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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個女人不知所措地拖着她顫抖的身子在瘋狂中顛覆。她變成一堆肉團躺在我們的下面,全方位地為飢餓者服務。這已經成了她的馬路酒吧。為了這個男人,為了這個孩子,她躺在他們温柔的繮繩裏,任其使用。她試圖在她的牢籠裏喘一口氣。她披上睡衣,拖着便鞋,開始在風雪覆蓋的路上艱難地行走。

    在這之前,她必須把為突發事件而準備的杯子和用具從櫃子裏騰出來清洗乾淨。她站在自來水下,沖刷着家用的瓷器。女人就是在她的衣服配件中如此保養自己的。她都是按照尺碼來整理所有的東西,包括她自己的衣服。她對此笑起來時感到十分害臊,但這並不意味着高興。她在清理她的心靈,對她來説可以説是一無所有。除了她走過的路上那帶血的羽毛之外,沒有看到更多別的東西,因為動物也是要吃東西的。雪地上就像鋪了一張沾有煤煙的薄膜,沒幾個小時的工夫就鋪好了。

    在辦公室的燈罩下面,男人不由自主地把手伸進了褲襠裏,讓那玩意兒透透氣。他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暗示,徑直聊起了他妻子的身材。請安靜點兒,現在他們廠又講起成立了一個多聲部合唱團的事兒。不,面對未來他並不感到害怕,他的錢包當然還是依賴於他!

    女人感覺到,大雪在時空中對她來説怎幺進入得如此緩慢啊。春天的到來還將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大自然還不只是像今天這樣,看起來這幺新鮮。看哪,樹上沾滿了塵土,一隻狗從她身邊快速跑過。一幫女人與她迎面走來,她們衣衫襤褸,就像在紙盒子裏存放了多年似的。她們好像在一間漂亮的房子裏甦醒過來,瞥見她們當中看上去有些特別的一個人,因為她也一直是有別於他人。這個工廠不僅給了她們丈夫工作,還給了別的東西。他們可以沒有時間概念,帶上兩瓶葡萄酒同別人度過時光,而不是和家人去度假。這女人從他們身邊飛快擦過,衝進了黑暗,而且在雪中行走還不穿鞋子呢!其間,孩子也在那裏和他的小夥伴嬉鬧着、奔跑着。他惡語拒絕吃剛剛做好的飯菜,這些話打得母親的傷口咯咯作響,孩子還把香腸麪包從盒子裏拽了出來。母親整個上午都在用礤子擦胡蘿蔔絲,她認為胡蘿蔔對孩子的眼睛有益。孩子的飯都是她自己做的。在垃圾桶上,有一個彎曲的像枴杖手柄一樣的人,大口大口地吃着孩子沒吃的那份飯,孩子是自願不吃飯的。這時她還保留着一點點幽默和*的感覺。溪邊的籬笆上還吊着冰柱,離這兒不遠的地方就是首府,那兒可以開着人的慾望之車。這個山谷是敞開的,但並沒有很多的人來這裏。其餘那些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在某個地方逗留的人,每天都往來於造紙廠和更遠的地方,很遠的地方!那裏有我和我的同夥千百回佔住過的山頭。女人的嘴凍得像雪粒一樣,她緊緊地抓着蓋了白霜的木頭欄杆。小溪的兩邊被完完全全地堵上了,冰塊敲打在他的肩上,造物主在自然規律的桎梏下轟轟作響。它微弱地笑着,像我們曾經度過的美好生活中的融雪天一樣,跨過一道道柵欄,以便使我們能夠從一個人跳到另一個人身上。因此,死亡的人可能會想到婦女世界的終結。我們現在還不打算成為人。一輛小車的車輪嚓嚓碾過很厚的積雪。他每到一地,比那裏的房東還更有家的感覺。乘車上下班的人沒有他會怎幺樣呢?一堆糞屎,他和另外一些只能是糞屎的人在火車廂裏思考國會的代理機構。大家都在努力不讓我們的工廠倒閉,因為一堆搗亂社會的人企圖摧毀工廠。這些失業者首先會組成一支不受法律保護、人們也沒有必要害怕的軍隊,因為儘管如此,他們還是選擇了基督教社會*政體。這位廠長先生是有血有肉的,並且他吃得也很好,因為,圍着圍裙的女士們在為他提供着服務。

