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八笑了!
他套出洪杏仇恨煙投郎的秘密,所以,他笑了!
他首次嚐到(交貨)的美炒滋味,所以,他笑了!
就在此時,倏見花影一閃,陰陽雙仙自房外閃了進來,那雙怪手似閃電般的一抬,就欲做掉年八及洪杏。
原來,洪杏的.叫牀’聲把她們引來此地,她們悄悄的制住三位侍女之後,準備要一舉擊斃年八及洪杏。
年八的功力目達化境,豈有不知她們方才在房外的舉動,不過。他正欲試驗自己的功力到達什麼境界,所以,他一直佯裝不知。
此時,陰陽雙仙剛抬掌,他己經疾速轉身,雙掌一揚,兩股掌勁己經似微風般吹了過去。
事出突然,陰陽雙仙欲閃不及,當場被掌力劈中胸部及腹部,立聽她們慘叫一聲,似斷線風箏般向後飛去。
‘轟’一聲,她們一直撞破六道房壁之後,才停下身子,不過,那兩張嘴仍然不停的溢血。
她們蹣跚的欲起身,卻力不從心的倒在地上。
年八瞄了一眼,哈哈一笑,道:‘算你們衰尾!’説着,立即逕自去沐浴。
聞聲而來的侍女們乍見陰陽雙仙的狼狽及兇狠模樣,嚇得紛紛逃向遠處去低聲議論著了。
陰陽雙仙一直過了盞茶時間才直身回房去運功療傷。
由於陰陽雙仙負傷及洪杏又虧損了二成多的功力,因此,她們一直過了二個多月之後,才準備出發。
不過,在那些‘角頭老大’的聯絡之下,近八成的黑道人物巳經表明願意為洪杏效力。而且正在趕往桃花源。
年八卻在此時來到何弼的酒樓中。
酒樓的生意一落幹丈,借大的大廳之中只有一位中年書生和二位青年散坐在三處默默的用膳。
何弼乍見到年八入門,有如見到喜神下降般,立即跑過去行禮道:‘蓋公子,真高興見到你,你好久沒來啦!
‘哈哈!我不是己經來了嗎?’
‘請坐,你要些什麼料理呢?’
‘老規矩!招牌菜!’
‘馬上來!’
説着,立即擦椅,斟茶着。
‘何弼,生意很“菜”哩!’
‘是呀!都快要關門大吉啦!’
説着,立即向廚房吆喝出一串佳餚名稱。
‘何弼,素素呢?’
‘在房中歇息,有事嗎?’
‘何弼,我遇見年八了!’
‘真的呀?他目前在何處呢?’
‘不一定!他跟着一位老先生在練武功,他託我向你們問安,他只要練成武功,一定會來找你們。’‘太好啦!他以前一直就要練武功哩!他有沒有變壯些?’‘還是老樣子,不過,力氣變大了!’
‘太好啦,你有沒有把我和素素成親之事告訴他呢?’‘有呀!他説:‘哇操!死何必,真罩哩!’‘對!對!這正是他的註冊商標,聽起來好親切喔!他還有沒有向你捉過什麼事情呢?’‘有!他説要補喝喜酒!’
‘一定請!一定請!屆對你可要和他一起來喔!他還説什麼‘他叫你多吃菜,少吃肉,免得把牀壓垮了!’‘哈哈!對!對!他一直説我遲早會把牀壓垮,還有嗎?’他吩咐你向伯父及伯母問安!’
‘嗯!挺有良心的!家父及家母很想念他哩!還有呢?’‘沒有啦!’
就在此時,一名大師傳己經端來餐具及一道拼盤、一壺酒,何弼急忙替年八擺妥餐具道:‘公子,請!’‘你也一起來吧!’
‘謝謝!我要多吃菜!’
‘你挺聽他的話哩!’
‘他是我的死忠兼換帖兄弟,他以前所説的每一句話是金言玉語.我只要聽他的話,準妥當。’‘真的呀!’
‘不惜!你請吧!’
