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飯店菲爾傳真房
特工們把飯店十四間私人會議室中叫做菲爾傳真的那間用作了當晚的指揮站。它緊挨着舞廳,如果把名叫蒙特塞羅、歐洲大陸、車薩匹克和渥依山的房間之間的隔斷捲起來的話,地方還要大一些。這個房間用作操作中心非常理想,實際上也在多次場合下派上過這樣的用場。控制當晚細節工作的是經驗老到的邁克爾-史威爾斯,他已經為總統和副總統們負責保安工作14年了。他目睹了這個國家的領導者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他們最隱秘脆弱的時刻。他有許多故事可以告訴別人,但他從不這樣做。不像他的一些同事,不當班的時候,就忍不住要相互交流點主子們的軼事,還很放心地以為這些事情肯定傳不出去呢。
史威爾斯各處檢查了一遍又回到菲爾傳真,這時儉一直戴着的耳機裏傳來一個聲音,“我們收到了對直箭的警報。”
“解釋一下。”史威爾斯對着他衣領下的小麥克風説。
“公司得到情報。從墨西哥城來。鴿子説有陰謀要襲擊直箭。”
美國情報局有可能真嗅到了什麼,史威爾斯想。你不能完全依靠“公司”的情報,但也不能忽視他們。
“今天晚上?”
“還不清楚。情報剛進來。”
“有詳細情況嗎?”
“沒有。加強保安警戒。老闆説的。”
“知道了。再加點人手?”
“正在佈置。10分鐘後到。”
“好。直箭正趕往在六○○的辦公室,然後去他的套房。我會再派些人手上去。讓新派來的小隊到菲爾傳真向我報到。”
“好。”
“總有些精神病冒出來。”史威爾斯的第二指揮官説道。真是這樣,好像不是在這裏就是那裏,總要有這樣或那樣的陰謀,總有些暴風雨醖釀着。
“墨西哥城。”史威爾斯喃喃道,“這些日子以來副總統在那兒的擁護者可不大多呀。”
他的同事笑了,“而且,要是他們不喜歡你,還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今天早晨皮特拉跟我説現在墨西哥最熱門的體育運動,除了鬥牛就是綁架和暗殺了。”
史威爾斯是個不可救藥的動物愛好者,他養的三條狗都是從城裏那些險惡的街巷裏救回來的流浪兒。此刻他説:“好多業餘愛好要文明得多。有閒逛的人嗎?”
“沒有。”
“廚房和服務人員中有墨西哥人嗎?”
“都清理掉了。警察誰都查過了。邁克爾爾,這個地方怎麼管的你是知道的。他們開的可是艘密封船呀。”
“把從入口到舞廳的通道再檢查一遍。”
“好吧。你説他能辦到嗎?”
“誰?辦到什麼?”
“直箭呀。你説他能當上總統嗎?”
“可能會吧。”他對自己説,“只要我們保證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