩兒不能不為盟中這些孩子着想,爹可有兩全之策?”

    “吾去瞧瞧,你們別動吧!”

    “爹小心些。”

    “放心,若非必要,吾不會現身及介入此事。”

    “是!”

    此時的少林寺,正有六百名高手跟着鐵羅漢下山,他們正準備前往棲霞山協助勞虎對抗雷老虎。

    因為,少林心知遲早要和雷老虎攤牌呀!

    整個江湖立即緊張啦!

    第六天午後時分,勞龍陪着經過易容的曹敏及紅線女來到莊前,他一通報姓名,守門之人便迎他人廳。

    史仁立即道:“小虎,令堂她們來啦!”

    勞虎欣然收功,立即迎去。

    四人一見面,立即甚為欣喜。

    曹敏卸下面具道:“史老,為何改變計畫呢?”

    史仁苦笑道:“外人介入,泄跡否?”

    “當真要在此地復仇嗎?”

    “是的!這是小虎的主意,吾也認為可行。”

    勞虎道:“娘,爹當年單挑一百人,猶能宰七十三人,孩兒及大哥之修為超過爹,豈可示弱呢?對不對?”

    “可是,那二十二人皆有狐羣狗黨呀!何況,雷老虎一定出面,這一仗的勝算甚低,你可有盤算過?”

    “娘,少林及各派不會坐視的。”

    “娘去拜訪過少林,鐵羅漢會帶人來援,不過,其他的幫派可能會袖手旁觀,所以,咱們不太樂觀哩!”

    “娘,人生短暫,求仁得仁呀!”

    “當然,娘只擔心天下會陷入雷老虎的手中。”

    “娘別想得太多。”

    “可是,唉!……”

    史仁含笑道:“你放心,吾據報雷老虎已經率三幹人離開雷家堡,後天晚上,吾之手下將血洗雷家堡。”

    “屆時,雷老虎必會明白冒牌勞虎之實力,他必會打算吸收小虎,如此一來,小虎便可以潛入及摧毀他們。”

    曹敏不由一怔!

    紅線女道:“高明,不過,這步棋下得挺瞼哩!”

    史仁含笑道:“不錯,不過,吾對小虎頗有信心,此計必成。”

    曹敏道:“好,小虎,你好好做,不論成敗,娘以你為榮。”

    “謝謝娘,翠笛,你出來一下!”

    一聲脆答之後,翠笛已經羞赧入內,只見她向曹敏一跪,立即道:“愚媳翠笛參見娘。”

    曹敏微微一怔,立即扶起她道:“好標緻的人兒,坐。”

    説着,她已牽翠笛坐在她的身旁。

    史仁含笑道:“翠笛是彩虹的貼身人員,她們的親事已經過彩虹的同意,彩虹原本欲帶她避難,她卻執意留下。”

    曹敏含笑道:“很好,這才是勞家的好媳婦。”

    翠笛羞赧道:“謝謝娘。”

    紅線女問道:“彩虹!女狀元嗎?”

    史仁含笑道:“正是她!”

    “有她支持,不必懼怕雷老虎啦!”

    “不!橋歸橋,路歸路,此事與她無關。”

    紅線女怔了一下,不由望向勞虎。

    勞虎臉兒一紅,道:“此事是老人家所撮合,雙方皆有默契,決不詢探隱私或利用對方作何事,所以,此事與她無關。”

    “也好,咱們自立自強吧!”

    “我不相信那些人會有多強,哼!照殺不誤。”

    “對!我此次北上,沿途所遇見之事,使我體認人心不古這句話,目前這種亂世,必須以霹靂手段來加以嚇阻。”

    曹敏道:“可是,我擔心殺不勝殺呀!”

    “放心,各派遲早會動手的。”

    “但願如此,否則,咱們必陷於苦戰。”

    勞虎道:“娘,別怕,咱們即使陷於苦戰,甚至失去一切,咱們至少已經做了有意義的事,值得啦!”

    “好孩子,你真像你爹呀!”

    “謝謝娘,孩兒會更努力。”

    史仁含笑道:“你們放心,你們放手去做,你們絕對不會陷於苦戰,因為,各大門派遲早會出來善後的。”

    “這是他們的穩重原則,説穿了,他們怕事,他們專檢便宜,所以,咱們先打第一仗,各大門派自會善後。”

    勞虎道:“太小人了吧?”