年八立即欣然取用着。
何弼開始敍述他和年八相處的情形及趣事了,年八聽得甚為愉快、立即含笑取用着酒菜。
尤其在中年書生三人先後離去之後,廳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何忙説得更起勁,年八聽得更過癮了!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年八才留下一張五百兩銀票離去。
他剛出城不遠,便聽見林中傳來‘咕!咕咕!’鳥叫聲,他暗中欣喜着狂,立即閃入林中。
剎那間,他發現方才那位中年書生含笑靠在一襪樹旁望着他,他忙行禮道:‘大叔,你可真沉着呀!’那人正是冬海揚,只見他道句:‘上樹吧!’立即向上掠去。
年八將身子一閃,立即飄坐在冬海揚的身邊。
‘你的功力更精進啦?’
‘託您之福!’
‘有何奇遇呢?’
‘這挺難為情的哩!’
‘直説無妨!’
年八輕咳一聲,便道出他‘沒收’陰陽雙仙及洪杏的功力之經過情形。
‘我昨晚曾在桃花源瞧過這對怪人,它是何來歷?’年八便道出陰陽雙仙的來歷。
‘好可惡的魔帝!居然在臨死之前還留下這對禍胎,你能制住她們嗎?’‘沒問題!我在上月曾經以歡掌將她們劈退出三十餘丈哩!’‘好功夫!’
‘大叔,你若遇上她們,可要小心些,她們的功夫很怪,身上又有寶衣可以抵抗掌力及兵刃哩!’‘真的呀?’
年八便敍述自己首次與陰陽雙仙交手的情形。
冬海揚皺眉道:你何不把它毀了!’
‘我不便做得太過火呀!’
‘洪杏之事探出來了嗎?’
‘弄清楚了,大叔,果然不出咱們之所料,她當年嫉姑離去曾被血魔雙侍玷污,所以才會有此種反常現象。’‘唉!她的命運也大坎坷了。’
‘大叔,她目前之所作所為就是要逼你出面向她跪求,你還同情她呀?’‘原來如此!我。’
‘大叔.你找她當面攤牌吧!’
‘我我’
‘大叔,她目前己經不是你的對手,你放心的找她吧!’‘她出了何事?’
‘我我照你的吩咐而且吸收了她的功力。’‘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人恨透你!’
‘誰?’
‘你忘了華嚴塔那人啦?’
‘啊!是她!大叔,你見過她啦?’
‘沒有!我是跟蹤千手叟,才發現此事的!’‘大叔,説清楚些吧!’
‘我在療妥傷勢之後,原本要直接來找你,那知,卻遇上一輕功不俗的人,我在跟蹤之後,才認出對方是千手叟。’‘當時他正在向岐黃聖手司馬不墜購藥,我尾隨跟蹤之後,發現他是要替她療傷。
‘我監視兩天之後,才由他們的交談中知道你己經闖了大禍,為了謹慎起見,我跟着他們進來,直到昨天才趕回此地。’‘進來!怎麼回事?’
‘我問你!你除了在華嚴塔與她合體之外,是否又和別的少女合體。’年八嚇了一大跳,立即墜向樹下。
冬海揚一把拉住他,道:別慌!她怎會對你誤會那麼深呢?’‘還不是華嚴塔那件事引起來的。’
‘原來如此!那件事不能怪你呀!’
‘大叔、你知道詳情?’
‘不錯!是黃金幫中一位高手在酒中放入媚藥,我我,‘大叔,你為何不阻止或提醒我呢?’
‘我是為你着想呀!你將十萬兩銀票交給千手叟,我跟蹤下去才發現她,我一見她的俠義、仁慈心性及武功,便打算撮合你們年八苦笑道:‘大概你的善意可把我慘了!我該怎麼辦?’‘是你把她傷成那樣子的嗎?’
‘不是啦!是洪杏咖我正和洪杏在“那個′之時,卻被她撞見,她在盛怒之下,便一掌與洪杏拼成同敗懼傷。’‘原來如此!又是我害了你!不過,你為何要碰趙佩宜呢?’‘我是被洪杏逼迫的呀!何況,她當時己經媚藥發作,我若不碰她,洪杏揚言要吩咐手下輪污她哩‘‘唉!她變得太恐怖了!’
‘大叔,我該怎麼辦?’
‘別慌!趙佩宜在她的勸告之下,尚未把失身之事告訴家人,我想她也不會告訴家人,對不對?’‘哇操!有理!不過,她們會瞞多久呢?’‘只要沒懷孕,就好辦。’‘不會!絕對不會!我根本沒有沒有交貨!’‘皇天保佑!太好啦!’