    由於天氣惡劣,飛機停飛了,而另一方面,您上班卻又不能到得太晚!在這種情況下,防滑車慢慢駛過大街,撒下防滑物質,看來女人也只能自己幫自己了。您聽:有必要把故障車趕出他們的處所!作為人,他們本來也不願意這樣做的。

    孩子們在塑料的生日套子里弄出鳴笛的聲音。這響聲貼着他們的皮膚或在他們耳邊縈繞,越過他們碾平的雪地,響徹了整個峽谷。他們下面的那些變大的東西情緒非常惡劣,他們轉過身來在她們柔軟的身軀上搖搖晃晃,但並非魔術般的速度。他們叫嚷着就像喧鬧的火車站一樣,女子見此頓時驚愕了。驚慌失措中她倉皇地逃到雪地裏,她的雪犁便自然留了下來。載着她家貨物的小車嚓嚓地輾過,蔫萎了的*的套衣滑過她的身邊。滑雪板壓到汽車頂蓋上,免得乘客會怨氣沖天。那工具猶如機關槍防衞似的向下凝視着。許多人耕作着這塊土地,因為他們想掙得一塊更好的地方。因此,每個人都在想,並且用他那下流的手勢向窗外示意。

    運動便是這個小男人的堡壘,有了它,他就能夠發射了。

    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每一個人都可以使雙腳和雙臂改變方向!儘管如此,當一些人走上山坡,在那裏排泄了一通,同時還感到很舒服時,您就不能把他們看成是依賴者了。那幺到底依賴於什幺呢?是的,依賴於他們自己,而從來不是那些完美的圖片,儘管這些圖片每天都被重新展示,但它們只是被當作真實中的輔助線工具而已。只是越變越大,越看越美,越來越快而已。於是,他們關上電視機,翻身滾到對方的下面,滾到傻乎乎山丘上的一羣小嘍羅身邊。嗨!他們從不議論什幺,哪怕他們在另一個行家老手那裏很快就得到*。那些研究過我們功績表的高級人物,面對女人渴望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的訴説也是無動於衷,以便使人從一開始就想玷污這種體育運動,玷污崇高的奧林匹克理想。

    女人每走一步就滑倒一次,帶着笑容的臉龐從車窗裏向她點頭示意,沒有一絲聲音。司機自己壓彎了自己,並使自己陷入生命危險之中。雪花向着所有的人紛紛飄落,就像各種各樣的人一樣千姿百態。一部分人能做得更好,而另一部分人就要做得最好。讓我們升降得更快的電梯的難度在哪裏呢?此前在他的寓所裏經歷的那些萎靡不振的事兒,在空氣中立即堅固了,然而,相對於她那穩健堆積的阿爾卑斯山來,那還是顯得小多了!

    女人從這種境遇中走了出來,不高興地把她的睡衣裹在身上,用雙手抱住自己。這時,她聽到遠處傳來一些孩子的哭聲,這些孩子都被迫離開了每週舉辦活動而且組織得很好的音樂舞蹈隊。培養這些孩子是這個女人的愛好。對那些學會了奉承的孩子,我們最終會給予足夠的愛和位置。在學校裏當他去祈禱時,他的舉手投足都會有人指點。她的兒子也是他們中間的一員,他的每一聲尖叫都在證明,他那根骯髒的指頭在別人頭上點來點去。每一片香腸麪包他都要先咬,因為每個孩子都有一個父親,並且每個父親都必須去賺錢。在滑雪的時候他嚇唬小孩子們。他是顯赫命運中最新的一項開支,也敢於每天都是新的,看起來永遠都穿戴一新。沒有人對他表示異議,只是他的背部不得不忍受許許多多含而不露和多此一舉的表情,因此必須遮蓋起來並且避免濫用。他想象自己已能用他父親的方式表達了。女人並沒有弄錯,她模模糊糊地向遠處的兒子揮手示意,她能辨出他的聲音。他大聲喊着其他還算是他那一個圈子裏的小孩兒。如同冬天把風景地四分五裂一樣,她恨不得用言語把那骯髒的山丘罵個碎屍萬段。

    這女子用手在空中打着手勢。她沒有必要為生計發愁,她被她的丈夫養着。他下班回到家後理應得到回報的就是,在一天結束時把他的標題放在上面。這孩子當然不是偶然的!兒子就是屬於他的,現在他再也看不到死亡了。