    “呵呵!別批評他們,他們便是一代代的靠這個原則繁衍下來,強出頭的人或門派已經化為雲消霧散了。”

    “這……您欣賞那一種呢?”

    “你説呢?”

    “我猜您一定反對九大門派之作風。”

    “不!我兩者皆反對。”

    勞虎怔道:“怎麼會呢?”

    “此二者過剛逾柔,吾採取中庸之道,吾不排除打頭棒,不過,吾一出手,絕對不會留下痕跡。”

    “對,您一直是光做不説,不讓外人知道呀!”

    “正是,不過,如今,吾必須又做又説,立即攤開做啦!”

    “有理,今後如何善後呢?”

    “靠你如何弄垮雷老虎啦!”

    “沒問題,我會讓雷家堡先雞飛狗跳,再冰消瓦解。”

    “很好!”

    “雷老虎若垮,我還要做什麼呢?”

    “你有何計畫?”

    “我想好好陪娘,她這些年大辛苦,壓力太大啦!”

    “你不打算接管武昌銀莊及那些店面嗎?”

    勞虎搖頭道:“謝謝!我不是那種料子。”

    “不!小虎,你聽聽吾之意見,銀莊及店面已經上軌道,你只需偶爾派人去瞧一眼,根本不必傷什麼腦筋。”

    “所以,你只需全力搞垮雷老虎,爾後,你便是安樂侯,你不但富甲天下,而且,你武功蓋世,你樣樣一級俸。”

    説着,他不由雙眼發亮。

    勞虎問道:“那些產業全部是你的呀!”

    “吾悉數奉送。”

    “這……咱們為何又扯回老問題啦!”

    “是呀!你就別再傷腦筋吧!”

    “是!”

    “翠笛,小虎太緊張了,你讓他輕鬆些。”

    翠笛立即探詢的望向勞虎。

    勞虎起身道:“好吧!走!”

    説着,他立即帶翠笛行向右側涼亭。

    史仁低聲道:“吾拉住翠笛,便是欲拉住彩虹這股力量,俾壓制或消滅雷老虎,你們可別誤會。”

    曹敏含笑道:“您之所作所為,皆為小虎好呀!”

    “吾明白你們仍不相信吾栽培小虎的用心,反正,來日方長,你們一定可以詳細的獲得證明。”

    “您老千萬別誤會。”

    史仁抬手道:“吾撮合翠笛和小虎之後,彩虹果真已對小虎好奇,她一再前來較技,卻又一再失敗。”

    “八天前之夜晚,她欲再來挑戰,小虎卻提議賞月,吾一同意,他們果真各在一個亭內賞月。”

    “這代表彩虹已對小虎有倩,可是,仍須拖太久,所以,吾計誘袁澈諸人前來襲擊,俾他們共患難見真情。”

    “此計成效甚大,因為,彩虹欲邀小虎暫避其居處,此外,她亦主動和小虎密談,足見她已經關心小虎啦!”

    説着,他不由微微一笑。

    紅線女道:“彩虹能夠周旋於達官顯貴及黑白兩道,恐怕不是對小虎動情,她可能欲利用小虎哩!”

    史仁點頭道:“甚有可能,不過,嫁雞隨雞,小虎只要返回曹家村,她就無法利用他,你別擔心此事。”

    “是!”

    史仁道:“彩虹欲拉攏小虎,小虎可真有骨氣,他不但拒絕她,而且欲單挑二十二名仇家,彩虹必會捨不得他。”

    “據吾手下探知,彩虹居處及三大別院連日來分別有信鴿出入,足見她已經開始在為小虎做事情了。”

    “所以,吾把力量放在血洗雷家堡,此地之事由你們決定,吾現在就由山道直接趕赴雷冢堡。”

    曹敏忙道:“您老別如此辛苦。”

    “吾等候這一刻久矣!告辭!”

    説着,他立即離去。

    曹敏便和紅線女低聲商量着。

    勞龍則走到廳口遙賞楓景。

    勞虎則仍和要笛在亭中低語着。

    夜深人靜,宏偉的雷家堡好似一隻巨虎在趴睡着,二十名值夜人員亦各找據點呼呼大睡着。

    因為,沒人敢來找死呀!