‘大叔,我該怎麼辦呢?’
別慌!讓我仃細的想一想吧!’
年八便默默的向四周張望着。
好半晌之後,冬海揚堅毅的道:‘就這麼處理吧!你恢復原貌吧!’‘哇操!我也是如此打算哩!不過,你上回不是説過,我這個易容若要恢復原貌,要費不少的手腳哩!’‘不錯!不過,我有信心完成它,你要不要再返桃花源?’‘不必了!我的全身家當皆在身上哩!’
‘好!咱們返回貴州練藥及動手木吧!’
‘需要返回貴州呀?’
‘不錯!我耽心那些裝填物品巳經和你的肌肉長合,可能需要動過手術及療養一段時期哩!’‘這麼庥煩呀?
‘不錯!走吧!’
‘大叔,咱們先繞回木屋舊址吧!’
‘你又有什麼鮮花樣呢?’
‘我有一些寶貝讓您瞧瞧,走吧!’
説着,立即彈射而去。
二人身形似電,片刻之後,便抵達那塊石旁,年八推開大石,挖掘數下之後,便取出那個包袱。
他先將放置洪杏褒褲的那個錦盤遞給他,然後向四周張望着。
冬海揚乍見那件褻褲;立即全身一震。
不久,他嘆了一口氣,道:‘我會處理此事!’説着,便將制盒放入懷中袋內。
年八將功力暗聚於指端抽出一張存單間道:‘大叔,夠嚇人吧?’‘啊!好龐大的數字,是她的嗎?’
‘不錯!她還下毒哩!還好我安然無恙!’
‘其餘的信封中裝什麼東西?’
‘清一色!金額也一樣。’
‘什麼?當真如此?’
‘不錯!這些完全是那羣豬哥捐出來的,如何處理呢?’年八!東西是你的,你全權做主吧!
‘大叔,你要害我被這些金山壓死呀?出個點子吧!’‘先拿一張教助陝北那些災民吧!’
‘夠嗎?’
‘夠啦!她和千手叟及官方己經出了一部分力了。’‘好吧!其餘的呢?’
‘先留着吧!不過,通常要領取存單中之物品。必須有存款人的印信,你有沒有弄到呢?’‘安啦!我不會漏氣啦!瞧!’
‘太好啦!有此印章,就行啦!走吧!’
富民縣和貴州相距甚遠,不過,他們兩人的功力皆超絕,加上抄捷徑,因此,在翌日黃昏時分,便抵達貴州城郊。
‘年八,你先返家整理一下,我去配藥及購物,戴上它吧!’説着,拋下一付面具而去。
年八戴上面具之後,繼續由林中疾掠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抵達那個久違的莊院,他不由噓了一口氣。
他點燃燭火,立即開始清理廳中、房中的灰塵及引柴煮茶。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將一切整理就緒,他立即開始燒熱水,然後,取出封妥的香片開始泡着。
哇操!回家的滋味真捧!他卸去面具坐在椅上品茗了!
沒隔多久,冬海揚提着兩個大紙包回來了,年八道句:‘大叔,辛苦啦!請用茶吧!’立即斟茶。
冬海揚將東西朝桌上一放,立即喝了一日茶,道:‘累死我了!
‘年八,你的功力進展太快,我險些累垮啦!’年八將紙包中的滷味攤開,問道:‘大叔,要卸去易容,需要如此費勁呀?’‘不錯!我原本要讓你英俊一輩子,所以,特地下了不少的苦功及藥物,那知,你竟會變成駙馬爺呢?’‘哇操!大叔,你別糗我啦!我是個逃犯呀!’‘哈哈!黑白講!你放心!我會安排妥當的,你等着當駙馬爺吧!’‘大叔,你不是在.違章建築一亂蓋,吧?’
‘你等着瞧吧!用膳了!’
‘好吧!’
二人欣然入座之後,立即開始進食。
膳後,二人略事休息,在冬海揚的指點之下,年八先後將八包藥粉及藥片放入鍋中,接着以文火燉煮着。
他勿匆的洗過‘戰廚澡’,使坐在鍋旁守候文火!
這一夜,就這祥過去了!