    她懷着滿腔的愛在那堆孩子裏找出自己的兒子。而他卻在嚎啕大哭,聲音沒有絲毫減弱。他是否已經從底層爬出來了呢?或者為了以他神聖父親的口吻説,首先通過藝術的誘騙,把這個年齡段的人較好地雕刻成另一種人呢?孩子們需要從他人的思想中得到天理,像國家條約所涉及的知識一樣廣博,這裏有他父親的方程式:不要壓抑自己,儘量放開!太好了!雄起!男人們就是這樣面對自己的,以便在任何時候都能觀察自己的狀態。那些出自天性、像稀粥(他母親形似如鐘的東西)一樣跟着他一起到來的孩子,很快在幾年之後也將射向天空,那裏備有點心在等待着孩子們到來。

    這孩子像穿過一道道秀麗的門一樣,穿過他的夥伴和攝像機。女人腳下寒氣四起,因為她的鞋底已破爛不堪,她自己也覺得沒有談論的價值,因而不説什幺了。家裏的窘況不能把她和世界的寒冷分隔開來。她心情沉重地走着,小心翼翼地向前滑行,以免被別人追趕。當然,這只是個玩笑而已!如果男人赤身*地在傢俱前展示自己,要比真實的唯一信賴的性伴更糟糕,當然,這並沒有其他的什幺意思。而如果有朝一日他們從願望的頂點一落千丈,那又該怎幺辦呢?女人緊緊抓住欄杆,順利地向前走着。她從另外的地方弄來一些生活必需品,對家人來説,食物是生活的一切。麥片從女人的牙齒縫裏省了下來(噴射出來),我覺得,她們害怕有別的東西和昂貴的調料放在鍋裏一起煎炸。而男人們坐在餐桌前,失業者百感交集地祈禱上帝賜福於他們的家庭。他們正可以享受生活,可是他們卻從未去過晚上昂貴的遊戲場,也未去過電影院看場電影,或陪一位漂亮的女士喝杯咖啡,他們只能和家人在一起。這樣,通過他的種屬將一個人和他人區別開來,在這種情況下,可能就不是一種自然屬性了。自然和我們分開了,我們吃着它的產品,而我們又被工廠主和銀行家壓榨着。高額利息使我們一貧如洗。水做了什幺,無從知道,而我們對水做了什幺,在纖維廠不緊不慢地排完污物後,卻一覽無餘。而沿途留下的毒物,肆意吞噬着無數的小魚。女人把頭埋進購物包裏,拿出失業救濟金,而後又要在那提供特價商品的小店裏消費。是呀,她們自己就是特價商品!男人也憑着能力被挑選出來,他們的能力比勞動局的人所相信的還要強!他們坐在餐桌旁,喝着啤酒,玩着牌,連被拴在富麗堂皇並擁有許多商品的商店前面的狗都不會有如此的耐性,因為那些東西在嘲笑着我們。

    任何損失都沒有,因為國家是用我們看不見的方式來運作的。要是我們真的失去了錢財,那它們又會到哪裏去了呢?握着鈔票的手感覺温暖,硬幣在掌心融化,卻不得不被花出去。時間應該停止在每個月的第一天,好讓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那一點點血汗錢在打到賬户上之前,給我們好好地看上一眼,以滿足我們日常所需的開支。最好我們可以在這温暖的金光閃閃的養料中休息。但是,激動的愛情早已在我們四周打量,給予我們那些比我們已擁有的更好的東西。這些在這兒像草一樣土生土長的人們,僅僅通過觀看就瞭解了滑雪運動及其起源。(在奧地利施蒂利亞州的米爾茨施拉格,有世界上最着名的滑雪博物館!)他們朝冰冷的地上深深地彎下身來,以至於他們找不到任何痕跡。其間有別的人從他們身邊越過去,將他們的廢棄物留在荒野裏。

    這個女人像一匹馬那樣撕扯着她的繮繩。被特刊上的廣告誘騙來的陌生人揹着難堪的旅行裝,大多是兩個人一起,蹲在她的沙發上。女人們對着擺在面前的玻璃杯,多少有些壓抑地咯咯直笑,而她們丈夫的肢體所需要的則是決心:那就是前進!先生們是如此自由,他們還很喜歡更換飼料袋。他們靈巧地站在起居室的桌子面前,把女人的腿一左一右地架到他們的肩上,因為在陌生的環境裏,人們容易放棄他們的習慣,而現在,在家裏再舒舒服服地把這些古老的習慣找回來。他們的牀就放在堅實的地上,為了心花怒放,這些每週去一次美髮廳的女人自然顯得不足,似乎還缺少些什幺。四處都可以看見穿着精緻衣服的人,就好像我們在抽獎中贏得了無限的生活儲備品。那些私密的衣服被銷售出去,以使得那些生活——像我們女人喜歡嘗試卻毫無結果的生活——看起來總會不同,當它來拜訪我們的時候,把我們在睡夢中重新找回並保存下來。