    因為,沒人來找過麻煩呀!

    可是,史仁卻在此時輕輕一揮右手,立即有三千人由四周行去,而且更有一百人矯健的先行逼近。

    不久,那二十名值夜人員已搭上死亡列車。

    堡門亦無聲無息的打開啦!

    其餘之人便悄然魚貫入堡。

    不久,他們已經整齊的站在牆沿,而且是由堡前牆沿一直排到堡後牆沿,因為,這一線是上風之處呀!

    不久,其中三百人各自捧着一個褐瓶來到屋沿,他們悄悄搗蓋,便見黑煙噴出,他們立即摒息退回原處。

    夜風陣陣吹拂,黑煙便織成一片黑網飄去。

    沒多久,有人在房內叫道:“毒……有……啊……”

    史仁暗暗一笑,按兵不動。

    各處屋內卻是一陣慘叫及混亂。

    瓶中之黑煙終於飄光,各屋內之慘叫卻加劇。

    倏見一名瘦小人員掠到史仁身前低聲道:“據屬下貼地測知已有三十九人正在由地下暗道向後離去。”

    “狄忠五十人呢?”

    “他們正在循聲追蹤。”

    “不得走失一人,去吧!”

    “是!”

    那人迅速彈出,便翻落牆外。

    史仁一見黑煙已規飄出牆外,他卻仍然按兵不動。

    不久,有兩名壯漢吼道:“誰在施毒,出來。”

    史仁點頭道:“曝屍堡前。”

    立即有十二人迅速迎去。

    不久,十二人己經分成兩組撲殺兩人。

    史仁卻仍然按兵不動。

    房中之慘叫聲越來越小,衝出來之人卻越來越多,可是,他們出現不久,立即僕在地上抽搐及慘叫着。

    不久,一具具黑炭般死屍僵挺在地上啦!

    那兩名壯漢見狀,便見怒吼的撲攻着。

    史仁卻仍然愉快的欣它着。

    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三名中年人各提來一袋,他們一掠到史仁面前,立即將袋內之首級倒出來。

    “稟主人,雷虎之家小悉救授首。”

    “嘿嘿!很好!”

    那兩名壯漢厲叫一聲,便各慘叫一聲。

    因為!他們終於掛彩啦!

    另外十隻利劍立即剌上他們的要害。

    史仁嘿嘿一笑。立即一揮右手。

    二、三千人立即撲入屋內。

    兩名壯漢的屍體卻各被四支長劍釘在堡前。

    不出一個時辰,三百箱財物已經被抬到三里外林中之馬車上,立即有六百人押車迅速的馳去。

    沒多久,那些財物已被抬上船。

    那些馬車亦被推落崖下毀跡。

    史仁籲口氣,立即率眾掠入林中。

    不久。他們已經在河畔登船離去。

    一向鴨霸的雷家堡便成為一座死堡。

    破曉時分,八隻信鴿先後飛落雷家堡之鴿籠內,沾在籠內之毒立即要了它們的小命了哩!

    晌午時分,雷老虎坐在京城鴻運樓內,桌上已經擺滿山珍海味,可是,他仍然瞪着大眼懶得動一下。

    因為,他尚未接到堡內人員之‘例行日報’呀!

    只見雷春道:“爺爺,用膳吧!菜快涼啦!”

    “不行!”

    雷秋道:“爺爺,堡中不會有事啦!用膳吧!”

    “你怎知不會有事!”

    “誰敢惹咱們呢?”

    “廢話,咱們出來玩呀?”

    雷秋立即不敢搭腔。

    雷冬道:“爺爺別動火,請!”

    立見她端來香茗口雷老虎輕嚶一口,立即瞪向站在內外之一百餘人,然後再注視雷冬道:“你們可還認得勞小子之模樣?”

    “記得!”

    “嶽川!”

    立見一名中年人由樓梯口前來行禮道:“屬下恭候聖諭。”

    “卓良等二十二人入京否?”

    “他們已奉命在京郊恭候聖令。”

    “他們來了多少人?”