清晨時分,冬海揚過來瞧過鍋中藥物之後,含笑道句:‘行啦!’你先去吃些剩菜,再上榻休息吧!
‘大叔,你呢?’
‘我得繼續煉製藥材;你在晌午時分,再過來看顧爐火吧!
‘好吧!辛苦你啦!’
在年八二人接替煉製七天之後,鍋中終於飄出一股清香的藥味,立見冬海揚欣然道:‘行啦!你先下榻吧!’年八立即欣然寬衣上榻!
沒多久,冬海揚端着一盆墨黑的藥液入房,只見他將肩上的毛巾朝盆中一浸,立即匆匆的離去。
不久,他端着三個瓷瓶及兩把小尖刀入房,立聽他含笑道;‘年八,我必須制住你的“黑甜穴”,你醒來之後,別亂拭動臉部。’年八應聲是,立即閉上雙眼。
冬海揚朝年八的後腦按了一下,便去撫摸年八的臉部。
不久,他皺眉忖道:‘糟糕!他臉部的肌肉已經和裝填物長合得太密的,唉!一定是因為功力突增練化之故吧!
他思忖好一陣子之後,立即拍開年八的穴道,沉聲道:‘年八,我必須先挖出那些袋填物,你又疼醒,可要忍着些。’‘我知道!開始吧!’
冬海揚又制住年八的‘黑甜穴’然後,迅速的在他的臉中按摩着。
不久,他手持小尖刀在年八臉上作‘水彩畫’沒多久,便挑出不少的碎肉及藥物,立見年八臉上片片血涔涔!
他輕柔的自盆中取出毛巾,擰成半濕之後,小心翼翼的貼在年八的臉部及頸部,然後開始將一瓶紅色藥粉倒在毛巾上面。
接着,一瓶黑色藥水及白色藥粉先後倒在毛巾上面。
他輕噓一口氣,端着那盆藥液離去了。
從那時刻起,年八每天除了大小便之外,根本不準下榻,而且是由冬海揚牽他去解決大小便。
為了避免觸動儉上的肌肉,他每天只服下一粒靈藥,而且在藥物入腹之後,立即被冬海揚制住‘黑甜穴’三日之後,冬海揚掀開毛巾一瞧傷口已合,他輕噓一口氣道:‘年八,別説話!恭喜你,進展很好,再睡吧!’説着,將毛巾在藥液中揉了一陣子之後,再輕覆上年八的臉部及頸部,另外的三粒藥粉及藥水亦先後倒人毛巾中。
又過了七日,冬海揚才掀開毛巾,他逐一撫摸那些平整的傷口之後,立即欣然解開年八的穴道。
‘年八,你自己去瞧瞧鏡吧!’
年八被‘關’了十天,一身的骨頭險些鏽,聞言之後,立即邊活動四肢走向掛在牆上的那面銅鏡。
‘哇操!大叔,你真是華陀再世哩!’
‘哈哈!牛刀小試而已,把這些藥膏朝臉頸部仔細的抹一下,這些黑色待會兒就自動消褪了!’年八立即起勁的擦抹着。
不久,那些淡黑色果然逐漸的消褪去,冬海揚仔細的打量一陣後,便欣然道:‘行啦!去活動一下筋骨及沐浴吧!’説着,立即端着那盆藥液離去。
農曆十二月初一日,天寒地凍,加上農作物收成不佳,這個年難過羅!
一身白綢儒衫的年八及易容成為相貌平凡年膏書生的冬海揚卻坐着馬車悠悠哉哉的在中午抵達昆明城的‘萬發銀莊。’兩人剛下車,立即有一位青年自櫃枱旁邊快步上前道;‘歡迎二位公子大駕光臨,請問有何需要小的效勞之處?’快過年了,為了‘年終獎金’大家開始在拼‘業績’了。
年八含笑問道:‘貴掌櫃的在嗎?’
‘在!請入內奉茶!’