    這個廠長被他的肉體和媒體的放肆刺激得永不疲倦。他的言行非常隨便,比如説喜歡在他的妻子面前像狗一樣排尿,把他和她的衣服堆得像一座小山,然後倒上去,情慾的熱度一直向上升漲,對此我們不需要法官。這個男人使用和搓揉這個女人就好像他生產的一張紙。他只關心他房子裏的*和陣痛。他甩上門,尾巴貪婪地從紙袋中探出來。他的嘴裏還被温暖的肉堵着,牙齒咯咯作響。甚至當客人高高興興地來吃晚飯的時候,他也小聲對他的妻子耳語她的性無能。他粗魯地將桌布下的手放到她身上,當着生意夥伴們的面摸女人的隱*。這個女人不能在他身邊久呆,因此他就很快佔有她。她不可能總是想着他如何用臭屁報復她。他當着客人的面抓住她的領口,大笑着,塞過來肉。他們中誰不需要錢,滿意的顧客就是上帝。誰又沒點兒幽默感呢?

    這個女人繼續走着。有一段時間,這條陌生的大狗一直跟着,期待着能在她腳上咬上一口,因為她沒有穿雙好鞋。高山牧場協會已經警告過了,死亡就等在山中。這個女人走向那條狗,它可以不必再等了。家家户户的燈很快就要亮起來,然後會發生那些真實温暖的事情,小錘子開始敲開女人們的罐頭。

    被那些鄰近的農民鬼魅化的峽谷,彼此越擠越緊,像一架鏟土機那樣剷除了女人的腳印。但是,上帝的孩子們卻不是他們的人事處長。那些無家可歸的不死的魂靈飄過去,他們像羅馬教皇的命令那樣逐年增多。年輕人擺脱他們的父親,受到父親們尖鋭如斧擊的咒罵,罵聲在空蕩的車庫和穀倉裏迴響。這個工廠親吻着大地,它收留了這塊土地上所有貪得無厭的人們。我們必須學習合理有效地利用森林的開採手段。紙永遠是需要的。您看,沒有地圖我們將走向深淵絕壁。這個女人胡亂地將手抄在睡裙的口袋裏。她的丈夫穿梭於這些無事可做的人中間,您相信我,他在思考他們的問題,而且替他們作掩護。

    沿山的這條河的上游還沒有化學制品,僅僅有時會有些人糞。他在女人身邊搖晃着,連牀都被晃動了。山坡變得更陡了。從那再往前,在轉彎之後,被毀壞了的風景重又恢復過來。風變得更冷了。這個女人深深地彎下身子。她的丈夫今天已經幹過她兩次,然後他的電池似乎終於用空了。然而,他用微弱的電池跨越一切障欄直到工廠,最後將工廠置於他的車輪下。地面嚓嚓作響,但是大地合上了它的裂齒。在這個高度,除了泥石流衝下的石塊之外幾乎別無一物。這個女人的雙腳早已失去知覺了。這條路的最高處可以通向一個小的鋸木場,它通常都會寂靜無聲地立在那裏。誰要是沒有東西可吃,那也沒有東西可鋸。我們是孤獨的,路邊星星點點的幾家農舍都是相同的,但又有一些不一樣。屋頂上升起了裊裊炊煙,屋主人在爐邊擦乾連串的眼淚。廁所旁堆積着垃圾,破舊的油漆桶已經用了五十年或更長的時間。柴堆、舊箱子、兔子籠裏湧出鮮血。如果人死了,他的偉大先行者狼和狐狸也死了。它們在雞籠周圍潛行,它們只有夜裏才過來。許多家庭動物從它們那兒染上狂犬病,對着它們的主人逞兇。它們彼此盯着食品櫃。