    “二千七百五十四人。”

    “不准他們擅自行動。”

    “是!”

    “命令勞虎即刻來見吾。”

    “是!”

    “下去吧!”

    嶽川應是之後,立即匆匆下樓。

    他召集二人略作吩咐,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已經趕到莊前,此時的勞虎正陪着家人在內廳用膳,門前則挺立着兩名史仁的手下。

    嶽川一上步,便瞄向那兩人。

    那兩人亦不甘示弱的瞪着嶽川。

    終於,嶽川怕耽擱時間而先行啓口道:“勞虎在不在?”

    右側青年冷峻的道:“你是誰?你是什麼態度?”

    “媽的!大爺‘天魁手’嶽川啦!躺下!”

    説着,他已揚掌欲劈。

    青年冷峻的道:“你敢動手?你負得了責任?”

    嶽川怔道:“對呀!我師出無名呀!萬一勞虎為這小子出面,我又不能不見他,我豈非自討沒趣。”

    他立即剎掌道:“勞虎在不在?”

    “沒此人!”

    “你……你説什麼?”

    “你是聾子呀?”

    “勞虎分明在此地?你為何説沒此人?”

    “此地只有勞公子。”

    “媽的!你別逼我宰你,我天魁手可不是省油的燈。”

    “我不是被人唬大的,出手呀!”

    “你別逼我。”

    “哼!出手呀!你如果擔心勢孤力單,楓林內不是尚有八人在盯梢,你何不召他們出來做幫手呢?”

    “你……媽的!吾廢了你……”

    説着,他立即揚掌欲劈。

    右側一口年冷峻一哼,仍然挺立不動。

    左側青年倏地彈出一粒黑丸,再喝道:“殺!”

    天魁手不屑一哼,立即拍向黑丸。

    ‘叭!’一聲,黑丸乍被劈破,立即爆濺出黑煙,天魁手乍吸入黑煙,立即一陣暈眩及踉蹌移身。

    ‘砰!’一聲,他已經昏倒在地上。

    叱喝聲中,已經有三名假遊客掠來。

    緊接着,便又有五名假遊客匆匆趕來。

    門前之兩名青年卻似石人般凝立着。

    不久,那八人已經掠落在天魁手右側,他們目送黑煙由左側飄向遠處,方始一起掠向天魁手。

    他們一掠近,乍見天魁手滿臉發黑及昏迷不醒,他們立即一起瞪着左側青年吼道:“交出解藥來。”

    左側青年伸手入袋,卻又掏出一粒黑丸。

    那八人嚇得立即退去。

    左側青年便不吭半句的持丸瞧着天魁手。

    那八人商量不久,立即決定主報告。

    可是,他們深知雷老虎的脾氣,他們甚有可能尚未報告完畢,便被雷老虎視作出氣筒般宰掉。

    所以,沒人敢回去報告。

    幾經研究,他們正在考慮抽籤或一起回去報告,卻見一位中年人在遠處出現,立即有人喜道:“管事來啦!”

    他們迫不及待的立即迎去。

    來人正是雷家堡總管屬下之管事簡伍,他乍見八名放哨之人居然集中一處迎來,他立即覺得出了狀況啦!

    雷老虎不耐久候而派他前來催天魁手,如今,他乍見這八人,他立即止步沉聲道:“你們擅離職守,搞什麼鬼呀?”

    “稟管事,副總管被毒……”

    毒!簡伍敍感的叫道:“勞虎下毒啦?”

    “不!是守門之人!”

    “副總管殉職啦!”

    “是……是的!小的八人因此而現身……”

    簡伍二話不説,立即轉身掠去。

    那八人立即匆匆跟去。

    良久之後,左側那名青年取出解藥塞入天魁手之手中。

    沒多久,天魁手藥效對症的吐濁氣醒來。

    青年冷哼一聲,立即拈起黑九欲擲,天魁手尚未弄明白,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轉身逃去。

    當他掠到山下,才想起自己奉命來請勞虎,卻被人家搞昏,如今又落荒而逃,實在是一件挺不體面的事。

    可是,他不能再回去呀!

    他該就此返城見雷老虎嗎?

    想起雷老虎,他就駭得發抖。

    他不由自主的在原地徘徊——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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