年八二人着進入廳中,只見有三人低聲在和三位青年交談,年八一聽,便聽見那三人是要賣首飾過年關了。
那位青年招呼年八二人入座之後,立即離去。
不久,一位相貌精幹的中年人含笑上前行禮道:‘在下賈忠義黍掌本莊,請問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年八將右手一遞,那枚印章迅即出現在賈忠義的面前。
賈中義低啊一聲,立即恭聲道;‘二位公子請眼在下來!’原來,洪杏為了避人耳目,每次存錢皆令那三十五位青年易容獨自前來,這枚印章正是她的‘印監。’賈中義對於這種史無前例的‘超級大户’實在太難忘了,因此,他乍見這枚印章立即帶他們癖室密談。
不久,年八二人跟着他進入一間書房,只見他招呼年八二人入座之後,立即斟茶道:‘請奉茶!’年八含笑道,‘免客氣!你也坐呀!’
‘是!二位公子今日要來存款嗎?’
‘不是!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請説!’
‘你還記得我一共存了多少黃金吧?’
説着,立即取出錦盒及掀開盒蓋。
‘公子要全部提領嗎?’
‘不!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賈中義立即自櫃中取下一本帳簿送到年八的面前道:‘公子,您自二年前存下第一筆黃金以來,至今共存了五十六筆黃金。
你們來得可真巧,在下剛於昨晚結算過你的本金及利仔(利息),一共有五千辦百一十三萬兩黃金,餘下尾數在此地。
年八瞧得心兒闇跳,忙暗吸一口氣道:‘我近日即將到各地遊歷,或許會動用這些存單,有何方便之法?’‘公子請放心,敞號在全國計有三十家分號,只要敞號在存單後面蓋印,你便可以在其答卷的二十辦家分號支用!
説着,立即抽出那五十六張存單放在桌上。
賈中義立即自鐵櫃中取出一個大金印及他的私章一一在背面蓋妥印,然後含笑道:‘公子若欲領出整筆金額,請在三天前通知該分號!
‘我明白!’
‘公子!這些存單既經蓋妥,只要憑你的印章或背面蓋妥印,就可領取黃金,因此,最好請你將存單和印章分開保管,此外,暫時別在存單背面蓋印。
‘我明白!如果不慎遺失存單呢?’
‘請公子立即到此來掛失,期滿一年之後,就可以動用存金,在一年期間若遭人冒領,故號概不負貴!’‘很好!謝謝你的指點,告辭!’
‘在下恭送二位公子!’
‘請留步!’.
不久,年八及冬海揚搭上馬車向東馳去了,只聽年八傳音道:‘大叔,你的解藥真高明,賈中義沒有中毒現象哩!
‘區區毒物豈能奈何姻投郎呢?’
‘大叔,我曾向洪杏問過一事,你要不要聽?’‘説吧!’
‘我曾請她比較蓋高尚及你的相貌,你猜她如何説?’‘當然是蓋高尚比較高尚啦!’
‘錯了!她的答案是伯仲之間,可見你在她的心目中有多高的地位。’‘唉!遲了!你在沿途之中沒有聽過她的事蹟嗎?’‘解鈴仍需繫鈴人,只要我把陰陽雙妖宰掉,再把她擒來你的面前,雙方當面説清楚,那就在下太平了。’‘你想得太天真了!連以毒物,暗器冠絕江湖的四川唐門皆被?也收伏,她已經成氣候了!
‘成氣候?我一定要讓她分不清春夏秋冬。’‘別衝動!咱們先赴陝甘府將存單交給府城大人之後,再由九龍同盟的行動來決定舉止吧!’‘大叔,你是在替我“包裝′吧?’
‘不錯!我打算無替你塑造成為一個“大善人”再塑造成為一位力挽武林狂瀾的蓋世英雄,然後入京提親!
‘大叔,這會不,會太慢了,九龍同盟撐得住嗎?’‘他們招近甲子以來,實在狂妄得太不像話了,該教訓一番。
‘可是,會有不少人傷亡哩!’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否則,會人口膨脹,風氣敗壞哩!
‘這太狠了吧?’
‘天意!自從你奇蹟般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之際,我便有此預感,咱們先靜觀九龍同盟和她們如何拚鬥吧!’‘好吧!’
車輪轆漉的轉動着,他們沿途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三餐皆在高級酒樓解決,那車伕跟着沾光,真是樂透了!
十二月十六日上午,他們終於抵達陝甘府衙附近了,年八獨自下車之後,立即朝大門行去。
他剛接近大門口不遠,立即有一名身穿盔甲,腰佩彎刀的軍士上前問道:‘這位公子有何貴幹?’‘我想見大人,這是我的名帖!’