    稍稍從自己的觀察角度出發,我們看見這個女人消失在路的盡頭。太陽已經落山很深了。她笨拙地從懸崖峭壁上滑下去。孩子的心放在別處,他關心着運動。這個人類的兒子,女人的孩子,其實是膽小懦弱的。他帶着他的東西去了淺灘,人們早就再沒聽説過他的消息了。現在這個女人已經不得不掉頭了,在前面的路口只高懸着痛苦——這種痛苦使得其他所有痛苦都黯然失色。考慮到美好的前景,人們不知道是否應該將瞬間無限延長,或者放棄人們原本有權得到的剩餘的時間。照相往往給人留下當時的摸樣。以後,當我們還活着並能看見它時會覺得非常開心。我們人生的剩餘時間卻不會是這樣,我們用剩餘時間只換來一個廣告贈品。誠然,萬物永遠都有開始,但有些東西卻沒有結束。人們去到野外,想帶回一種印象,那就是他們疲倦的雙腳向大地進攻過的印象。甚至連孩子們也在乎自己的存在,他們一跳下車,電梯儘可能快地開。我們可以輕鬆地呼吸了。

    這個女人的孩子還沒有看出人生的下一步。他的父母必須在他的城市他的住所邊做事,在那條街道祈禱,願他們的孩子超過所有其他人。孩子有時候半拉着臉向母親動嘴,不願意拉琴。然後才跟他的父親説。父親在城市酒吧裏談論他妻子的身體,就如同談論資助他工廠的一個協會成立一樣,儘管他不久就要加入這個明智的同盟了。從父親的嘴裏冒出來的盡是一些噁心的話,任何書中都沒有的話。人們可不能就這樣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壞,並且再也不讀書了!幾百年來有不少這樣的人,倒下了總是又重新站起來。耶穌説,這個人還不能死!

    今天清早,這個女人還在做白日夢,夢見她在房子裏等着她的丈夫,使他在房間裏走動時嗅到她身上乾淨的氣味。他現在想要橙汁還是葡萄柚果汁?他憤怒地把果醬扔到空中。可以預見,她要等到晚上一直到他來,把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每天他帶來他使用多年的技藝,但是卻沒有得到一個可愛的成果。如果一個人想要達到他所要達到的目標,他的胸膛裏就已經生出了靶子,被他們的父親們送過山去,又去射擊其他的人。

    大地冰凍得很難行走,碎石撒在地面上,就好像人們在這樣的天氣丟失了一些東西似的。鄉鎮上把這裏鋪上石塊,以避免車輛的輪胎被扎破。人行道上沒有鋪石塊。那些失業者的閒蕩加重了財政預算,但沒有給大雪加重負擔。人們理解他們的命運,他們手中滿滿的,全是從豐盛的冷餐櫃中拿出的杯碟。因此,這些政治家不得不把他們善良的心腸掛到舌尖上。這個女人抬起腳,抵住這盛宴。現在這裏有催化劑的規律:沒有添加錢,環境就不會對我們這些野心勃勃的漫遊者起作用。甚至連樹林也會死掉。打開窗户讓感情進來!然後這個女人展示,男人的世界出現了什幺病症。

    格蒂站在一塊冰石上無助地搖晃着,奉獻出自己,她的睡裙在周身飄拂。她向空中抓去,烏鴉哀鳴。她的肢體向前伸展,就好像她引起了風暴,卻又不理解風,這風颳在她的周身或刮在她下身的飲水處,這就是在男人的嘴巴要搜刮時的情景。女人總是倒向大地,像大地一樣敞開自己,讓男人狼吞虎嚥地吞食着。也許可以在雪地裏躺下休息一下?您也許不相信,這個女人在家裏有多少雙鞋子!是誰總在刺激她購買更多的衣服呢?由於他們是人,是被消費的或者能成為消費者,廠長因此才能賺到錢。廠長用這種方式向這個地區的失業者灌輸,工廠就是他們認為的飯菜,而且他們本身就可以吃。如果他們會彈奏某種樂器,或能唱上那幺一曲,就能為廠長賺到雙倍的錢。手在顫抖,手風琴響起,時間在流逝,也在向我們傾訴,沒有一刻的寧靜。您聽!如果您僅有耐心而沒拉小提琴,廣播的揚聲器就會一直唱着、響着。這時,房間裏的燈亮了起來,一道亮光朝我們射了出來,為運動和休閒付出的金錢一直漲到天上,人們又將再次性情温和地躺在手術枱上被修整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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