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完成了一件重大事情,陸二祿渾身都感到輕鬆愉快。應該喝點酒了。陸二祿問陳小玉要不要喝一點葡萄酒。陳小玉點頭,陸二祿便要了一瓶張裕乾紅。
可以看出,陳小玉一下很放鬆,心情也似乎一下好了起來。陸二祿能夠感受得到她輕鬆愉快的心情。他知道她把一切都想通了。陸二祿也沒有了一切顧慮。他頻頻勸酒舉杯,陳小玉也不推辭作假。很快,陳小玉臉上泛起了紅潮。陳小玉説,我不能喝了,我覺得頭有點暈。
陸二祿發現,喝了酒的陳小玉更加好看,整個皮膚都成了那種白中透粉的顏色。他覺得人的皮膚就應該是這種肉色。陸二祿想摸摸她的臉,或者能接觸一下她的皮膚,但他覺得沒有合適的機會和理由。盲目輕舉妄動,會把事情弄糟。他努力剋制自己的衝動,但越剋制,慾望卻越強烈。在東門外那晚,他曾抱了她,但她一直哭,可惜當時他也只顧了悲傷和同情,並沒仔細體會她的身體,好像當時就沒去體驗她在懷裏的感覺。現在,他強烈地想體會一下。
天並不熱,但陳小玉的額頭仍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陸二祿乘機説,天太熱了,你把外套脱掉吧。
不等陳小玉表態,陸二祿便起身幫陳小玉脱外套。但外套很順利很快地就脱了下來,幾乎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放好外套,陸二祿又用餐巾紙幫她擦額頭的汗珠。陳小玉想躲,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只將頭偏過了一點。
陸二祿已經熱血沸騰,他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他也隱隱約約感到,現在完全可以更進一步。他試探着用手摟住她的肩膀。這時他明顯地感覺到她有點發抖,身體也在本能地推託。這不太強烈的反抗更刺激了陸二祿,他覺得掙扎是女人的本能。他覺得女人都是這樣,即使她愛你,也會忸忸怩怩。當初和春枝戀愛,他感覺她已經愛得離不開他了,但要親嘴時,她仍然忸怩着不讓,最後費了很大勁才得手。陸二祿動情地一下將她抱緊,然後死死地將她摟進了懷裏。
陳小玉猛烈地掙脱他,然後惱怒着帶了哭音説,我就知道你要欺負我。説完,她一下趴到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哭得很傷心,也很委屈。
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防禦武器。陸二祿一下完全清醒了過來,也一下感覺自己太糊塗太沒理智了。陸二祿也為自己的粗野無禮吃驚。他急忙慌亂着一邊道歉,一邊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陳小玉雖然仍沒停止哭,但她並沒起身走。沒走就已經很不錯了。陸二祿只好不停地責備自己,然後説,我確實是太喜歡你了,有時候簡直沒法控制自己。
陳小玉終於停止了哭泣。然後突然問,你説心裏話,像我這樣軟弱的女孩子,究竟能不能做生意,能不能當副經理。
陸二祿急忙説,怎麼不能?説實話,做大生意,做的是資金和頭腦,根本不用體力,有時根本就見不到貨。你大學畢業,又是學經濟的,人又聰明,又有經濟頭腦。渾身都被經濟武裝起來了不做生意,可惜不説,也浪費資源。我敢肯定,如果你做生意,用不了多久,不僅能幫我把生意做紅火,你也會成為富姐。你一個人富了,你就完全可以養活整個家族,你的父母也再不用辛辛苦苦地工作。這就是人家説的,一人經商全家沾光,一人致富全族都富。