説着,立即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那名軍士一見信封口封妥,他考慮一陣子,又瞧了年八一陣子之後,道句:你等一下!’立即朝內行去。
沒多久,只見一位相貌清懼,師爺打扮的中年人跟着那位軍士快步行來,立見那軍士朝年八一指道:‘師爺,就是他!’那師爺快步上前行禮道:‘在下童迅,請間您是蘇公子嗎?’年八心知對方一定由蓋在存單上面的‘蘇登德’印子認定了自己,他便含笑還禮道:‘末學正是蘇登德!’‘大人有請!請!’
‘師爺請!’
年八長這麼大,連縣衙也沒有進去過,此時一進入更莊嚴氣派的府衙,立即悄悄的打量着。
他跟着重師爺進入公堂口,立即看見一位滿臉正氣的五旬中人端坐在公堂案後,他不由肅然起傲!
童師爺在公堂中央行禮道:‘稟大人,蘇公子到!’年八忙下跑道:‘草民蘇登德參見大人!’
立聽一陣慈祥的聲音道;‘蘇公子請起,師爺,看座!’童師爺立即吩咐兩位軍士搬來一張檀木椅放在右側。
年八坐妥之後,立聽那位大人又道:‘本官方才由你的信中獲悉你願意捐出那張存單激濟本城災民,此事當真?’‘正是!此乃草民區區心意,尚祈大人惠予轉發災民!
‘難得!本官從政以來,曾遍閲本朝資料,卻未曾發現如此慈悲為懷願意行善之人,實令本官敬佩!’‘不敢當!’
‘公子可否賜知家世?’
‘請大人海涵,先父在世之對,一直不願意草民沾名釣譽,草民若非為了取信,實在不願意道出姓名。’‘難得!難得!本官代表成千上萬的城民向你致謝!
説着,立即起身走到桌旁一揖行禮。
年八忙下跪道:‘不敢當!大人請回座,草民有一事相托!
‘請説!只要皇律許可,又是本官權貴範圍,本官會盡力成全。
年八心知他誤會自己挾恩圖報或者要買個小官,立即起身道:‘草民可否請大人惠轉一些金子到各地府城?’説着,立即打開錦盒取出一疊己經書妥府城名字之信封,交給一名軍士。
那位大人一見到那二十丸個信封中各裝着.-張一百萬兩黃金的存單,他當場目蹬口呆.説不出活了。
童師爺也瞧傻眼了!
那十二名軍士好奇不巳!
好半晌之後,那大人輕咳.-聲道:‘蘇公子,你為何要做此事?’‘草民聽説今年的收成不佳.不少人被逼得淪落為賊,寒舍數代略有積蓄,因此,煩請各地府城教濟貧民!’本官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對的感受?不過,公子一定要賜知仙藉何處?本官才敢收下這些存單?’‘大人懷疑它們來路不正嗎?’
‘不!萬發銀莊乃是官方所開設,豈會收來路不正之物,只因你所捐數目太大,本官必須向各地府城有所交代。’‘好吧!草民來自貴州。’
‘難怪你會有些許貴州語腔!’
‘大人,目前武林紛爭日多,草民巳經在存單後面蓋妥印章,請大人務必要秘密傳送存單,以免流入匪徒的手中。’‘多謝公子的提醒,本宮會利用驛馬秘密傳遞它們,匪徒不敢輕舉妄動的,師爺,造份領據吧!’‘哇操!免啦!草民告辭!’
‘可是,手續要如此辦呀!’
‘大人,草民信得過你!’
謝謝!曹蒼誓必不會辜負你的重託,列隊恭送!’説着,立即與童爺聯訣步下公堂。
那些軍士迅速的奔到大門口分成兩列挺立着。
年八就在盛禮恭送下登車離去了。
出城之後,年八將一錠銀子放在車廂中,一見兩側無人,便與冬海揚自車逢後面悄然掠入右側林中。
他們是不願意被官方善意跟蹤保護,所以才會作出此舉。
他們在林中換上一套藍襖,戴上皮帽之後,立即沿着林中疾掠而去。
大年初一,年八和冬海揚經歷過緊張刺激的長汪三峽江上行舟滋味,來到了湖北黃鶴樓。
黃鶴樓位於武昌城西黃鶴山巔,黃鶴山因為黃鶴樓而聞名,甚至有人將它易名為黃鶴山。
樓前攤販林立,穿新衣戴新帽的遊客如織,年八和冬海揚便進入黃鶴樓西側半里遠處的那家黃鶴酒樓。
兩人挑了一個臨穿座頭,邊取用酒菜邊俯覽遠處大江洽蕩奔流的盛景,不由心曠神怡!
突聽右側遠遠傳來一聲沉重的低嘆道:‘宗師兄,道消魔長,殺劫雲湧,吾等卻力有未逮,真令人浩嘆!
年八悄悄一瞧,立即發現在三丈外的臨窗座頭上坐着兩位佩劍勁裝中年人;他立即豎耳欲聽。
卻見冬海揚以指沾茶在桌上寫道:‘華山派!’年八剛點點頭,立聽另外一人嘆道:‘巫師弟,你有否算過她們毀了多少門派,殺了多少人呢?’打從她們從昆明出發,太極門、丹霞派、黃山派、青城派、鐵槳幫這五大幫派,便先後的派毀人亡,其它的小幫派至少被毀了二十家以上。’‘不錯!聽説至少死了一萬人哩!’
‘正是!短短兩個多月,便折損如此多人,九龍同盟之存亡已臨要緊關頭,奈何卻遲遲未聯含聲討她們呢?’‘是呀!他們難道要靜待被各個擊破嗎?’
‘算啦!我前天曾向掌門人建議過,卻被訓了一頓,真是唉!’‘你有沒有發現一件怪事?’
‘什麼事?’
‘魔女遍掃西南地區大小幫派,為何獨漏峨嵋派呢?’‘對呀!真怪啦!難道她對出家人特別慈悲?’‘哼!她若有慈悲心,豈會玩弄俊男及從容手下姦污女人,而且又殺人如發,劫財如山呢?’‘唉!她們目前正在南昌汪觀慶祝,九龍同盟卻按兵不動,我恨不得過去找那批惡魔一拼!’‘螳螂擋車,別作無謂的牲啦!喝酒吧!
兩人便低頭喝悶酒。
年八立即傳音道:‘大叔,咱們不能再等下去啦!
冬海揚傳音道:‘別急!九龍同盟掌門人必然在暗商對策。’‘大叔,我去南昌混入他們之中,伺機而動,如何?’‘不妥!湖北這一帶計有武當和衡山兩大門派,黃鶴樓又是兵險之地,她們一定會經過此地,屆時再作行止吧!’‘好吧!’
倏聽一陣登樓步聲,冬海揚一聽步聲沉穩,立即傳音道:‘正在登樓這兩人的造詣不俗,小心些!’説着,立即持杯輕啜,同時遙眺江景。
年八凝功默聽,果覺那兩人的步代甚穩,立即遙眺江景。
哇操!可真巧,沒多久,那兩人居然朝年八二人的左側空座空座頭一坐,立聽小二問道:‘二位大爺要來些什麼?’立聽左側那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道:‘來些清淡可口的菜看吧!’‘是!’
小二離去之後,瘦小中年人立即向四周張望,他乍見年八的身材,立即雙眼一亮,不過,他瞧見年八的面孔,不由一愕!
他不時的打量着年八。
另外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人卻在入座之後,一直望着遠處的江出神,渾然不理瘦小中年人的暗示。
年八早已發現有人在盯他,他卻裝作不知的輕啜美酒及欣賞江景。
不久,只聽冬海揚輕聲吟道: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
言訖,立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年八含笑道:‘昔年李白將此詩贈送孟浩然,楊兄(冬海楊將姓名倒置為楊海冬)可否惠贈一詩呢?’‘蘇兄才高八斗,何必叫小弟汗顏呢?還是你來説着,立即執壺為年八斟酒.
年八藉着轉頭之際,朝鄰桌一瞧,心兒立即狂跳如雷,因為,他己經由瘦小中年人的出奇大手認出他就是千手叟。
他立即抑住心中的激動道:‘揚兄,小弟豈敢與李太白相比呢?’‘蘇兄客氣啦!請!’
年八輕躡一口酒,遠眺江景付道:‘哇操!真是冤家路狹,千手叟身旁之人必是她了,我該怎麼辦呢?’他的腦汁一絞,立即打算出怪招了,於是,他立即含笑道:楊兄,小弟曾由一位走唱姑娘的口中聽到一首詩、頗閤眼前盛況哩!’‘小弟洗耳恭聽!’
年八將酒一飲而盡,輕聲吟道:
‘天外幽巒分點綴,雲閣海樹入空濛;
喜茫茫空闊無邊,金碧晃漾銀河通。’
左側座頭那兩人緊盯着年八了!
冬海楊含笑道:‘好詩!想不到一位走唱姑娘居然會有此造詣,幹!’‘幹!’
就在此時,小二已經將那兩人的菜餚送來,立見挺拔中年人朝瘦小中年人使個眼色,然後,默然取筷。
小二一離去,瘦小中年人忙起身行禮道:‘在下冬三,方才恭聆二位兄台之詩,甚感敲佩,可否踢告尊姓大名?’年八起身還禮道:‘幸會!在下芳登德,這位是敝友揚海東。’芳登德三字甫出,挺拔中年人倏地身子一顫,瘦小中年人雙眼稍亮即逝,年八好似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了。
立聽瘦小中年人問道:‘芳兄台方才所吟之詩,不知是否出自一男四女走唱者之口中?’説着,立即凝視着年八。
年八欣然道:‘冬兄原來也聽過此時呀?她們目前在何處?’‘三日之前尚在安慶。’
‘謝謝!但願能有機會再欣賞她們的輕歌曼舞。’‘蘇兄台可知好首詩出自別人嗎?’
‘弟孤陋寡聞,請指教!’
‘據那位姑娘向在下表示,那首詩出自蓋高尚,你聽過此人嗎?’‘聽過!聽説他不但貌若潘安,而且傲氣沖天,不過,卻對一般勞動朋友甚為慷慨,可惜,小弟一直無緣結交‘在下曾與他有數面之緣!’
‘太好了啦!那些傳聞是否真實呢?’
‘不錯!此外,他尚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對了!聽説他與黃金幫鬧得很不愉快,真的嗎?’‘不錯!兄台亦是武林人物嗎?’
‘弟曾孛了幾招防身武功’
‘不簡單!瞧你文質彬彬,居然也是個會家子哩!’‘不敢當!登不得大堂之雅矣!’
‘佳餚已經送至,冬兄,請吧!’
‘二位一併過來過來取用吧?’
‘射謝!小弟二人飽矣,請!’
瘦小中年人立即開始用膳。
年八沒有料錯,這兩人正是千手叟及趙曉蓉。
原來,趙曉蓉抵達昆明之後,立即吩咐千手叟易容帶着趙佩宜在夜晚赴府衙去見徐行義大人。
趙佩宜一現出身份,徐行義在欣喜若狂之下,便出示洪杏交給他的那封宜親王私函及告訴自己包庇洪杏之苦衷。
趙佩宜立即指示他凋集軍士前往捉拿洪杏。
她和趙曉蓉明知官方絕對抓不到洪杏,不過,她們相信洪杏也不敢向官軍下毒手,她們只是要逼桃花源關門大吉。
那知,他們返京之後,居然由宜親王的口中獲悉徐行義險些被一位怪人嚇昏之事,她們怔住了!
趙曉蓉幾經考慮,便向其祖父分析利害得失,建議派出六名大內高手前往探聽桃花源之動靜。
那知,那六位大內高手卻呈報洪杏率人血洗太極門之事,沒多久,便又報回陰陽雙妖的相貌,詭異武功及兇殘心性。
趙曉蓉只關心蓋高尚之事,可是,她又不便交代那六全大人高手查報,因此,一顆心兒真是焦急萬分。
就在此時,陝甘府城大人曹蒼透過驛站是來一份奏招,衷揚昆明蘇登德慨捐三千萬兩黃金欲教濟三十個府城貧民之事。
此事好似平地一聲雷般,上自皇上,下至官女全部震驚了!
沒人敢相信民間會有如此樂善好施之人!
可是,不到兩天,另外的二十辦個府城皆呈奏稟報各收到一百萬兩黃金之事,這下子眾人更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